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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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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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自作主张了?”李林寒声道。

    张祥的腿一软,连忙跪下,然则还不等他开口告饶,褚琪炎已经换好了衣物从屋里走了出来。

    “世子!”张祥一个机灵回过神来,膝行过去连着磕了好几个头道:“世子恕罪,是属下自作主张坏了规矩,世子开恩。”

    褚琪炎的神色淡漠,脸色去是阴寒如冰,只就完全不为所动的吐出几个字:“是我的奴才就要守我的规矩,李林,照规矩办!”

    照规矩办?

    张祥的一颗心顿时冷到底,自知求生无望,突然一咬牙猛地蹿了出去,直接就要翻墙而走。

    褚琪炎的目色一寒,下一刻空中已经是有一道冷光风车电掣般疾射而出。

    血光四溅!

    随即轰的一声。

    那张祥已经攀上院墙的身子在高处来回一晃,然后轰然一声栽到了外面。

    “啊”

    “啊”

    一前一后两道女子的尖叫声传来。

    外面有人?

    褚琪炎的目光一凝,一撩袍角已经快步奔出了院子。

    外面张祥被李林一剑直穿背心,从高处坠落,已然是死透了,眼睛圆瞪栽在地面上,口鼻喷血。

    旁边瘫软在地脸色惨白的是点翠和小丫头杏儿。

    两人大约是偶然路过此地,冷不防险些被从高处坠落的尸体砸到,整个人都吓傻了,手脚虚软的坐在地上,神情畏惧的看着落在跟前的尸首。

    褚琪炎见到是她,倒是微微松了口气。

    “世子我”点翠的反应极快,已经飞快的回过神来,强作镇定的颤声开口,说着又勉强咽了两口唾沫,目光凌乱的四下乱飘:“我只是偶然经过,我我”

    褚琪炎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就已经兀自移开了视线。

    杏使劲的别开眼睛不是看落在旁边的尸首,一边扶了点翠起来。

    点翠强打精神又对站在门廊底下的褚琪炎屈膝福了一礼,然后才是不胜虚弱的被杏儿扶着一步三回头的继续往前走去。

    李林从院里提了那个满身泥泞的婢女出来。

    那婢女连冻带吓的早就魂不附体,涕泪横流的大声哭喊道:“世子,奴婢错了,奴婢再不敢了,求您了,您饶过我吧!世子,世子饶命啊!”

    褚琪炎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转身就又进了院子,一边给李林撂下一句话道:“都处理干净了!”

    “是,世子!”李林冷着脸应了,叫了两个侍卫过来把张祥的尸首抬下去,又命人将那婢女先行看管起来,次日发卖了出去。

    安排好了外面的事,他才回到院子里去给褚琪炎复命。

    褚琪炎那屋子的房门撞破了,他自己也没在意,只就任由房门大敞,面色阴冷的坐在厅中喝茶。

    “处理干净了?”见到李林进来,他便斜睨过去一眼,冷冷问道。

    “是属下管束不周。”李林单膝跪地,连忙请罪。

    褚琪炎不置可否,任由他跪了片刻才又重新将视线移过去看了他一眼。

    李林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指,忙从腰间摸出两粒药丸递过去道:“苏郡主的药是在锦上花买的,惯常都是烟花女子用来助兴揽客的手段,这是解药!”

    褚琪炎接了,没啃声,只就着茶水将那药丸吞下。

    *

    次日。

    苏皖的事情传到宫里,自是引发了皇帝的雷霆之怒,劈头盖脸将苏霖骂了一通。

    苏霖跪在殿中也是眼泪长流,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神色凄惶的不住自责:“都是微臣不好,因为知道五皇子妃她故土难离,心中愁苦才没拦着,叫她多喝了两杯,不曾想却害得她失足落水枉送了性命!陛下,臣有罪!”

    苏霖匍匐在地,神色惶惶而悲切,半分也做不得假。

    这几天之内连番出事,皇帝的耐性已然耗尽。

    怒然将手边的一份折子狠狠让桌面上一摔,怒骂道:“她一个新嫁娘,没事不在府里呆着跑出去借酒消愁?你们苏家的门风就是如此?还有点的廉耻规矩没有?”

    苏家损失了一个女儿对他来说不关痛痒,就算死的是漠北的五皇子妃,也没什么大的影响。

    可是最近诸事不顺,哪怕是再添了这么小小的一笔也足以激发了他的脾气来。

    就在这里皇帝气的七窍生烟的时候,外面乐水刚好进来通禀,说是皇后娘娘求见。

    罗皇后这两日病着,皇帝也不得不多给她几分体面,犹豫了一下就道:“宣皇后进来吧!”

    李瑞祥从旁递了茶过去。

    皇帝喝了一口,面色稍稍缓和了几分就势靠在了身后椅背上。

    片刻之后罗皇后就由梁嬷嬷扶着从外面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罗皇后道,屈膝见礼。

    皇帝看一眼她略带病态的面孔,心里不免起了几分怜惜之意,抬了抬下巴道:“坐吧!”

    “谢皇上!”罗皇后谢了礼,被梁嬷嬷安置在旁边的椅子上做了。

    随行进来的罗予低眉顺眼的退到她身后,本分的垂首而立。

    罗皇后看着皇帝的面色不好,又看一眼跪在当前的苏霖,惋惜的叹一口气道:“苏家丫头的事惹了皇上你生气吧?说起来那丫头本宫也是看在眼里的,谁曾想就会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皇上,既然人都已经没了,您也消消气吧,没得气坏了身子。”

    “哼!”皇帝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却是没有明确表态。

    苏霖见状,连忙道:“都是臣的不是,是臣管束不周,让我苏家的家事给给皇上和娘娘添了不痛快,微臣有罪!”

    “罢了!”罗皇后以帕子掩嘴咳嗽了两声,然后更是重重的叹一口气道,“出了这样的事,你的心里也不好过。那丫头虽说是已经嫁为人妇,但是眼下的情况特殊,她的后事少不得还要你去操持,你便好好尽心去办吧!”

    “多谢皇后娘娘的关怀体恤!”苏霖忙道,面色感激的对罗皇后施了一礼。

    罗皇后一口气说了很多,座上皇帝却始终没有表态。

    她便是微微带了丝笑容看过去,道:“皇上,昨儿个的事三丫头都和臣妾说了,只是个意外,谁也不想的。现在人死不能复生,您也消消气吧,早点让他们安排办了后事才好!”

    苏皖的事,皇帝是不太关心的,不过细想之下若说是全无怀疑也不可能。

    他的目光移过去。

    罗予的心头猛地一跳,连忙收摄心神,跪下去道:“回禀皇上,昨日臣女出宫的时候刚好和五皇子妃偶然遇见,当时皇子妃就说是心情不好,想要臣女陪着一起散散心,臣女却之不恭,就陪她一起去了望江楼。皇子妃说是此去漠北不知几时再有机会回来,很是伤怀就多喝了几杯,早知道会是这样,臣女当时就该拦着她,不叫她多喝的。”

    罗予说着就开始默然垂泪,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行了,这事儿也不怪你!”罗皇后道,对两人一挥手道,“你们都先退下吧,本宫还有两句话要同皇上说!”

    “是,娘娘!”两人拜下,又对座上皇帝磕了个头,然后就先行退下。

    出门之后,罗予在门外等着罗皇后出来,苏霖则是片刻不停的直接出宫去了。

    其间谁也没有对谁多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的交会也没有。

    待到两人离开,罗皇后才看向案后的皇帝道:“这样也好,他苏家人自己行为不检出出的事,也省的那丫头真嫁去了漠北,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皇帝对长顺王府和漠北的联姻本就心里有忌讳,可以说苏皖这一死反而是正中下怀。

    “罢了!”想着皇帝就面露倦色,出一口气道,“今儿个一早拓跋云姬就已经进宫请旨,说是即日启程返回漠北。这一趟总也不能叫她空手而回,这两天你的身子也不爽利,回头就吩咐荣妃,看看需要准备些什么,就让她代为去办吧!”

    “是!”罗皇后点头,随后想起了什么就又面露凄然之色道,“皇上,臣妾此来,是想求您的一份恩典的!”

    皇帝看她一眼,心中已经了然道:“老大办事你尽管放心就是,昨儿个消息传来他就差了太医往楚州去了,当是可以将罗毅安全接回来的。”

    罗皇后的眼眶一热,连忙拈了帕子擦了擦眼角,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朕这里还有折子要批,没事你就先回去歇着吧!”皇帝道,神情略显不耐。

    罗毅是自己好大喜功闹出的乱子,如今也只是因为他本人生死未卜,皇帝这才不得不看在罗皇后的面子上暂时没有兴师问罪,却也着实不愿再多提此事。

    罗皇后虽然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是见他如此这般神情,终究还是压下来话茬,起身告退。

    待她走了出去,皇帝的脸色立刻就又沉了下来,再度将刚刚拿到手里的奏章往桌上一摔,怒骂道:“这一个两个的,就是不叫朕省心!”

    顿了一下,又侧目对李瑞祥道:“苏家那个丫头,确定真是失足落水?”

    “奴才已经派人查访过了。”李瑞祥道,“昨日苏郡主和罗三小姐同车离开去了望江楼确有其事,那店子是被苏郡主整个包下了,后来晚间那附近往来的人少,但事发时之的确是有路人听闻那边有人惊叫落水的。苏府的侍卫沿江寻了一夜,当是没什么指望了。”

    苏皖那样一个女子,皇帝也不觉得有谁会大费周章的去算计她。

    何况还有苏霖和罗予双双作证,实在也没有继续追查的必要。

    “那就以朕的名义颁旨去长顺王府和拓跋淮安那里吊唁吧。”皇帝道,“后面的事要怎么办,就让他们两家自己商量着来,不要再拿这事儿来烦朕了。”

    “是!”李瑞祥领旨快步走了出去。

    *

    南河王府。

    新婚第三天,褚灵韵归宁。

    一大早定北侯府的车马就缓缓驶入南河王府所在的街巷。

    褚灵韵被两个丫头扶着下了车。

    后面的车上,张云简也被两个小厮扯下来。

    他如今的神志不清,整个人看上去有时候是呆呆愣愣的,不认人也不说话,但有时候活泛起来又如是七八岁的孩童一般,吵闹的厉害。

    褚灵韵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自顾跨进门来。

    褚易民对这门婚事是恨到了极致,一大早就应邀出去应酬,刻意避开了。

    褚灵韵的这门婚事结的不光彩,再加上这几日京城里头又不太平,是以她归宁的仪式就一切从简,连帖子都没下。

    褚灵韵先去了主院和南河王妃郑氏说了会儿话,郑氏拉了她的手,免不得又是心酸落泪,好一番的安慰。

    褚灵韵神色淡淡的听着,也着实是是烦了她的这一套不痛不痒的说辞,觉得差不多了就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琪炎不是不舒服吗?现下离着午膳的时辰还早,我先过去看看他。”

    “也好!”郑氏点头,笑的很有些力不从心的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褚灵韵起身带着两个丫头离开,郑氏坐在屋里看着她款款而行的背影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

    “王妃不是一直担心郡主会想不开吗?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您也该是放心!”顾妈妈从旁递了茶水过来,宽慰道。

    郑氏接过茶水抿了一口,终还是忍不住又叹一口气道:“你不懂!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要真是同往常那般哭一场闹一场的我反而安心,如今见她这个事不关己模样,我这心里就越是觉得不太平。”

    想着女儿自小到大的性情,郑氏就是心里砰砰直跳,越想越不安,终是忍不住回头一把抓住顾妈妈的手,惶惶道,“顾妈妈,你说这别是要出事了吧?”

    顾妈妈闻言,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自家这位郡主,最是个有主意的,如今这门婚事不得她的喜欢,她却坦然受了,还真保不准她是后面还有计较。

    心里这样想,这话顾妈妈却是不敢当面对郑氏说的,只就扯出一个笑容安抚道:“王妃您这是关心则乱,在大事上,咱们郡主还是有分寸的,您也不要想的太多了。”

    “希望如此吧!”郑氏喃喃道,话虽是这样说,却也还是怎么都定不下新来。

    褚灵韵径直去了褚琪炎的院子。

    十五之前,皇帝罢朝,这段时间各家各府过年的气氛浓厚,褚琪炎无需上朝,今天却也推了所有的应酬称病在家。

    褚灵韵举步跨进院子。

    那院子里的下人明显的被清空了,一个鬼影子都不见。

    偌大的一个院子,看上去庄肃而冷清。

    守在里面檐下的李林见到她,忙是起身迎上去:“郡主!”

    “嗯!”褚灵韵略一点头,目光不悦的四下扫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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