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与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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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与命运-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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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琬挣扎着爬下床,打开寝室的台式电脑,登陆校内账号,查收艾糖发来的邮件,迫不及待地认真阅读文澜的剧本《夕阳侦探》:
  女主角W(文澜)的一位同学A晚上在124实验室内勒颈死亡,她怀疑是另一位女同学B所为,因为B一直怨恨A的母亲勾引了自己的父亲。W在暗中观察B的过程中,得到了三十岁的英俊文雅的助教X的鼓励和支持,两人夜间跟踪B到了采矿馆后失去了B的行踪,于是两人分开去找,W向东,X向西,约定用电话联系,两人先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之后向一直守在门口的值班大爷询问,大爷说没有人出来过。第二遍找人时,在东侧一楼124实验室内发现B的尸体。W事后回想,怀疑X诱导自己去查看东侧,她由于没有124室的钥匙无法进入查看,X再从西侧一楼敲124窗让早就在室内的B开窗让他进入,将B杀害,伪装成自杀现场,锁好窗户,让门自动上锁后安然离去,再从东侧返回正门等待与自己汇合。B一直都爱慕X,同时W回想,曾听到B指出发现X一直在挪用公款。W将全部事情写成了剧本,通过邮局邮给自己,W想如果能成功说服X去自首,她就收回剧本,如果X丧心病狂地杀害自己,那么她的同学在她死后将收到邮件,觉得可疑一定会交给警方,而警方也可以通过这个剧本发现X是凶手。最后W说服X失败,X承认A和B都是自己所杀,W死于X手。警方发现剧本后,逮捕了X。W虽然第一个发现了真相,却年轻的生命就此终结,因为剧本命名为《夕阳侦探》。
  以上只是剧本主要情节的简介,实际剧本内还有大量线索伏笔和感情描绘,戏中的三位死者都爱慕着助教X,为了不遗漏下任何有用的线索,古琬花了一个半小时认真阅读了两遍。看完后感到十分疲惫,十点后就已陷入梦乡。在睡梦中,古琬又再次回到了采矿馆,他追着白面具,走过一条又一条黑暗阴森的走廊,但始终无法触及对方。终于将白面具堵在一条走廊的尽头时,对方揭下面具,古琬忙上前想仔细辨认,对方的脸上竟没有五官,只有一个大大的“X”。
  古琬从这古怪的梦中醒来后,第一个想到的竟是艾糖,以及她最后说的那句晚安,不禁会心一笑。
  第二天一早,古琬来到强学会社办,见到沈碧落正在指责冯:“要不是你太笨,撞到了我,我们早就捉到鬼了。”
  冯渊则满不在意地道:“你是因为害怕,所以一直故意跑在后面吧。”
  一边的艾糖看到古琬进来,忙让他来看她的电脑:“昨晚我看过文阑的剧本,场务明不是说这是当年真实的案件嘛,于是我又通过朋友从警方系统调到了此案当年官方的档案,这可是一个著名的悬案啊。”
  这时杨羽出现,不得不说,他每次穿的套装都是国际品牌,有些更是高级定制,虽然他挑选的都是些过于时尚的款式,但这从来没有引起过强学会诸位的注意。三个学姐大概只会说一句,做工真好啊,比我们做的好之类的。冯渊几乎不说话,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艾糖则是另一种人,即使最破烂的衣服,配上她那张精致到白瓷一样的面孔、纤细的腰身,都会令人感觉像是遇到了出现在人间的精灵。杨羽进来时正好听到艾糖的话,哼了一声说道:“什么通过朋友啊,明明是你又用黑客手段黑到警局的内部网络上,用张年的账号窃取警方案件机密,张年警官虽然不像我这样聪明多智,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警官,你也不知道掌握到他的什么把柄,逼得他将账号密码都告诉你了。”
  听杨羽这样说,古琬也不得不做出了对艾糖不好的联想:昨晚的剧本大概是她威胁剧团里的某个人得到的,又或者是直接黑掉了对方的电脑。
  艾糖对杨羽的指责露出完全不屑一顾的表情,支在桌上说道:“综合剧本和警方的调查记录,剧本认为当年连续杀人案的犯人是X,即文阑所在实验室的助教旭阳,但是在警方的记录中,第一位受害人的房间是密室。124室的门可以自动上锁,自动上锁后从内可以打开,从外只能通过钥匙打开,两把钥匙分别由第二案的受害人和旭阳保管,如果从内反锁,则从外部无法打开。发现第一个死者时,门是从内反锁的,窗户也都是从内上锁的,现场还有死者用电脑打印出来的遗书:研究费用的事,已无法隐瞒下去,只有以死赎清我的罪。研究室事后发现确实丢失了一万多块钱的研究费用,所以警方认定此案是自杀。第二案中,采矿馆只有一个大门,门前的录相清楚录下受害人活着进入采矿馆,之后也显示,只有文阑和旭阳进入,值得一提的是,124室只有两把钥匙,一把由旭阳保管,一把由第二位死者保管,她死的时候,钥匙就留在她的身上。现场仍是留有一封电脑打印出来的遗书:上一代的恩怨不该由下一代承担,希望由我去陪她,以减清我的罪恶。第一个受害人和第二个受害人是同父异母的两姐妹,第一个受害人是妹妹,她是非婚生子,两人确实如剧本所写,怀恨已深。而第三案,即文阑遇害时,旭阳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旭阳当时约会的对象贺佳听到旭阳接听文澜的电话,并随旭阳一起回到124实验室,发现文澜的尸体,她也是留下了一封电脑打印的遗书,写着:失去的再难得到,我终将孤独地死去。在警方根据尸体推测的文澜的被害时间内,旭阳一直与贺佳在一起,有餐厅和电影院的服务人员可以作证。所以警方认为,三起案件都是自杀的可能性很高,但是,三个互相认识的人先后在同一间实验室内自杀,这实在很不寻常,所以很多人坚持认为,警方并没有找到真相。值得注意的是,贺佳是现任春华校长贺康的独女。旭阳现在已和贺佳结婚多年,两人感情很和睦,旭阳现在已是采矿学教授。”
  杨羽进门后,毫不客气地就坐在艾糖的位置,使用她的电脑阅读剧本:“这个剧本写得还真是有趣,正印证了我的推测。第一个死者的密室应该是使用了机械诡计,定时杀人,别忘了当时124室可是一个实验室,应该具备实施机械诡计的条件。在第二个案件中,虽然存在外部人员通过窗户潜入馆内杀人的可能性,但我认为能写出遗书的内容,肯定是熟知第一个案件又了解受害人情绪的人,杀手该是旭阳和文阑其中之一。我认为在第三个案件中,贺佳很可能因为爱情做了伪证,两人约会的地方离春华都不远,在旁人注意不到他们的时候,比如观看电影期间,其中一人离开,作完案再回来。怎能让一个有三个死者的案件就这样悬疑下去,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我推测。”
  听过杨羽的结论后,古琬摇头叹道:“剧本里故意没有提到第一个死者死在密室里,这可能是文阑出于对旭阳的怨恨,第三案的遗书也说明文阑确实喜欢旭阳教授,并对他与贺佳的感情感到绝望。我认为剧本未必就是真相,说旭阳教授就是凶手还为时尚早。但警方认为全是自杀也很离谱,挪用实验资金不是重罪,三位女大学生,毕业后等待她们的将是美好的未来,何必因为这些琐事就早早轻生。并且,看过剧本后,我对阳光话剧团最近发生的连串诅咒也产生了怀疑,如果有人一再人为地制造各种诅咒的假相,阻止剧本上映,也许,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剧本里唯一的幸存者,旭阳教授。我想去拜访他,亲自向他询问当年发生的事情。”
  “稍等,我安排一下。”艾糖不知道又用手机黑进了哪个系统,找到了旭阳教授的办公和私人电话,并迅速与对方约了一个时间。
  “旭阳教授现在正在第二矿物实验室,我和他约了半小时后在采矿专业教师办公室见面。”
  ——————天机物语:命运之轮的开启———————
  半小时后,古琬、艾糖和杨羽来到旭阳的办公室。
  旭阳教授戴着金框眼镜,随意穿着长袖白衬衫,气质儒雅亲和,整体与御景莘扮演的X的感觉相近。
  艾糖先向教授介绍了三人的身份,以及来访的目的,杨羽第一个问道:“您是否相信警方当年的结论,三个女生都是自杀?”
  旭阳没有表现出惊恐,表情尴尬而暖昧,用惋惜的语气答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古琬又问教授道:“当年文阑在你眼中是一个怎样的人?我看到在她所写的剧本里,她应该是爱慕着您的。”
  旭阳:“学校允许品学兼优的学生申请协助校方实验,并给与一定的经济奖利。可想而知,她们三个都是很优秀的,当时我还很年轻,做事还不够稳重,她们与我之间,更像是同事和朋友的关系,即便有些尴尬的事情,我以为,她们很快就会忘记,想开,最后发生那样的结果,我也难脱责任。我只在学术上辅导她们,却忘了从生活上关心她们。”
  古琬和杨羽互相看了一眼,这段话说得合情合理,连怀疑旭阳的杨羽都很难认为这是虚情假意,他问道:“当年,你是否从文阑处听说过,她写了一部剧本叫《夕阳侦探》。剧本里称她们发现您贪污了公款,所以依次杀害了她们。”
  旭阳起身面向窗户,淡淡地道:“文阑没跟我说过这个剧本。剧本是艺术而不是学术,夸张事实是提高艺术效果的手段,再说人谁无过,我顶着这顶沉重的帽子已经十多年了,为何有人要再抛开这沉年的伤疤呢?”三人知道旭阳不愿再提起当年的事,并且在逐客,纷纷离去。
  新月之夜,古琬和艾糖再次夜访采矿馆,古琬对一路默默跟着自己的艾糖说道:“为何你一定要跟来呢?夜间调查还是很危险的,采矿馆夜间的飞头会使用烟雾弹,肯定是有人故意所为,但是动机不明,以前天晚上的情况判断,对方应该不只一人。”
  一袭黑衣的艾糖淡淡道:“我有碍到你的事么?”
  古琬心知艾糖非但从来没有妨碍过自己,反而得她相助后,往往事半功倍,她总能在事情变得没有头绪时,提供关键的机密资料,使迷雾变得柳暗花明。
  两人先来到东侧走廊回拐尽头的阳光话剧团门外,但古琬并没有去敲门,而是仔细观察了一下阳光话剧旁边的124实验室大门,钥匙孔内积满了灰尘。
  艾糖在一旁介绍道:“这就是十二年前三个受害者相继死亡的那个房间。校史上记载,自从发生案件后,这个房间就一直没人被使用,之后钥匙也不知所踪,反正采矿馆房间多,这个房间就这样被闲置下来。校内怪谈都称这是永远打不开的124地狱实验室。”
  “看来真是如此。”之后古琬又带着艾糖来到西侧走廊回拐尽头,古琬打开窗户内侧的插栓,推开窗户,进入到被采矿馆包围着的中央花园。接着古琬用照明手电仔细地查看窗户周围的环境,窗户正下面是生长茂盛的杂草,除了自己刚才跳下时的落脚点,周围还有一些被踩踏的痕迹。中央花园是一个仅有一个出口的密闭空间,这个出口还是一个上锁的铁栏门,正中间是一个已经没有水的人造喷水池,喷水池周围环绕着石子小道,四周建筑物的墙跟底下原本都是草坪,因为铁栏门几乎从来不打开,所以这个花园平时人迹罕至,草坪也长期无人修剪,杂草众生。正因为这样,墙根下出现新鲜的踩踏痕迹才显得非同寻常。
  在古琬检查的过程中,艾糖一直在帮古琬打手电照亮,看到这些痕迹后,她晃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前天晚上飞头出现时,等我们钻出烟雾后,白面具就在我们面前消失了,原来他是拐进了这条走廊,开窗跳进了花园。”
  古琬扶着艾糖跳进花园,之后两人又在花园内仔细地检查。尤其是对东侧回拐走廊尽头的阳光话剧团社办外墙,进行了较细致地检查。阳光话剧团的一个北向窗户下面有一块没有长草的区域,这个区域沿着墙根,一直通到另一面窗户下面才消失。古琬先是拿手电往室内照,室内比较空旷,没有人影,之后古琬只是轻轻一拉,窗户就能被从外侧打开,两人随后跳入室内。进入后发现房间内灰尘很少,空荡荡的,只在窗户下的角落放有一个奇怪的设备。
  艾糖冷笑道:“哼,根据相对位置,这应该就是那个传说永远打不开的124实验室。不过看来,事实确并非如此。”
  古琬看过那件奇怪的设备后,露出会心地一笑,用手电依次敲打地面上的石砖。忽然变故发生,两个白面具突然从地下探头出现,古琬连忙挡在艾糖前面。
  ————————琬之章:得不到的爱【终】————————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枚:神秘天机会

  其中一个白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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