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为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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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为贤-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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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可就更轻松咯。”伸了个懒腰,傅清月自个把耳铛摘下。
    往日里,嘉贵妃就是太后掌控后宫的傀儡,这次她有了身孕,贺晟睿有意顺势把凤印讨要回来。不过依着她跟贺晟睿对太后的了解,只怕那人也会有后招。接下来,就要看贺晟睿要提哪个来跟德妃斗了。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要不就抽空瞧瞧容妃?怎么说,也是当初能在嘉贵妃手里分一杯羹的人物,应该能应付些日子吧。
    就算知道,如今后宫的安宁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可傅清月怎么也没想到,事儿会直接让太后带着正二品以上的妃子们气势汹汹而来。甚至还未到凤栖宫,她就让人围了中宫,还把凤栖宫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都押了起来。
    别说是去乾正殿报信的人了,就连苍蝇只怕也飞不出去。太后目光阴鸷,刚刚传来消息,皇帝暗中派了傅家儿子清查军饷之事。虽说是各地都查,可谁不知道,他这是准备拿南疆杨家开刀?只怕不过十日,南疆形势就会有变,若是国宴之前皇帝动手,只怕国宴之时就是杨家落马之际。
    如今唯有掌控了后宫,以皇后性命向要挟,加上嘉贵妃肚子里的皇嗣,她们杨家才能有一搏。若皇帝执意要查处杨家,她们也只能弃皇帝而保皇嗣了。
    当然,不管是哪一种情况,皇后决不能稳坐中宫之位。
    “皇后,今日哀家同嘉贵妃论佛,不料嘉贵妃突然头疼欲裂,接着昏死过去。司天监监正瞧过,说是东方有煞气,视为不吉。哀家想着既然有邪晦作怪,自然该好生查一查。”太后冷眼瞧着站在殿前,一身帝后正装妖孽无二却又偏生霸气夺目的皇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胆敢诅咒皇嗣,搅乱后宫者,死不足惜!”
    傅清月也不着急,抬手抚了抚皓腕上碧绿水润的镯子,视线似笑非笑的扫过下边站在太后身边一副同仇敌忾面目的嫔妃。
    还真是想不到,不过是靠着家族蒙荫上位的太后,竟然能独霸后宫。若不是皇帝还没死,她真会以为这是太后的后宫呢。
    她黑白分明,带了深意的眸子,瞟了一眼身侧。见谨玉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这才放心下来。既然早就看穿了这个局,她自然只等那瓮中之鳖了。
    不过片刻,在太后跟皇后无声的对峙中,一个嬷嬷扭着一个小太监进了院中。手下用力,小太监就被丢到了太后身前,定眼一瞧,竟然是傅清月身边的小安子。
    “呵,皇后未免太小看哀家了,别说你没机会请了皇上前来,就算请了,又能如何?”说罢,太后冷笑一声扬手就要让人搜宫。
    傅清月面上先是一怔,看着小安子微微蹙眉,神色间也有了一丝不明显的慌乱跟僵硬。可再抬头时,她的话可依旧漫不经心,还带了咄咄逼人的架势。
    “母后,臣妾是好奇,既然贵妃妹妹身子不适,为何母后不请御医跟太医诊治,反倒上来就宣了司天监?莫不是,司天监的监正大人,还有断脉治病的本事?”傅清月幽幽开口,朱唇含讽,明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太后。因为她在殿前行礼后并未换地方,所以如今倒真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再者,本宫是堂堂一国之后,岂能说搜查就搜查?传出去了,且叫天下人如何议论母后?如何看待皇家?”
    最后一句,傅清月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自内而外散发的威压,却与贺晟睿在朝堂之上时有七八分相似。一时间,竟然也唬住了一群人。
    也就这个时候,慎淑妃带了人匆匆赶来,见到这幅场景,赶紧跪下求情。刚刚她派人去乾正殿,却听闻皇上在御书房召见兵部的人商讨南疆战时跟西北冻害之事,一时半刻的想是忙不完的。没有办法,她只得硬着头皮前来。
    不是她乐意趟这浑水,而是前几日她无意中发现,明明不常入后宫的帝王半宿里只带了身边的大太监去了皇后宫里。接着,就是嘉贵妃献美惹怒皇上的事儿。这看似没有关联的事情,若是细想,却还真是有许多值得深思的地方呢。?


☆、11。 整肃后宫
    ?要她说,皇上对嘉贵妃若只是敷衍,那对皇后却真是含了几分看重的。只为了这个,她也要冒一次险。
    没有外援,只一个慎淑妃,太后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不过是江南小门小户人家出来的闺女,真以为跟在正妻后头就能得了好?也不想想,皇家/宠/妾灭妻之事,还少吗?历来就没有任何一个皇帝,是因为爱重皇后而记入史册的。
    冷哼一声,太后一声令下就让人拉开了慎淑妃。接着,自永寿宫而来的准备要入内搜宫的侍从跟宫女,就直接被一声呵斥打乱了脚步。
    “母后既然执意如此,臣妾也不好阻拦。只是臣妾丑话说在前头,既然要搜宫,那整个后宫就要全部清查一遍。若是查到什么阴私,本宫这皇后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再者,贵妃妹妹病重,臣妾也不好躲懒,就借了这次的搜查重新管理起宫务来。也省的好好的后宫,被那起子不长眼的搞的乌烟瘴气。”傅清月勾唇冷笑,“本宫话放在这儿,今儿所有搜宫的人,若是搜出来便罢了,若是搜不出来。。。。。。就算你们是母后跟前的体己人,本宫都不能饶了。”
    先是被皇后的气势吓的腿软,紧接着就是这般好不留情的威胁,直接让领队的掌宫宫女跟太监迟疑了。看了看身后,见太后点头,这才半跪着磕了头然后进入殿内。
    虽说是搜宫,可傅清月自然不会让她们单独进去。她只一挥手,凤栖宫几个有脸面有等级的宫女自然也跟着进去了,只防着那些搜查的人手上没个准头或者带了腌脏之物陷害自家娘娘。
    这几个人可都是贺晟睿亲自挑选的,背后只有皇上跟皇后两个主子,自然手段也是极好的,曲曲监视,根本不在话下。
    傅清月嘴角含着冷笑,缓步走到太后身后。
    不就,永寿宫的掌宫太监就捧着一个托盘大步而出,虽然是面无表情,可眼角却是得意的很。就连她身旁跟着的嬷嬷,也是一副强忍着笑的模样。二人一来便直接跪在了太后身前,“回禀太后,奴才在皇后娘娘寝室的暗格中发现了个匣子,只是这匣子上了锁,奴才也不知里面是何物。因着可疑,就拿出来给太后过目。”
    太后扫了一眼傅清月,见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心里的一口恶气才算舒展了。如今的情况,可真算得上是急转直下,眼看太后就要张口处置了。
    “母后赎罪。”傅清月屈膝行礼,但脸上的惊诧依然消散,换做了如今的淡定与浅笑。“臣妾听闻母后好佛,所以在无事的时候就抄写一些佛经以示孝心。可惜臣妾的字实在是缺了风骨,所以就没敢拿出来现眼。。。。。。”
    瞧瞧那脸上的羞愧表情,就跟真的似得。
    太后自然不相信,直接让人破了匣子,却见里面是斗大字的佛经,只可惜一页不过一二个字,敷衍之意可谓是十足十的。
    一阵风吹过,摔在地上的纸张簌簌作响,接着就有一张有哀切二字的宣纸飞起,直接盖在了太后脸面之上。只气的她连连往后退了两三步。
    “来人,把刚刚进殿的奴才都给本宫送去殿中省,把带头的送去掖庭。另外,送太后娘娘回宫,并宣了御医看诊。”说完,傅清月就拜了个恭送的姿态。“母后赎罪,且等臣妾亲自去请了皇上的旨意,带了禁卫军再搜查一遍,但凡有邪祟,即可处置绝不留情。”
    果然,三刻钟之后,乾正殿先是传出圣旨说体恤嘉贵妃身体不适,把凤印交还中宫。皇上纯孝,又命许御医常驻永寿宫,为太后调理身体,并且传出太后要静养的消息。
    而司天监监正因为浪得虚名,污蔑皇后,有损国祚被革职除族永不录用。连带着,其三代不得参加科考不得为官为医,全入贱籍。
    后宫里正人心惶惶之时,贺晟睿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还临时拐了皇后娘娘去小游。
    大冬日里小游,想想也就是个借口。无非是避开太后的责难,跟那些哭天抢地宫妃的求饶。尤其是杨贵容,林昭华等人,相比如今嘉贵妃一脉也早就人心溃散了吧。
    还别说,自家这个看似没套路的皇后,一出手就是狠招啊。简直是张口就能把人说的有口不能言,有屈不能申啊。更别说使着劲儿的扇人打脸了,简直做的不要太顺手了。
    贺晟睿也不知是怎么了,似是喜欢上了拉着皇后到处溜达这件事儿。这不,就算傅清月翻着白眼说自个的手冷,他也乐此不疲的又是帮捂手又是哈气就是不放开。
    其实傅清月不知道的是,对于以前跟宫妃拉手亲密都要洗涮半晌,恨不得蜕下一层皮的贺晟睿来说,当他发现自个不排斥跟皇后拉小手亲小嘴时,是多么高兴。
    那就更别提跟在俩人身后抹眼角的吴明德了,终于不再担心自家皇上是断袖了,他可真想感谢老天爷啊。
    “皇后,再尝尝桂花酿?”贺晟睿一身紫金常服斜靠在亭柱之上,一手握着小酒坛一手把醇香四溢的酒盏递过去。原本就勾人的凤眼浅浅一眯,就流露出莫名的风采俊雅。这跟在后宫朝堂之上,那个肃然不拘言笑的帝王,还真是相差甚多呢。
    傅清月也不矫情,一手拿着小暖炉,一手结果酒盏抿了一口。当真是入喉绵长,清香甘美。
    两个人一个捧着酒坛痛饮,一个就着酒盏细酌,没了规矩的拘束,此时倒像是一对知己好友,自在洒脱。
    “皇后可知,朕这皇位是如何而来?”贺晟睿伸手弹了弹坠在衣襟之上的酒珠子,嗤笑着像是浑不在意的开口问道。
    傅清月瞟了一眼他眉眼之间的倦怠之色,心里叹口气,如今可不就跟年羹尧的历史相似?更甚者,本朝杨氏,宫中有太后坐镇,朝堂有元帅之职,军中有百年军威。换句话说,只要他想反,只需一个借口就能挥兵北上。
    至于借口,想来就是嘉贵妃腹中的胎儿?那个胎儿是暂且稳住杨家的筹码,却也是将来毁灭一切的催命符。只要孩子一落地,无论男女,只怕杨家都会。。。。。。
    “嘉贵妃腹中的孩子,可还有几个月呢。”傅清月撩了撩衣袖,起身学着贺晟睿一样,与他相对着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子明暗报,南疆军饷贪污极为厉害,杨唯尚又一直与南疆蛮夷勾结。”贺晟睿轻笑道,“偏生百万两军饷查不到下落,杨家百年经营,若是有心。。。。。。”
    若是有心,只怕早就暗中招兵买马,蓄积粮草了。如今比起这事儿来,卖官卖爵之事,已然不是通天之祸了。
    傅清月稍作思索,掩口打了个哈欠,随意道:“端看谁的手脚快罢了,若皇上运筹得当,那些军饷粮草未必不能为你所用。没了血肉的人,纵然骨架再是庞大让人心惊,也不过是空架子。”
    贺晟睿愣了片刻,随即大笑出声,果然是他迷怔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如此,他的眼界竟然还比不过皇后。
    俩人又歇了一会儿子,因为多喝了几盏桂花酿,这会儿傅清月的酒劲儿倒是有些上头了。毕竟是御藏多年的好酒,合着天下,只怕也就这么一坛,哪是后世那些红酒比得了的?
    傅清月的脑袋已是昏昏沉沉,只是理智上还保持着意思清醒跟警觉。她点着半抱扶着自己的贺晟睿的脑袋,满身酒气的嘟囔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哪个敢真跟皇上抢了天下?便是留在朝堂的那些个没忠心的毒蛇,只需一个狩猎,还怕拔不出那毒牙?对于那些倚老卖老指手画脚的人。。。。。。”还没说完,她就打了个酒嗝,然后摇了摇头,似真似假的说道,“七八十岁去治理西北冻害,想必是更有经验的。”
    傅清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凤栖宫了。贺晟睿也不知抽了哪门子疯,竟然在这种时候留宿凤栖宫,并且第二日送了一溜的赏赐过来。
    接着,又传出皇上在永寿宫时,宠幸了嘉贵妃身边的宫女四喜,并且破例封了喜淑人。
    有了这一遭,御花园里,梅林里,但凡皇上可能出现的地方,可处处都能碰上打发时间的女人们。一时间,后宫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偏偏皇上似是发现了皇后的好处,偶尔进一次后宫,必然要去凤栖宫留宿。?


☆、12。 入局
    ?也不是说贺晟睿想要跟傅清月干那档子事儿,主要是前几日他以为自个的“隐疾”好了。偏偏刚被喜淑人碰了,俩人还没滚床单呢,他就恶心欲吐。接着,他又翻了慎淑妃的牌子,可还是那般,就连碰了人的手都要洗好几遍才行。
    遍着后宫一圈儿,也就傅清月能止住他这番难受。只可惜,好不容易寻到了这么个能亲近的妇人,他却不敢尝试,生怕一尝试再次发病。
    国宴之后,贺晟睿念着嘉贵妃父女相离甚远,特地留了杨元帅父子留京半月,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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