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腹诽着,徐载波很为前段时间公主殿下处处替刘尚武打圆场的举止不值,更为皇上将她下嫁给刘祚晨,更是不值!狼子野心之辈,凭什么位子比忠心耿耿的自己还高,凭什么那惹祸的煞星就凭空成为了当朝驸马?
“……本公主想一个人静静,尔等先退到一旁!”如是说着,就连如萱公主自己都能感觉到声音在抖。
爱,是什么东西?她还在懵懂之中。
时常想着他的笑,时常想着他的嚣张或是腼腆,也不知是不是爱的体现,但有时会被他从梦中扰醒再也难以入眠,如萱公主知道刘祚晨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很大很大一部分面积,因为,她父皇以及母妃从未让他夜不能寐。
我这样挂念着你,你可曾想起了我?
我对刘家人一片赤诚,你可对我肝胆相照!?
想着,如萱公主隐隐觉得心头酸酸地不是个滋味。可不是?刘祚晨从未在她面前说过爱字,当被她问到“我相信刘家就像相信皇室陈家一样,刘家或是你真正信任我吗?”时,还不是默不作声?
以为,你刘祚晨是因为刘李两家不可逆转的关xì。
也以为,你刘祚晨是男儿羞于说出儿女情长!
原来,竟然是藏有玄机!空自让我为你牵肠挂肚,昨儿个还在想着霍州之行可还顺利。将近半月时日里,一再阻挠这徐载波深入查探,惹得其左右为难还不是为了你刘祚晨和整个刘家?!
羞恼地瞅了一眼遍地的迎春花,此时竟然觉得很是扎眼,高声吆喝一声,“回军营!”
……
“大事不妙!适才,我的侍从经过徐载波的营帐,听说是‘大食国国君有意将公主下嫁给刘祚晨’!”
听了陈旭的话,陈东犹如被车轱辘碾压过的青蛙,凸出的眼珠子很是吓人,张大了嘴巴愣是发不出一丝声响。徐载波得到这样的消息,无í于断定了大食国与刘尚武暗自私通!
很简单,只要消息确凿,就说明前段时间大食国来犯之兵就是来之有意。到了谈婚论嫁阶段的关xì,他大食国国君会来给亲家添堵?说破大天去,也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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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戏1
大步迈进营帐,刘尚武面上未曾露出丝毫慌乱之色,心里却隐隐有些失落。 如萱公主并未将这一信息捂着紧急送回京都,令他对这位儿媳暗自赞许之余,也在暗自苦笑。
知非之年,明白这点事理不在话下!可对于儿子和她最终能否走到一起,此时更是感觉一片渺茫。
“大将军,公主殿下有要事与您细说。”陈东在命人通知他之前,已经派心腹侍卫将大食国暴露的消息禀报,这时无非装装样子罢了!
大马金刀地坐正在虎皮交椅上,眉梢微扬之际已然咧开大嘴,望向徐载波笑道:“要事?可是寻着了本将军的错处还是好处?请徐大人说来听听。”
都说了是公主殿下有要事与你细说,又将眼睛盯在老子身上!上辈子就有仇怨不成?暗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笑意也浮上胖脸,徐载波恭声道:“大将军,是钦差大人有要事。”
特意将钦差俩字加重语调,也是给如萱公主提个醒,这可是关系重大的国事!
马捉老鼠一般,在边关之地游荡着明察暗访了十多天一无所获,从大食国得到了于己有利的信息,脸上都能笑出来了!“哼!”看老子如何羞辱于你!瞅了一眼徐载波颇为幸灾乐祸地神情,故作诧异之色,“边关重地有要事发生,本将军毫不知情?陈将军!你可知罪!”
“……末将…知罪。”
懵头懵脑的呆鹅,就是陈东现在这一副模样。惶然不知所以地拱起双手,状极委屈地诉苦道:“大将军……,您也得让末将知个所以啊。”
“哦!也对,呵呵呵……”笑着猛地一拳擂到身前的案几上“嗡”地一声响,“他娘的!自从大食国虎视眈眈,一听到是要事本将军就方寸大乱了。公主殿下,可是那大食国又要卷土重来?”
眼睛都要瞪到头顶上了还方寸大乱?你他娘的说这话,老子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腹诽着轻轻撇了一下嘴的徐载波,双眼一瞬不瞬地看向如萱公主,心里直念经:姑奶奶呀!这次可是不能顾及与刘祚晨那小子的儿女情长,可得给刘尚武上点干货了。
徐载波始终认为,刘尚武爷俩肯定是与大食国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共识,要不然,会将公主下嫁给刘祚晨?大肆举兵来犯未曾交手便悄然撤兵,且在京都正当用人剿灭叛军之际,会没有猫腻?打死他,也是不会相信。
隐隐觉得刘尚武的神情有些造作,如萱公主却找不出有效的办法一探究竟,强自挤出更多地笑容来,缓缓说道:“大安泰在大食国的密探得到情报,说……说是大食国国君欲将其爱女……许配给刘祚晨。”
好似陡然一个惊天霹雳将刘尚武吓傻了,徒自将一双牛眼瞪的铜铃一般大小,嘴巴大张着直能塞进一个拳头。良久,仰天大笑起来,连营帐外守职的兵士听了都不禁面面相觑,怎么个情况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竟让不苟言笑的大将军疯了一样。
笑声,很刺耳!一度让徐载波心里很是没底,这信息会不会有误?可作为二皇子殿下的得力干将密探,不可能犯下如此低级的失误,再者说来,首次直接为皇上效命查探信息更是谨慎加小心才是。他刘尚武是故作姿态搅乱视听!如是想着,不由得露出满口白牙也笑了起来。
刘尚武声音逐渐放低,掏出手绢擦拭了一下双眼,其实一滴泪也没能笑出来。
将手绢向案几上一掷,脸色陡然阴暗,“徐载波!你他娘的笑甚,竟然胆敢看我家儿郎笑话!”
这一声呵斥,振聋发聩。有准备没准备的皆是冷不丁身子一颤,这一身的凛然杀气滚滚直向徐载波而去,不由得其笑声戛然而止更是两股战战。
不好!这老小子恼羞成怒了!很是紧张地退后一步,又踩到了身后一位边关将领脚面上。“呔!”一声刻意大喝让徐载波魂飞魄散,心里暗暗叫苦不迭,腹背受敌之感顿生不禁地吓出了一身地冷汗。
“大将军问你话呢!”
被踩到那人,洪钟一样声音响起令徐载波心惊肉跳之余,慌不迭地说道:“大将军……,您意会错了,下官绝无此意,我敢对天发誓!”
真是个脓包!如萱公主将眉头皱起,望向刘尚武道:“刘大将军又是为何发笑?”
对跳梁小丑可以加以颜色,对公主还是不能失了身份礼仪。刘尚武正色道:
“滑天下之大稽!祚晨是大安泰驸马的身份相信周边国家皆是知情。此时正值大食国虎视眈眈大安泰之际,竟然传出这样的消息,公主难道未曾感觉到好笑?本将军可是忍俊不住!”
刘尚武一副颇为诧异地模样:你作为刘祚晨的未婚妻能不感到好笑的神情一览无余。
“这……,我也想过,可即便是空虚来风,也得有足够地证据不是?”
如萱公主人小鬼大,存有了疑虑很难轻易打消,此时更有咄咄逼人之势。不慌不张地说着,尽显从容不迫。
身份是其一,像其父皇陈擎有些神似,考虑问题慎重全面不肯漏掉任何蛛丝马迹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刘尚武知道,如萱公主不像徐载波一样那么好对付。
出言不逊不敢为之,编造理由还得合情合理令刘尚武颇为伤神,假的永远都是假的,演的再逼真总有真相大白那一天不是?呵呵笑着看似随意,其实心中也没有十足把握就是能糊弄过去。
一着不慎,将会关系或是影响到刘家以及诸多人的身家性命,刘尚武心知肚明。隐隐心里有些担心,从一开始刘祚晨与塔孜王爷的筹谋便是大食国国君的阴谋诡计,可当时,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用以躲避京都叛乱纷争或许会受到地牵连,棋行险招,后遗症也就随之而来了。
只是刘尚武万万没有料到,事情暴露竟然是这般早,且是钦差大臣前来巡查之际。
想着,轻轻摇了摇头,“没法证明!谁能跑到敌方阵营对质不成?再者说来,公主殿下就敢断定这信息……不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样的说法,不要说如萱公主无可奈何,就是一肚子雕虫小技的徐载波也是一筹莫展,信息来源准确可信度颇高,结合着皇上派钦差前来之意,以及大食国此前的举措,心中越是想要以此论定刘家父子心有不轨,可就是没有更为有利的证据。不由得很是气恼——如此急三火四,操之过急了!
第八十一章 戏2
谈论也好对质也罢!此时,借着这难得地机会,都想着从彼此神色以及言语中找到破绽。
刘尚武不想束手就擒,徐载波更不想无功而返。
大食国公主与刘祚晨联姻,且他还是大安泰驸马爷身份,倘若查实,必然是皇室有损威仪,事端还能小了?徐载波相信,就以当今皇上那尿性,保不齐一刀将刘祚晨斩了!虎视眈眈、外夷公主,有何尊贵有何道理敢于和皇家相提并论?
更何况,按照惯例,这一辈子,他刘祚晨只能娶如萱公主为妻!
这信息,就像路边或是山崖上带着锯齿的草叶,得看伤人的程度到底如何!仅仅是令人不悦?还是让人留下伤疤?当然,总的靠近彼此有所接触。
显而易见,如萱公主此时就是最先接触到锯齿草叶那一个人。
整整一夜未寐,她才想得明白,隐隐地心里竟也踌躇起来——这段婚姻,有爱吗?虽然,对爱颇为懵懂,携手一辈子这样口口相传的爱之简意还是有些认识。
霍州的你,是怎么想的呢?喃喃自语着,走出营帐看向东方露出的鱼肚白,心里暗自思量:太阳每天升起的那么认真,是在追逐月亮吗?若是,追逐了那么久,不累吗?
……
“这戏演得,真他娘的累死个人!”
并不认为这是刘尚武在诉苦!关系重大,他应该是无可奈何才是。
如是想着,陈东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信息来自大食国皇城,不敢肯定他大食国透漏消息那位王爷居心何在,就眼目前如何给公主一个交代就是个麻烦问题,更不用说将来怎么跟皇上解释了。
瞄了一眼刘尚武愁眉紧锁,陈东闷声道:“不好演也得演不是?”
“说的跟放屁一样轻巧,下回,你来演!”很是没好气,刘尚武骤然起身,道:“都是祚晨那小混账!想出了这没法收场地鬼主意,……这不,老子我给他擦屁股都找不着手纸!”
切,前段时间京都城闹得沸沸扬扬,悠然自得地时候,为何不这般说?腹诽着,并未在意刘尚武说他说话像放屁,更没心情调笑,咽了一口吐沫的陈东,缓缓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不然……,尽快听听祚晨的想法?”
“山高路远,来不及。……只能拖着,想必他徐载波也没法得到进一步证据,我估计,他大食国应该不会再放出信息了……如此,就一切都有余地!”说着,缓缓闭上双眼的刘尚武,很是落寞。
“你是说……放出!”难以置信他的说法,这竟然是大食国阴谋地开端,陈东万万未曾料想过。
依然闭着双眼,好似彼此对视很是难为情一般,刘尚武轻声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就看造化了!”
微微一怔的陈东不禁地张口结舌,良久才低声嘟囔道:“这戏,还真是没法演了!”
……
老天,好像是在配合着众人的心情一般,明明较为明朗的天空也变了脸色,不大一会就下起了雨。
雨下的很密集,很认真。
像是洗涤,更像是在和稀泥!
如萱公主自打来到边关,还是第一次没有来跟刘尚武共进早餐。
刘尚武摇头不已,徐载波却是喜上眉梢,望着营帐外淫雨连绵,道:“陈将军,边关这里的路径你应该比较熟悉,送给皇上的密函就得靠你了。”
来边关之前,皇上并未刻意安排以徐载波马首是瞻,此时说的含蓄仍有以上压下之意,别说本来就不屑与他为伍,就眼目前隐隐透漏出地趾高气扬就让陈旭心有不喜。“送给皇上的密函,徐大人起草的还是公主殿下亲自起草?”
笑吟吟地笑脸陡然一冷,“陈将军想要知道的,不觉得有点多!?”
他娘的!给老子我脸色看?!踩着前任尸体上位之辈,你算是什么东西!暗自大骂着,陈旭却是面不改色,“徐大人此言差矣!为皇上效命是你我的本份,从边关发往皇城的密函,也是有保密以及紧急程度,难道徐大人想以你的身份就将十万火急文书发出!”
“你……”徐载波暗自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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