《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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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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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肃来周瑜府上,原本是要告诉周瑜他担心孙权新掌江东,信心不足,会办出一些不怎么深思熟虑的事情的。结果进了门才发现周瑜府上有客,而且还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位客。仔细一瞧:嚯,这是哪个人物,这长相可当真是扎眼的很。而等到问过旁边服侍的下人后,鲁肃才得知:得,这位长相扎眼的没见过的客人敢情是来参加前吴侯的丧礼的。人家来这儿还真算是被莫名其妙请来的。
  鲁肃表情精彩地转了转眼睛,待缓步上前后,看到两人的棋局,不禁也禁了声。立在周瑜身侧,目光灼灼地盯着棋盘:棋局中的形式很诡异,周瑜所持的白子,以尖、长为势,看着已经是优势占尽,可是蔡威所执黑子像是没意识到这一点一样,依旧以冲、爬为势,像是毫不在乎输赢结局,只求厮杀痛快一般。
  这基本就是一场没有输赢悬念的棋局,周瑜绝对是稳赢的一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横冲直撞毫无章法的黑子,白子的落子速度却越来越慢,执子人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这局棋下到后来,是以蔡威投子认输告终的。只是赢他的那个人却瞧着满局的乱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蔡威。
  蔡威被周瑜那一眼盯的呼吸一滞,瞳孔微微缩小,后背却立刻显出绷直的警惕状,只是口中依旧说道:“大都督棋艺,蔡威自愧不如。”
  周瑜在这一眼过后,却很轻松地笑了笑,站起身跟蔡威拱拱手,安之若素道:“蔡将军,承让了。”
  蔡威眼睛一眯,柳眉轻挑:“败于都督手下,威心服口服。”
  “哦?蔡将军心服口服?”一直沉默的鲁肃忽然出声,意味深长地反问了句。
  蔡威耸了下肩,配合地聚齐双手:“如若不然呢?难道威要说若都督有闲,威改日会继续讨教?”
  鲁肃微微怔了怔,紧接着接口说道:“大都督虽忙于公务,然肃确实多有闲暇的。若蔡将军不嫌,改日可来肃府上手谈一局,肃必将扫阶以待。”
  蔡威睡了下眸,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起立转身望了望天色,跟周瑜告辞:“大都督府上待客让蔡威耳目一新。蔡威虽有心继续,然天色已晚,威还是不打扰大都督跟子敬先生议事了。蔡威就此别过。”
  周瑜似乎对蔡威反应早有预料,在蔡威说完以后只是静静地看了眼鲁肃,示意他暂时不要说话,然后就招手叫过一个家丁,把蔡威送出了府门。
  等到家丁和蔡威的身影都远走了,鲁肃才看着周瑜略有焦躁的开口:“公瑾可知此人若返回荆州,于江东而言有多危险?”
  周瑜挑挑眉淡笑着:“子敬可是想让我派人把他留在江东,或者……杀了他?”
  鲁肃毫不迟疑地点头:“此人之心机决计不会像如棋局那般表现的如此鲁莽,相反,肃以为他在棋局之上,是故意为之。这人若回荆州,必然会建议刘表趁此机会,兴师江东。”
  周瑜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恐怕他已然建议了。”
  鲁肃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地转向周瑜:“既然公瑾明知道此人回荆州是个隐患,刚才为何还要放走他?”
  “子敬,”周瑜转过身,动作悠然地把棋子捡回棋篓,言语带笑地问道:“你刚才有没有看过他的眼睛?”
  鲁肃怔了怔,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脑子里出现的只是一双对男人来说过于明媚的杏核眼,醒目刺眼的很,他压根儿没有多看。
  “在那双眼睛里,我看到的除了有桀骜难驯和重情重义,还有——野心勃勃。”周瑜语速很慢,声音很轻:“这个人不适合荆州。但是他活着,并且回到荆州,对我们更有利。因为在刘景升麾下,他绝对不会得到重用。可是总有一天,他对这种不被重用反击,会有让我们想不到的惊喜出现。”
  鲁肃闻言,沉默地伫立了良久,最终还是喃喃自语地出口道:“之后的事,但愿一切能如公瑾所预料。”
  周瑜微笑了下,手中继续捡拾着棋子:“若天意让瑜对此人预料出错,那也只能说是……天佑荆州……”
  鲁肃对此微微垂眸,不再说话。那时的他显然没有想到后来的事情当真如周瑜所料一般:
  这位貌似温婉的男人在几年后竟然真的干出了一件震惊天下的事:在荆州被逼兵谏,诛杀水师副督张允,火烧襄阳各处府衙官邸及荆州粮仓,率带近万嫡系与荆州泰半水师哗变,夺船出海,远走海上。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蔡威还是要在江东吊丧并且顺带勾搭孙姑娘的那位温温和和,长相女气的小白脸一个。不时莫名其妙地打听下江东红白事习俗,或者跟华歆互相絮叨絮叨,打打谁也听不懂的机锋。要么就干脆去安静地方躲着,想想怎么搞定媳妇儿的事。
  反正蔡威这次的公差出的是相当的闲适。除了在给孙策上香吊唁的时候,假模假样的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外,蔡威在江东可以说是如度假放松般快活。
  当然那会同样快活地还有许都的一圈子人。
  许都人在干吗呢?参加婚礼!江东那边的喜事算是白事。许都这里可就是地地道道红喜事了。
  经历过几番周折的戏娴,终于在蔡妩这些婶母以及一干要放心不放心,要高兴不高兴的叔伯们的关切中和徐瑾成婚。
  婚礼是在徐瑾府邸举行。郭嘉他们家只是作为娘家,成为被戏娴拜别的那个。当时戏娴小两口在拜完爹妈牌位以后,到厅里跟郭嘉蔡妩行礼,蔡妩明显就觉得身边郭嘉身子有些僵硬,仔细听,她觉得自己还能听到郭嘉瞪着徐瑾磨牙的声音。
  蔡妩当时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头,拼命给下首的徐瑾和戏娴打眼色。可两人全头一遭进行这么繁琐的礼节,都忙活的脑袋发懵,虽然看到了蔡妩的示意,可惜谁也理解她要表达啥意思。
  蔡妩当时叹了口气,心里暗暗祈祷自家老公可别在以后给徐瑾出啥幺蛾子。不然,她饶不了他!
  郭嘉当然不会在以后给徐瑾出幺蛾子!凭他的性子,他要出幺蛾子也是在婚礼上出!不对,确切的说,是在婚宴上!本来人家婚宴上来的大部分都是徐瑾的部下和同僚的,结果婚宴进行了一个开头,郭嘉忽然就到了徐瑾府上,徐瑾给吓了一跳:这可是基本相当于岳父的主了。可不能得罪。
  于是徐姑爷赶紧带郭嘉入席,命人张罗增加桌案。谁知郭嘉这一桌子还没上来,一向厚道的荀彧也跟着过来了。说话说的很冠冕堂皇,大意是:我来不是以娴儿叔父的身份,只是以你的上司的身份来的。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敲打你,而是主要是为了关心一下下属的家庭,看看你这里张罗的如何?可有需要人手帮忙的地方。
  徐瑾立刻识趣的表示:成,荀大人,您甭说了,您赶紧入座,要检查要敲打都等过了这回成不?
  荀彧当时捋着胡子,笑得分外温润,他看着有些着急的徐瑾,相当善解人意地跟人家说:“听说奉孝来了?那便不用特意为我加桌了。我和他一道便好,你自去忙吧。”
  徐瑾傻了傻眼,有些发怔地看着荀令君:眼前这人到底是怎么传出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名声的呀?君子就这样的吗?他真想把孔夫子从棺材板里挖起来,让他亲自鉴定鉴定。
  当然在之后不久,徐瑾就发现,自己刚才的腹诽真是:太轻了!许都这种不靠谱会传出君子的言论一点也不可信!他刚把荀彧安顿后,据说挺自制的于禁竟然也跟着前后脚到了。然后就是被传言称不爱揽事的荀攸。再接着就是自称只是随便逛逛,不自觉就逛到此间的乐进。再然后:曹仁、夏侯渊、程昱、夏侯惇、徐晃……等到曹操笑模笑样到他家府门时,徐瑾已经被刺激的一脸麻木了,眼看着曹操,手往后一指那一长溜的加长桌案,哭丧着脸跟曹操说:“主公,实在没多余的桌案了,您看您要跟谁一处?”
  曹操眨眨眼,往里探了探头,很不讲究地随便指了个地方:“孤就坐那里吧。那里空隙大。”
  徐瑾回过头,看了眼曹操所指地方跟着说道:“那属下这就着人上酒。”
  曹操貌似正经地跟徐瑾客气:“不许太忙活,随意就好。”
  徐瑾心里嘟囔:您老说的轻巧,要是您成婚的时候媳妇儿娘家忽然出现这些人,您敢随意就好嘛?
  于是当天晚上,徐瑾这新郎官很幸运的没敬多少酒,及其清醒的进了洞房。倒是他招呼的那一干叔父伯父们有不少喝大了的。郭嘉喝的眼睛亮亮拍着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解释:“这是跟袁绍开战前,最后一次饮酒,等一开战就军中禁酒,趁着这喜事,你不让他们这群忙活的心力憔悴的人放纵一番,你忍心吗?”
  徐瑾彼时眉角抽搐地看着跟徐晃比划着猜拳的乐进;还有正以手做梳跟自己胡子纠缠的程昱,更有依旧喝的晕头涨脑,一手搭着荀彧,一手搭着荀攸的曹操,口齿不清地问:“公达……是……是叫文若……叔叔?娴儿……是叫文若叔父……娴儿还叫……公达叔父!那你们叔侄……不是平辈了吗?”
  他话说完,荀彧是眼睛迷蒙,困惑地偏了偏头。荀攸则很有研究性地沉默下来,看样子居然是在认真思考这辈分问题。
  一边的徐瑾几乎都要捂脸狂奔了:哦,这群人当真是平日那些衣冠周正的大人们吗?真的没有中邪?怎么一个个酒后都这样……出人意料呢?
  徐瑾的婚宴闹腾到后半夜才结束,新郎官被一帮子叔伯连威带喝地轰到了洞房。然后院子外头,就剩下几个还在闹腾的欢实的“大人们”。到月上中天,几个人才被自家夫人打发来的下人摇摇晃晃地接走。接郭嘉的不用说就是柏舟了。柏舟手架着郭嘉肩头,无奈地劝道:“先生,您就不能少喝点?少让主母操点心?”
  郭嘉合着眼睛还没从宴会状态出来,口齿不清,迷迷糊糊地嘟囔:“志才,你说……娴儿这样出嫁……算不算……让你踏实了?”
  柏舟一下子就僵了身子,转脸看了眼脸色唰白,嘀嘀咕咕正自言自语的郭嘉,闭上了嘴,不再出声。
  第二天,许都一帮子人在头疼的宿醉后,迷迷糊糊跑到司空府去议事。为首的曹操扶着脑袋,正酒后作用未过,头晕脑胀,昏昏欲睡之际,亲兵一纸情报递来,一下子让他精神了,不止精神了,他还被气的发抖了。
  这情报不是别的,正式冀州陈琳一片华华丽丽,洋洋洒洒,出色流光的讨曹檄文。



181 夫人们玄虚揭晓

   司空大人昨天还挺愉悦地参加戏娴小侄女婚礼;去往人家府上闹腾了一遭;今天现世报就来了:讨曹檄文千余言,形式整饬壮美;气势恢弘磅礴。可惜写的内容却让曹操看了觉得分外扎眼;也难怪呢;陈琳这小老头儿拿着笔墨不当回事;信手一挥;把曹操他们家连带八辈祖宗统统给骂了一遍;甚至他手底下一堆属下也是跟着中枪,全部成了助纣为虐;是非不分的帮凶。曹操要是舒坦了才有鬼呢。

    曹司空眼瞪着檄文;狠狠抽了几口气;昨天喝的那点小酒被这篇檄文一击;顺着汗毛孔就全发出来了。人也立时变得无比清醒,头不混,脑不晕了。咬牙切齿地抖着手把军报传给荀彧,冷着脸问:“诸公可有应对之策?”

    荀彧莫名其妙地接过情报,带前后浏览完一遍后,脸色变得异常精彩,想来陈琳那句:“帅将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掠取金宝。”狠狠戳到了荀彧肺管子。他是掌内政的呀,对于这块没他再熟悉的了。这胡扯的杜撰!许都是有发丘摸金不假,但是哪个有“所过隳突,无骸不露”?荀彧袖起手,把书信往下一递,自己偏过头对曹操说:“荀彧以为,主公当与袁本初一战。”

    荀彧话音一落,就听到一地抽泣之声。有几个文士模样的已经变了脸色,跟看傻子一样看着荀彧。

    孔融更是睁着眼睛,捋胡子慢悠悠说道:“袁本初四世三公的人物,且眼下又是总领四州之地,若与他征战,文若先生当知胜算如何。故此,融以为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荀彧蹙了蹙眉,扭头瞟了孔融一眼,带着极端的困惑:他很纳闷呀,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这孔文举是如何得出以和为贵的结论的?

    “文举公此言差矣!公莫忘刘、项之前事。主公与袁本初之势,与之何其相似。以彧度之:袁本初貌外宽而内忌,任人而疑其心。主公明达不拘,唯才所宜,此度胜也。”

    “袁本初迟重少决,失在后机,主公能断大事,应变无方,此谋胜也。”

    “袁本初御军宽缓,法令不立,土卒虽众,其实难用。而主公法令既明,赏罚必行,士卒虽寡,皆争致死,此武胜也。”

    “袁本初凭世资,从容饰智,以收名誉,故士之寡能好问者多归之,主公以至仁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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