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嵬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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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嵬军-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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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头的军官一到车队面前就用日语喊:“喂!你们队长呢?”
鬼子车队护送小队的队长忙跑了过来,
“你们是…?”
不等鬼子小队长问完,鬼子军官下令,
“集合你的队伍,我要检查!”
鬼子小队长一看是宪兵队的人,连忙集合队伍。
“你们也集合。”军官对正休息的鬼子司机说。
鬼子司机不情愿站起队来,那军官回头对身后的卫兵使了个眼色,卫兵立即爬到各车上去检查。
“最近在我们防区发现游击队。”军官用日语大声说:
“所以…”他突然用中国话说:
“打!”
鬼子听他这么一说,站在队伍里正议论着游击队,“哒哒哒”爬上车的卫兵拿起车头的机枪对着集合排队的鬼子一顿扫射,鬼子不明就里就做了黄泉路上真正的鬼。这时从村子里冲出的游击队员也举枪射击鬼子。
鬼子小队长回过神来,面前站着的就是游击队,忙拔军刀准备战斗。那正面站着的军官早拔刀在手,一刀挥下,小队长身首异处。接着他又双手握刀,卷进鬼子堆里……一转眼,五十几个鬼子被消灭得一干二净。
“志峰,你带车队去接应点,我来断后。”那鬼子军官取下帽子说,正是刘乔生,他接着下令,
“大牛!带人去北边路,放倒障碍树后马上撤退。其余的赶紧打扫战场,随我阻击鬼子援兵。”
志峰带着车队开着车到了接应点,杨部长、彭校长带着教员和饶港村里的老百姓披着蓑衣推着独轮车正等着他们,他们飞快地将军车上的物资卸下装到独轮车上。
“志峰!你们要小心啦!”
杨部长嘱咐志峰,志峰点点头,杨部长带着推车队伍推着物资进了大山。
远处已是枪声大作,刘志峰几人开着空车调头返回到了原公路上,正好碰见乔生带着队员边打边撤。
“哥,上车!”志峰喊道。
“上车!”
乔生大手一挥,队员们鱼贯般爬上前面的几辆车。
“田壮!炸掉后面的车,自行撤回饶港。”乔生命令。
“是!”
田壮带着他的小分队将事前准备好的炸药包塞到车底下,点燃引线,带着队员奔东而去。
乔生提着挺“歪把子”坐到前座志峰身边。
“往南,走!”
乔生一枪托将车的前挡风玻璃砸碎,架上机枪。
“是!”
志峰加大油门开着车迎着南面增援的鬼子冲了过去。
车的后面,“轰,轰,轰!”鬼子的车飞上了天,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回到饶港驻地,安顿好抢来的物资,杨部长就站在村头眺望,只看见远处火光冲天,又听见枪炮声不断,他担心地在那走来走去。一会儿,牛老大的小队回来了。
“情况怎样?看到刘教官他们没?”他问,大牛摇摇头。
“你们先去休息。”杨老师说,自己继续站在那张望。不一会儿,田壮带着他的小队回来了。
“看到刘教官他们没?”杨老师又问。
“可能在后头吧!我们来时他们开着车往南去了。”田壮说。
“好吧,你们先去休息。”杨老师着急了。他想,不能在这干等,得派人去接应他们。于是他回去商量去了,天看看就亮了,雨还在继续下。
就在杨部长他们商量派人去接应时,乔生和志峰带着队伍回来了。他们开着车往南冲出鬼子的包围圈,带着鬼子转到新墙河边,扔下空车过河跑到国军防区里去了。
鬼子追到新墙河,望着河边的空车大骂“八嘎牙路!”就是不敢过河去追。
乔生他们穿过国军防区回了驻地,一个个被硝烟熏得乌黑的脸,淋得像落汤鸡,扶着几个伤员,笑呵呵地回来了。
杨部长心痛得不得了,一边组织人将伤员扶走,一边对队员们说:
“快,快!这里有热水,洗洗,暖暖身子!换衣服,马上开饭。”
乔生睡到下午才醒来,一醒来看见杨部长正坐在他的床边。他连忙爬起来问:
“杨部长,有事?”
“不好意思!”杨部长说:“又得麻烦你。”
说话间,志峰与一人边聊边进得门来。
“我来介绍,”杨部长对正穿衣的乔生说:
“这位是盛老板!”
“盛老板?”
“哥!就是岳州城借道给我们的盛老板。”志峰说。
“哦!记起来了,你好!”乔生忙将手伸了过去。
“你好!”盛老板握着他的手说:
“上次你们在岳州炸了鬼子宪兵队和军火库,昨晚又劫了鬼子整整十辆车的物资,那叫一个痛快!我早就想见见你这位英雄了。”
“不敢当,不敢当!盛老板,可有我二哥的消息?自从我们来了饶港,我们就一直没跟他联系了。”乔生问。
盛老板与杨部长对望笑了一下。盛老板说:
“你二哥一切安好。你们一到饶港,杨部长就将你们安全的消息传到我那里,我早告诉你二哥,说你们到了这里了。”
“那太谢谢杨部长了!”乔生看着杨老师说。
“自己人,搞这么客气干嘛!”杨部长笑着说。接着杨部长对盛老板说:
“你把岳州的情况对他们兄弟俩说说。”
“好的,情况是这样。”盛老板说:
“岳州城的鬼子宪兵队长井上破不了爆炸案,他派鬼子抓了周边十里八乡的老百姓好几百人关在岳州,扬言三日内没有人去承认爆炸案,他就把他们全杀了。”
“他娘的,小鬼子,耍赖!”志峰气愤地说。
“怎么办?”杨老师问。
“今天是第几天?”乔生冷静地问。
“第二天了。”
“还能怎么办,我们集合队伍杀进岳州救人呗!”志峰说。
“不行,这明摆着是鬼子的圈套。”杨老师说。 
“那怎么办?”志峰说。
乔生没说话,他沉思良久。突然问盛老板:
“岳州城鬼子目前驻军人数是多少?”
“大概一千多兵吧!”盛老板回答。
“我们去无疑是以卵击石啊!”乔生叹了一口气,他感觉事态严重。
“容我想想。”他说。
晚上,杨部长组织全队干部开诸葛会,大家你一言我一言,也没一个好的办法。乔生站了起来问杨部长:
“杨部长,你这里我能调动多少人马?”
杨部长望望他说:
“当然是全部,昨晚你不调遣得很好吗?”说完自个“哈哈”大笑起来,他由衷地相信乔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指挥官。
“那好!乔生说:
“各位,眼下大战在即,我们也正需要撤出此地,另辟驻地。各位如果信得过我,我就带弟兄们去岳州陪鬼子玩玩。”
昨晚就见识了乔生的能耐,现在已无人怀疑他的指挥能力了。
“怎么个玩法?”有人问。
“我给他来个迷魂阵!”乔生笑着说:
“各位!我的计划是这样……”。
岳州城城南梅溪桥礼堂门前,被鬼子抓来圈禁在操场上的老百姓无助地坐在地上。前晚下了一晚上的雨,虽是八九月天气,被雨淋湿的衣服还没捂干,多少有点寒气,大人们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孩子,互相取暖,整个操场里除了愤怒的眼神,无人说话。
今天是第三天,已是最后期限,看来活命的几率不高了,谁也没指望鬼子会突发善心放他们回家。
“狗娘养的小鬼子!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有人会杀光你们为我们报仇的!”他们心里想着,愤恨地看着鬼子。
井上高高在上坐着,他的身边和老百姓的四周,几挺歪把子“虎视眈眈”地盯着老百姓,随时准备吞噬无辜的生命。
“报!”
远处有一歪着脖子的黑衣狗腿子举着一张告示跑了过来。
近了一看,是马三,马三被鬼子抓去吊打了几天,鬼子井上了解情况后,觉得这条狗还是忠心的,于是马三官复原职继续当他的保安队长。可马三脖子受伤还没复原就被鬼子抓去一顿打,人是没事了,脖子就没法康复了,歪着个脖子,从此有了外号………歪脖狗马三。
“报告太君,有张告示贴在城门上。”马三跑近举着告示说。
“念!”井上说。
“啊?”马三迟疑。
“念!”井上不耐烦地重复。
马三开始打哆嗦了,他被鬼子打怕了。
“小的不敢!”他说。
“他娘的,太君叫你念就念,你找死啊!”翻译在旁边催促。
“念,念!”马三拿起告示壮着胆子念道:
“小日本鬼子!”
“嗯?”
井上一“嗯”马三吓得忙解释:“太君,上面是这样写的。”
“妈的!你就不晓得不念这句。”翻译在旁骂道。
“照着念。”井上说。
“是,是,是!”马三接着念道:
“岳州城里的爆炸案是我们所为,小林的脑袋现在在我裤腰带上别着呢!小鬼子!…”
马三学乖了,一念出此句马上改口“皇军,皇军!…你他娘的别拿无辜百姓出气,昨晚我们已打下了你们西塘的据点,有本事就来西塘跟老子较量,老子在这里等你!东乡游击队。”
马三结结巴巴总算将告示念完,翻译将内容翻译给井上听。
“八嘎!”
井上气得站了起来一把扯过告示,他的想当然出错了,被他抓起来的同僚还在监狱里关着呢!他看着告示,用日语自言自语:
“东乡游击队?”
恼羞成怒的他一把将告示扯得粉碎,拔出军刀。
“西塘的,开路!”
昨晚,西塘据点电话告急,请求支援,井上没当一回事。到今天早上,西塘方面就再也没音讯了,他有点着急了,电告咸宁方面就近派兵增援,没有回音。现在看到告示上这么一说,他相信了。
难道西塘已被支那人拿下?井上不假思索地下命令去西塘。
旁边的参谋说:“是不是等等武汉方面的来电?”
“哪尼!”
井上根本不接纳他的意见。
“集合队伍,速速增援西塘。”他命令。
参谋着急了,
“岳州城怎么办?”参谋问。
“留下一半人马,如有敌情,紧闭城门。”井上不相信有人敢来打岳州城。
“是!”参谋立正敬礼。
井上又指着马三说:“保安队随我行动。”
井上骑着高头大马,带着队伍匆匆出发,沿途各据点的电话都被游击队绞断了,打不通。他带着队伍直奔西塘。快到西塘了,迎面来了一队鬼子的“巡逻兵”。
“什么人的干活,口令!”对方问。
井上不知口令,他命手下喊话
“我们是岳州城的宪兵大队,井上长官亲自带队救援来了。”
“口令不对,是支那部队,开枪!”
接着只听见“啪啪”几枪,打死几个鬼子。
井上吓得从马上滚了下来,一不小心将左手胳膊摔断了,痛得他哇哇直叫。巡逻队不等对方回过神来,扔过来几个手雷。鬼子们连忙趴下,等到手雷炸起的灰尘散去,鬼子们再抬头看时,“巡逻队”早跑得无影无踪了。
西塘鬼子据点昨晚被一支不明来历的“皇军”袭击,队长的左手臂受伤,用纱布吊着。一早,他命令皇协军守据点,自己躲回家休息去了。
守据点的伪排长看见碉楼下来了一支皇军部队,长官骑着马,也吊着个伤手,不知来者何人?他不敢开门,也不敢露面,怕像昨晚的皇军一样,一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开枪。
他叫手下问话,手下你推我,我推你,磨蹭了半天推出一个结巴来,结巴麻着胆子站了起来。
“哪…哪个部分的,口…口…口…”他“令”字出不来了。伪排长踹了他一脚,“令”字出来了。
“又是口令!”
井上这回他学乖了,他下得马来,远远的躲在队伍后面。
“马队长,你的去回话。”他唤狗去。
马三没法子,举起双手,歪着个脖子走到队伍前面。
“我们是岳州井上长官的宪兵大队,前来增援你们的。”他喊道。
“他妈…的,我问…问你口…令呢!”结巴说:
“你扯…什么…蛋,退后!不然开…枪。”结巴拉了一下枪栓。
马三赶紧往后退,
“井上长官在此,快开门!”他边退边说。
躲在碉墙里的伪排长一听,觉得事情复杂,吩咐手下不要轻举妄动,自己跑去喊太君去了。
结巴对着下面说:
“等…着,我们队…长喊…喊…太…君去了。”
话音刚落,“啪”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枪,倒了两人。
碉楼城墙上结巴中弹倒地,城门外,马三吓得趴在了地上。
碉楼城墙里的皇协军一看结巴被打死,大叫:
“兄弟们,又是假皇军,给我打!”
马三的保安队吓得躲到一边去了。井上不知何事发生,忙拔出军刀,命令还击。
岳州城东门,跑来一群“受伤”的鬼子兵,嚷着要守卫开门。守城参谋比较小心,用日语与对方对话,对方听不懂。
“是游击队,给我打!”他命令。
城门外“伤兵”们退到有利地形处,借着地势掏枪还击,双方在东门对打开了。
游击队在盛老板带路下,来到城南关押老百姓的操场,悄悄干掉看着老百姓的鬼子兵,掩护老百姓从南面的铁丝网处出了城。
“恩人!你们是什么部队?”有老百姓问。
盛老板一时答不上,来接应的刘志峰应声回答:
“东乡游击队。”
“谢谢,谢谢!”
老百姓连连道谢,准备磕头。
刘志峰连忙阻止。
“乡亲们,快别这样!现在逃命要紧,我们都是一家人,没这么多的客套。”
西塘据点,等到伪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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