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只是你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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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只是你的护卫-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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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去闯。也是你命大,那样的沙漠竟也能走出来。”
“玖璃牢记主子吩咐,只想尽力取得白逸羽的信任,别的并未想太多。”萧玖璃眸光一缩,尽量不让自己的心事被面具人看穿。
他把了脉,能看出她受了重伤,却猜不到她为了白逸羽剜肉割腕。幸好,强大如他,却不知白逸羽便是护卫训练营的小七,否则,他如何还会让她留在白逸羽身边?
“白逸羽的确还不能死。”面具人冷笑一声,“既然让你躺在他床榻上,他应该已将你当作了救命恩人,你要继续赢得他的信任,让他对你再无戒心。”
“玖璃明白。”萧玖璃垂下眼帘,强忍心中翻滚的情绪,语音平静,“不知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面具人绝非善类,对付白逸羽是早晚的事。不管最后她是否会对白逸羽动手,这棋子的身份一旦暴露,都将会带给白逸羽伤害。
“本座来,是给你送奇香丸的。难道你忘了,你该服药了?”面具人手指一弹,一粒莹白的丹药落在桌案上。
“多谢主子!”萧玖璃捏着那丹药,一脸的恭敬。
“好好保护白逸羽,本座留着他自有用处。”面具人说完,从窗户悄然飞身出去。
萧玖璃垂眸看着手中散发着淡淡幽兰香的丹药,手指渐渐收紧。
这奇香丸,她整整服了八年,每年一粒,其药性早已渗透全身,身上气息也成了幽兰香。
服下奇香丸之后,萧玖璃不但脉象,就连身子也如同男子一般,胸部平坦,没有葵水,不男不女。
萧玖璃不想做怪物,可这丹药若是不按时服下,她便会身亡。
三年前,她曾试过不服药,结果全身经脉错乱,五脏六腑抽搐疼痛,七窍流血不止。慌乱中想起面具人的警告,萧玖璃赶紧服下奇香丸,所有症状立即消失。
两年前,萧玖璃又试了一次,结果依然如此,她再不敢不服药了。在救出妹妹之前,她不能死。
此刻,她的手指掐在掌心,眸底时而是火焰,时而是寒冰,终究还是平静地吞下奇香丸,没事人般的继续用膳。


☆、96。096 何必养虎为患

半个时辰之后,银鱼进来,一边收拾一边和萧玖璃聊天。
“阿九,这一次你救了殿下,殿下对你的态度终于好转了,不但每日亲力亲为地照顾你,还把床都让给你,自己去睡长塌。你可再不要惹怒他了!”银鱼自然不知道萧玖璃和白逸羽同床共枕。
“银鱼,我也不想惹怒他。”萧玖璃深吸一口气,自从白逸羽向她表明身份之后,两人如今看上去和从前一样好,可萧玖璃知道那不过是表象罢了,她的秘密是最大的隐患,一旦暴露将会深深伤害白逸羽。
现在她只盼着自己早点好起来,早点查清面具人的真实面目,设法救出妹妹,摆脱面具人对她们姐妹俩的控制。
“阿九,你只要不招惹姑娘,殿下就不会对你如何。”银鱼看看门外压低声音,“刚来平州的时候,殿下常去青丨楼,可再漂亮的姑娘他都看不上眼,留下作陪的全是伶人。”
“你是说……”萧玖璃一愣,想起自己进入平州那日百姓们私下的议论。
“阿九,大家是兄弟,我才好心提醒你,殿下似乎不喜欢女人,他自然不喜欢你招惹女人。”银鱼的声音很低,却像惊雷在萧玖璃耳边炸开。
想到白逸羽平素对自己的好,想起他醉酒后的那个吻,萧玖璃心里一颤。
银鱼什么时候走的,萧玖璃都不知道,她捧着书靠在床头,却一直不曾翻动。
这夜,白逸羽将她揽在怀中,萧玖璃久久不能入睡。身后是他坚实的胸膛,身边是他的气息,而她却觉得一切就像梦一样。
那年在湘西,遇到苗族人成亲,小七牵着一身裙装的她也被好客的主人迎进山寨。看着一脸喜气的新郎新娘被送入洞房,萧玖璃也曾幻想过自己和小七也能有那么一天。
那时的她真的好期待有一天能以女子的身份陪在他身旁。
如今,自己就躺在他身旁,却不是曾经期待的那样。他知道自己是“男子”,却这般亲昵,难道他真的喜欢男子?
如果,他真的不喜欢女人,自己还要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么?
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女子,他和自己是不是连兄弟都没得做?
萧玖璃的心乱了。
“怎么了,有心事?”白逸羽手臂紧了紧,下巴在她的头上摩挲了一下,“睡不着?”
“白日睡得太多了。”萧玖璃靠在他怀里,闻着那清冽的紫金花香,虽然不知道自己要何去何从,却也心安了不少。
“多睡才好。你这么瘦,还老不长,就该多吃多睡。”白逸羽长臂一伸,将萧玖璃牢牢圈在自己怀里,语气非常认真,“我一直在等你长大!”
“小七,如果,如果我以后不能陪你……”每每想到自己一旦断了奇香丸就会丧命,想到面具人的强大可怖,萧玖璃就觉得未来不可把握。
“瞎说什么?”白逸羽当即抬手捂住她的唇,“你若是敢不陪我,我要你好看!”
他温暖而修长的手指触碰在萧玖璃的唇瓣上,两人都同时一滞。
情不自禁,白逸羽的指腹轻轻描画着萧玖璃的唇形,萧玖璃只觉得他碰过的地方酥麻微痒,想都没想便张口咬了咬他的手指。
这一咬下去,两人身子同时变得僵硬,白逸羽的呼吸也重了些,萧玖璃一滞,慌忙又将他的手指吐了出来。
“玖儿……”黑暗中,白逸羽的声音那么暗哑,却带着几分压抑,似乎积压了满腔的话语想要诉说,却又说不出口。
他的身子火热而滚烫,且悄然发生着变化,许是担心吓到萧玖璃,他自己往后退了退。
“小七,我的伤已无大碍,以后我们还是分开睡吧。”萧玖璃觉得自己浑身的温度也在飙升。
“休想!”白逸羽低下头,在她发间轻嗅,语气强硬霸道,“我早就说过了,你必须贴身保护我,每日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
半月之后,萧玖璃彻底痊愈,腿上长出了新肉,伤痕也消失不见。
这日,白逸羽只身带着她骑马外出。
两人扬鞭策马,来到城外。
下了马,两人并肩走在田间地里,放眼望去,大地积雪正在消融,早春的迹象从泥土中渐渐显露出来。
因为放粮赈灾一事,百姓对白逸羽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不少人上前聚集在他身边。
萧玖璃主动和农户闲聊,了解他们平时耕作的情况,不时讨论几句或提点建议,很快就赢得了大家的认同。
末了,萧玖璃拿出一些种子,不少人表示愿意尝试栽种。她又强调了注意事项,还说以后会常来看看,这才和白逸羽一起打马离开。
白逸羽带着她来到平州最高的百丈山,两人站在山顶看着脚下,淡淡阳光照耀下,平州城展现出新的生机。
萧玖璃摸出一个青色荷包,缎面上绣着一朵淡紫色的紫金花,素雅却也算不得精致,“小七,生辰快乐!”
白逸羽唇角一勾,之前那个香囊被南荣人收走,他一直颇为遗憾,萧玖璃果然懂他。
将荷包系在腰间,白逸羽拿出一根玉簪,走到萧玖璃身后将她的头发束起,“玖儿,生辰快乐!”
白色的暖玉,雕成一株含苞待放的幽兰。雕工很精细,看得出费了不少心思。不用说,这是白逸羽亲手做的。萧玖璃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望向前方。
“真快,又是一年!”萧玖璃轻叹。
从知道两人同日生辰到现在,他们已经一起携手走过了六年。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她真的希望相伴的日子能多一些。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白逸羽迎着阳光,深吸一口早春的气息,踌躇满志,“玖儿,我要让平州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定能做到。”萧玖璃也不看他,只坚定地看着前方,“谁也阻止不了。”
回到府中,马耳兴冲冲来找萧玖璃,见她头发已经束上,愣了一下,揣在怀里的手先是一紧,随即松开,一根漂亮的竹簪断成两截,落在怀里,刺伤了他的心。
“马耳,有事?”萧玖璃见他脸上神色迅速变换,有些奇怪。
“阿九,生辰快乐!”马耳当即收起失落,上前一步轻轻拥住萧玖璃的肩膀,“恭喜你又大了一岁,希望你平平安安。”
“马耳,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照顾。”萧玖璃真诚地拍拍马耳的背。
此刻,京城,皇宫,未央宫,白娉婷坐在皇甫钰身旁,看着一脸阴沉的白明宣欲言又止。
“宣儿,稍安勿躁。”皇甫钰冷静如常,“你父皇将平州的军权交给白逸羽,不过是避免他再落入南荣人手中。你父皇对白逸羽的在乎绝不会重于江山社稷!”
“母后,我们何必养虎为患……”白明宣满眼阴鸷,
“宣儿无需担心。”皇甫钰冷笑一声,“本宫会让白逸羽永远留在平州,再无出头之日。”
“那阿九必须死!”白明宣眼里闪过一丝凶光。
“不过是个奴才,再有本事,也翻不了天!”提到萧玖璃,皇甫钰的护甲在手心一掐,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平州的事情本宫自有安排,你只需盯紧白尚儒,最近竟有人奏请立他为太子!左家兵权在握,树大根深,才是我们最需要防范的!”
“儿臣明白!”白明宣眉头一皱。
“去你舅舅府上走一走,让他安排吏部给白逸羽派几个得力助手去。”皇甫钰笑得阴险。
“儿臣这就去。”白明宣会意地站起身。
“哥哥,我也要出宫。”白聘婷上前拉住白明宣,“三皇叔送你那个戏子,我还一直没见过。”
“娉婷,本宫一再提醒你要谨言慎行!”皇甫钰眉心一蹙,低喝一声,“堂堂公主,开口闭口就是戏子,成何体统?!”
“母后……”白聘婷撒娇地跺了下脚,“儿臣不过是去哥哥府上。”
“你已及笄,待字闺中,闺誉极其重要!”皇甫钰没有半点松动,“你的婚事不但涉及你的幸福,还牵涉宣儿的未来,万万不可出错。”
“母后,妹妹不过是喜欢听戏,去我府上见个戏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白明宣不以为意。
“幼稚!”皇甫钰拉下脸,语气非常严厉,“在宣儿尚未得到那个位置之前,收起你们的玩心。什么戏子,什么美人,都当不得真,更不能因此被人拿了短处。就算有朝一日,宣儿身居万人之上,也绝不能为所欲为。”
“是,母后!”见皇甫钰动了气,白明宣和白聘婷当即收敛了几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去吧!”皇甫钰挥挥手,看着两人退下。
少顷,一个宫女从未央宫走了出去,在御膳房为皇甫钰拿了几样糕点。
随即,御膳房的一个小太监提着一个马桶送到净房。
次日四更前,几辆拉着夜香的马车出了宫门。天还未亮,一只信鸽便从京城最大的一处溷厕飞出,向着平州方向而去。


☆、97。097 种子被换

几日后,白逸羽晨练后正在用早膳,一个小厮匆匆走进来,“殿下,出事了!”
“怎么了?”白逸羽放下碗,优雅地擦了擦嘴唇,面色无波。
“外面来了好多农户,说是殿下送他们的种子有问题,吵着不肯走!”小厮一头薄汗,话说得结结巴巴。
“这等小事你就乱成这样?”白逸羽轻哼一声,“马耳,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处变不惊。”
“是,殿下!”马耳对那小厮使了个眼色,带着他走出花厅。
“殿下,属下去看看吧。”萧玖璃看向白逸羽。
“一道!我也想看看是谁在捣鬼。”白逸羽站起身,扫了一眼大头和银鱼,“都跟上!”
四人刚走到大门口,有人眼尖,当即低声喊到,“七皇子出来了!”
不少农户围了上来,群情激动。
“殿下,你的护卫给我们的种子压根就不发芽!”
“是啊,我们种了十多日了,土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昨日挖出来一看,才发现那些种子竟都是被煮过的!”
“小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你这样会害死多少人啊!”
众人吵吵闹闹,矛头直指萧玖璃,引来不少人围观,把白逸羽的府邸围得水泄不通。
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全都对着萧玖璃指指点点。
“这小子人不大,心竟这么恶毒?!”
“还是皇子身边的护卫,怎么能这样缺德呢?”
“咱们平州本来就穷,他这么做是要害死大家么?”
“这么坏的人,应该杖毙!”
“对,七皇子不能包庇自己的护卫,严惩不贷!”
“必须严惩不贷!”
对萧玖璃的指责一浪高过一浪。萧玖璃安静地站在那里,紧紧抿着唇角。
大头和银鱼担忧地看看她,暗暗上前一步,护在她身前。
白逸羽神色不变,暗中观察那隐匿在围观百姓中带头挑事的人。
眼见众人越吵越凶,萧玖璃刚想站出来说话,白逸羽淡淡瞥了她一下。随即,他一弹衣袖,走上前去,冷冷扫了众人一眼。
他眸光冷如冰泉,眸光所及之处,冰寒之气随之生出,众人抬眼看向他,只觉得他整个人冷得让人不寒而栗,不由自主噤若寒蝉。
白逸羽薄唇紧抿,一言不发,负手而立,睥睨众生的姿态就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宝刀,隐隐的寒芒便已经让人心生惧意,唯恐直面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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