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行--霍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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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行--霍去病-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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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招得手又向第二个军人追去。我们这群野马中间像样的也不过只有六七匹只要对方死的军马数多过这个数他们现在的行动就会变成一场无聊的笑话。我希望他们能够知难而退。

耳边一阵劲风呼啸而过我只觉得眼前什么东西一晃还没有看清楚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将我推了出去。咪咪身上没有马具我双腿一滑飞出了马背摔得骨头都似乎碎裂了。

我急忙爬起来“哧啦”一声我的衣服被什么东西挂住了。我回头一看我的肩膀处插着一支箭箭将我连人带衣钉在了一株矮树上箭羽还在兀兀颤动。

我心脏猛然收缩。

我不可能天真地认为对方想射我的身体由于箭法差劲而误射了衣服又碰巧将我钉在了树干上。马蹄声震得我心脏跳动不稳转瞬之间我被团团围定。我缓缓抬起头一片耀目的夕阳中一名军人向我伸出手。

我戒备地一闪衣服给刮破了好在棉衣宽大我掩住破洞一声不吭。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听起来很年轻:“你是什么人?”

我转过头看到多多、西西、咪咪、它们已经落入了几个驯马娴熟的骑兵手中显然逃脱不了被驯服的命运。

“我是中国人。”我回答。

“你既然是汉人就该知道残杀军马是死罪。”声音里透出森冷的凛冽。

虽然没有抬头我还是可以感觉到他有一种凌人之上的威势不怒自威地压迫在我的眉睫上我敬畏权势侧过头避让着。

“那些马是你的?我们借用。”

“禀报将军它们果然不是野马那几匹母马的确是战场走失的军马那匹骟马看起来也是。只有红色的那匹是野马。”一名军人上来回报。

难怪它们训练起来那么容易上手。我看着、索索它们乖乖被马具套了起来尤其是那匹我还没来得及解决的烟灰色马——西西装上了马辔头神气活现的。明明是个阉货还要装成骚公鸡勾搭多多的老婆害得我们落入这种境地。

“你交了马将功赎罪了免你死罪。”将军道。

我看着我的朋友们被他们牵过来几个坐骑受了伤的军士立刻走过来换马。多多被迫压着头那副模样让我看得难过。

“你们放了多多!”我跑过去拉住多多的辔头。

一名军士来到我的面前:“这是我们大汉朝的骠骑将军借用你的马匹去打匈奴人。你也是汉人应当懂得里面的轻重出入。”我指着西西它们:“它们我送给你们就可以了。”我抱住多多“它是野马我不能让它受制于人。”

将军沉默了一会儿:“这马我们要用你快点走。”说完他圈转马头回到队伍。

“小兄弟你就不要胡搅蛮缠了耽误了骠骑将军的正事是要犯杀头之罪的。”那军士看我固执地拉着多多苦口婆心地劝导着。

“杀头之罪?”我现在脑子转过弯来了自己随时会死掉我怕他们干什么?

挽弓当挽强射人先射马。当那位骠骑将军带着队伍从我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如电一般激射出去手中的刀刃准确地捣向他坐骑的动脉——枭翼的另一个职业规范一旦准备做什么事情就要用最大的努力去获取成果哪怕只是一点点。

“哐啷”一声重响我的后脑勺碰撞在地面脖子里一阵剧痛立刻岔了气。

我满眼黑雾地睁开眼睛看着近距离那张模糊不清的脸。

“你到底要干什么?”声音中已经杀气毕现。

“放……”我的喉咙里如同长了倒钩忍住刺痒道“多多……”我剧烈咳嗽起来。将军道:“就为了这个?”

我点头按着脖子“咪依依、吗呀呀”地练了几声嗓子声音嘶哑地不像了。

“要我放那匹马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咳咳咳……”

“你跟我去打仗。”



第一卷 皋兰风 第二章 天狼星动主北战

开玩笑!

我是随便让人支使的吗?管事老爷管住我靠的是药物你有什么?我蔑然抬起眼皮别以为刚才他掐我脖子的动作有多了不起如果我还是弯这点度和力量根本就不在我的眼里这种单兵作战的实力就方才他碰触我的瞬间真正的弯就足可以让他变成一具尸体。

我扫视着这具尸体寻找他的破绽准备反攻。

慢着……这具“尸体”的眉毛如同鹰翅一般微微上挑直扫鬓一双黢黑的眼睛中闪烁出逼人心魄的光芒。虽然杀气腾腾的可是好帅……

滚!

身处险境状况不明我怎么可以得出这样的数据?

正确的数据应该是此人动作矫健利落看得出是个用刀高手。尤其是那个腰挺拔中充满韧性骨肉停匀线条健美……

去死!想什么呢?

赶紧看他的弱点鼻翼饱满唇线分明弱点就是……好年轻!过长的睫毛显示此人一定不会过二十岁估计待字闺中尚未婚娶什么时候打探出他的生辰八字去求个签什么的……(上亿个神经突触中脉电流纷乱奔突导致我的思绪如同脱缰野马一泻千里汹涌奔腾不知所踪。)

这一定是晏小姐的情绪。

据说心脏移植手术可以让人的心态变化我和小姐这样连大脑沟回和皮质都交换的情况我常常能够读到她的情绪。

天呐!

她看见帅哥的情绪反应这么大?这可真是把我给坑害苦了。

我数据库混乱头脑短路根本谈不上把握什么反击的良机失望丢脸愤慨之余自暴自弃地颓然瘫倒在地上。我的反应不知道在他们眼里是什么意思总之年轻的将军重新骑上战马命令队伍前进。

晏小姐的身体立刻弹跳起来晏小姐的双臂打开晏小姐拦在他的马前不断点头指着多多示意他们放马——郑重声明在这一系列愚蠢行为中没有我弯的什么事情弯是个喜欢太平日子的人一向本分从不惹事生非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多多被摘去辔头马鞍恢复了自由身。

他们给我换了一身跳满虱子的盔甲。我自己的衣服上也全是虱子来了新虱子它们激动兴奋的心情不亚于千年以后的井冈山会师双方豪兴大饭量剧增将我当作接风宴席痛咬一通。

他们还让我在自己的马中挑一匹战马我选中了西西。原因很简单我们的所有倒霉事情都是这个鬼东西搞出来的我要让它吃不了兜着走从此烧香拜佛修来世争取下辈子再也不做马了。

他们把我当成男人这并不奇怪。一来我有意隐瞒二来这些天与野马混在一起我早已灰头土脸面目全非了。

我被划归在驭马屯什长韩昭的麾下就是那个说话苦口婆心的人他管着连自己在内十个人基本算是半个兽医。大约是让我做马夫吧?这样也好我可以替多多好好照顾他的宠妾们我目光阴狠地看看西西的后脑——顺便多克扣一点你的粮饷。

很快我便现自己犯了一个原则性错误那就是一天以后西西几乎没有什么粮饷也就谈不上克扣更谈不上接济多多的宠妾们了。连我自己也没什么粮饷面口袋里装一点苦涩干燥的炒米还有一点盐块。

韩昭对马的感情非同一般他边吃饭边不断审视着我的瑞瑞、咪咪、、索索、拉拉、西西一匹一匹评价过来嘴里不时冒出一些我听也听不懂的马类名词感觉上去就像现代年轻人在谈论宝马、宾利、劳斯莱斯。

“马是不错你看看好好的马都被你折磨成什么了?把它们累得……”这是他对我的终极评价我白他一眼他们那万把匹马看起来也个个萎靡不振疲惫得很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看他心眼不坏沙哑着嗓子问他:“你们作战时候士兵之间如何互动?”自从那天被将军掐了脖子我的喉咙一直不顺畅。

韩昭不懂什么叫“互动”我们两个比比划划着互相解释着鸡同鸭讲中我渐渐明白了骑兵之间要保持一定的距离随时注意脚下有没有倒下的尸体绊倒他们这支军队以偷袭和短兵相接为战斗特色我点着头摸了摸给我的圆环厚背薄刃长刀。

话讲完我窝回去吃饭。

韩什长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特地跟着我过来谈起他们那位骠骑将军如何年轻神勇在一年多前一战成名成为了大汉的传奇人物;过去的几天里他们的军队已经在西北大漠上横扫了匈奴人的奎濮部落、焉支属国等三个匈奴部落所到之处都是披靡无敌、无往不胜……

他说到兴头上不觉神采飞扬带出满口白沫瞧情形打算滔滔不绝利用整个用餐时间为他们的将军歌功颂德为他们的队伍高唱赞歌。

我的耳朵渐渐起茧……

我的拳头慢慢捏紧……

我的长刀锵锵作响……

——这种人应该去做战地记者或者新闻言人。放在这里管理马匹连马都会被他鸹噪地降低体力的。他再往下说的话我随时会扬身而起手起刀落将他来个干净利落的了断!

但是我按照枭翼的职业规范低头顺目地洗耳恭听着。不管怎么样他现在也算是我的上司。

这支队伍穷得丁当响我们连个军帐都没有。晚上只能露营人和马一起睡觉我团着身子钻在马腹下睡得很香。梦里见到多多跟我哭诉它的宠妾们不在身边它很寂寞。我便劝慰它多情自古伤离别还是跟我一样做个没心没肺的活着比较太平……

“起来!起来!上路了!”我所属的伍长秦代山对着我踢了两脚我忙爬起来跳上西西的脊背。看到周围的士兵们也一个个睡眼惺忪地爬上了马背。

“打点起精神来将军命令急行军争取明天再打一个部落。”几个军官模样的军士道。仿佛神力加身一个个睡眠不足的士兵都抬起头年轻的脸上闪出了光彩。估计这里的政委同志做思想工作的水平很高把小伙子们调理得听见有仗打就像见了亲爹娘。

大家在马背上嚼了几口炒米喝了点水舔了几口苦兮兮的盐。

扎束齐整队列站好。

一匹高大的黄褐色战马驮着它的主人向我们巡视身后跟着几个有官阶的军士。他一步步过来来到我的面前停住了。我抬头挺胸准备接受他的单独接见毕竟我是他特批的。

他望着我一双漆黑的眼睛闪烁着钻石般的光点……我两眼直——他骑在马上长长的淡金色鬃毛随风飘扬初生的阳光在他的身后徐徐打开仿佛他的战马伸展出了一双金光灿烂的羽翼……

奇了又不是没有见过帅哥枭翼里面的怪物们从头到脚都是完美比例每一个都很帅。齐的沉稳秀逸断的风采脱处的潇洒不羁尘的绝代风华。就是以前的弯好似长相也很出色否则管事老爷就不会……

“退后半尺。”一个低沉的声音打在我的耳膜上把我震醒“队列都不会站?”

我睁开眼睛面前只有伍长秦代山那张肥猪脸。我低头一看自己的马的确位置略微靠前我退了下去。

我们的队列是这么排列的:最前面三排是弓箭手紧随其后的是长矛兵我们是属于冲锋陷阵当炮灰的中军队伍。骠骑将军的位置还在弓箭手的前面。

目测一下我跟那位将军的实际距离是……闷倒三百米左右。那我刚才看到的景象是什么?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幻视精神分裂的前兆?



第一卷 皋兰风 第三章 奔袭千里嫖姚剑

将军来到军前一声喝令帅旗飘展。一时间兵戈铿锵马蹄攒动近万名将士同时策动战马向着西北方向奔跑。

这是真正的万马奔腾。

战马隆隆奔跑的声音仿佛闷雷击打在胸口又重又痛让人无法喘气。马蹄后飞溅起的碎石似乎要把人的脸面刮破。

尤其是数十匹战马同时越过一个高坎的时候那一声巨响几乎让我的耳朵失去了听力。这些军士们显得对此非常适应他们在马背上的身姿矫健如鹰灵活如猱长途跋涉而不知道疲劳。

我飞驰在队伍中间跟上他们的度。

这一次长途的奔驰足足有两个时辰才得到休息的命令。大家原地停下松弛一下紧张的筋骨补充一些食水。春日的冰水初化风中寒意甚足我们的身上却都湿透了。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我们重新开始赶路。整整一天的路程我们如同在追赶风的脚步即使是晚上也只有短短的休息时间。

天还未亮我们又被驱策着前进在早晨的第一道阳光铺满荒原之前队伍终于停止了。

这是一次与众不同的停止。

这一次停止是渊停岳峙的寂寞是严阵以待的阴沉。长风在荒漠中呼啸而过远古的野性在天地间悲鸣。

这一次停止似乎到了世界的尽头。时间已经终止万物全部消失只剩下铁铸的军人铜浇的战马。人与马喷出的白色雾气在旷野上凝结成薄薄雾霭又被冰凉的空气冻成片片如刀霜花。

一片死寂中我感到一股浓烈的杀意从队伍的最前方席卷而来壮年军人热血贲张的气势缓缓散开来渐渐浓郁最终勃然暴涨。猛地山崩海啸一般的怒吼从队伍前面传过来整支队伍顿时如烈火着油一般燃烧起来了!

人在咆哮马在嘶鸣风在嚎叫。天上地下的生灵都满腹惊悚地飞逃出去。

方才还是铜浇铁铸的宁静猛然间变成了天地间最炙热沸腾、泼溅爆裂的钢水。

山川动摇穹隆变色沸热的钢水化作倾天暴雨锐不可挡地向前方黑压压砸去。

前方是一大片黑色的皮帐清晨的炊烟袅袅而起。匈奴人的车马、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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