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我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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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我在那儿-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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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随便,只要你高兴。”老灰再摆好架势,我便冲了过去。我的速度之快显然让老灰意想不到。我向右一晃,身体却窜到老灰的后面,我一只脚勾住了老灰的脚一拉,一只手一扫,老灰又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这次,老灰没有爬起来,而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边的老炮急了,大吼一声向我扑了过来,说,“我和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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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一路奇葩:十八、歧路

    我闪开了老炮这一扑,说,“你有病啊?朝我使什么劲。你的脑子不会想想,这种局面是我造成的吗?”

    老炮愣了一下,突然一个转身,向李礼理扑了过去。

    这时,老灰坐起身来,不无惊诧地看着我。片刻之后,竟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说,“没想到你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我走近老灰,向她伸出了一只手。老灰抓着我的手顺势站了起来,说,“算了,你胡说八道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我说,“不好意思,其实我根本就没说过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之类的话,你听到的,只不过是那个叫李礼理家伙的胡乱分析。”

    老灰说,“那你刚才怎么不说?那个李礼理又为什么要无中生有?”

    我说,“我要是刚才说了,你信吗?就是你信,老炮也不会信。这家伙有时候就是一根筋。没准我一说,他还认为我们是在演双簧,反而越描越黑。李礼理这家伙就这德性,闲得久了,想方设法都要整点事情出来。”

    这时,老炮已将李礼理扑倒在地上,咬牙切齿地一顿乱拳。李礼理一面双手抱头左躲右闪,一面大声地嚷嚷着,“你冲我发什么邪,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

    老灰说,“你的兄弟都打成那样了,你也不去劝劝?”

    我说,“我去了也没用,只会是火上浇油。这时候,还是你去比较合适。”

    老灰有些不解,“为什么我去比较合适?”

    我说,“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对老炮说,差不多就行了啊,老炮会肯定听你的。”我见老灰还在狐疑,伸手推了她一下,“去吧,大点声说,相信我。”

    老灰将信将疑地走近老炮,大声地说,“差不多就行了啊!”

    老炮回头看见是老灰,终于停了手,从地上站起身来。

    李礼理原本是对我心里有气,想制造一点麻烦给我。没有想到结果却是让老炮揍得鼻青脸肿,半天也爬不起来。

    小余和小肖凑近我,小肖说,“没想到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这么厉害,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功夫啊?”

    我笑了笑,“我这是让人失望,没看成热闹的功夫。”

    小肖干笑了几声,为我看出他们刚才的心事有点尴尬。

    这时,我看见阿妹站在若雨身后正抿着嘴对我微笑,我觉得心里又是一动。这一刻,我猛然发现,我已无法面对阿妹的微笑,一看到她的微笑,我的心就会砰砰地乱跳。

    我们胡闹了一场之后,终于在若雨的催促之后重新上路。

    直到黄昏的时候,考察组才走出了雪山,在一条小溪边宿营。这个晚上,李礼理不再和我、老炮说话。他独自一个人支了一个帐篷,我们给他外伤的药他也不要。我只好把药交给娟子,让她帮着李礼理处理一下伤势。

    第二天,李礼理看见我和老炮,终于像没事了似的。我以为这是头天晚上娟子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

    这天,皇甫的gps终于没有派上用场,画面上已是一片空白。老灰说,“这个gps终于成了狗屁s了。”

    没有了gps,李礼理自告奋勇地当起了向导。

    这一天,我们走过的地方渐渐有了绿色,然后有了灌木丛,又有了树林。气温也渐渐升高,大家穿着冲锋衣在树林里行走,也是汗流浃背。

    这天晚上,我躺在帐篷里,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妥,到底是哪里不妥,我又说不上来。我对老炮说,“从气候上看,这里已像是亚热带气候,似乎我们已经偏离了方向,正在墨脱境内行走。因为全西藏只有墨脱是个另类,高原上唯一一个属于亚热带气候的地方。”

    老炮说,“不会吧?李礼理可是说认识路的。”

    我忽然意识到,李礼理是不可能走错路的,况且这一带的山路本就岔路极少。除非他是存心的。想到这里,我觉得心里有点凉飕飕的。这个李礼理可能是在报复我们,故意让我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远。

    第二天早上,我问李礼理会不会走错了路,我们现在好象已经偏离了目的地。

    李礼理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山区的路又不是直线,东一绕西一绕的很正常。从某一个路段,根本不能判断方向的正确与否。

    但到中午时,我彻底地明白了李礼理的用心。

    中午时,考察组到达了一个山顶,站在山顶上,我看着脚下蜿蜒而去的雅鲁藏布江,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这个地方我曾经来过,几年前我曾随几个驴友从墨脱县城出发,做过一次沿雅鲁藏布江到达林芝的徒步。因为半山有一个废弃的只有三户人家的小村庄,当年在破屋里过夜时,有驴友被蛇咬伤,所以对这里印象深刻。雅鲁藏布江证实了我之前对李礼理的怀疑。我找到李礼理,问他确定没有走错路?

    李礼理肯定地说,“没错,我们下到江边,往前一拐弯,不到半天的路程,就可以看见一道横江的钢索,我们可以滑钢索过江,在江那边过一晚,明天就可以到达那个部落了。”

    我说,“还明天就可以到达那个部落呢。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这条江叫雅鲁藏布江,江那边叫雅鲁藏布大峡谷。大峡谷里,是野生动物的天堂。里面有熊瞎子,有雪豹。你是想把我们送去给野生动物做粮食吗?!”

    李礼理听了我这话,脸色变了。考察组其他人都惊愕地看着我。李礼理还想辩解。我说,“你不用说了,实话告诉你,这个地方我来过。从这里往下,有一个废弃的小村子。从那里到有人居住的地方,至少还有一天多的路程。现在从无人区出去的第一个乡村叫甘登。之前我还只是怀疑,现在我可以肯定你小子没安好心。你根本就不是将我们带去那个部落,而是让我们离那个部落越来越远。”

    李礼理这才低下头,不再言语。

    考察组的人听了我的话,一片哗然。几乎所有人都对李礼理怒目而视。老灰说,“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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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一路奇葩:十九、看谁整谁

    我说,“李礼理同志,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你是犯了众怒,没人会救你了。你说,如果一个考察组在雅鲁藏布江流域进行科学考察,向导失足跌入雅鲁藏布江,这样的事情是不是谁也不会怀疑?再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证明事实确实如此。”

    李礼理后退一步,离江边更远了一些,他嗫嚅着说,“我会小心点,不会掉到江里去的。”

    我说,“这个我当然相信。可是你如果不自己跌入雅鲁藏布江,我们大家伙只好一个人吹一口气,帮助你跌入雅鲁藏布江。你可以二选一,但结果只有一个,就是你必须跌入雅鲁藏布江。”

    李礼理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愤怒的大家已围在他周围,他就是想逃也无路可逃。他这才慌了神,说,“老大,我只是想和大家开个玩笑,决没有别的意思。我给大家带路还不行吗?!我保证,这一次我决不会再犯错了,我一定顺利地把大家带到那个部落里去。”

    我哼了一声,说,“谁信啊!”

    李礼理把头转向罗教授,“您老是文化人,不会见死不救的。您老德高望重,就帮我说说话吧?我真不是存心害大家,我就是想和大家开一个小小的玩笑。您老千万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罗教授别过头去,不搭理李礼理。

    李礼理又把头转向若雨,“若雨小姐。”

    若雨此时也是非常生气,她说,“你骂谁呢?你才是小姐呐,你姐姐妹妹,你祖宗八代都是小姐。”

    李礼理一叠声说,“对不起,口误,一时口误。不是小姐,是姐姐。若雨姐姐。”

    若雨板着脸,“做你姐姐?我有那么老吗?”

    李礼理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说,“瞧我这张臭嘴,一急就胡说八道。是妹妹,若雨妹妹。”

    我说,“你谁啊?若雨妹妹也是你叫的?!”

    李礼理一脸的苦相,说,“老大,你就饶了我吧!就当我是一时鬼迷心窍,做了对不起大家的事,我这里向大家磕头赔罪了。希望大家给我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我一定改邪归正,将功补过,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决不辜负大家伙对我的殷切期望……”

    阿妹首先绷不住了,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说,“这人怎么到这个时候了,还这么贫啊?”

    阿妹一笑,我的心就开始砰砰乱跳。

    李礼理说,“可不敢贫。我这是诚心诚意地承认错误,诚心诚意地向大家低头认罪。只是权权之心,无以表达。话多了点,话多了点。”

    我看了若雨一眼,若雨点点头,示意让我处理。我看差不多了,就说,“看你是真心悔过了,就给你一次机会。但是有一个条件。”

    李礼理说,“只要不是让我跌入雅鲁藏布江,什么条件都行。”

    我说,“这可是你说的,你可想好了。”

    李礼理说,“想好了。”

    我说,“其实这个条件很简单,把你所有的食物交出来,充公。从现在开始,到找到那个部落之前,除了限制你喝水,不准你吃任何东西。”

    李礼理愣了一下,恨恨地看了我一眼,“你这人太坏,一肚子坏水,全是坑爹的主意。”

    我说,“别忘了,我这是救你。也是在帮你。一是可以减轻你的负担,让你可以轻装上阵。二来你坑了大家,不应该拿出一些实际行动出来表示你的诚意?这些食物就当是你向大家赔礼道歉了。再说,饥饿会使人头脑清醒,不会再胡思乱想。这样,也是让你不再犯错误。”

    李礼理无奈,一边不情不愿地从背包里掏出食物,一边愤愤不平地说,“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啊?”

    我说,“难道不是吗?”

    我看见李礼理从包里拿出来的食物都是考察组分配的东西,就知道这家伙不老实。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家伙肯定还藏有不少私货。我让小余和小肖把李礼理的背包抢过来,把包里所有的东西都摆了出来。果然,李礼理包里存有不少的私货。一盒巧克力,二包牛肉干,一包奶贝,两包奶糖。让我不解的是,他的包里竟然还装着一盒钢笔。

    这时,李礼理反倒平静下来,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兄弟?除了奶糖和钢笔,其他的你们都拿走吧。”

    老炮在一旁插话道,“到这时候,你认为你还有说话的份吗?”

    李礼理说,“奶糖和钢笔是我给部落里的孩子们准备的,你们不能动。”

    听了李礼理的话,我沉默了。我没有想到李礼理还有这种心思。深山里的部落中孩子们的生存状况我是了解一些的。因之,在广州时,我也为山里的孩子们准备了一些书籍,虽然不多,也是我的一点心意。我相信,李礼理这一次说的是真话。我说,“大家把牛肉干分了,巧克力、奶贝、奶糖就留给部落的孩子们吧。只是这些东西,让老炮先保管着,等到了那个部落里再还给你。”

    李礼理咬着牙,没再说什么。

    这天中午,考察组就坐在山顶上,看着雅鲁藏布江在脚下流淌,吃着李礼理贡献出来的食品。

    李礼理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我知道李礼理这会儿,杀我的心都有了。

    休息吃东西时,我和若雨、阿妹坐在了一起。

    若雨说,“看来你们还真是兄弟,损人都有损招。不过,挺管用。”

    我说,“我也不想这样,这不没辙吗。只有先断了他的后路,再打破他的幻想,才能让他乖乖地就范。”

    说话间,阿妹一直不时地看我一眼。我心里希望她对着我笑一笑,但又有点害怕她会对着我笑。

    下午,考察组一行跟着李礼理,顺着原路返回。

    黄昏的时候,我们又回到了头一天宿营的地方。这一天让李礼理这么一折腾,大家一边准备扎营,一边又对李礼理咒骂不已。李礼理想自己扎帐篷,但被我制止了。我说,“这事你想都别想。老老实实和我、老炮挤一个帐篷。我得防着你半夜里使什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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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一路奇葩:二十、偷吃的理论

    我们扎好帐篷之后,就在帐篷后挖了一个行军灶,开始烧点热水。我们带的气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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