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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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腾秘境-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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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蓦明白琴伯并不是在恐吓自己,以自己现在的影响力,即使没有隐形势力的存在,总统府的人也不会放过自己。
  “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如果老天要我死在罗莎岛,躲也没用。”
  “你这家伙!”琴伯气得恨不得伸出抽他,可水蓦平静的神色也让他格外器重,半晌,他苦笑道:“好吧!从现在开始我不管你的死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好自为之。”
  “谢谢伯父,我先告辞了。”
  “站住!”
  “还有事吗?”
  琴伯一脸肃容,语重心长地劝道:“有的时候眼前的景像并不是事实的全部,照相机的镜头再大也无法容纳天地,要看清楚全貌就必须不断变换角度,这样看到的东西才真实。”
  水蓦愣了愣,呆呆地凝望着琴伯,明显感觉话中暗示着甚么。虽然德卡罗尼和牧罗一口咬定琴伯就是主谋,但他从不这么认为,觉得琴伯只是阴谋中的一个重要环节,却不是源头,真正的源头也许是谁也意想不到的势力。
  琴伯没有解释,走到窗边面向大海默默地站着,眼中流露出留恋之色,仿佛察觉到自己没有太多机会再看这片大海了。
  水蓦站了一阵,见他不言语这才悄悄地退出了书房,门上房间,思绪如海潮般澎湃翻涌,心头更是一团乱麻,喜也不是,忧也不是,空落落的,不知如何应对,琴伯的形象总是一变再变,阴谋家、慈父、和譪可亲的长辈,这一次的变化却是最大的,语气就像即将结束生命的老人。
  到底发生甚么事了?他居然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安古列夫之死?还是因为海亚德又出现了呢?
  第六感隐隐告诉他安古列夫之死绝不简单,那个古板的军人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他的死也许只是一个信号,掀起一场剧变的信号。
  一直以来都是暗潮汹涌,这一次只怕会是涛天巨浪,空图腾的修练只是刚刚入手,自保都未必足够,对抗巨浪恐怕还是要靠脑子和嘴才行。
  “学长,你怎么了?出甚么事了?”
  水蓦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海边小屋的门口,甲未正推着琴悠悠在高崖上看海,自从水蓦和甲氏兄弟入住海边小屋,这已经成为他们每天固定的活动。
  “木头,没事吧?”
  水蓦不愿让他担心,含笑摇了摇头,宽慰道:“没甚么,都是秘境大陆的事情,我和妳爸爸可以处理。”
  “嗯!”每天看海对琴悠悠的病情多少有些作用,脸色虽然苍白,但精神好多了。
  “学弟,明天我要去一趟罗莎岛,来回最快也要十天,悠悠就交给妳了,不过我想也不会有甚么大事发生,毕竟这里是监管局的地盘。”
  “知道了。”
  水蓦虽然聪明,也感觉 潮涌之势,但他终究不是神人,无法洞察一切,事态的发展远比他想象中更加迅速。
  走近崖边瞭望大海,翻滚的潮水勾起了难以忘怀的旧事,脑海中浮现出遥步绯迷人的风姿,心头涌起无限的愧疚感。
  “学长,真的没事吗?”甲未与他相处相久,对他的性格十分了解,笑容如此勉强说明一定有大事发生。
  水蓦长长地叹了口气,伤感地道:“有消息说小绯流产了!”
  “啊!那是你的……”甲未忍不住大声惊呼,随即惊动了刚刚入睡的琴悠悠以及正在附近修练的甲午。
  “老八,出甚么事了?”
  “没……没甚么!”甲未同情地看了水蓦一眼,小声问道:“那是你的孩子?”
  “嗯!”
  水蓦对遥步绯的了解远腾于遥步绯自己,她虽然是个风骚入骨的万人迷,身边围拢着无数男人,可那个极度高傲的少女根本看不上他们,如果不是当日一时意乱情迷,绝不可能有后面的情人岁月。
  烦恼一个又一个涌上心头,头都快炸了,他揉了揉太阳穴,感到身躯极度疲劳,拖着蹒跚的脚步走入小屋,软软地倒在长沙发上,却如何又睡不着,脑海中总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的事情。上次海岸谈话后,琴伯第二次发出了死亡的警告,无疑说明隐形王国的上层打定主意要除掉他。
  伯父让我看清事实,大概是要我看清楚谁才是主谋吧!到底是哪方神圣呢?到了这种剑拔弩张的地步居然还能保持神秘!嗯,也许真正的主谋早已出现了,只是谁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他开始衡量遇过的每一个人,从总统府的高官,到各种小人物,几乎都考过了,却找不到半点头绪,如果琴伯不肯开口,要找这个主谋实在很难。
  目光下意识地移向放在茶几上的鸡血石,自从得到它的那天开始,生存的期望就寄托在它的身上,这几个月的苦练似乎有了点小小的成就。
  “甲午,陪我修练。”
  “好啊!”甲午爽朗地跑入屋子。
  罗莎岛,清冷的海风并没有阻挡人们渡假的欲望,金碧辉煌的渡假村里依然人头涌涌,就连寒意十足的沙滩居然也有不少游客,室内的赌场电影院和歌剧院也都聚集了大量的人潮,如果说这里的享乐的天堂一点也不为过。
  刚刚踏上码头,水蓦立时就感觉到自己被盯上了,两名青年男子像影子一样贴住了他,生死存亡的压力传到他的心里。
  这些家伙反应好快啊!我只是出发前一天才决定上船,这些人居然早有安排,似乎早就知道我要来罗莎岛,他们到底是怎么得到消息的?真是不可思议啊!
  一股烈寒袭上心头,水蓦感觉自己就像猎物一样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巨网,伏在暗处的猎手随时等待吞噬他。
  “一直往前走,别回头。”一把阴冷的声音从耳后传来,紧接着一把手鎗形的物体抵住了水蓦的腰间。
  水蓦知道自己陷入了绝境,暗暗苦笑道:“琴伯的话果然没错,只要踏出长鲸群岛就会有生命危险,看来我错了,不该把目标定在琴伯的身上,长鲸群岛也许有比他地位更高的人,否则不可能这么快把消息送来,会是谁呢?那些士兵?”
  被鎗抵着后腰,就算拥空图腾也无济于事,他只能慢慢地徒前走。
  水蓦并不是第一次来罗莎岛,对岛上的所有设施都很熟悉,很快就发现自己正被推向赌场的方向,不禁有些异詑,赌场的人流最多,也是最复杂的地方,如果要秘密处置他似乎不必去这种地方,直接去酒楼找间房间更加容易。
  也许我还有某种利用价值吧!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认命。
  半推半攘之下,他被两人“护送”到赌场楼上的一间贵宾室。
  “进去吧!”
  水蓦被推得一踉跄差点摔倒,等他站稳身子,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上了,豪华的贵宾室内只剩下他一个人。
  死期将至吗?暂时大概不会,否则用不着带我来这么华丽的房间,随便找间破屋子就能置我于死地。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下午二点正,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心态安然找了张桌子坐下,等待着对手决定自己的命运。
  秒针嘀嘀嗒嗒地走着,时间在无聊的等待中漫留逝,时针移了一段又一段,眼见指向了四字,门口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只是不断传来的赌客们的嚎叫声。
  水蓦感到有些意料,细心思考了一阵,如果对手不想杀死他,用意无非就是两样,一是要他投降,二是要利用他做为筹码对付其它人。
  会是谁呢?这里毕竟不是秘境大陆,杀我容易,要想控制我可不容易的事情。
  吱呀一声,门突然被推开了。
  水蓦猛地抬起头,目光扫见门口走进来的人突然愣住了。
  “雷蒙,是你!”
  门口走进来正是本应该关押在坚狱的雷蒙。
  “水部长,好久不见。”雷蒙慢慢走入房间,眼中尽藏敌意,狰狞的笑容让人很不舒服。
  “好本事,你居然出来了,这次怎么没有带两个杀手。”
  水蓦看到这张面孔就想起国会大厦那次鎗击事件,遥步绯受了重伤,连怀的孩子也因此流产,可以说有着杀子之仇,怒火一下就窜到了脑门,脸色冷得如同冰雕。
  雷蒙狠狠瞪着水蓦,拳头挥了又挥,咆哮着道:“杀手?暂时还用不着,我只是想看看变下阶下囚的你会是甚么样子,当天如果不是你突袭了我的别墅,我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法务部长。”
  “让你这种人渣掌管神圣无私的法律,那是对全人类的羞辱。”
  “好好好,说的好,可惜你没甚么机会再说了。”
  雷蒙淡淡一笑,闪身让到左侧,把空间留给了身后的人。
  “水蓦!好久不见。”
  又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中,水蓦比刚才更加吃惊,身子都僵直了,脸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神色,无法想象雷蒙背后人的是大名鼎鼎的环境学家马卡略教授,这位被环境学界推崇倍至的学者竟然控制着前任法务部长,说出去几乎没人会相信。
  马卡略似乎很享受眼前这张惊讶的脸,含笑看着水蓦一言不发。
  水蓦尽量调整自己心情,然而眼前的一幕实在太震撼了,政治总是与阴谋相伴而生,这一点他完全可以理解,在政客身上无论发生非常正常,然而马卡略作为一名学术界敬重的学者,居然参加隐形势力,甚至参与破坏秘境大陆的活动,这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原本就高涨的怒火再度膨胀,冷笑道:“真是幸会啊!阁下昧着良心在听证会上做了缩头乌龟,现在怎么有胆子出来了?总统府的人大概还不知道吧?”
  马卡略沉着脸看了雷蒙一眼,“你出去吧!我和他慢慢谈。”
  “是!”雷蒙恭敬地欠了欠身,关好门离开了。
  水蓦越说越气,意犹未尽地讽刺道:“堂堂前任法务部长居然变成了马前卒,教授的面子可真大啊!操纵官员如同牛马一般。”
  马卡略傲然一笑,走到赌台左侧的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淡淡说道:“这种人坐上了部长的位置才是部长,一但地位没了,甚么也就没有了,让他做个随从是因为我这个人念旧而已,”
  “果然是马前卒,克莱门特不会也是你的牛马吧?。”
  “克莱门特就不用说了,废物一个,唯一办成的事情大概就会把你拉入了事件,让我们吃了不少亏,不过也连累了你。”
  水蓦微笑以对,克莱门特的愚蠢成就了他的人生,也许做个小学者会有更长的寿命,但绝不会有如此灿烂的人生。
  “水蓦,上次见面到现在差不多一年吧?当时你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学者,如今可是堂堂的代理部长,就算鲤鱼跃龙门也没有这么厉害。”
  “还不都是拜阁下所赐,我一个小学者,又能做甚么呢!说吧,你把我请到这里有甚么话要说。”
  马卡略站了起来,大摇大摆地在赌台之后的主位坐下,双手撑在台上,严如主人一般,脸上的狂傲之气越来越盛,看水蓦也像在看一个小人物,指着他喝道:“水蓦,你应该明白,代理部长不过是个虚名,你其实甚么也不是,最多不过是总统府的一枚棋子而已。”
  “是啊!我这个小棋子也能兴风作浪,看来这池水也没有多深嘛!只是水有点浑,不太舒服。”水蓦看不惯他的气焰,故意甩身坐在对面,嘴里也在冷冰冰地嘲弄着,就像一对赌客正进行着生命之赌。
  “水蓦,你觉得自己还能左右生命吗?”
  水蓦冷笑道:“你们既然杀了我那还未出生的孩子,把我杀了也没甚么,至少我可以去看看他到底长甚么样子,也许还能一起投胎。”
  “孩子?”马卡略愣住了。
  “看来你还不知道,算了,和你说甚么也没用。”水蓦眼睛一瞪,厉色道:“马卡略,你似乎不该选择这种地方,单独一个人见我不怕我垂死挣扎?”
  “你?”马卡略不屑地撇了撇嘴,右手伸入衣内掏出一把手鎗朝水蓦晃了晃,啪的一声放在桌面上,傲然笑道:“这里永远都是强者的地方,你根本没有选择。”
  “有句话我想问一问。”
  “要问真相?很抱歉,我也不清楚。”
  水蓦摇了摇头,用调侃的口吻说:“你误会了,我只想问一问,这些年你那些精辟的学术论文都是找人带写的吧?”
  一句话戳中了马上略的要害,腾的跳起来大声喝道:“你敢污辱我的学术成就!”
  “学术成就?你的学术成就似乎应该在秘境大陆吧?让罂粟花在大地上盛放,让沃土平原变成了千顷良田,真是造福一方啊!可以成为环境学者们的榜样。”
  “你……你敢讥讽我?我看你是活腻了!”马卡略气得浑身乱颤,双手捧着手鎗哆哆嗦嗦地指向水蓦。
  面对黑黝黝的鎗口,水蓦深深地吸了口气,生命的火花似乎只剩下最后的几秒,脑海中飞快地闪过生平许许多多的片断,每个朋友的面孔都清楚展现在眼前,尤其是生命中的三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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