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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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笔记-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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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翰学的秘密已经撼动了巡省了……而与林翰学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不正是禽教吗?过去在教门之中只听闻禽教之名,此番回去又有的吹了,哈哈!”
我不再看他,而是抑郁的坐回到冷柯床头的凳子上。这时候,我居然有一种孤军奋战的感觉,寥寥数人却要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那种压迫感不亲临战场是绝难体会的。
连巡省都如临大敌讳莫如深的秘密,冷柯一人之力能搞的定吗?
这种抑郁没存在多久,就让随即而来的兴奋冲淡了。公羊易取回了药草,用冷柯小仓库内的砂锅煮了药,然后给他服了下去。
“三小时之内他就会醒过来,为了取这些草药可是让我费了不少功夫。你听我给你讲讲啊,我可是去了……”
接下来,我浪费了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半小时,听他絮叨是怎么坐上飞机怎么寻访名山怎么采摘草药,又是怎么在坐飞机的时候过的安检以及上山的时候逃票的。
这人简直就是个话唠,冷柯这么个一天说话不超过几百字的人怎么会跟这人交情这么深的。想到这两人在一起,一个人不要命的屁叨另一个闷不吭声的样子就好笑的很。
三个小时以后,已经是中午。公羊易自己出去吃完午饭,末了还给我带回来一份。让我吃惊的是身为土道士的他给我买的居然是洋快餐肯德基,还是那种全家桶套餐。
我还没动食指,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我的耳畔:“什么味,真他妈香!”
我怔住了。
公羊易也怔住了。
一时间,整个世界冰冻了。
与这寂静做相对运动的,只有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正徐缓的架起来。
冷柯,醒了。
我和公羊易一动不动,生怕略一失误便打破了这梦境一般。冷柯也不顾杵在他旁边的这两人,径直走向全家桶,双手齐下大快朵颐起来。
他不会真的是失忆了吧,从来没听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我忧心忡忡的楞坐在原地,向着公羊易使眼色,他也向我报以同样茫然的神色。就这么尴尬的愣着,直到冷柯吃完那顿饭。
“诶,你们两人是谁?”终于冷柯他说话了,果然应证了我的猜想,他失忆了!
我急忙跑回客厅,我这几天已经在那里安营扎寨了。从枕头底下抽出写满文字的《阴阳笔记》,回去递到冷柯手中看:“你看,文中这个叫冷柯的就是你。这还是你让我写的呢!”
冷柯麻木的翻动着我呕心沥血而成的《阴阳笔记》,却丝毫不为所动,似乎那些故事与他无关。
“小说写的不错嘛小朋友,你是个小说家?”他挪揄的把本子还给我,坏笑的说。
我不得已只好向公羊易求助,而他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熊样,默默的垂下头说:“哎,心脉压抑的久了会造成短暂性的失忆……看冷柯的情况连他自己是谁都记不住了,还查什么宝藏,反正刘年已经没有啥大碍了,都回家洗洗睡吧还是!”
握紧拳头,我把满腔的怒火和不甘都压抑在心头。连日来的奔波劳累,就为了揭开林家宅风水宝藏之谜,为了冷柯的复仇,也为了林程山的委托。可是现在冷柯已经变成了一张白纸,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能怪谁呢,怪那个下蛊的女人吗?
还是多少年前布下天罗地网的那个林老头子林翰学吗?
或许我才是那个首当其冲最应当自责的吧。身为他的好友,却没有一点保护他的能力。如果我像公羊易这般高明,那冷柯也不会陷入到如此地步。
回想在玄心湖一役中,也是因为我而牵连的他几乎毙命。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闭上眼睛,免得泪水淌出眼眶。
就在我眼前一阵漆黑的时候,又是那熟悉的声音,远在天边又似近在眼前,在我耳边轻轻的诉说:“马克,不闹了,我并没有失忆。我只是为了鞭策你让你把这些事情记录下来,公羊易只是跟我一起唱了一出双簧而已。”
靠!
我睁开眼,冷柯的音容笑貌重入我的眼帘,这时候泪水再也止不住。历经劫难而后的重逢让我压抑不住这种感动,恶狠狠的锤他一拳,然后一个熊抱把他拥入怀中。
“好了好了不闹了,现在通知林程山,让他带上那个钥匙,我们要和林程海谈一谈。我知道宝藏的所在了!”




第一卷 林家鬼宅 第二十章 兄弟雷攻
冷柯家附近的茶馆里,今天的生意忽然异常的火爆。
但是茶馆老板却并不高兴,而是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柜台,时不时的用眼偷偷瞄坐在大厅雅间里的那帮人。
林程海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打上摩丝全部都向后梳去。闪着金光的大金链子毫不含糊的栓在脖子上。他的这形象让我想起一个成语:脸红脖子粗。
“老弟,咱多久没这么坐在一起吃饭了?”与满脸红光满膀膘肉的林程海不同,林程山穿着单薄的老头衫,消瘦的脸庞配上他翘着兰花指捏着茶杯的模样,活生生一清雅儒生的风范。
“自从老头子去了以后,咱兄弟就再也没有好好说过话吧……本身各自都忙,主心骨没了,更没有回家看看的理由了。”林程海端着茶,愣是把铁观音喝出大碗茶的范儿。
冷柯还是那件长长的皮风衣,冷漠的脸上不含分毫的表情。连我都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看这兄弟两人你来我往虚情假意寒暄够了,他才幽幽道:“我知道你们俩都对林老爷子的宝藏有兴趣,彼此都对老爷子的分配感到不公。实际上我却觉得这种分配最为公平。”
林程海本来就对冷柯不抱有好感,一共才打了两次照面,第一次破口便骂,第二次直接令人动手。相信我和冷柯在他心里不啻于洪水猛兽,欲除之而后快吧。
他瞪圆了眼,用食指指着冷柯的鼻子:“咋地咋地,老头子怎么分配财产那都是我们的家事。用得着你在这瞎白话?你现在是我哥养的一条狗吗,那我告诉你,你还没有跟我说话的资格你懂不?”
我轻蔑的冷笑一下,在办公室勇战五大汉的那夜被吓的差点绊倒的似乎不是这人一样,好了伤疤忘了痛。
我看了眼窗外,茶馆外围停了一大堆丰田和大众车。林程海没来之前这里还没有停这么多车,难道这些都是他带来的人?
怪不得说话这么嚣张,我淡定的喝口茶,看冷柯怎么应对。
“你是想让宝藏永远的沉睡于地下谁也得不到,还是和你哥哥共享呢?”冷柯的声音掷地有声,让在座的所有人为之一振。
林程海因为坐拥林宅,便认为宝藏早已是囊中之物,被冷柯这么一质问,居然恼羞成怒起来:“那房子是我的,从里面挖出什么东西来也都是我的!妈的,你个小犊子是想插一手是怎样?”
冷柯冷笑,抬起手,亮出早就攥着手里的那把钥匙:“没有这个,你永远都别想找到宝藏!”
林程山在一旁如临大敌,林程海的看着冷柯拿的钥匙,脸色由红变黑,由黑变紫。
林程山知道要和林程海谈判,也极为聪明的带了点人来。那些人都是公检法的人,在市局里虽非一把手,但他们说的话也是举重若轻。这帮子蒙在鼓里却让林程海颇为忌惮的人正无知无觉的在旁边的雅间里喝茶品茗呢。
想用武力夺取我们千辛万苦从地穴里顺出来的钥匙,恐怕是不可能了。投鼠忌器,万一发生点什么乱子误伤了某人,那事情麻烦可就大了。
“哥,您终究是我亲哥,玩的漂亮啊!”林程海裂开大嘴爽朗的笑笑,一拍桌子把茶杯都差点震倒:“你说,宝藏在哪里?”
冷柯向林程海探出身子,做出一个心理学上攻击性的姿势,冷言道:“要是知道宝藏在哪里,而我们又有钥匙,你觉得我们还会坐这里跟你谈判吗?”
“那你想怎样?”
“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在楼中找一下,会发现一些什么线索的。这一切早在十多年前林老先生去世以前就已经布好了,所以只要循着他给我们的提示,就一定会找到最后的答案!”
“好,反正我已经在这个地方找了好多年,还是一无所获。如果你能打开密室找到宝藏,那也算是我命中注定不该独有此财富。好吧,从这一刻起凯辉公司为你们开放,不过你们在公司里所有的行动,必须获得我的同意并且在我的监管之下进行。”
“一言为定!”
“那真的找到宝藏,到时该怎么分呢。”这句话林程海是对着林程山问的。
那笔如山的财富富可敌国,哪怕抽出其中的九牛一毛都够一个人荣华富贵一辈子吃喝无忧了。我真不明白林程海这么锱铢必较有什么意思,是怕不够花吗?
“你七我三,怎么样老弟?”与林程海相比他这个大不了他几分钟的双胞胎哥哥却爽快的很,一开口就要分给弟弟大头,倒是让我大为意外。我还以为他怎么也得讨价还价一番呢。
看到哥哥这样,林程海得意的很:“嗯,按理说这财产也应该是我全权独有的,反正楼是我的,惹恼了我找拆迁队的拆楼砸墙挖地三尺也无所谓。不过咱哥俩是亲兄弟,理应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所以还是分给你些为好,来,喝茶!”
在他看来,分给他哥哥三分似乎就是一种施舍似的。虽说我对林程山没有太大的好感,可是和他弟弟这个贪婪无望的人比何啻是天壤之别。
在那笔惊人宝藏的利益驱使下,曾经和我们势不两立的林程海就这样和我们握手言和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老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不过说是握手言和,可是这茶喝的却仍有鸿门宴的感觉。我留了个心眼向窗外瞥了几眼,外面那好几辆车后来都陆陆续续走了。
也不知道那个下蛊的女子怎么样了,她会不会浑水摸鱼隐藏在四周呢?她为什么要加害林程海,又为何阻止我们进入地穴呢?
莫非她也在觊觎的那笔宝藏?可是别说宝藏的下落,就连林老头子有一笔宝藏这件事,除了鸿门宴在场的这几人估计也没几人知道。她和老头子是什么关系,和苗曦臻又是什么关系?
回到冷柯家的时候,天上下起了茫茫的小雪。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现在已经有人开始在大街小巷放鞭炮了。
我坐在客厅里临时设立的小床上喝茶,冷柯大病初愈,面色苍白,可还在一根根的抽着烟。
“不辞而别吗……这混蛋每次都这样。”冷柯不悦的说,他所指的自然是公羊易了。
想起那让人忍俊不禁的男人,我居然有点想念他:“他走的时候很匆忙啊,啥都不说就走了,我还以为他出去干嘛去呢……”
“不管他了,明天上午八点,我们会回小楼寻找宝藏。现在楼中的小鬼已经被擒,暗阵也已经在地穴之下破解了,应该没有啥危险了。”
“是啊,不过那小鬼真的很凶险。要不是公羊易,说不定我还真会命丧于它口中呢。”
“你说什么?那小鬼不是被我用朱砂符封在坛子里了,怎么还会咬你?”
“不知道,是刘妍打开的……可是我已经专门告诫过她不要碰这个坛子,她不会是那种因为好奇心而罔顾他人警告的人吧。”
“你快打电话问问,是不是她主动打开的,快!”
冷柯这过激的反应吓我一跳,虽然我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我隐约的意识到,事情不妙。
打完电话,我对冷柯答复道:“刘妍说她也不知道,反应过来的时候坛子已经开了。”
冷柯颓唐的按死了烟嘴,呆滞的望着我:“我失算了,小楼里的阵法,还远不止如此!”
“什么,你别开玩笑了,不会吧?”
“是的,那小鬼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来,必然还是那小楼在作怪!”
擒小鬼的时候,办公室里的暗阵配合小鬼的阴力已经让冷柯吐血让我也步履维艰。而地穴里也因为那蛊毒女子的突袭而导致冷柯昏迷了一个礼拜。经历了这一切,小楼里的怪事还没有消停?
难道,还会发生更危险的事情?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就算有什么事情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当日晚上,陈敏做东请客吃饭。
随着陈敏而来的自然是焕然一新的刘年。他中的害神蛊用了三天便已经痊愈,然后就搬出了冷柯家,再见到他的时候,整个人精神状态和当初完全不同。那一身破呼呼的军大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帅气的美邦羽绒服,让我想起他还是刚毕业不久的学生。
刘妍肯定也要来,她是陈敏特意请来的。落座以后,她便坐在我的旁边,排座位的人真是蛮贴心的。
所有人都在笑着,轻松随意的谈着一些与过年有关的话题。这火锅店也换上了大红的条幅,连窗帘都是一袭刺目的大红。
这偌大的店面里,洋溢着欢乐的氛围。
只有一个人除外。
冷柯闷闷不乐的抽着烟,他淡定的看着陈敏和刘年的道谢,一言不发。按理说这时候他应该寒暄下,当人说承让承让的时候回复一句哪里哪里,可是他只是心安理得的看着几个人的褒扬,也不表个态。
我知道,在他的心里,正酝酿着一个新的计谋。
“马克,我要擒住那个苗女!”




第一卷 林家鬼宅 第二十一章 三才之道
重回白楼,那恐怖的感觉犹在,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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