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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一直在写数学作业，没有玩游戏。”洛瑶掏出厚厚一叠纸，纸上密密麻麻都是公式。
小丫头把上面几张放到父亲手里：“帮瑶瑶看这几道题做对没有。后面的就不给爸爸看了，反正爸爸也看不懂。”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洗漱室走去。
洛云峰拿着几张纸愣在原地：“谁能告诉我，刚才我是不是被女儿给鄙视了？”
“赶紧拿过来，别在那丢人现眼。”靳月梦从洛云峰手里抢过草稿，她示威般扬扬草稿：“这些问题只能交给妈妈解决。你还是去多种点韭菜比较实在。”
“为什么要种韭菜？不能因为你叫我大笨牛，就逼着我吃草。”洛云峰抗议了一句。
靳月梦瞪着他：“我给你一个选项，你是跟我回房听道理呢？还是上楼种菜？”她最擅长摆事实讲道理，跟她回屋一趟。洛云峰自然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简单点说，靳月梦对孩子的期盼已经突破天际，是种近乎病态的期盼。
洛云峰就是治疗她心病的特效药。
可就算是特效药，那也不能一天到晚老吃不是？
这样下去，他总有一天会变药渣的。
“我怎么说也是学农学专业的，一点韭菜而已。我现在就上楼播种。”洛云峰昂首挺胸就往楼上走。
刚上楼顶，洛云峰就看见鹦大白夫妻蹲在花坛里。
两只鸟把洛云峰的工作给抢了，它们正在给花坛里的果木除草。
鹦大白歪着头夹住草茎，用力向上一提。它将草提出土壤后，鸽小白会用脚接过杂草，抖干净泥土后扔在一边。
“你们怎么抢我的事做？”洛云峰好奇道：“我记得鸽小白最喜欢教孩子飞翔来着？”
听见洛云峰的疑问，鹦大白再也忍不住：“洛元帅，你管管女皇陛下吧。”
“女皇陛下抢走了我们做父母的乐趣。”鹦大白发出控诉：“她教会孩子们的东西，我和小白完全听不懂。三个孩子问我们的问题，我们也回答不出。”
“在没有遇到元帅之前，我只是一只普通的鹦鹉。我怎么会知道薛定谔家的猫，为什么会要死要活的？”鹦大白张开翅膀，它头上是黄毛高高竖起：“为了这件事，我专门托章鱼将军去打探了一下。”
“可是章鱼将军告诉我，那个叫薛定谔的家伙，家里根本就没有养过猫。”
“就在刚才，三个孩子又吵起来了。”鸽小白把头倚在鹦大白身上蹭了蹭：“孩子们在争论地狱三头猎犬和九头蛇，究竟哪个更厉害。孩子们让我评理，可我根本没法评判。我见过最厉害的动物就是老鹰。”
“比如说这样的老鹰？”鹦大白一听就来精神了。
它身上闪过一阵白光，变身成一只白头海雕。
鸽小白一言不发，扬起翅膀就是劈头盖脸的暴揍：“我还在伤心呢，你就变老鹰来吓唬我。我让你变老鹰！让你变老鹰！”
“我错了行吗？你不要再打。再打我就还手了。”鹦大白赶紧变回原样，可鸽小白还是不依不饶。
鹦鹉夫妇厮打着，从楼梯口飞下去，留下一地的羽毛。
目送两只鸟下楼，洛云峰摇头笑道：“这才像是我们家的日常。嗯，或许我该给鹦大白配一台电脑，免得它们与时代脱节。”
撒完韭菜种，洛云峰回到客厅。
小丫头正和靳月梦在看视频教学，苏越海正在电视里循循善诱。
望着母女俩认真学习的态度，洛云峰顿时觉得自己被冷落。
他强行挤到两人中间：“今天爸爸也陪瑶瑶听一节课，回忆下大学的风光岁月。”
几秒后，他的眼皮开始发沉。三分钟后，洛云峰的呼吸变得悠长而有节奏。
十分钟后，洛瑶在也听不下去了：“爸爸的呼噜声真大。难道爸爸的大学岁月，就是在课堂上睡觉？”
“应该是吧？大笨牛的整个大学生涯，都在跟勤工俭学较劲。”靳月梦掩口轻笑，她的脸上有一丝丝的敬意：“没人为他提供经济来源。每一分学费伙食费，都要自己去挣。所以经常会累得不成样子。”
她轻轻将洛云峰放倒，让男人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不仅如此，他还交了一个很费钱的女朋友。”
“那个女朋友是瑶瑶的妈妈？”洛瑶蹲在父亲面前，她用双手撑着下巴：“难怪爸爸对她怨气那么重。爸爸真笨，连妈妈是不是真心喜欢他，他都不知道。”
“不要这么说你妈妈。”靳月梦纠正小丫头的观点：“那时的大笨牛，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多亏有宁若凰陪着他，陪他走过最黑暗的时期，帮他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大笨牛今天对宁若凰有多深的恨，当年对她就有多深的爱。换个角度说，如果宁若凰对他没有感情，瑶瑶就根本不会出生。”
洛瑶好奇道：“妈妈为什么要跟瑶瑶说这些？”
靳月梦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脸，她认真道：“因为这是事实，不会因为妈妈否认而不存在。我可以不理解宁若凰，但是瑶瑶不能不理解你的另一个妈妈。”
“瑶瑶最喜欢妈妈了。”女儿抱着靳月梦的手，在自己的脸上反复摩挲。
………
重越山庄内，某间试验室前。
“宁将军，我没有骗你。”负责后勤的主管指天发誓：“这间试验室是上个月新建的，验收完成后还没启用。我昨天开门的时候，这里确实是什么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再来清查的时候，屋子里的东西一件不少又回来了。真是活见鬼。”
宁若凰在试验室内走了一圈，她仔细看了看台上的摆设。
随后她又拿起几个烧杯闻了闻：“仪器上残留着臭氧的味道，你们平常是用臭氧给通风口杀菌吗？”
“除非我精神失常，不然绝对不会干这种蠢事。”后勤主管连连摇头：“要是让臭氧进了试验室，整栋楼的教授都会来剥我的皮。”
“嗯，这件事由我接手，事情暂时保密。”宁若凰神色严峻的抬头：“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040 你们要的地狱三头犬
不知从哪天起，重越山庄有流传着一个鬼故事。
有间新建的试验室，被封存不让使用。有人说是试验器材被污染，也有人说是试验室闹鬼。
还有人信誓旦旦的说，这间试验室已经被诅咒。任何人企图在这里做实验，都会被挪至异时空。
“蔺教授，你是物理学的专家。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怎样的物理实验，会产生臭氧？”宁若凰在走廊上拦住了蔺教授：“尤其是大量的臭氧。”
蔺教授随口回答了一句：“除了工业制备臭氧的设备以外，变压器和复印机都会产生臭氧。但是量都不太大。”
“我不是说现有技术。物理的前瞻技术理论中，有没有类似需要用到臭氧的地方？”宁若凰追问到：“不需要合理解释，科幻也行。”
“那可就太多了。”蔺教授呵呵笑着：“比如说空间转移技术。”
“我曾经就提出过一个构想。在空间转移之前，为目标提供薄薄的臭氧盔甲。一是用来确认传送目标的外轮廓。二是利用臭氧的强氧化性，杀灭物体表面的有害微生物。防止空间转移带来的生化灾难。”
宁若凰恍然大悟；“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谢谢你，蔺教授。”
“宁将军，你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蔺教授叫住转身要走的宁若凰，他诚恳道：“如果有新的发现，记得叫上我一起研究。”
“等你回帝都的时候，我会送你一份大礼。但是眼下，你还是先帮我们研究建木。”宁若凰微笑道：“我的队员告诉我，他们又陆续发现了九棵建木。”
由于橡树的树皮和叶子全都不见。光是看树干猜树种的话，大家没法分析它的种类。
因此大家给它起了个代号：建木。用神话中沟通天地的神木给它命名。
如果让洛云峰听到两人的对话，他一定会指着宁若凰破口大骂：“你个败家娘们！花我的钱不算，还要来挖我的树。还好老子聪明，先把精神烙印收回来了。只留十棵枯树给你。”
………
趁着靳月梦回公司处理问题，洛云峰决定跟女儿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瑶瑶，昨天鹦大白向我告状。说你教坏了它的孩子。”洛云峰跟女儿面对面的坐着，他柔声问到：“你最近跟三只鹦鹉在研究什么？”
在洛云峰身后的栖鸟横木上，鹦鹉一家也在旁听。
洛瑶坐在椅子上，小腿随意踢着空气。
她一脸天真的望着父亲：“瑶瑶没有带坏屠羊屠神破。爸爸说过要带瑶瑶去俄罗斯开坦克玩。瑶瑶想带它们一起去。可是鹦鹉是热带鸟类，必须先让它们适应寒冷的生活。”
“那你打算怎么做？”洛云峰赶紧追问到：“把它们丢到冰箱里？还是请它们吃冰淇淋？”
“都不是，”洛瑶神气十足道：“瑶瑶在教它们变形术。”
洛云峰笑了：“瑶瑶想法是好的，但是实行起来很困难。女神的橡树已经不在，我们的红橡果也用完了。我计算过，至少五到七颗红橡果，才能觉醒一只鹦鹉。”
“爸爸的笨办法就不要拿出来显摆。”女儿细声细气的鄙视道：“瑶瑶有更好的方法。利用高科技生物萃取技术制成炼金药剂，可以让屠羊屠神破轻松变形。”
洛云峰觉得智商不够用了：“丫头，你先等一下。我怎么觉得你是再做护肤美白产品？你的炼金药水成功没有？要不要爸爸给你建个试验室？”
“已经成功了。”小丫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瑶瑶还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生化女皇一号试剂。对外发布的时候，要称它为地狱三头犬药丸。”
洛瑶一边说，一边从随身空间里摸出一个瓶子。
在瓶子的表面，画着三枚背靠背交叉的红色新月。
看见这个标志，鸽小白叫了一句：“女皇在上！”就这么直挺挺的从横木上跌下来。
鹦大白眼疾手快，在鸽小白落地前截住了它。
生化女皇的称呼，还有生化危机里才会出现的感染区标志。所有的一切，让洛云峰头皮发麻：“我说瑶瑶啊，你到底研究了什么东西？看起来太恐怖了。”
“有什么恐怖的？”洛瑶倒出三粒药丸，她大声命令道：“屠羊屠神破听令，地狱三头犬，变身。”
小丫头一扬手，三粒药丸就被飞来的鹦鹉吞下肚。
在一阵光芒闪过之后，三只鹦鹉赫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大型犬科动物，是一只长着三个头的狗。
“女皇在上，三个孩子居然变成一只狗了。”鸽小白刚刚清醒，它头一歪又晕过去。
三个脑袋同时开口，语气响亮中气十足：“洛家陆军地狱三头犬两栖突击分队，向元帅报到。请元帅指示。”
洛云峰瞠目结舌，过了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瑶瑶，你是怎么做到的？”
洛瑶掏出一沓厚厚的文件：“终于轮到瑶瑶当老师了。”
她拿起一支笔，顺便还为自己戴上无镜片的黑框眼镜，兴致勃勃道：“这个涉及到很复杂的数学计算，爸爸确定要听吗？”
“不听！”洛云峰摘下女儿的黑框眼镜，断然拒绝了她的要求：“你只要告诉我一件事，药性能维持多久？”
洛瑶嘟着嘴收起文件：“很久很久，除非他们自愿提前解除变身。”
“一个身体三个人用，难道不会发生冲突吗？”鹦大白的神经最为大条，它振翅飞到三头犬的背上：“孩子们，带着爸爸在客厅里跑一圈。”
鹦大白的愿望还没实现，它就被鸽小白一头撞到沙发底下：“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
鸽小白在三头犬身上跳了一阵，它依次从三个脑袋上踩过去：“你是屠羊，你是屠神，你是破。”
“小白妈妈真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三个脑袋争先恐后伸出舌头舔着鸽小白，逗得母鹦鹉笑个不停：“好啦好啦，孩子们不要闹了。”
发现几个孩子精神上都没有问题，鸽小白转头对洛瑶道：“女皇陛下，孩子们共用一个身体多难受啊？就不能把他们分开吗？”
“当然可以分开，”洛瑶骄傲道：“瑶瑶的研究，从来都是经过全面考虑的。只不过，在三个一体的时候才最吓人。他们分开以后，看上去就不那么吓人了。”
洛云峰突然插嘴道：“我可不觉得它们吓人。”
他指着三头犬的脑袋道：“这三个脑袋，来自三种不同品种的狗，你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吗？”
“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