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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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手眼-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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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眼睛全部像发出了红光一般,看着我与小黑。

我无法通过他们的眼睛看出他们此时的想法,但是仍然可以看出他们全是愤怒,一种想要把我与小黑撕碎的愤怒。

对视没有过片刻,不知道是谁一声令下,他们像收网一样,向我与小黑急速围来。

我已经跑不出去尸群,甚至感觉到自己被咬到时的那种疼痛,就像被毒虫咬到一般。

……

我醒了,面前一片漆黑。

我从床上坐起,打开日光灯,然后点了支烟,猛吸了两口,虽然我不怎么抽烟。

心跳的仿佛加了发动机一般,汗水已经浸湿了床单与被子。

稍稍回过神来,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幸亏是一个梦。

我看了一眼小黑,它也醒了,正从窝中爬出来,然后伸懒腰,当它尾巴翘起的那一瞬间,我手中的烟掉在了地上。

刚才还没来得及消失的汗,顿时又出了一层。

没错,它真的长了两条尾巴,两条一模一样的尾巴。

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真的很疼,这不是做梦。

难道我刚才也不是做梦?想到这里,我急忙来到卫生间窗前,看了看窗外。

霓虹灯下的夜色,人潮如水。

刚才真的只是一场梦,我不由虚惊一场。虚惊之后,就感觉很饿,做这场这种梦,比与做春梦更耗费体力。

一个人做饭,两张嘴吃,但我现在心神不定,不想再做饭。想了想,决定带小黑去吃串串。

梦中告诉我,如果有情侣拍照,就是小黑咬人之时,既然这样,我带了根绳子,如果真的有情侣拍照,我先把小黑捆起来,然后改变这时发生的事,那么以后的事就会截然不同。

想到这里,我便走了出去。

我没让小黑蹲在我的肩上,而是抱着小黑,这样它就不能到处乱窜。

当我来到串串那里,给小黑拿出鸡丁之后,看着小黑吃的正欢,我的精神马上紧张起来,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向。

不一会,果然走过来一对情侣,虽然遇梦中的情侣不太一样,但也是一对情侣。

这对情侣马上像是看到新大陆一般,说这只两尾猫一定能与前段时间网上传出带翅膀的猫相提并论。

听到这里,我马上抱紧小黑,对这对年轻情侣说:“多谢你们欣赏,但我这只猫很怕生,不想被打搅!”

然而那女孩却乐的像吃糖一样:“没事,只是一只小猫嘛,让我摸摸!”

我更加抱紧小黑说:“我说过这只猫很怕生,它会咬人!”

谁知那女孩却更是不再乎:“猫咬人很正常啊,不会咬人的猫,还叫猫吗?”

艹,人一但贱起来,不是无可救药,而是无药可救。

我认真地对女孩说:“小姑娘,既然你喜欢猫,请尊重一下猫的感受!”

女孩顿时撅起了嘴巴。

男孩马上说:“大哥,你真小气,要不这样,你的猫让我女友摸一下,我给你十块钱!”

我本想说,脑残是成对出现的,不过我说了句:“摸猫就算了,摸我是免费的!”

那男孩马上变了脸色。

不过我也只有这种方法赶他们走了,耍流氓是最后的手段。

但就在这时,只听当的一声,女孩尖叫起来。

男孩瞬间倒在地上,满头的血,在男孩身边还有一个破碎的白酒瓶子。

在男孩倒地的那一刻,我精神极度紧张,我怀中的小黑竟没有跑出去,他怎么回事,当我看到那个酒瓶时,我才长出一口气。

凶器不是小黑,而是一个白酒瓶。

顺着瓶子分来的方向,我看到了进丰的人,还有新东帮的人。

之所以说进丰,他们的飞鹰已经出卖了他们。

之所以说新东,他们的狗腿刀也出卖了他们。

看有人要打架,马上人们为他们腾开了场地。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指着进丰的几人说:“你们他妈的贪得无厌是吧,你们进丰不就仰仗着自己的人多吗?不把我们东西南三环的人放在眼里,没关系,老子曹翻天今天就来这里,先砸个你们这里的人再说!”

曹翻天,草翻天,名字果然够霸气。

不过,我现在只想对他说,艹你妈,上来就砸人,你砸进丰的小弟也成啊,为何上来就砸路人?

第六十五节:武曌遗书10

心中虽然骂了新东帮的人,但是也只局限于在心中骂。

进丰的人在这一块收保护费,也只是收做生意人的保护费,又不收路人的保护费,砸了路人,管进丰毛事。

女孩此时想扶起男孩,但男孩真的已经晕了,我便一边抱紧小黑,一边摁了几下男孩的仁中,他终于醒了,然后说了句:“我的头怎么那么疼?”

说完之后摸了一下脑袋,看到满手的血,不禁“妈呀”的叫了一声,又晕倒了。

我对女孩说:“你扶他走吧,那边黑社会做事,咱们好人惹不起,也别想着让他们送你们去医院了!”

女孩此时已经吓坏了,我这一点点建议她马上接受,我与她一起扶起男孩,然后他们慢慢的走了。

我看了看他们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小黑,总算长长出了一口气。

那场小黑会咬女孩的梦,现在完全已经变了,也就是说,不会新尸出现。

我摸了一下小黑的脑袋,也向其他围观者一样伸长脖子看进丰与新东。

进丰这边的人,因为彪子死了,而跟着彪子的那两个小马仔也被宏兴抓了去,所以现在看到的全是陌生人。

不过进丰这次的相当于婊子的头号马仔,比彪子看上去更文雅,竟然也戴了一幅与叶子暄一样的黑框眼镜,手中并没带刀,只有身后几个小弟带着刀。

彪子已死,新人当立。

进丰文雅头号马仔笑着说:“新东来的哥们,道上混口饭吃不容易,大佬们坐在屋中数钱数的手软,我们这些当小弟的却提着脑袋才能吃上一口饭。既然如此,我们东西南北四环更应该精诚团结,不要再相互砍来砍去,尤其是我们这些常年在外,而不是像网吧,ktv,,桑拿室,鸡楼鸭寨里混的,更应该以和为贵,每次见面都要喊打喊杀的,大伙一看,还以为咱们是拍电影呢,闹笑话,你说是不?”

曹翻天大声叫道:“少你妈的放屁,一颗小黑球,你们进丰独吞,我们连看到看不到,这也就算了,结果你们还落了一个盒子,那里面放着武则天的墓葬清单,找到这个,就算我们东西南北四环平分,每人也够上迪拜潇洒了,哪里还用这种见面方式,可是你们进丰就是不肯!”

话说到这里,进丰头马却依然装作不知:“武则天的墓葬清单?学过历史吧?你小学毕业?初中历史就说过,武则天的墓至今没被人盗过,是国家重点保护对像,我们上哪去找?”

曹翻天此时已经不再废话,拿起刀就像进丰头马砍去:“去你妈的B里找!”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文雅头马也不地客气,一招空手夺白刃,便将曹翻天的刀夺了下来,身后两帮的小弟,拿着刀互砍。

一时之间,又是刀光剑影,好不热闹,路人虽然纷纷围观,却不敢靠近。

一边怕刀剑无眼,伤了自己,一边又不想错过精彩片段。

这边两个头号马仔互搏,那边两帮小弟互砍。

这与武侠片还不一样,武侠中什么剑对什么剑,都会有一些招法,但是这完全就是乱砍。

砍着砍着,进丰的一个小弟挂了彩,当时便急红了眼,新东帮的也出了血,更是狂砍起来。

文雅头马夺了曹翻天的刀,又出了几下重拳,曹翻天当时便倒在了地上。

文雅头马捡起了一个空瓶子说:“你不是很能用瓶子砸人吗?老子就让你也尝尝!”

说到这里,文雅头马便将白酒瓶子狠狠地砸在了曹翻天的头上,曹翻天当时就“哎哟”一声头破血流,彻底晕了过去。

这时文雅头马走到两伙小弟互砍面前说:“都停了,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新东帮的人听着,你们老大,因为不小心走路摔倒,脑袋碰在了瓶子上,赶紧带他回去,要不然,失血过多,死在我们进丰的一亩三分地,我们还得给他送花圈纸人,浪费!”

新东帮的人因为自己的老大被制服,所以也停住了,进丰这边的人因为老大发了话,也收了手。

随后,那个文雅头马对众人说:“各位乡亲,大家继续该走路的走路,该吃饭的吃饭,该干吗就干吗,人家走路不小心摔倒,有什么可看的?”

说完之后,领着那几个小弟扬长而去。

众人也散开了。

新东帮那几个小弟急忙来到曹翻天的身边叫道:“曹哥,曹哥,你没事吧!”

曹翻天这才慢慢醒了过来,被众小弟扶起,摇摇晃晃地吼道:“他娘的,进丰的人呢?”

其中一个小弟说:“大哥,咱们回去再说!”

曹翻天不禁甩了他一耳光:“真是笨蛋,你们连进丰的小弟都砍不过,我收了你们几人,简倒了血霉!”

曹翻天随后又从地上捡了一块砖,当下扔了出去:“老子就是要砸这北环这地,又能怎么?”

虽然人们已经散去,但这个家伙一扔,还是砸中了一个看上头上戴着安全帽的中年男人,满身的白灰水泥,一看就是附近的民工兄弟。

那砖如果砸中民工兄弟的安全帽,倒也好说,偏偏砸中的是他的脸,但是也见红了,那民工兄弟也不敢吭声,转身要走。

谁知曹翻天又加了一名句:“砸你是看的起你!”

突然之间,我心中的无名之火被点燃了。

我与叶子暄干不过王魁,打不赢风水大师,那么就连这些人渣也耀武扬威,我还能忍下去吗?

有这样一个选择题:你是愿意当一辈子懦夫,还是愿意当一分钟英雄?

这一刻支撑我的不是生气,而是多日压抑的愤怒。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急骂道:“就他妈的会乱东西,小心砸中的是你爸!”

那民工兄弟一看我开骂,马上说:“兄弟,没事,不就被砸了一下吗?工地上经常这样!”

我那句骂人的话只是一激动说出来的,但说完之后就愣住了。

我怎么可以这样?没错,在就刚才,我还在想,我愿意当一分钟英雄,可是现在,我却更想当一辈子懦夫。

曹翻天走到我跟前说:“刚才我听你说了一句话,能不能在给我说一遍?”

我急忙说:“今天的夜色好美!”

“能不能再说一遍?”

他的小弟也走到了跟前。

小黑此时已开始发出呜呜的声音,我知道它在发怒,但我依然抱紧它,哪怕面前这个再该死,也不能让它出去伤人。

它与进丰的人不一样,进丰伤人,至多人死灯灭。

它伤人,则人死尸活,如果再加上不知躲在哪里的玄僵大将军的一张控尸符,则危害众生。

想到这里,我陪笑道说:“大哥,你大老远跑来不容易,要不咱们一起坐下吃些串串,六毛钱一串,我请你吃十串!”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小弟说:“大哥,这个人我们见过!”

“你见过?在哪见的?”曹翻天有些惊讶。

“上次在新东区的别墅里,当时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也很厉害,那时我跟着杨子山,被他们打的落花流花!”

一听小弟这样说,曹翻天不禁愣了一下说:“既然这样,我今天受伤了,改日再找你算账!”

说完之后,他们一群人将狗腿刀藏在衣服中,慢慢离去。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第一次替人出头,总算有惊无险。

人们逐渐散去,那个民工兄弟冲我举了一个大拇指,虽然他并没有要回医药费,但在他眼里,这个结果已经非常了不得。

此刻,我并没有感觉深藏功与名,因为刚才的那一局,只是险胜,如果没有镜煞那一次的事,或许这个结果一定要见血才可。

第六十六节:武曌遗书11

“好……好……”正在我沉思之时,旁边突然传来叫好声。

我顺着声音看去,在一个黑暗角落,站着一个人。

如今路见不平,见义勇为者,已属凤毛麟角,而在旁边又敢喝采者,更是少之又少,原因就是不敢站出来,哪敢喝彩?只怕把自己连累了。

那人见我向他走过去,不禁愣了一下,起身欲逃,却跑到路灯下,我也不禁愣住了,竟是一个蓬头陋面的乞丐。

四目相对,我突然感觉这家伙有些点熟悉。

他也认看出我:“你是……上次给我们兄弟二十块饭钱的大哥吗?”

“你不是上次被进丰赶出来的胖混子吗?你现在怎么做了乞丐?不是有一个瘦子跟在你身边吗?”我非常惊讶。

那家伙听到这里,顿时像死了老娘一样,当时就大哭起来,不过看到有人看到,马上又不哭了,断断续续说了来龙去脉。

原来他们二人那日被宏兴的人装进了面包车,拉到西环,挨打自然是少不了,但挨打之后,二人为了想进入宏兴,便交了投名状,将他们知道的珠子秘密和盘托出,就是说这颗珠子含在口中可以长生,但没想到他们兄弟二人依然被赶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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