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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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医-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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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我不是考状元么?

考状元也不是神仙,也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好伐?

我又不是天才,不过是别人平时多用心了一点,技巧多一点罢了,课程落下久了,人家稍微努努力可以把我当成垫脚石,踩着我位。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杂物室的人慢慢多了起来,除了我和大雄之外,前前后后一共进来了八个人,三女五男,一看面容是那种刻苦学习的典范。

八个人里有五个都带厚厚的眼镜,跟朱逸群那货的眼神很有一拼,剩下三位其两个一看带着隐形眼镜,最后的那个也是不断的滴着滴眼液。

这么阴暗的环境下,连我这个号称黑夜之王的幽冥眼看久了都会眼珠发涩,更何况这群为了学业把眼睛都熬成重度近视的辛苦学子。

几个人对于突然冒出来的我好像一点都不感冒,只是对他们手的书本感兴趣,这一点,不得不让我佩服。

这几个人陆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安心的读书,我再一扭头看向大雄,发现这小子正瞪着一对大眼珠子在流口水。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没啥好吃的啊!咋会流口水呢?

“喂,你看啥呢?”

我低声问了一句。

大雄根本没反应,依然在流口水。

我又踹了他一脚,这小子总算有了反应,拍拍屁股道:“别闹,美女啊!”

我靠!人家看到美女都流鼻血,你娃儿流口水!

我在桌子下踢了他几脚才算把这货的注意力扭转了。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开始有人因为抵抗不住瞌睡的冲击,收起了课本。

随着第一个走出杂物室的学生出现,后边陆陆续续的又连续走了三个。

我一直全神贯注的拿着纸笔在写写画画,大雄的眼珠子那是肯定不会离开美女身的,我真搞不懂这小子这样呆呆的坐着看居然都能看了几个小时,那女孩有那么好看么?脸也没长花啊!丫的这么坐在这里看着,不嫌无聊么?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凌晨一点半了,难怪会有人扛不住了。

我瞪了大雄一眼,发现这小子还保持着那个手托腮帮的姿势,眼睛盯着那个女孩看。

我也懒得管他,抬头扫量着整个杂物室,发现这些夜间温习的学生都有个习惯,他们来时点自己早准备好的蜡烛,走时自然会熄灭了自己的那根蜡烛,放进课桌内。

我用眼睛稍微扫了一下,突然眼皮子一阵乱跳,在心里默默的又数了一遍,才确认确实出事了。

这里加我和大雄一共六个人,却点燃了七根蜡烛!

我原本以为是哪个学生临走时忘记熄灭那根属于自己的蜡烛,但是我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今晚在这里学习的学生并不多,并没有大雄所描绘的那种几个人挤在一张桌子的场景,相对来说,我很轻易的能把整个杂物室的每一处都掌握在我的脑海,我明明记得,他们每一个离开的人都熄灭了属于自己的蜡烛,然后离开的。

那为什么会有七根点燃的蜡烛?

我默不作声,继续做题,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只是没有之前那么专注了。

大概又过了半小时的样子,剩下的几个学生也承受不住瞌睡的袭击,一个个都熄了蜡烛离开了。

当那位不住滴眼药水的学姐美眉离开的时候,大雄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居然趴在桌子打起了呼噜。

我靠,哥们你太极品了。

我不搭理他,因为我发现,屋子里只剩下了三只蜡烛还在发着微微的光芒,除了我和大雄的,剩下的那只蜡烛很有一种飘渺的感觉。

下意识的,我发觉了问题所在,我的幽冥眼居然在不知不觉自动开启了。

我现在看到的,不是蜡烛,而是——鬼火。

这朵鬼火似乎一直游荡在我的附近,难怪我会一直有所感觉。

还不现形么?我看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继续默默的坐着算着题,但是精神已经不在题目了,手下不由得慢了许多。

仿佛感受到了我的迟疑,一只惨白的手突然从我的肩后伸了过来,指着我还在犹豫的那道题叹息道:“我看了你一晚了,你是个很有潜力的孩子,这道题其实很简单的,应该这样做。”

我嘴角划起了一个很有深意的弧度,你终于还是耐不住了么?


第144章蜡炬成灰

我一动不动,任由那只苍白的大手在我的本子写写画画的。

很快那道题的答案便被他写了出来,不但写出来了,而且解释的十分详尽。

我看着那答案,笑了笑:“谢谢,老师,我还有个问题需要您帮我解答一下。”

对方显然很兴奋:“哦?有问题?那最好不过了,问吧。”

我踌躇了一下道:“您说,人死以后会怎么样?”

对方显然没想到我问的居然是这种问题,他迟疑了半天才开口道:“人死以后,或许会变成鬼吧?”

我缓缓的回头,面前站着的,是一位身穿山装的老者,他的形象很正派,除了那惨白的脸色和飘摇不定的魂体之外,我几乎找不到一丝一毫能跟鬼有联系的地方。

他的眼神毫不空洞,深邃的好像无尽的星空。

他的脑子似乎时刻都在思考着各种各样的几何题,思考着该如何去给他的学生讲课。

可以看得出,他生前一定是一个很刻板的人,一丝不苟的头发,修理的干干净净的下巴,加那身毫无褶皱的山装和很有‘辩证’意味的面容,无不彰显着他对于教学方面的严厉和苛刻。

“可是老师教给我们的,是唯物主义思想,说的是这世界并没有鬼的存在呢?”

我盯着这位老者,眼带着希冀。

似乎长久以来,这也是一个困扰着我的问题,我见过许多鬼,却依然不敢确定他们是否存在。

因为我之前碰到的鬼,都很难以面对自己死亡的这个事实,他们依然幻想着自己还活着,所以每每出现鬼类扰人的事情发生,原因是他们这一道执念没有随着死亡而消散。

这位老者迟迟不肯回答我的问题,我却好整以暇,耐心的等待着。

此刻我已经不像一名正在问老师问题的学生,反倒像是一名耐心等待学生给出答案的老师。

终于,老者似乎沉思了良久,才回答我道:“人有一丝执念在身,是化为鬼的存在的。我是这样存在的。”

我叹了口气:“那您的执念是什么呢?”

老者的眼带着止不住的悲伤:“我的执念是没能教导出一位高考时数学满分的弟子,我痛恨我自己,明明我的资历最深,明明我的教学水平最高,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教育出一位数学满分的弟子呢?”

原来是这样,我不由苦笑,这位可爱可敬的老师也未免太钻牛角尖了。

看来我只能尝试着开解他:“或许,您的教学方式并不适合现在的学生,虽然您苦口婆心的教育每一位学生,虽然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虽然您大公无私,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可是,这些都是您的身前事,您已经去了,那去了吧,何必再存这一丝执念,游荡在这天地之间?

您要知道,人鬼殊途,您已经破坏了规则,这是您一生职业生涯的污点。”

老者沉默不语,良久才叹息了一声:“或许你说的都对吧!可是,我真的不甘啊!”

鬼是这样,一旦钻了牛角尖,很难回头。

我话锋一转:“您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

老者苍白的脸不起丝毫波澜;“知道,从你昨晚来的时候我知道,我已经不能在这里长久的呆下去了。只是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会突然跑掉。”

我为什么会跑掉?我没来由的有些气恼,这事想想我憋屈,被人放了两管子血,居然不知道自己救的是什么人!

我没有跟老者在这个问题过多解释,现在要处理的,是他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我缓缓的摸出了一只矿泉水瓶,在面缓慢的贴着艮山符:“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今晚还出现呢?”

老者认真的说道:“因为我想尽我最后的一点力量,能再多给一位学生授业解惑,能再让一位学生多学一点东西,能帮多一位学生解决数学的难题,如此,足矣。”

我贴符的动作停在那里,心久久不能平静。

确实如大雄所说,对于这样一位对待教育事业如此认真的老师,我根本提不起一丝一毫的驱逐心理,他身那种一丝不苟的气质足以让我肃然起敬。

也只有这样的老师,才能敢于承认自己是鬼,才能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才能够让我们的教育事业蓬勃发展,可惜,他已经死了。

人鬼殊途,既然他已经违反了鬼不可扰乱人事的规则,那我必须把他送走。

我对着他的灵魂鞠了一躬:“老师,您已经去了,我送您去轮回好么?”

老者看了一眼趴在那里睡觉的大雄,欣慰的笑道:“好。”

说完,他化为了一缕黑烟,钻入了矿泉水瓶。

我对着那水瓶道:“您为什么不反抗?或许,我真的放您走了。”

不自然,我已经用了敬称。

老者的声音从瓶子内传出:“你做得已经够好了,我虽然愚钝,却还知道是非观念,作为一个不该存在在这里的鬼魂,我早该去轮回了,只是,唉!都是那一丝执念啊!

此时此刻我才明白,人命天定,命该如此,我又何必强求?

我昨夜把毕生所学,都灌输到了这个孩子的脑海,也算是了了心愿,至于他能否完成我的心愿,随缘吧!感谢你多给了我一夜的时间,你是个好孩子。”

多么豁达的胸襟!

盖瓶盖的那一刻,最后的那支蜡烛熄灭了,蜡炬成灰泪始干。我居然流泪了。

我看着睡梦的大雄,发现他的眼,也流下了两行清泪。

老者被我封印在矿泉水瓶,准备明天拿回村里,让我爷爷度他去轮回。

随着老者的离去,大雄也缓缓睁开了眼睛,泪眼模糊的喊着:“老师,我一定会完成你的心愿的。”

我的脸色变得很难堪,这怎么还答应帮鬼办事了?

嗯,我此时才真正的怀疑,命运是不是真的很捉弄人,老者的愿望无非是教导出一个高考数学满分的学生。

生前,他没有完成愿望,死后,居然把宝压在一个以调皮捣蛋,偷懒耍猾为荣的高价生头,他的愿望能实现么?

他如果实现不了愿望,那大雄不倒霉了?


第145章血缘关系

我原以为在杂物室会找到些有关慕小小的线索,没想到的是居然碰到了传播正能量的国好园丁。

好老师钻进了矿泉水瓶,又留下了一地的纸钱,白花花,黄花花的纸钱满屋子飞舞,确实气氛很压抑,沉闷。

大雄哭得很伤心,好像这么多年从来都没享受过老师的关怀一样。

按理说他这种神经有胳膊粗细的家伙,是根本不可能有这么细腻的感情的。

在我看来,他一方面确实是被那位老师感动了,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被老者那悲伤的鬼气侵染了,阴气入体,所以才会如此敏感,动不动哭两嗓子。

其实祛除鬼气很简单,午后,赶到太阳底下晒两小时,各种暖洋洋,别说鬼气,小病小灾全都晒没了。

“走吧。”

我拉了拉大雄,以免他过度悲伤,再生个什么大病可麻烦了。

“等等,我给老师烧点纸。”

大雄这货把地的纸钱一张一张收敛起来,找了个破盆子,开始蹲在那里又哭又嚎的烧纸。

“老师啊,你一路走好,等欧爷爷把你度了,我去多买些纸钱烧给你,肯定不能让你在那边穷着。

你要是有个啥事啊,记得给我托梦,或者找欧宁,小雄我肯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我听着大雄的唠叨,看着那随着晨风打着旋的纸钱灰,也感到一阵悲伤。

我不喜欢这种悲伤,却只能陪着他在那看着。

没办法,这孩子有时候一根筋,认定了要做,谁都拦不住。

好不容易烧完了纸,大雄揉了揉眼睛,又很郑重的磕了一个头,起身拍了拍膝盖的灰尘,对着空气喊道:“老师,咱商量个事呗,你看这钱也烧完了,事也办了,我这实在不是学习的料,要不你把那什么这关门弟子的身份,还是交给欧宁吧!

高考数学满分的任务太特么有挑战性了,我以后又不要当数学家,我学这玩意干啥啊?”

我又一次被大雄的智商给深深的震撼到了,看看人家,平时吹牛打屁的,那都是玩,真正碰到了要命的事,人家直接承认自己不行,你把这么千斤重的重担压在我身,那我扛不起,你总不能硬生生把我压成肉饼吧?

这是大雄聪明的地方,人家有自知之明,这不是傻,这是大智若愚。

但是再聪明的人也会有掉坑里的一天,而且往往聪明人被坑的时候,对手都是愣头青类型的,像这位死去的老师一样。

大雄碰到他像秀才碰到兵,他不跟大雄讲道理啊,直接生硬的灌输了一些知识,然后说你是我的关门弟子,你要去参加高考,而且还要给老子考个满分回来。

大雄这王八蛋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经搭错线了,居然还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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