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的一对男女。程远兵脸色阵青阵白,双拳紧握。牙齿咬得死死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那目光中充满了刺骨的冰寒。
一直走到校区后方的小树林,韩乔乔方才松开牵着秦歌的手,小脸上透着几分绯红。
“乔乔姐,你真是生猛!刚才你到没,程远兵那张脸黑得好像个锅底似的,好像真的被人兜头戴了一顶绿帽。”想起离开时的场面,秦歌忍不住对她竖起大拇指,一脸堆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乔乔俏脸红晕更甚,怎么乱说话呢!,戴绿帽,说得好像我们真的干了偷情那档事情。
“我这不是入戏太深,还没有反应过来。”秦歌笑呵呵地道。
“你的演技还算马马虎虎过得去,成功骗过程远兵那只苍蝇的份上,姐姐就放过你这回。”韩乔乔娇嗔了一句,她相信有了今天这出戏,就算不能让程远兵彻底死心,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再缠在自己身边。
“既然我的功课交足了,乔乔姐是不是该给我一点奖励呢?”眼珠贼溜溜地转了转,秦歌腆着脸道。
“我不是已经奖励了你不上课的特权,你还想怎么样。”韩乔乔没好气地眨了眨俏丽的眼眸,扔出了一记华丽丽的白眼球,撩动了一下发鬓的柔发,风情万种。
“那怎么算,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努力学习老祖宗传下来这门博大精深的学科。”秦歌挺起胸膛,大义凛然地道。
“那你想怎么样?”韩乔乔倒没想到秦歌真会对针灸这门课程这么感兴趣:一时间也想不到其他的。
“我想”秦歌慢慢靠近过去,脸上挂着怪怪的表情。
着秦歌那张脸越来越靠近,韩乔乔感觉到有些不妙,下意识想要往后退。但是一双有力的臂弯却先一步搂住了那纤瘦的腰肢,紧接着一具温热的身体紧贴上来,没有留下一点缝隙。
一股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耳边,浓烈的男性气息熏得浑身酥软无力,让得韩乔乔想推开对方也没有办法。
搂着韩乔乔那香软的娇躯,秦歌倒没有毛手毛脚地乱来,就这么静静地享受着那种平静的感觉。每次抱着韩乔乔,他总是能瞬间放下所有烦恼,身心达到前所未有的宁静,就像在母亲的怀抱一般。
一阵秋风吹过,几片落叶从两人头顶的树枝上摇曳飘落这片小树林充斥着平静和谐的氛围。
远处小径,一位年龄约四五十岁,带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教授从附近经过,不经意地发现了草坪上紧抱在一起的这对男女,惊咦了一声,停下了脚步。仔细观察了几眼,然后快步消失在小径劲头。
夏威夷国际机场。
“木老头,这星期能回南城了吧?”
一身黑色西装的天罗老头大刺刺地坐在候机厅,握着一台全新的智能手机,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从容淡定表情。
“再有两天。人就可以完全康复。”被称为木老头的老者淡淡地道:“只要人治好了。我当然就会离开,京城这种勾心斗角的地方不适合我。”
“治好了就成。”天罗老头点了点头,忽然开起了玩笑:“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天罗,你这是怀疑我的医术是不是?”木老头语气有些不悦:“也不想想。你让我治的人,冲击先天极限失败,丹田受创,经脉损伤。如果不是我出手,他就算不被反噬而亡。最轻的也要修为倒退,能保住一条命就算不错了。”
“诶!”听到木老头说起那人的伤势情况,天罗老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还是沉不住气,修炼这东西,根本急不来。还好这次捡回一条命,险些引起轩然大波。可惜我不能正面出现在人前,要不然,他也不会贸贸然选择冲击先天的桎梏。”
其实,他很清楚那人之所以这么急着冲击先天极限。也是为了家族。想要在京城那种一块砖头下来,随时可能砸到十个八个干部的地方,不光要底蕴,财力,权力等方面的情况。更重要的还要有一根定海神针,可以镇得住场面。
在古武日渐凋零的今天,一位先天之上的顶尖强者,足可让那些魑魅魍魉不敢轻易犯边。
“你根本不需要自责。”木老头显然清楚天罗老头的过去。也忍不住扼腕叹息:“为了那个家族,你牺牲的已经够多。当初不是你干了那些事,那个家族早就应该败落了。可结果呢!人家继续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你却要东躲西藏,不敢轻易露面,现在还要躲到国外避难。”
“也不能这么说,我不也过得好好的,现在在候机厅等着飞机去法国享受生活。”天罗老头不想继续提起那段往事,开始转移话题:“老伙计,不是我说你,有时间就到国外走走,别总是窝在南城那地方。”
“那些铁盒每次坐上去,我总感觉不安全,我又不像你那么变态,可以御空飞行,要是出了事,你以后要找人救命可就难了。”
别人不清楚天罗老头的性格,木老头跟他结识了几十年,一听这话,马上就察觉出他不愿意再提起那些往事,也跟着顺坡而下。
“行啦,知道你的医术厉害,飞机快开了,我要入闸没那么多功夫陪你多聊。”听着候机大厅响起的广播提示,天罗老头连忙说道:“你离开那边之前,麻烦替我向他们要三十颗元灵石带回南城。”
“天罗,你那门派的家底比那些上千年历史的大宗门还丰硕,至于图那三十颗元灵石么?”木老头很不理解地道。
“谁说我要了,那是准备给我徒弟用的。”天罗老头没好气地说道。
“徒弟!天罗,你什么时候也学别人收徒了?”木老头大为惊奇:“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要修炼你们门派的独门绝学,对资质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难道真被你找到了?”
“老头我的人品好,临老总算能找到个衣钵传人,不像某人,半只脚都快踏进棺材板,连个像样点的传人都教不出来,来名震江湖的‘夺逆十三针’,到了你这代就要失传了。”天罗老头得意一笑,原先他们两个都是半斤八两,可是收了秦歌这个徒弟,他自然又多了一个取笑木老头的话题。
0229程家父子的算计
其实,木老头并不是没想过收徒,也不是没人愿意给他的当徒弟。 。。
‘逆命神医’的名号,在古武界那可是响叮当的存在,即便是一些屹立过百年的宗门世家首领,看到他也得客客气气地对待。
只要他稍微放出点收徒的风声,保准一天时间不到,就有一大群人哭着求着上门拜师。
说到底,要怪就能怪木老头要求太高,加上针灸之术本就是难学更难精,要想达到他那种登峰造极的程度,更是难上加难。他不是没有试过用心栽培一些对中医感兴趣的学生。
然而,那些学生中成绩最好的,放到外面已经是一等一的杏林好手,比得过不少所谓的中医教授。但是这完全达不到木老头的心理预期,更别说继承‘夺逆十三针’这门绝技。
经历过几次失望,木老头也就绝了收徒的念头
医学系办公室,程远兵疯狂地撕毁着一些书籍,他仿佛把这些书当成是秦歌,把所有的愤怒发泄在汕头,狠狠地一把撕开,然后继续撕成碎片。
学校安排给他的那张办公桌也被弄得七零八落,文件书本散落一地,显得十分狼籍。
正在疯狂地发泄着心中暴戾的程远兵并没有注意到,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西装中年人,从打开的门,走进了办公室。
“咳咳!”
走到程远兵的背后,望着他那状若疯狂模样,金丝眼镜中年人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让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还敢回来。”
正处于暴走状态的程远兵一听到身后传来的咳嗽声,还以为韩乔乔他们去而复返,刷地一下子突然转过身,对着身后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咆哮。
被这通震耳欲聋的咆哮,震得耳膜生疼,金丝眼镜中年人眉头忍不住微微一皱,从旁边一位讲师的课桌上拎起了一把木质戒尺,抬手就往程远兵的右脚狠抽了一记。
“敢打我,知不知道我老子是谁?”
一阵熟悉的刺痛从右脚传入大脑神经中枢,在痛苦的刺激下程远兵很快从暴怒状态中稍稍转醒,却还是不禁搬出了自家老子的名号准备用以威胁对方。
“混账小子,我打的就是你。”
听到程远兵‘威武不凡’的恐吓,金丝眼镜中年人不知道该生气好,还是该庆幸没人外人在场。要是今天这事被人传了出去,肯定要成为全校师生的笑柄,到时候就真是丢脸丢到大西洋去了。
气急败坏之下,金丝眼镜中年人没有像刚才那样留手,木质戒尺一板子重重地击打在程远兵身上,啪的一声清脆悠扬,那皮肉撞击声几十米外都能清楚听到。
尽管这次被抽的地方不是右脚,而是全身肉最多的臀部位置,可是也架不住下手狠啊!
滋!
程远兵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盘踞大脑的盛怒终于有所退去,一边揉着火辣辣生痛的臀部,同时抬起头,他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吃了雄心,竟然敢在大水头上动土,殴打他这个系主任家的独苗,难道就不怕他秋后算账么?
只不过,这想法刚刚浮现出了,程远兵就被眼前那张熟悉至极的脸庞上恨铁不成钢表情的金丝眼镜中年人震得一愣一愣的,失声叫道:“爸!您怎么来了?”
这位戴着金丝眼镜的西装中年人,正是程远兵的父亲程刚,也是医学系的系主任。
“我要是再不来,你还不给我拆了这件办公室?”程刚望着缩起脑袋,好像一只想要‘掩耳盗铃’的鸵鸟的亲儿,忍不住摇头苦叹。
“你听我解释,这都是因为韩乔乔那*子”程远兵愤愤不平地向自家老爹开始告状,完全把所有过错堆到韩乔乔和秦歌的身上,反倒把自己塑造成被抢了老婆的可怜虫形象。
“你的意思是说乔乔她有男朋友了。”程刚心里一突,不期然地想起刚才在小树林路过时看到的那对男女。
怪不得那个女生看起来那么眼熟,原来她真的是韩乔乔,那么按照儿子的话,抱住她的那个男生,应该就是她的男朋友了。
“是啊!”
盛怒过后,程远兵哭丧着一张脸,怒极生悲:“爸!你来评评理,我长得比他好,前途比他高,韩乔乔为什么就选他而不选我,难道就因为他的年纪小。”
“慢着我怎么感觉,这件事情有些古怪。”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程刚皱起眉头,呢喃自语。
姜还是老的辣,在教育界打拼了那么多年,程刚见识过的场面不在少数,阅历自然不是程远兵这种刚刚开始工作的菜鸟可以相提并论。
听到儿子的讲述,程刚敏锐地感觉到,这件事情恐怕不简单。韩乔乔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出现得实在太巧合了。
前些天,自己才准备跟韩乔乔的父亲商量下个月订婚的事情,谁知一转眼,韩乔乔就忽然间整了一个男朋友出来,而且年纪还比她小了一些。不得不让他怀疑,到底这个所谓的男朋友,是不是韩乔乔从班上学生里找出来演戏的。
只不过,刚才在小树林那一幕,却是让他有些迟疑。到底那人是不是韩乔乔的男朋友,这一点,他到现在也不敢肯定。
“这有什么奇怪,那姓韩的*子,就是喜欢那种年轻小伙,喜好老牛吃嫩草,那对奸夫yin妇,兴许早就奸情火热,打得难分难离。”程远兵一口一个*子地叫着,不但嫉恨‘横刀夺爱’的秦歌,更是连韩乔乔也记恨上了。
“混账东西,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就*
子*子地叫着,如果被韩乔乔听到,她还会对你有好感吗?”程刚有些不悦地呵斥道。
“瞧她刚才和那个小白脸的亲热尽头,没保准早就不是处了。”程远兵咬牙切齿地道:“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娶回家肯定家门不幸,我才不要娶她。”
“这倒不太可能,韩家的家风甚严,对子女的管束几乎还是按照旧封建时代那一套来,韩乔乔就算真的喜欢那小子,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第一次交出去。”程刚颇有信心地道。
不仅是因为以他对韩家那家人相当了解,很清楚韩乔乔不可能做出那种败坏门风的丑事,而且昨天他才见过韩乔乔,以他多年的观女经验,韩乔乔双眉未展,走起路来两腿自然紧贴,这些分明是处子的表现,怎么也不至于,一天时间没见,她就不是处女了。
“可就算她还是处,哪有怎么样,刚才她都摆明了不会喜欢我的。”
一屁股坐到电脑椅上,程远兵一脸颓然,他不是没有努力过去追求韩乔乔。但凡能用的求爱手段,除了那些激进的,其它的他基本上全试过,可韩乔乔愣是一点反应的没有,爱理不理的,让他实在已经失去了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