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可以试试，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蛊毒的烈性可就要比现在厉害多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韩毅的问题
“蛊毒？”董天闻戒备起来，“这就是你们的所作所为？威胁和逼迫？”
韩毅此刻同样神情严肃，他盯着乌娜的一举一动，开口道，“我们并不希望招惹是非，但也不要以为我们会一味妥协。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好好谈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似乎再有稍微的碰撞，这个僵持的局面便会顷刻间崩塌，可也就在这时，乌娜忽然叹气一声，摆摆手道，“好了，你们都走吧。”
韩毅轻疑一声，乌娜的声音神情又再次有了变化，而这次的乌娜，似乎就是两人认识的那个乌娜。
“你……”董天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大长老呢？你又变回来了？”
“什么变回来，”乌娜嗔道，“我什么时候变了？只不过是其他的大长老出来说了几句话罢了。”
“可你这么擅自让我们两人离开，真的没事吗？”董天闻又问道，而乌娜却是笑笑道，“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大长老啊，所以我说的话也算的，我让你们都离开，你们走就好了。”
“可是……”韩毅仍有些犹豫，乌娜也看出了他的心思，便开口道，“我相信你们会回来的，而且也能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对吧？因为坏人可是不会答应给我做风车的。”
“不，乌娜，我们并不想给你添这样的麻烦，难道你们的决定不是要所有的大长老商榷之后才可以做的吗？”韩毅正色道，显然他对于乌娜还是很关心的，只是乌娜脸上却略显得意，她笑了笑说道，“这个嘛，其实最后下决定的是现任大长老，也就是我了，历任大长老只能是给我建议呐，更何况我和其他人也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我可以将他们‘关掉’，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
“关掉？”韩毅疑惑道，而说道这里，乌娜也是挠了挠头，想了一会才说道，“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了，总之就是，关掉，关掉之后他们就不能再出现了，只有乌娜。”
“那……好吧，可就算是这样，那当其他的大长老再次出现的时候，他们不是仍然会怪你吗？”董天闻还是有些担心乌娜，但乌娜却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说道，“不会的，只要我不想让他们出现，他们就什么办法也没有了，所以我才说我是特别的啊。”
“可是……”
“哎呀，没有什么可是的了，总之到最后妥协的就是他们，我没事的，你们走就好了。”乌娜说着竟是要赶他们两人出去，但也就是这时候，韩毅却是忽然说道，“乌娜，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啊？”这次乌娜也没有想到韩毅会突然提问，便是停下手来说道，“你要问什么？”
“你说你的通灵是可以跟过去的大长老对话的，对吧，那过去两个字，究竟是指……”
“所有的。”乌娜轻描淡写的说道，但韩毅却是为之一振，“你看到的，听到的，那些大长老们也能看到，听到，也就是说，其实大长老是无数人的智慧与经验的融合，以及数千年，数万年的见识，没错吧？”
“嗯……是这么回事，不过你要干什么啊？”乌娜仍是不解韩毅想要干什么，但韩毅却像是已下定决心，他转身对董天闻道，“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要问，你能不能……”
“我明白，明白。”董天闻点点头，转身退了出去，将门关的紧紧地。
董天闻离开之后，韩毅才深呼吸一口问道，“乌娜，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见过，像我一样的人。”乌娜虽不明白韩毅的意思，但看到他那张十分严肃的面孔，便是点点头，紧接着略带震惊的开口道，“嗯，有人想要亲口跟你说……”
乌娜将头底下，而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从她的目光中流出的，则早已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而是一个看遍了万物，历经一切的沉着目光。她看着韩毅，开口说道，“我觉得这个问题，或许让我来回答比较好。”
“您是……”韩毅明显感觉得到，从乌娜身体里传出来的那股超然的气息，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大长老，绝对不只是简单的一名大长老而已。
“我想，你可以叫我大长老，我是指，第一任的大长老。”乌娜的声音平静，可这却让韩毅的心猛烈的跳动起来，“您就是……第一任的大长老……是晚辈失礼了。”韩毅赶忙说道，因为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真正的长者，不可比拟的长者。
“不用了，”乌娜拦住韩毅施礼的双手说道，“应该行礼的是我才对。”
“您……”韩毅一愣，而乌娜却接着道，“你身上的气，是神，我不会忘记的。”
韩毅心中暗惊，在这么多人当中，能一下子看破这一点的人的确从不曾有过，这更加说明了大长老的非凡之处，韩毅连忙道，“是的，大长老，我想问的就是，您还有没有见过与我相同的人？”
“嗯……”乌娜长叹一声，似乎陷入了无数年间的思索，可接下来的回答，却是让韩毅失望的，“对不起，或许我曾见证过坤泽的诞生，繁荣，落寞，但是像你这样的人，我却也只见过两个而已。”
“两个？那不是还有一个吗？”韩毅有些激动，但乌娜却是摇头道，“我们的能力并非与生俱来，而给予我们这个能力的人，便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神。”
“是吗……”韩毅低下头来，“原来像是大长老这样见识的人也没有再见过跟我一样的人了。”
韩毅叹了口气，对乌娜说道，“我明白了，大长老，多谢您了。”
“不，你先听我说完，”乌娜再次道，“我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你看起来像是要寻找什么人，我们一族在定居南荒之地前，的确游历遍坤泽，但其实在坤泽之外，未被踏足的地方还多得很，在那里或许你会找到你想要找的人。”
“坤泽之外……”韩毅重复道，随即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多谢您的指点。”
“这没什么。”乌娜露出和逊的笑容道，“能帮到你就好。”这句话说完之后，乌娜的声音语气才变回原来的样子惊叹道，“大哥哥你好厉害啊，初代的大长老爷爷从来都不出现的，而且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请不明白呢？”
“没什么。”韩毅笑了笑，摸摸乌娜的头说道，“也要谢谢你，放我们两个离开，我们会很快查清楚这件事之后回来的。”
“嗯，”乌娜点点头，“回来要记得答应我的事啊。”
韩毅答应之后，这才推门离开，而董天闻这时已站在了台阶之下，他见韩毅已经出来，便是招招手示意韩毅过去。韩毅很快来到董天闻身边，只听董天闻道，“你看，这里四周好像是被一片云海萦绕，真的像是仙境一样，大概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暂时忘记烦恼吧？”他并没有给韩毅回答的机会，而是接着问道，“我们怎么办，去找卫道吗？”
“嗯，卫大哥好像知道很多隐情，我确实要找他谈谈。”韩毅眺望着远方说道，而董天闻也是点头道，“嗯，好吧，那看来我还是要找个什么地方等你了。”
“抱歉了，”韩毅忽然道，“我并不是有意要避开你，只是……”
“哎，没关系的，我明白，你不必费心解释了，当务之急就是搞定卫道，然后把我们天道宗跟这里的居民间的问题弄清楚。对吧？”董天闻笑着说道，神色间没有丝毫的介意。
“是啊。”韩毅点了点头。而在远方，似乎又有一场暴雨将至。
第三百二十六章 祭祀异象
“哎，你们等等！”远处忽然传来乌娜的声音，只见她快步向两人跑来，然后开口道，“幸好你们还没走，我刚才突然想起来，要不然你们带我一起去吧，怎么样？”
“什么？”韩毅一惊，随即道，“这可万万不行，你还是快回去吧。”
“这有什么不行的，”乌娜说道，“我从来都没离开过这棵树，想要下去看看还不行吗？而且今夜还是驱除邪祟的祭祀，我也从没见过呢。”乌娜似乎说的头头是道，但这也只是一个孩子一时兴起的童心，韩毅只在乎乌娜的安危，又怎么会同意带她出去，便连忙道，“那也不行，总之你就在这儿好好等着我们回来就行了。”
“什么啊，哼，连你们也不肯带我出去，真是的。”乌娜气的直跺脚，可又没什么办法，最后便赌气道，“不管你们了，其实我是担心你们，才想去保护你们的，那你们这么下去，被恶灵抓走我可不管了。”
“被恶灵抓走？”韩毅困惑道，“这就是那祭祀的目的？驱除恶灵？”
“没关系的，我们还是本领很高的，不会被恶灵抓走的。”董天闻在一旁安慰道，可乌娜却毫不理会，只是噘着嘴赌气不理两人。
“她这……”董天闻无奈的看着韩毅道，“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肯定也是有恶灵之类的东西吧，我们大不了小心一点也就是了，还是先下去吧。”
董天闻一副要走的样子，逼得乌娜又是跺脚道，“哎，不许走！”她一下子拉住两人，然后又说道，“不管不管，反正你们得带我下去看看！要不然……要不然我喊人了！”
“哎！你等等！”不等董天闻说完，乌娜登时便扯着嗓子叫喊开来，这下吓得董天闻连忙将乌娜的嘴给捂了起来，只是乌娜刚才那一声已经喊了出去，董天闻就算将她的嘴捂住，却也是为时已晚，只是眨眼的瞬间，四个人便忽然出现在韩毅视线当中，登时便将董天闻包围起来。
“不是，我……我没想……”董天闻现在正紧紧的捂着乌娜的嘴，这副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友善的动作，他便是再解释也是徒劳，那四个人顿时便向他攻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乌娜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等等！等等！”只见她挣脱开说道，“我们在闹着玩呢。”
四个人这才瞬间收手，但从那一静一动的转换来看，便知道这四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董天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原来……原来是有人在暗中保护你啊。”
他看了眼那四个人，这才赫然发现之前那冷漠的男子也在其中，而且他也正是乌娜口中的木灵使。而也就是这时，乌娜忽然喜道，“啊，我有办法了！既然你们不让我跟着去，那我就让奚大哥和花姐姐跟你们去！”
此话一出，那本是一脸冷漠的木灵使却是慌张道，“保护你是我们四人的使命，怎么能够擅自离开。”
“是啊，乌娜妹妹，何况这两人还是外人，也不值得你这么帮他们吧。”四人当中的那女子说道，她比乌娜成熟太多，可谓是一颦一笑间都能看出她那绰约身姿，只是乌娜却生气道，“不行，奚大哥和花姐姐都要跟去。”
“我看不如我们趁现在走好了。”董天闻在一旁偷偷对韩毅说道，“这么下去又多几个人在身边，而且看起来他们还是对我们颇有成见。”
“我听见了！你们别想跑！”乌娜忽然回头道。
“没，不是，我们不是想跑。”董天闻尬尴的笑笑，而乌娜此刻又是道，“好了！我可是大长老，你们必须要听我的！木灵使！驽蛇使！”乌娜一下子搬出自己大长老的身份，这下子那两人也是不得不听，当即点头道，“属下在。”
“我命令你们两个！跟着这两个大哥哥一起！然后，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哦，还有，木灵使，你要是能画就画下来！”乌娜说完，这才又得意笑道，“好了，你们四个快去快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你们。”
“属下遵命……”他们看似遵从，但在目光接触韩毅和董天闻两人之时，却也难免透露出些许警惕。
“乌娜……我们……”韩毅还想拒绝，但乌娜却又道，“不管，他们两个必须跟着你们，好了，快点去吧。”乌娜说完，便转身离开，无论他人再怎么开口，她也是充耳不闻，到最后干脆便捂住耳朵一溜小跑回去屋内，“咚”的一声将门重重关了起来。
“这样的大长老还真是……”
众人相视无言，那四人聚在一起，说起了他们的语言，很快之后，他们便已商榷完毕，其余两人再次离开，而那木灵使和驽蛇使却是留了下来。
“你们不会真的要跟着我们两个吧？”董天闻问道，只可惜那两人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和韩毅，全无回答的意思。
董天闻见状，忽然心头一颤，对韩毅说道，“他们该不会就要这样一直跟着我们吧……”
“……或许？”韩毅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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