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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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 第4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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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手段给解决了,还有什么事他不敢办的?真的较起劲来玩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臣,又有何难。

  名声?六君子的名声就好了,皇上在乎了吗?笑话。

  “怕什么,大明养士二百年,正当我辈直谏之时,神宗之下,所施廷杖何其之多,又有谁被打死?”一不服气的说。

  “神宗又岂可与当今圣上相比?神宗虽屡行廷杖,但打一百下都没打死孟养浩。其中如何原因,谁不明了?但当今皇上可不一样,宫变虽未杀人,但宫刑而死之人有多少?在蒙古所施那些暴政,哪里有过手弱之迹象?辽东战场之上,逼敌自宫,何其残忍?毛文师直接屠杀战俘,令人发指,也只是罚劳役二个月而已。东林六君子之时,搞废、搞死多少廷臣?血犹未干,怎敢有忘?!当今皇上手上的血直追成祖,是魔鬼与菩萨共存之人。不可与神宗一共视之。”面对这种无知无畏的娃,立刻有大臣反驳说。

  拿神宗万历与当今皇上比,有可比性吗?那万历的胆早让张居正给从小搞傻了,哪里敢向大臣们下死手?大臣与其一次次的较量,哪一次不是被整得灰头土脸。但当今圣上的凶名,那可不是白叫的,是真敢下死手啊!而且要兵有兵,要钱有钱,要民心还有民心,要手段有手段。

  “是啊,对当今圣上而言,这种谏臣的招数是不行了,一旦再来一次大礼仪案,那对朝廷无疑是个灾难啊。”

  “是啊,只能寄希望于二日之后另辟蹊径了。”

  谏臣直臣,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成本核算起来,太大了。大明的直臣谏臣又有几个好结果的?遇上个讲究点的皇帝,还好,打一顿受点皮肉之苦也就算了。但遇上不讲究的,那种二愣子皇帝,那是真下死手,比如说正德、嘉靖,哪里管什么后果,老子是皇帝,管你什么大臣,着实的打!

  第七百七十五章 皇子满月

  而当今皇上,比他们更二、更愣、更不讲究。老魏是怎么起来的,不就是皇上放出来的一条疯狗吗?

  千里为官,不是为了去死,是为了利字。那种上赶子挨板子的事当然不是他们这个级别去干的,他们官位都到了今天,哪里还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

  第三天正好是朱慈煦的满月之日,朱由校在宫中再行设宴庆祝。这三天,朱由校一直生活在初为人父那种喜悦之中,在浓浓的亲情中度过。当然,也没有忘记了国家大事,这点分寸还是能掌握的。

  但到了午辰时,群臣、众勋贵,各位诰命等等有脸面的人仕,都前来庆贺皇子的满月,一时齐聚集一堂在保和殿,热闹非凡。皇子之事代表了国本,庆祝的场面当然宏大非常,而来贺的人员,当然也都是重量级的人物了。

  但就在这时,午门外的登闻鼓突然被敲了起来。很快就有消息传来,数万百姓齐聚前门,敲登闻鼓,长跪请愿的。

  这个消息立刻引起了朱由校的警觉,怎么回事?这算是集体事件吗?

  登闻鼓是从晋代就有的一种制度,就是放在朝堂之外的一面鼓,供人来敲。大明是放在午门,并设有专人管理,一有冤民申诉,皇帝‘亲自受理’,这就是所谓的告御状了。官员如有从中阻拦,一律重判。到明宣德年间,一位官员曾上奏取消登闻鼓,宣德皇帝以其为祖上所设未肯。

  说是皇上亲自审理。当然也只是个说法而已,有相关的制度。先由监察御史负责接受和呈递鼓状。后来改由轮流值日的六科给事中或者锦衣卫官员,接受击登闻鼓人状纸以后,直接呈递皇上,待批复。若接受了,则由当值的锦衣卫校尉去值日的各科给事中处领取驾帖。(驾贴,是锦衣卫执行公务时的一种凭证,由六科中的刑科签发。)驾贴上有皇上批复的旨意,连状并原告押送各该衙门问理。而死刑犯临刑前。为保证犯人生命,还有批手留人制度。即直鼓给事中于校尉手上批字,走赴市曹斩免行刑,(刀下留人)候旨裁决或杀或留。

  审理的还是都察院,案子再大点,更要会同刑部、大理寺共审。

  所涉及的上访范围为:冤案,机密案件。重情事件;还有举报犯罪,请求旌表,替人受刑,(那时亲人可代受刑,但需要皇上许可),为民请命。请求宽恕,解决纠纷。

  当然也有限制,如民事案件,科举落第,自宫求进。宗藩越禁地击鼓,这些都是不许的。另外越级而来的。先打五十大板再说。

  其实这种制度从晋朝一直流传过来,是相当有道理的,可以很好的解决上访问题。这是在给老百姓最后一条出路,让他们有所盼头,不必受了冤,而最终无人问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彻底的绝望,没办法只能采取一些相当偏激的手段,甚至是结束自己的生命,来告诉公众他们的冤屈。

  在后世,上访是让各级领导都头疼的事,什么串联上访、越级进京上访、重复访、滞留访、群体访、缠访、闹访、哭访等。但为什么会有这些?还不是上访制度就形同虚设,办事人员层层转送推委,只转不办,效率低下的原因所致吗?

  最后千方百计阻挠上访者出行,围追堵截,拘押扣留,软硬兼施,甚至农场改造,更有将频频上访的人员作为偏执狂送进精神病院,这些就成了历代地方官吏疲于奔命的工作。这实在是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而闻登鼓制度就很好,直达天听,让百姓有个奔头,真受了欺负,那种天大的冤屈,完全可以过来敲一敲嘛。

  “请愿何事?”

  “回皇上,前门到午门之间突然聚集了近十万百姓,他们跪在那里,口中喊着:辽东大胜,吾皇威武;皇子诞辰,当立太子;中兴大明,远离艳后。”

  “什么?”朱由校腾一下就站起来了。十万百姓,来要求立太子,这没什么,立了也就立了。但这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朱由校立刻感到了阴谋,这是一个大阴谋。是与群臣之间的相斗的延续。

  张嫣也在保和殿,为皇子过满月,这样的场合当然离不开她这个‘大妇’。听到了这个消息,小脸立刻是一片煞白。容妃这是要干什么?大臣这招不行了,竟然鼓动百姓。

  “嫣儿,别担心,朕去看看。”看着身边的张嫣如同惊弓之鸟,朱由校一阵的心疼,安慰着说。

  “好吧,皇上万事小心。”张嫣没有因皇上的话感动安慰,相反更是担心,此次竟然有十万百姓前来,“嗯。”

  而保和殿里顿时一阵骚乱,这里边有知情的,当然也就有不知情的,但全部都充当是不知情的。开弓没有回头箭,大臣与皇上的较量开始了。

  朱由校一阵的心烦,如果是那些别有用心的大臣,那些大明精英,朱由校不在乎采取过激的手段,但这百姓请愿,让他感到有些棘手。轻重火候不是那么好掌握的。

  皇上带着众臣,一大帮子人,一到了正阳门上,就看着前门到正阳门,跪了一地的百姓,周围围观的百姓也是不少。

  场面倒是不小,因为人数众多的原因。次序也不错,百姓们很是老实,一个个的跪在那里,不言不语。

  一见皇上在正阳门上现身,规规矩矩的高呼万岁,认真的磕头行礼。

  一副巨大的条副被横举着,上写:“吾皇威武,扬我国威,护我国民;皇子圣诞,举国大庆,当立太子;艳后宫变已叛,圣天子当远离艳后,中兴大明。”

  朱由校一个头两个大,这百姓吃饱了撑着了怎么着?管自己这家务事干什么?

  京城这一下四九城可就全轰动了,什么情况?老百姓玩逼宫,这可是罕见的事。大胆的人,削尖了脑袋往前挤着凑着,想看热闹。而胆小的,则有多远跑多远,这样的事,一旦炸了,招着就比害眼疼。

  “小三子,这是什么意思?干什么啊?只听说大臣们玩过这招,老百姓还带凑这份子的?”

  “哟,虎子哥,你不知道,这帮人过来敲登闻鼓,劝谏圣天子呢?”

  “晕,这圣天子也需要咱们泥腿子劝谏,难道他们比圣天子还正确不成?这不嫌的没事干狗拿耗子吗?”

  “谁说不是呢,不过看样子不是冲皇上去的,是冲皇后张嫣去的。”

  “张嫣不是咱们大明第一女善人吗?与皇上正好一对。哪里有个三灾八难的,一准到。”三灾八难是佛家里的词,与七灾八难差不多。三灾指,饥馑、疾疫和刀兵等灾祸,称为“小三灾”。火灾、水灾和风灾,称为“大三灾”。八难指的是难以见佛闻法,不能修道的八种处境:“一者地狱,二者畜生,三者饿鬼,四者盲聋喑哑,五世智辨聪,六佛前佛后,七郁单越国,八者寿天。

  “这你就不知道了,张嫣不是以前有过宫变支持信王这一说吗。这不被这些百姓抓住不放了。”

  “那事不早就了了吗?圣天子都放过了。这河边无青草,何须多嘴驴啊。”

  “那时张嫣被休了吗,现在回宫了,所以才有的这事。”

  “那应该是后宫争宠的戏码啊,关老百姓什么事?有病吧。”

  “不知道谁搞出了一个五大艳后出来,把张嫣给排在了后面,好家伙,前四个全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都把国家搞灭亡了。这帮激进份子,也害怕圣天子被迷惑了,才过来请愿的。”

  “五大艳后,谁的手笔,这么大。人家说书的不说了吗?其实不管美女的事,人家都是受害者,不过这样一来,这事还能善了?”

  “肯定不能善了了,看,皇帝都来了。”

  围观的群众很多,都在议论着这些请愿的百姓。当然是各抒己见,有说他们为国为民的,也有说他们吃饱了撑的,这才过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有说张嫣好的,也就说张嫣既然叛过皇上就不配再当皇后的。

  “去,让他们选十名代表来上前回话。”朱由校当然不会去他们中间来个嘘寒问暖。这样的事不用看也知道是有人在主持的,蛇无头不行,这十几万人,当然也得有个代表之类的。

  田尔耕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皇帝的眼皮底下搞出了这一摊子,这不是给自己上眼药吗?老魏可比自己红多了,那板子打的,那叫一个惨,这可跟自己上次挨板子大大的不一样,得躺床上呆着。

  不过这个时候田尔耕倒是羡慕老魏,往床上一躺,眼不见心不烦了。但今天这事,左右他是好不了了,在锦衣卫的眼皮底下发生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不知,这失职之罪是跑不了了。

  “是,皇上。”

  其他的大臣们也一个个都象才知道此事的样子,一副蒙在鼓里的表情,碰到朱由校那能杀人的目光,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做老僧入定状。

  第七百七十六章 百姓请愿

  不一会的功夫,从百姓里面带出来了十名百姓,一查还都是良民。统统带过了金水桥,在宫门旁呆着。

  十名代表老老实实的又给皇上行礼,那庄严肃穆的样子,比大臣还要正规。

  “草民张柏楠等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为何你等专门针对朕的皇后呢?难道是对朕不满吗?”这正阳门的确高了点,好象是五层楼往下喊话,得亏朱由校这气力足。

  “回皇上,草民等对皇上不敢有任何怨怼之心。皇上仁政爱民,亲征蒙古、建奴,保百姓安康;免百姓税收;全国修桥补路、修水利、建学堂,这等等的善政,百姓们无不感恩戴德,纷纷为圣天子立长生牌祈福,圣天子之所为可比上古先贤,草民等对皇上,是深怀感激涕零之心,方来此的。”

  上前回话的是一位秀才,名张柏楠,二十八岁,家住辽东金州,是从辽东逃过来的,但全家都被杀死了,只剩下自己一人逃出来。现在京城外替人写信为生。

  张柏楠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雪恨,想到自己的老母亲、父亲、妻子、三年的儿子,刚刚长成形的妹妹,一个完整的家就这样,被建奴生生的给毁掉了,所有的亲人全部在自己的眼前死掉,他的心如刀绞一样的痛,现在的他没有亲情、没有友情,孤苦伶仃的活着。何等的痛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建奴给造成的。

  以前他期盼着大明能够打回去。但盼望从失望最后到了绝望,每次辽东战事。他比谁都积极的去打听。谁说辽饷不好他都要上去理论一番。什么国家国家,没有国哪里来的家、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之类的。虽然被人老当成疯子,但许多的见识的确让人感到不凡。

  终于,苦心人天不负,让张柏楠等到了圣天子练净军、练锦衣卫的消息,净军宫变时显威,那时他看到了希望。袁可立辽东第一次辽东大胜的时候,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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