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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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影卫-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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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晋王你确定你是在说你爷爷,你爷爷的爷爷,和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们吗?
  小心他们从棺材里跳出来咬你啊。
  “咳咳。”后面一个声音响起:“那什么,我是不是,又,打扰到你们了。”
  晋王眼皮一跳,面无表情地转头看过去:“哦,文昊?”
  梁文昊咽了口口水,抬头假装无辜地望天,讪讪道:“我又不知道你们在这里花前月下,那什么······我一个人溜达着实在是没事干,又不想撞到老爷子。”
  他眉飞入鬓,俊美非常,一身玄黑蟒袍,本是暗沉的颜色却生生被他穿出了张扬的气势,若非大咧咧没骨头似地斜靠在栏杆上,倒也有几分人模狗样。
  小侯爷扯着嘴角扫了我一眼,直起身子,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笑道:“正涵,高正雍可还在正殿殷切地陪着圣上呢,你怎么就一个人躲到这里享清闲?”
  晋王冷冷地看了他一会,终于认命地叹了口气:“你老跟在我后头转悠什么?”
  “除了你,我还能和谁说话?”梁文昊无所谓地笑笑:“我可不想理会高正雍,几年不见,他简直是又胖上一层楼,看得我眼睛疼。那些个朝臣也无趣得很。至于老爷子,他拿了靴子正打算抽我呢。”
  “战白不在?”
  “我怎么舍得他到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来。”梁文昊挑眉:“我又不是你。”
  沉默了一会,他忽然道:“这儿安全么?”
  晋王几不可见地眯起眼睛,微微颌首。
  梁文昊正色,沉下声音道:“圣上怕是要在今天做什么。”
  晋王轻笑:“你如何得知?”
  梁文昊一本正经道:“靠男人的直觉。”
  晋王:······
  “随便你信不信。”梁文昊懒懒道:“你也知道老爷子为什么急急忙忙把我弄回来。边疆变数太多,他总怕我一个转眼就没了——可我倒觉得这鬼地方要来得更危险。”
  晋王淡淡道:“你今天倒是开了点窍。”
  梁文昊不爽地哼哼几声:“小爷什么蠢过?”
  晋王:······
  我:······
  我们两个一起,默默地撇过了头。
  梁文昊:······
  小侯爷振作了一下,没成功,于是幽幽道:“你自己整天绷着脸,还不准我闹腾些了?这朝堂沉沉的令人喘不过气来,若自己再不笑一笑,岂不是要活活闷死?”
  他大大地叹了口气,开口接着说道:“正涵,你看你不就闷出病来了?啧啧,还不喜欢吃药。”
  我觉得梁二货这死作得简直舍身忘己,面对这样的行为,我只能说······干得太好了我要给你点三十二个赞!
  晋王默然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挑了眉似笑非笑道:“哦?”
  梁文昊大方地摆摆手:“不怕,我不嫌弃你。谁叫你在我心里重要得很,除了阿白、老爷子、我娘,还有我妹妹成天里抱着的那只叫长耳朵的兔子,你就排在第一了。”
  晋王沉默一会,面无表情地问道:“···你那只兔子,不是许多年前就被你烤了吃了?”
  梁文昊点头道:“不错,那味道至今难忘啊。要不它在我心里排名怎么那么高呢?”
  晋王:······
  一个影卫步伐急促地从石台外面进来,径直走到晋王面前跪下。
  梁文昊一惊,赶紧讨好地冲着晋王笑:“你不会这就要找人把我灭口了?我刚才说笑的,你排第二,排第二······第一不行,还有战白呢。”
  晋王无语地斜了他一眼,将眼神投向那个影卫:“何事?”
  影卫垂首回话:“主子,有乱民在永陵前面作乱,余党已被带至大殿。”
  晋王皱眉,若有所思道:“乱民?”
  “回主子的话,是受了洪涝,从汾州跑出来的灾民。共有十六人,俱是老弱病残,其中五人自尽,八人被侍卫杀了,只剩下三人。”
  “是么?”晋王闻言,默然无语地望着崖下郁郁葱葱的山林,良久才道:“如此,那我们便去瞧上一瞧。”


☆、影卫审案中

  我们进去的时候,偏殿里并没有太多人。这件事情太过尴尬,大家都担心自己被恼羞成怒的皇帝顺带着灭口成了炮灰,于是一个个全各找各妈各回各家,只恨不得自己是只鸵鸟,头一埋进沙子里就什么也看不到。
  连圣上也不在,据说他觉得心太累,不能爱了,于是回宫躺着休息回血去了。
  只剩下倒霉的大理寺廷尉职责所在,只好闻着堂下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灾民身上酸腐的味道,愁眉苦脸地陪魏王殿下审案。
  大概此刻神采奕奕的,也就只有魏王高正雍一个了。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案后,满身肥肉因兴奋而乱抖,一拍惊堂木,横眉竖目道:“一般百姓怎么可能摸到永陵来?说,你们到底是谁指使的!”
  那三人在下面跟着一颤,年纪最大的老头哆嗦着抬起头来,又赶紧低下,吸了口气,小心翼翼道:“无人指使草民,草民们只是实在没有办法······那些贪官把赈灾的粮食全拿走了,乡亲们怕都熬不过这两个月了,草民不惜这条命,只盼着圣上能垂怜,惩治了那些个贪官啊。”
  此人的手指关节粗大,皮肤粗糙,还布满了许多老茧,大概是个庄稼汉。这一番文绉绉的话也不知道他练了多久,可辛苦到头,这话也走不到当今圣上耳中心里,只会让他显得更加可疑罢了。
  由此可见,说话是很需要技巧的。
  比如你去吃饭,走到人家桌前对说“让开,我吃饭”,这样肯定是不行的,但如果加个请字,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你看,正确的做法是说“让开,请我吃饭”,这样别人就会站起来揍你,然后,你就有位子了······
  老头没有我机智,说完了仍旧不知道症结在哪里,讷讷地垂着头等魏王发话。
  魏王回答他的却是一声冷笑:“什么事由什么人管,朝廷自由安排,岂容尔等刁民置喙?你说官员中饱私囊、尸位素餐,又有何证据?”
  老头一愣,转头偷偷问旁边的妇人:“尸位素餐什么意思?”
  妇人飞快地扫了他一眼,不确定地压低声音说:“食为素餐——吃素的意思吧。”
  老头于是受教地点点头,战战兢兢地对着魏王开口道:“大人,官员们不吃素,他们都吃肉,我们才啃树皮吃素呢。”
  魏王:······
  看他脸色不虞,老头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知所措地朝着四处看。
  魏王扶住额角,指着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看上去比较靠谱的老太太说道:“你来回答。”
  老太太一脸茫然:“啊,大人您刚刚说什么?”
  魏王眉梢跳了跳:“······我叫你回话。”
  老太:“哦,哦,草民还没吃过饭,今年六十一啦。”
  魏王:“······”
  我:······
  哺乳纲、兽亚纲、灵长目、简鼻猴亚目的古代劳动人民,果然是一种神奇而强大的牛逼生物。
  “皇兄。”看完了好戏,晋王终于施施然走了出去,在偏殿一侧的梨花木椅上坐定,抬手,便有人泡了茶送到他手边:“皇兄审案辛苦,我来陪陪你。”
  廷尉连忙起身行礼,魏王的脸却顿时如锅底一般黑。
  淮河一带一直握在梁家手里,圣上将此案交予他审理,他便想借机审些东西出来,再不济也要想办法把晋王攀扯进去,谁知晋王不知避嫌,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将手伸了进来。
  “不劳二皇弟费心,此处有我在便足够了。”
  “哦?”晋王拖长了音调,慢条斯理地整整衣袖,目光扫过那跪着的三人,轻笑道:“我却觉得皇兄审的,似乎有些不大顺利。”
  魏王那圆脸皱起,寒声道:“那恐怕也不管二皇弟你的事了。”
  “唉,魏王殿下莫要着急嘛。”跟在后头的梁文昊围着底下那三人绕了一圈,随后颇为自来熟地朝着魏王笑了笑:“主审的自然还是您,我们不过是来看个热闹。”
  魏王估计看到这混世魔王就觉得头疼。
  那天晋王抽风给我讲床头故事的时候说过,他们三个年纪相仿,便一同在南书房当代大儒君墨清手下学习。梁文昊跟只皮猴似的成天上蹿下跳,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欺负魏王,给魏王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很大的伤害。
  什么偷偷把虫子塞衣服里,饭里面搁草就不用说了,只说有次梁小侯爷偷偷地改了魏王课业上署的名字。
  当天下午魏王就给叫到了君墨清班主任的办公室。
  君墨清优雅抬手扬了扬两张宣纸,言语温然道:“正雍,你可否解释一下这一件事?”
  魏王不明所以地张大了嘴。
  君墨清嘴边仍旧含笑,眉头却不着痕迹地皱起:“你年纪尚幼,我虽无意太过责怪,可你总该对我说实话才是。”
  魏王继续不明所以中。
  “这两份东西内容一模一样。”君墨清终于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你抄我不管,可总要有点脑子。下次若再抄文昊的课业,记得别再把名字一同抄写上去了。”
  魏王:······
  于是那一天,无辜而年幼的魏王童鞋在被君墨清班主任狠狠地鄙视了智商之后,在南书房抄写了整整一天的道德经······
  毫无疑问,今天魏王长成愤怒的小鸟这圆滚滚的模样,某梁猪头绝对要负很大的责任。
  因为这件事直接导致了魏王后来对道德一类的东西完全没有好感,最后从一个胖子,成长为了一个丧心病狂的胖子。
  这真的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于是此刻魏胖子整个人都炸起毛来,恶狠狠地盯着梁文昊,开口道:“若你们执意如此,我恐怕就要奏告父王,说你们扰乱公堂了。”
  梁二货露出回忆的神色,笑着说道:“啧啧,你小时候打不过我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常委委屈屈地这么说话来着?现在想想,我们那时候的感情真是好啊。”
  魏王:······
  “皇兄······”眼看魏胖子就要抓狂,晋王抿了口茶,插进二人话中淡淡道:“陈年旧事容后再谈,审案要紧。”
  魏王新仇旧恨一起涌上,瞪了梁文昊一眼道:“哪有这么简单?”
  “那也没办法了。”晋王勾唇笑道:“文昊,你便继续同我皇兄叙叙旧。”
  梁文昊扯着嘴角露出个阳光灿烂的微笑:“魏王殿下还记得吗,当年你背不出大庆律法,被君师父打手心,还是我帮你敷的药呢。”
  魏王:······
  我:······
  魏王小时候的囧事被人这么大庭广众地说出来······旁边的侍卫们简直太惨了好么,要知道憋笑其实也是很辛苦的,笑抽了你们几个渣渣又不给精神损失费。
  至于魏王······我觉得他简直快要被梁文昊和晋王组团欺负哭了。
  梁二货简直作孽啊,真不愧是晋王从小一块长大的头号好基友。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事实证明,鬼畜这种属性,估计也是可以通过空气传播的。                    

  

☆、影卫始入局

  魏王气得脸色涨红,原本就小的眼睛此时被堆起的肥肉一挤,愈发看不到了。
  他恼羞成怒地环视了一周,直将侍卫们看得都心虚得低下头去,才堪堪收回目光,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笑来,咬牙切齿道:“我看今天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来人,把这三个犯上作乱的贼子压下去,容后再审。”
  ···说实话我还是挺同情魏王的。一个人脑残了其实不算太惨,惨得是他身边围绕着一群高智商反社会人格的蛇精病。这个世界太寒冷,高智商反社会人格的蛇精病们总是需要殴打一两个傻逼来为自己取暖的。
  精神病人思路广,鬼畜基友团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这让综合考虑阴谋阳谋宫斗宅斗的魏胖子情何以堪?
  果断不能好了啊。
  于是面对凶残的人生,魏王也只好屡战屡败,屡败屡战,逆流而上,积极进取,每天努力和晋王作对,只为活出一个样子,争取让这个世界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傻逼。
  若不是皇宫周围没有隔壁家老王,我简直要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亲兄弟了。都是同一个爹生的,差距这么大真的好么?
  他这一句话说完,晋王和梁文昊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跪在殿下的三人却是急了。
  老头顾不得礼仪禁忌,猛地抬起头来,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尽是哀求,直直地望向魏王:“求求大人,今儿就问了话吧,小老头什么都会说!大水吓人啊,乡亲们半天都耗不起了,我来的时候,家里的孩子饿得一根根骨头都看得清,等不起了啊,等不起了啊大人,再等大伙都要饿死了,都是一条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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