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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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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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妩晃了一下,心里默念:我不气,我不气,这人喝多了,我不能跟他一般见识。什么‘事不宜迟’?权当他还没从议事厅的氛围里醒悟过来,我该庆幸他没有再说什么兵贵神速。

    而等到了卧室的时候,郭嘉牢记:酒后不能碰蔡妩的规矩,把孩子放在自己和蔡妩中间,伸出一指戳着郭荥小脸:“你怎么不睡了呢?”

    郭荥原本正躺在床上啃着自己手指愉快地依依呀呀呢,被郭嘉一碰,立马停了声。转着眼珠好奇地盯着身边这个人,好一会儿以后觉得这人躺身边似乎不存在威胁,但依旧很讨厌,于是极力的翻了个身,滚到了蔡妩怀里。然后昂着头,小脸表情严肃地瞅着眼前郭嘉的手指,似乎在思考这根手指又到底是什么东西,有没有威胁性?郭嘉被儿子表情逗乐了,配合地伸出手指在郭荥眼前来回晃啊晃,郭荥眼珠就错也不错地跟着郭嘉的手走。

    蔡妩满头黑线地看着父子俩及其幼稚的互动。一把把郭嘉手拍下去,绷着脸忍着心底抓狂:“别逗了,睡觉!”

    郭嘉悻悻地收回手,然后很乖地合上眼睛。郭荥则皱着小脸,好像很不理解:这个人今天怎么睡在我旁边了?他在占我东西!小家伙嘟上嘴,很有大哭一场显示抗议的冲动,但他身边的蔡妩则提前一步,直接把儿子往怀里一拉,敞开衣襟拿奶水把儿子嘴堵上了。郭荥闭着眼,一边哼哼着吸允着乳汁,一边拿手护住蔡妩身上另一个“移动饭盒”,看样子很怕有人给抢他了似的。

    旁边郭嘉“唰”的一下睁开眼,瞪着吃奶的郭荥,很小孩子气的冷哼一声,然后别扭地拉过儿子胳膊:“好好睡觉,别乱动。”

    郭荥压根儿不理他,在胳膊得了自由以后又伸手护上,接着被拉下,又护上,又拉下。如此无聊的举动循环往复好几次以后,终于以年小力弱的郭荥被折腾疲累,迷迷糊糊睡着告终。

    蔡妩瞪着那个一脸得意的大人,好气又好笑地说:“你跟他争?很好玩吗?”

    郭嘉很得瑟地呵笑,随即又一本正经地回答:“嗯,跟儿子争东西是挺不错的。”

    蔡妩嘴上无语,心里却有些幸灾乐祸:你就争吧你。等你酒劲儿过去,我看你跟儿子处的时候到底会怎样。

    但是没用等到郭嘉酒劲过去,郭荥几乎在睡着以后立马无意识作为地报复了他爹。

    郭嘉和蔡妩卧房的木榻上相当宽敞,躺三个人绝对绰绰有余的。但之前因为郭荥的排斥,郭嘉当爹的对小儿子又一直心存愧疚,难免会纵着他。只要他一抵触不让他上榻,他基本立刻回书房。但今儿情况特殊,郭嘉接着酒劲儿直接无视了郭荥举动,大模大样躺在了原本蔡妩经常躺的位置上。

    小郭荥在睡着以后,很习惯地往蔡妩原来的方向靠近。郭嘉瞧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郭荥又欢喜又担忧,生怕自己一不当心压到儿子,于是很理所当然地往外缩了缩身子。等过了没一会儿,郭荥又翻身靠近了,于是郭嘉接着往外挪。如此几次后,蔡妩终于察觉出哪里不妥了,她正要开口提醒一句,就听“嘭”的一声,刚还在旁边躺着的人,这会儿已经翻到床底下去了。蔡妩忍不住笑出声来,边笑还边探着身子到榻边:塌下郭嘉正揉着腰,翻盖乌龟一样抽冷气呢。

    “让你再往外缩。摔了吧?”蔡妩一脸幸灾乐祸,心里暗想:的亏今儿他喝大了,不然她肯定看不到这样的戏码。

    郭嘉慢吞吞地扒着榻沿儿起身,一边按着腰一边冲蔡妩龇牙咧嘴:“不许笑!”

    蔡妩闻言笑得更欢实,只手上却挺体贴地拉过郭嘉的胳膊:“摔哪里了?要不我给你揉揉?”

    郭嘉趴榻上指指后腰,表情万分委屈,仿佛受了欺负的小男孩:“这儿疼。”

    蔡妩好气又好笑的拉开郭嘉中衣,低头一看,不由也跟着皱眉吸了口冷气,再探头看看榻边,不由同情起郭嘉来:榻边放鞋子的脚踏总共没有半尺宽,他就好巧不巧摔下去被那里膈着,这半尺长的淤青,看着还真让人心疼。

    “青了,要不拿点儿药酒擦擦?”

    “不要。”郭嘉毫不犹豫地出口拒绝,然后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闷气地说:“太丢人了。而且药酒也太味儿了。”

    蔡妩眨眨眼看着别别扭扭的郭嘉只觉的心里忽然大爽,一边给郭嘉轻轻揉着淤青边缘,一边看着呼呼大睡,浑然不知世事的郭荥暗赞道:儿子,干得好!这招比禁你爹酒让你娘觉得出气多了,也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老曹确实有后事托付奉孝的心思,这点不是我造假哟。

    至于掉下床什么的,只能说,郭荥是个天然黑?这是天然黑能做到的吗?我觉得悬。这压根儿无意识的对抗报复绝对比天然黑神马的更有杀伤力。

    下章会有帅哥出场。提示一下,帅哥在江南,年纪不大,出身不错。历史上曾经做过大都督。

    会是谁呢?

    PS:舒寐发现舒这段日子惫懒了。更新频率也跟着诡异起来。舒低头忏悔,要改正,要加油。乃们要给点评论做动力啊啊啊。

    不出意外的话,这文会在暑假来临前后完结(高考的孩子们别给我较这个真儿,乃们的暑假是特殊的。)所以,给我砸点动力,让我争取在计划时间内完结它。下一篇文计划好了,统计所有票数后,古言比HP多一票。所以,下一篇是古言。跟宫伤那个有稍稍一点联系。以上。


128纷纷扰扰江南事

   郭嘉下午去司空府的时候依旧是一脸苦相地揉着拿手捂着后腰。到他自己属衙坐下的时候;扯动伤处,轻“嘶”了一声;结果换来下属无数道或暧昧或关切或古怪的目光投注;饶是郭嘉这样的厚脸皮也被这诡异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可惜他又不好说啥,只能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伸手拍拍自己旁边半人高的花名册指着人吩咐:“你、你、还有你,今天下午把这几本整理出来。明后天把文和公那边送来的名册誊抄下;大后天……”。

    于是在之后好长一段时间,蔡妩在许都到司空府时都被丁夫人后头那位梳妇人头的丫环拿眼神幽怨地“刷刷”着。蔡妩被刷刷的莫名其妙,过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貌似她老公是在我老公手底下干活的吧?难道郭某人又干啥天怒人怨的事了?

    等晚上的时候蔡妩把这事说给郭嘉,试探着问道:“你不是办了些公器私用的事吧?”

    郭嘉彼时正趴床上被上药呢;听蔡妩这问题以后手一挥,断然道:“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

    “我只是利用职务之便让他们多看几本花名册;多熟悉熟悉军中诸多将士的情况罢了。这哪算公器私用?”

    蔡妩一头黑线:这是不算公器私用,这算公报私仇!你肯定是那天摔榻底下心气不顺,故意找人撞枪口出气。黑线完蔡妩又觉得自己蛮幸运的:好在那天撞枪口上的是他们而不是她和荥儿,不然不晓得这父子俩都得折腾啥来呢。

    蔡妩颇有慈悲心地为郭嘉那些僚属默哀了一阵,然后清清嗓子转移话题:“哎,眼看着中秋要到了,你说咱们在许都头一个中秋要怎么个过法儿?司空府那边还有你其他同僚那里要怎么备礼?”

    郭嘉不甚在乎地摆摆手,扭头对蔡妩说:“主公不喜奢华,不要太铺张。其他的你看着办就行了。哦,对了,送东西回颍阳的时候,顺带把送去娴儿那里礼加厚些吧。”

    蔡妩闻言眼神一黯:这个中秋恐怕也是娴儿在父母去世后过的第一个中秋吧,空落落的戏府只她一个主子,就算有曹操派去的诸多守卫在,也只是能护住戏府,却安慰不了小姑娘的心。她和唐薇每月都有信件送回阳翟,小姑娘每每的回信上都净拣好消息说,最后还往往在信末安慰他们说一切安好,让她们勿念。蔡妩有时候看着阳翟来信都有些后悔,她当年对娴儿说的话是不是太严厉了些,造成了娴儿如今在信中报喜不报忧的局面?

    而说到信,蔡妩又想到一个同样中秋不得团圆的人:她的胞弟:蔡威。也不知左慈把她写给蔡威的那封信送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三个月,送信人连带收信人硬是连一丁点儿的消息都没有。要不是知道左慈为人,以左慈的抽风个性,蔡妩很怀疑,那老头儿会嫌麻烦,自个儿在半道上就把信拆吧拆吧扔沟里了。

    在蔡妩满脑子转悠着:左慈那老神棍到底不靠谱的,连个信都送的那么乱七八糟时,被腹诽的左慈正在庐江吃鱼吃的不亦乐乎呢。

    庐江这会儿已经算是孙策的地盘了,孙策在攻打庐江几天以后。庐江太守刘勋怂了,带着官印献城投降。孙策受降后也没心思停留,看在刘勋投降的份上暂时没撸他的太守职位,只挥师北上,和九江周瑜遥相呼应,兵锋直指淮南。

    按说庐江这地儿经过一场围城战,怎么说百姓也得慌张一阵子,等战乱影响过去了,才能重新安居乐业。可也不知道是孙策手段高杆,抚民有道,还是说庐江百姓神经大条,对这种打仗围城之事已经习惯。反正庐江城内做生意做买卖的还是照做不误,左慈的心愿总算能了结:老道儿可以痛痛快快地吃一回鱼了。

    左慈对面坐着的是衣冠周正,鹤发童颜,翩然出尘很有仙气的道长于吉。于道长此刻表情淡然,对面前诱人的鱼香不带丝毫动容,正微垂着眼睛闭目养神。

    左慈在“咔咔”几声嚼完盘子里仅剩的鱼刺后意犹未尽地看着空盘子惋惜:“挺好吃的菜,就是太少了。早知道不该只要十条的。”

    于吉似乎已经习惯了左慈的抽风,听到这话后眼皮都没抬,直接无视掉了。倒是他身后站着的小道士眼角可疑地抽了抽。小道士瞧着眼前之景又联想到昨天下午这邋遢道长来时的景象了。

    那会儿他正和师兄一起整理炼丹用的药材,忽然见守门的小童子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在师兄面前一个急刹停住,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师……师兄,你二大爷……来了……非……”

    他话没说完就被脾气暴躁的师兄在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怒斥道:“你大二爷!你爷爷!你祖宗!”

    小童子被拍的万分委屈,调整好呼吸直起身可怜巴巴地申辩:“是真的。门口来了一位道长,不知道籍,但非说他是你二大爷。”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认识什么道长……轰走轰走……”师兄不耐烦地转身欲走,随即又想到什么一样出声叫住小道士,“等会儿,你说的那个道长长什么样?”

    “嗯……脸上皱纹不少,年岁看不出。道袍也脏兮兮的。还拿着算命的平金幡。非说是你二大爷,赖在门口怎么都不肯走。”

    师兄面上露出一个类似牙疼的奇怪表情,挥挥手,有气无力地回复:“你让他进来吧。然后派个人去太守府把给刘大人讲道师父叫回来。就说:乌角先生到了。”

    童子听了以后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脚下虚浮,双目恍惚地往门口处漂移,边漂边喃喃自语:“那是……乌角先生?……我没听错?他是……乌角先生?”

    回忆完毕的小道士看着眼前邋里邋遢的乌角先生终于也能理解为啥那位师弟会是那么反应了:偶像的破灭这种事实在不是人人都能淡然接受的。

    此时就见他的前“偶像”拿油乎乎的手往衣服上蹭了蹭,抬头看着自家师父:“唉,那个谁,别装睡了。我找你有事呢。”

    于吉闻言缓缓地睁开眼睛,对左慈当着自己徒弟落自己面子的事不愠不火,声音温雅淡然:“何事?”

    左慈把手伸进袖子里掏啊掏,掏了好一会儿才摸出一封皱巴巴的信,仍在于吉眼皮底下:“媚丫头让老道儿帮忙给她弟弟带的信。老道儿在南阳转悠了半个月也没见到他人,一打听才知道那小子又出猫腻了。他不好好在黄祖手底下呆着打仗,他竟然忽悠黄祖,让他潜来庐江了。庐江这地儿你比我熟,他人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这信交给你了,你找人送去吧。”

    他话说完小道士就一脸动容地看向他:乌角先生到底还是乌角先生,手眼通天。不然这种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军机之事怎么就能被他轻易打听到。只是,他对自家师父说话的口气实在不算客气,要是能委婉一些就好了。

    可惜于吉全然没受“不客气”话语的影响。他淡淡地看了眼信封后沉默地伸手抚平信上褶皱,抬头对着左慈略带疑惑:“你怎么也会帮人送信?”

    左慈闻言盘子以撂,表情悲愤的控诉:“你当老道儿想啊?老道儿巴不得在许都多呆些时日呢,那里好歹有徒孙陪我玩。哪像在这里,瞧你那张老脸,看的老道儿眼睛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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