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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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之殇-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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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成正思量间,船家过来询问道:“公子,船要靠岸了,补充些清水食物,那边几位公子要在此地游览一番,所以船要后日早上才开,不知公子是否也去看看。”
    易成虽心中焦急,但是现在也不知是跑到了袁洪前面还是后面,所以也不急着赶路,去附近看看,顺便打听下消息也不错,
    就道:“此处是何地?”
    船家答道:“此地名叫乌江台,是前朝楚国项王兵败,自刎之地,当今皇帝在此修了〃将军冢〃;来此游览的人非常多,公子要不要也去看一看?”
    易成闻言,愣住了,自己来天风河半年多,一直忙着寻找妹妹下落,却是忘记了去父亲身死之地祭拜,有些妄为人子了。
    于是怅然道:“‘将军冢’,我是应该去看看。”于是便下了船,向着将军冢的地方行去。
    一路行来,游人如炙,川流不息。
    易成行至附近才发现原来这将军冢分内外两层,外围是最后随项王一起战死的八百士兵,内围是项王及追随他到最后的八位将军。
    准确来说内围才是真正的将军冢,但是一般游人只能在外围观赏,内围有军士把守不得进入。
    易成次来是为祭拜父亲,自然要进入内围,而且区区几个军士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于是易成寻了个僻静的地方越墙而过,进入了内围。
    只见这里面比外围环境更为清幽,易成顺着地势,来到中央一处平台,只见其上分部一大八小九座墓冢,正中间一座高十余丈,占地里许,正是项王之墓,只见其墓碑上刻着‘大楚国君项王羽之墓‘;在整个墓地显得极为醒目。
    易成对于项羽兵败的故事听了看了无数遍,每一个环节都烂熟于胸,对于这位项王,自己父亲效忠的君主,易成却是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甚至隐约有些怨念,若非其好大喜功又刚愎自用,听不进父亲的劝说或许现在一统天下的就是他了,而现在只能躺在这里,占据这弹丸之地,留给后人的只有凭吊。
    易成对于项王的评价是:有勇无谋、一介莽夫,无敌将军、薄命君王。
    易成不再看项王的墓碑,目光看向两侧,在项王墓碑下手,左右各分列着四座墓冢,每座都有五六丈高,占地十数丈方圆,易成看到左边第一座墓碑上刻着‘大楚上将军易安国之墓’。
    易成奔至跟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眼中不禁有些迷离,连连叩首,渐渐地易成眼泪流了下来,泣不成声;口中呜咽道:“父亲,成儿来看您了,孩儿不孝,没能照顾好母亲,弟妹也被人抢走,如今下落不明。当年害母亲之人已被我杀死,孩儿在此立誓,定会找到弟妹,带她们来叩拜父亲。有朝一日孩儿会为父亲报仇,手刃小白,以他之首级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
    说完易成又低头拜了下去。
    但就在此时,易成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不及细想,忙向右侧翻身倒去,但易成依旧感觉左肩处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易成顾不得看左肩的伤,抽出长剑挡在身前,向左望去。
    只见左边第三座墓冢前面,一个身着灰衣,身型有些佝偻的老者正在看着自己,眼中竟看不出丝毫感情,既没有因偷袭失败的沮丧,也没有因易成受伤而欣喜。
    易成此时惊得亡魂大冒,心中骇然暗道,若是自己反应稍慢了半分,此时怕已经身首分家了,这老人倒地是什么人,怎会在此,自己与他也无怨无仇,为何一见自己就痛下杀手,此人武功绝对是自己见过人中最厉害的,(除了自己的师傅,因为易成根本就无法从师傅那里感到一丝真气波动,用师傅的话来说那应是返璞归真,真气收发随心,只有先天高手可以达到的境界。)虽然没有先天,但绝对不是武宗,应该是一名武王强者。来人如此不善,也不像好说话的人,今日到底如何脱身,易成转动脑筋,苦苦思索着。



第二十一章 墓地激战
    易成苦思良久,却也无计可施,只得先出言询问:“不知前辈是何人?小子自问不曾开罪前辈,为何一言不发就要置我于死地?”
    话语中带些愤怒与无奈。
    灰衣老者淡淡的看着易成,古井无波的脸上着露出一丝赞赏,道:“不错,反应够快,能在我一击之下逃得性命,如此年纪却是少见。”
    接着略带惋惜的又道:“只可惜你有个令我不得不杀你的理由,如此年轻,又对当今皇帝心存杀机,假以时日,让你存活下去,说不定真能被你实现,那时必定天下大乱。所以为了以后少死人,今天你必须死。至于我嘛,只是个快死的老头子,不说也罢。告诉你这么多就是不想你做个糊涂鬼,现在你明白了我为何杀你了。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易成见他如此说,心中骇然,道:“刚才前辈一直在这里?”
    灰衣老者也似不急,答道:“不错,我在这里呆了有十年了。”
    易成心中略一盘算道:“前辈在此应该不是在等我吧,小子只是祭奠先父而来,前辈何必非要置我于死地?”
    灰衣老者叹息道:“世间仇怨总是没完没了,今日你杀我,明日他杀你,这些年有不少人来这里,有的是祭奠先人朋友,我自不会难为他们,还有些人是另有所图,你虽只是祭奠亲人而来,但你太年轻,我不放心,我老了,活不了几年了,所以必须以绝后患。”
    易成闻言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于是不再多言,立刻抽身后退,向着项王墓冢那边奔去。
    中央这方平台上只有九座墓冢,再无他物,平台四周郁郁葱葱的长着许多大树,易成心中思量,只要能奔到林中,或有一线生机。
    但易成这边刚刚动身,那灰衣老者便追了上来,易成只跑了三分之一的距离,就被追到身后三丈之内。
    只见那灰衣老者挥手之间,一道肉眼可见的淡紫色光刃向着易成飞来,易成感到身后波动,也来不急转身,长剑就在身后舞成一片光幕。
    “咚”
    只听得一声轰鸣,易成就直接倒飞出去。刚才那一招就是问心剑诀中唯一的一试守招。
    那一击有七成力道都被易成卸去,但是仅余的三分力量也是打得易成胸中气血翻腾,倒飞十余丈,倒地后连吐鲜血,但易成此时顾不得这些,强忍着疼痛,借着刚才倒飞出去与那灰衣老者拉开的距离,又向前面树林狂奔而去。
    灰衣老者见击中了易成,本料他必死,但易成下来所使招式却化去了自己七分攻击,待看清易成的剑招,灰衣老者一改方才的死人脸,竟露出狂喜的表情。
    那灰衣老者身形不停,瞬息之间又追到易成身后,挥手又是一道攻击袭向易成,易成只得又重复使用那一招坚壁,但出乎易成意料之外,这一次的攻击撞到他的防御剑幕上就直接消散了,易成因分心使用剑招,身形缓了一缓,灰衣老者已经来到了自己跟前。
    易成此刻离树林还有不到三分之一的距离,心中愤懑,无端端的撞到这么个老怪物,这次麻烦大了。
    见灰衣老者以来到自己身后,照如此下去必是有死无生,易成心中发狠,也不再后退逃跑,转身挺剑向灰衣老者怀中刺来,那灰衣老者本以为易成这次定然要再次夺路而逃,却不料他竟然不再后退,攻击起了自己,他此刻前进速度极快,闪避已是来不及,只得向易成又攻出一招。
    易成此时并不是要与那老者硬拼,只是阻止他继续追击自己,见老者攻击到了身前,又如方才那般硬生生承受了攻击,易成只感到浑身无一处不痛,再次被击落地后,又爬起来硬撑着向前冲去。
    那灰衣老者此刻却是愤怒不已,自己竟然被一个小辈逼退,若是再让他从自己手中逃了,那自己的老脸也就算是丢尽了。
    于是拼尽全力追向易成。当易成跑到距离树林只有不到十丈之时,硬生生的止住了去势,因为十丈之外正站着一个人。
    易成停下身形,向前方看去,只见一个麻衣老者站在那里,此老身材魁梧,红光满面,除了一头银发外,浑身上下不显丝毫老迈。
    易成前后看看,后面那个灰衣老者也停了下来,对着后来的老者道:“葛风,你终是来了,我等你好多年了。”
    葛风闻言亦是感慨道:“是啊,我来了。古南心,你我相识四五十年,几乎斗了一辈子,现在都是快要入土人了,还都是放不下各自的立场,哎,这次就了结了吧,我们都老了,以后的事由这些年轻人折腾吧!”
    说完对着易成道:“他老人家终是找到了一个好徒弟,小兄弟,你师父还好吧?”言语间流露出回忆的神情。
    易成见他不似作假,应是与师傅熟识,此刻那古南心也不急着追自己,于是对着葛风抱拳道:“小子易成拜见葛前辈,家师一切安好,您认识家师?”
    葛风闻言淡淡的笑道:“呵呵,我何止认识令师,当年我刚踏足江湖,得遇宋前辈指点,他与我有半师之恩,只是我资质愚钝,入不得前辈的法眼,你也不必叫我前辈,我们平辈论交,你叫我一声老哥哥即可。”
    易成闻言也不矫情,痛快的喊葛风为“葛老哥”,易成这边同葛风攀起交情,古南心那边确是心中不悦,
    对着葛风道:“葛风,你们要攀交情也等活着出了此地再说,今天不管你为何而来都要失望了,而且这小子今天非得留下不可,当年和宋老怪的恩怨今日就应在他身上。”
    易成听得两人言语中的意思,古南心也像是认识师傅,而且对师傅颇多怨念,易成此刻心中满是疑惑,但知道不是询问之时,向着葛风站立之处行去。
    古南心见易成走向葛风,也不再迟疑,飞身冲向易成,欲要将其击毙在掌下。
    葛风此时也不犹豫,向着古南心杀了过去,十丈距离转瞬即至,易成刚刚与葛风错身而过,就感到身后气流震荡,他此时体内受伤极重,这一波冲击令他脚下踉跄,前冲十余步才看看稳住身形。待他回过身来看向两人,只见此刻他二人距离三丈,相对而立,都显出凝重之色。



第二十二章 武王陨落(三更)
    古南心与葛风相对而立,两人数十年间交手数次,也都势均力敌,占不到什么便宜,
    只听得古南心道:“十余年前,齐楚大战,楚国兵败湮灭,只留下些余孽苟延残喘,这十余年间一直有人来这里打那把剑的主意,看来你们仍不死心,终是要再兴起战乱,如今天下已定,民生日盛,你们又何苦在搞得生灵涂炭?”
    葛风听完,怅然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当年项王兵败身死大势已去,我随着太子殿下隐匿行迹,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兴复大楚,报去国毁家之恨。如今太子成年,只要能取回我楚国秘藏,到时太子登高一呼,大楚境内必应者云集。如今太子殿下文才武略皆胜于当年项王,到时恢复河山,挥师北上指日可待。”
    略微停了一下,接着道:“你也不必多言,我们各为其主,数十年来,你我交手数次,却都是不分伯仲,今日一战必要分出胜负。十余年来,我一直护在太子身边,所以派了数人前来取剑,都是有去无回,我就知道定是你守在这里,只因太子年幼,我不放心,所以迟迟未来。如今以太子之才智武功,少有能伤及他的。我也可以来放心与你一战了。”
    古南心闻言也不再规劝,只是看看易成道:“看来今日我是无暇留下你小子了,当年我师尊与宋无缺一战,不敌身死,可惜我苦修数十年仍报不得大仇,本以为天见可怜今日遇到他的传人,能一报还一报,却不想如今便宜了你,罢了罢了,杀不了宋老怪,去欺负他的小徒弟,也没什么意思。”
    说完也不理会易成,对着葛风道:“来吧,数十年了,我也想和你放手一战,到了我们这把年纪,若是错过这次,怕就没机会了,那可就是让人遗憾了。”
    说完就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只见他挥手抖剑之下,刚刚柔软的剑身立时挺得笔直,淡淡的寒光萦绕其上。葛风这边也不迟疑,他从怀中取出一双金丝手套,带在双手上,双手握拳,只听得劈啪作响。紧接着两人身上气势徒然攀升,易成此刻距他们足有十余丈,却还是被压迫的有些呼吸不畅。他急忙后退数步,进了树林,在一颗树下盘膝坐定,运转真气慢慢平复体内伤势。
    这时场中二人突然齐喝一声,上前几步战做一团,两人都有武王修为,葛风走的是刚猛路子,拳势沉稳,每次出拳都有泰山压顶之势。
    古南心剑走轻灵,每招每式都似游龙戏水,挥洒自如,他并不与葛风拳势硬碰,每次葛风拳头击在剑上,剑身就立时变得柔软,使之无从着力,但葛风与他敌对数十年,又怎会毫无对付之法,只见他改拳为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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