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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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修复-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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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国政的身份已经确认,系军人,特种部队突击手,拥有着丰富的反侦察能力,尽管他谋杀未成立,可在强大的职能机关体系下,一些过往的东西被挖了出来。

    不管怎样,先治病。在高培民的坚持下,周国政独自一人占据了医院的一间大手术室,从内到外全部封闭,手术室外的楼层也站了很多的警察,内部更是由特警全副武装站岗。

    黑木的手狠,周国政的手脚筋即便是成功接上,也很难再如从前一般自如,能够恢复到正常生活状态都是万幸。

    突击审讯小组被撤销,冯敬生联系不上,安全局要接管,黑木给庞彬又打了电话,让所有的行动延后,安全局总部下达命令,一切都暂时搁浅,只待’安全局特别审讯小组’在冯敬生的带领下从京城赶来。

    在地方看,这件事有些小题大做,已经死了一个了,这个又几乎成了废人,纵然是蓄意谋杀,也该有一个正规的法律流程吧?

    声音,开始出现。

    裴跃进手里夹着烟笑了,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有意思有意思,来了这一趟,还真怕你们不出牌不下注。

    有人开始质疑程孝宇,有人开始质疑高培民,声音以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出现,在周国政媳妇跳楼自杀后,公安厅副厅长宋继成亲自到现场,当时他没说什么过激的话语,但却将矛头直指高培民:“市局就是这么办事的吗?

    嫌犯的家人就该不受到保护了吗?”

    高培民不过是马前卒,不过是对方想要进一步试探所需要餐食掉的小人物,拿他来试棋,这棋盘有多么大?

    紧张的气氛开始在黎明孕育,能够与这件事挂上边的人,都是一脸凝重,无论此时他是在上班的路上,还是在吃早餐的餐桌上,或是在相关的某个现场。

    声音,是不可能被压住的事实,逐渐的从讨伐高培民到隐隐传出另一个声音,是不是重要人物的亲属就该拥有特权,国家的执法机器不是为了他们而设立,纵然是,他们也只能以普通公民的身份得到法律的保护或是制裁。现在呢?仅仅是未遂,就值得兴师动众吗?纵然值得,是否可以对嫌疑犯进行那般惨无人道的对待…逼迫嫌疑犯的亲人无法忍受精神上的痛苦折磨而选择轻生?

    庞彬的速度要远比谁都快,特别行动处虽说不是特工组织,可却有着非常特殊的地位,他们有些皇家私密局的意思,有锦衣卫的职责却又更大,说是行动处,却鲜少会直接参与行动,他们是悬在执法部门之上的一把剑,他们的行动是针对执法部门内部蛀虫的,资料是汇总了整个国家隐秘部门的资料,集结了一小部分完全只忠实于国家的特殊人才和强悍行动人员。

    天公不作美把冯敬生阻拦在了春城之外,直到天明还没有到达,庞彬将下面的网络开启,足足六个小时的甄别和预判,他得出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猜测结论,将周国政查了个底掉,又将他在部队中所有的人际关系查了个遍,别的部门总结出来的资料,庞彬只需在自家的资料库内进行查找即可。周国政离开部队之后,就成为了某个特殊后勤部门的监管,他是特种兵,拥有着超强的能力,一旦危害社会所造成的影响会非常之大,部队中专门有一个部门是对这些特殊部队退役士兵进行监管的,又将那里的资料拿出来汇总。

    庞彬多聪明个人,一点点细微的东西,他都能分析出很多很多,他很忧虑,不管对方是谁,似乎走了~招锚棋,锚就错在此刻的程孝宇是特别行动处一号小组的成员,利用他或是间接的以他为媒介来实施某种政治目的,注定会是悲剧,可在悲剧之前,是否会掀起轩然大波……庞彬给冯敬生打了个电话,没有人知道他们电话里说了什么,因为新一轮的目标被转移了,一件不该发生也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在无数人的眼皮底下发生了。

    刚刚做完手术,强悍的体魄促使周国政很早的醒来,在手术室绝对封闭的空间内,周国政知道了妻子自杀的消息,在没有黑木那样百分百重视他的人监管下,自我用了一个非常残忍的方式自杀,咬舌后医生护士一大堆给他进行紧急抢救,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完全没有生命危险,可你忽略了一个疯狂男人的疯狂之心,镇定剂和麻醉剂都没有瞬间制止周国政的疯狂。

    挺着身子,张着嘴,青筋暴跳,面目狰狞,鲜血从口中不断的流淌而出,痛苦的狰狞压制住了镇定剂和麻醉剂,如此模样吓坏了医生和护士,在特警赶过来压住他之前,周国政撞翻了承载着手术工具的车子,噼里啪啦的刀具剪子之类物品向着地面掉落。

    你无法想象一个刚刚接受过大手术,刚刚恢复意识并且四肢暂时都用不上力气的男人,仅凭着腰腹和臀部的力量,用了一种无法想象的自杀方式,身子随着各种器具摔落在地面,然后用身子主动蹭着地面的手术刀,以床脚为暂时顶住手术刀的支点,脖子狠狠一扭,鲜血咕咚咕咚从大动脉中涌出来。

    所有人都看傻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特警反应的速度快一些,可也晚了,周国正则白死前的表情,带着解脱,带着一丝不知名的痛楚,更多的,则是悲愤的无奈,悲愤妻子无奈的死亡,无奈自己这条路上的坚信酸楚,一切解脱了,从今以后,再也不需要彻夜难眠了,再也不需要背负着良心的折磨了,再也不需要……鲜血在地面上流淌一地,血泊中的周国正女你不知该用什么形容他,单纯的好人坏人已经不足以形容一个复杂到极致的男人。

    程孝宇在事隔不过半小时,再一次见到了周国政,二十多分钟之前,他见到的是刚刚结束手术醒来的周国政,只是看了一眼后离开,在他离开不到十分钟内,周国政咆哮了一声妻子的名字后选择了自杀,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杀成功。

    那满是鲜血的脸颊上,有着一抹苦情的浅笑,死得其所,死了(LIAO)死了,人死了,一切都了了。

    周国政死了,他的死或许会让一些人感觉到世事无常的悲哀,可留下的却是难以被定义的巨大麻烦。

    是谁逼死了周国政?

    备执己见。站在程孝宇一方的自然是想,这幕后的人到底是谁,怎么会这么强大,强大到能够完全掌控秘密;而站在反方的人则在诟病着程孝宇的身份裴裴的身份,言外之意,警方为了取悦某位大佬,无情的将嫌疑人逼迫致死。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战鼓擂

    媒体,即是约定俗成心照不宣的底限,当媒体开始介入时,即宣告对立的双方处于完全不可调和的状态,换言之,不死不休,但到了最后的结局时,会稍稍后退半步,让败退一方不至于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代价是胜负谈判桌上的你来我往。

    周国政的死状很惨,在场一些经验丰富有着十年以上护龄的护士都吓得需要进行心理辅导,拿着手术刀的医生需要调整自己放个大假来消除这一次事件对他们所造成的心理影响。

    一个抱着必死信心的人,是那般的可怕,是那般的恐怖,不谈无所畏惧,因为还是有惧才会选择自杀,每一个自杀的人心里都有一个因为这样那样畏惧而产生的恐惧心理,才致使他们无法去面对生活,最终选择了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来回避恐惧。

    “他不是害怕。”黑木面容冷峻,听到消息后只说了一句话,一个经历过各种生死一线间,又从巅峰跌落谷底的特种兵,心理素质断不会这么脆弱,肴周国政寻死的方式即可知道,他在用自己的死狰狞着什么,保护着什么,更有可能,他是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给出一种近似符号的心理密码。

    受害人没事,嫌犯和嫌犯的妻子双双毙命。

    可望的舞台一下子无比宽敞起来,任你口舌肆意发挥,任你选择层出不穷,一次次的试探性攻击开始浮出水面,是在等待回应,也是在观看反应,一旦到了他们认为该下死手的时候,媒体会第一时间介入,将潜藏的脸皮彻底撕破,这不以个人仇恨为标准,而是政治理念发生冲突后的搭台败敌方式。

    利用一切可攻击的事物进行攻击,力求将你斩于马下,一定不越界的范畴内,斗争也是能力的延续,大浪淘沙,远比千军万马独木桥还要考验综合素质的仕途之路,斗争即是为l里念让开一条道路,让我的理念能够在我的掌控下传递给更多的人,如此而已。

    楚云镜出面了,作为分管警务却没有多少实际权力的非常委副市长,楚云镜这么多年一直在试图让自己更进一步,这入常不入常就成为了衡量标准,而在盛怀远担任市委书记的这几年当中,楚云镜年龄优势被耗尽一空。

    在舂城的本地派系干部中,楚云镜是7三高’后备力量,学历高,能力高,政治觉悟高,四十出头的副省级城市副市长,接受考核即将进入市委常委序列,风光无限。盛怀远这个同样年轻同样少壮派的一把手到来,大家本以为两个年龄相近的少壮派会有比较新派的理念走到一起,孰料刚一接触就对彼此满是怨念,南辕北辙的正女治理念注定了两人不可能走在一起。

    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不是盟友就是敌人,因为楚云镜年轻,所以他不会安于现状甚至于选择大幅度的退步,盛怀远也不会给他任何的机会,一路打压将其死死的按在原地,在副市长的分工内也舒服了二把手,让楚云镜一矗没有翻身的机会。

    盛怀远走了,龙远征来了,楚云镜的春天来了,但年岁的优势已经不再,心头的愤怒可想而知,或许是因为无欲则刚,或许是因为无毒不丈夫。分管公安司法,说白了即是一个比较好听的说辞,有政法委在,副市长的职权范围小的可怜,说是都能管,实则要看有没有人给你去管的权力,显然,现在的他有了,并且是针对即将退下去的政法委书记和高培民而来。

    不管怎么说,他都算是高培民的上级领导,在其职权范围内,说点话的资格还是有的。

    “这件事会有督察对介入,彻查公安局内部可能存在的问题,在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就让嫌疑人死了,为什么嫌疑人会有轻生的念头,是不是遭受过非人的待遇,还有嫌疑人的家属,怎么就突然跳楼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不为人知的内幕,公安系统内部是否有一些人为了官位为了权力而舍弃了党.性一原则……措辞严厉,丝毫不留情面,高培民涵养再好脸面也挂不住,当着所有下属的面,遭受到这般本不可能出现的抢白和质问,叼着烟手指敲打着桌面,他不动,整个在场的公安系统足够级别面对楚云镜的没有一个敢动,也有一部分人是在观望,冰封雪藏了几年的楚副市长,是不是又拥有了春天的机会。

    而龙远征亲临现场后,只说了一句话:

    “务必肃清队伍中的害群之马。

    他是省委常委,说这话有资格,联合作战的省公安厅和安全局,他都有资格开言,是谁将周国政妻子跳楼的消息在那么短暂的时间内,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严防死守的状态中传递给周国政?诟病的方向不再是单纯针对高培民,直指一些更为高端的存在,是否有黑手在操纵着此事,是否有人暗中用权力影响了执法,什么样的力量能够影响到这几个强大部门联合执法?

    有些话,不需要明说大家也都明白是什么意思,裴跃进裴书记就坐镇医院当中,多少位省市级领导前往拜会,当事人是裴书记的女儿和女婿,这里面的弯弯绕多了,潜意识里,会让人产生类似的念头。

    抓人的人是程孝宇的司机,将人带回来的时候下巴卸掉,手脚筋挑断,人没了半条命,不让嫌疑犯与其他部门接触,高培民亲自带队到城郊接人,承载嫌疑犯的车子和人员都是市局的。留下处理善后的是市局人员,周国政妻子怎么就有精神疾病,为何会被带到医院,为何会从楼上跳下来,在她身边不是有两名女警吗?

    周国政为什么死?谁将消息告诉他的,是什么让他选择了死亡?

    一系列的问题在另一种不失偏颇的思路解释下,使得诸多人顺着这个思路产生了新的联想,裴跃进接连接了几个电话,都是劝他赶紧离开是非之地的,这样下去麻烦会如同雪球般越滚越大,让f亥子们去折腾,收不了场了还有大人,可要是裴跃进第一轮就被卷了进去,那就不是谁能收场的问题了,即便是最后证实了裴跃进是完全清白的,可在人大政协一些老领导的心中,还是会留下其政治不够威熟的印象,对以后他的发展会有着想象不到的反作用。

    对此,裴跃进始终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而就在这一系列的疑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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