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逃跑无望,崔成慢慢蹲下,双手抱着灰白的光头,不时偷眼抬起手肘,表情紧张盯着俩人。
  王迪粗暴地抓住他干瘦手臂,拖到客厅地面,喝令蹲好。
  龙江翻开两大塑料袋,倒出了其中之物。
  方便面,蔬菜,调料,面条,都是些吃喝饮食之物。
  另一个袋子,里面东西却有些古怪:女人内衣,睡裙,好多包卫生棉,梳子,简单的小镜子,香皂,都不是男人能用之物。
  王迪拎着那张催费单,踹了崔成一脚:“给我蹲好,老实点。”
  崔成表情终于慌了,也认出了龙江和王迪俩人。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有释放证明,你们别胡來,小心我告你们。”
  王迪不理他,回头问龙江:“就在这动手,还是换个地方。”
  龙江摆了摆手:“王大哥,先别急,我总觉得这老东西有古怪,崔成,你这大包小包给谁买的。”
  崔成面色一滞,转眼又正常起來:“我自己用,不行啊。谁说老爷们不能用卫生巾。我就爱穿女裤衩,咋的拉。”
  王迪飞起一脚,蹬掉了崔成人造革腰带,果然裤子里面露出里面一截红色女内裤。
  一个皮肤干枯下垂的瘦老头,却穿了件粉红色真丝边的女内裤,那样子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效果要多恶心就多恶心,龙江和王迪起了好多鸡皮疙瘩。
  先是遇到袒胸露**爱调戏小伙子的老太婆,接着又发现个患有异装癖爱穿女内裤的干瘪老头子,最近怎么啦,碰到的人都不正常。
  崔成翻身爬起,依旧不敢站,蹲在地上,裤子也不系,表情却嚣张起來。
  “警察咋还管的这么宽呢。我特么就爱用卫生巾,爱穿女裤衩,等头发长出來,我特么还要梳小辫呢,不行啊。哪条王法规定不让这么干。告诉你,我可记住你的警号了,小心我告你去。”
  龙江狐疑地看着崔成头上明晃晃七万多恶能,案子疑惑,这个等同于昨天连杀十几命的凶恶值,难道就是异装癖这么简单。
  绝对不是。
  崔成浑身绿色辉光不断变化着,闪动着,显示这老头根本洠凳祷啊
  龙江一声不吭,慢慢在客厅里转着圈。
  有古怪,每当他转到卧室的时候,崔成头上绿色光芒就格外闪亮。
  龙江拔腿进了卧室,偷眼看了下老头辉光,亮的邪性。
  “我交代,我坦白,这些内裤都是偷的,不是买的,别翻了,不就这点事吗。你们把我送进去吧,我特么还洠Т艄荒亍!
  老家伙大声叫喊,企图吸引龙江的注意。
  龙江洠Ю硭醪酵泼沤宋允摇
  “咋得,有问睿稹!蓖醯咸酵方鴣恚闷娲蛄孔拧
  “崔成别让他跑了。”
  “洠拢野阉砼茏由狭恕!
  “王大哥,先不急,我总觉的不太对头,再仔细看看。”
  尽管洠ё鐾耆挝瘢芰康阌邢蓿闪故堑值膊蛔∨俑实椎挠栈螅哟笊颇苁淙肓Χ龋邢缚醋欧考涞囊磺形锲贰
  卧室很简单,斑驳掉皮儿的石灰墙壁,灰蒙蒙看不清颜色床单做的窗帘,歪歪斜斜挂在一根细铁丝上。
  老式破裂的瓷砖铺地,一张破旧的行军床摇摇欲坠,靠墙放置简陋的木制大衣柜,漆着褐色的油漆,一些散发着霉味的旧书、报纸,一捆捆靠着衣柜安放。
  王迪好奇四处打量着,这就是一个正常不过的孤居老人卧室,洠兑斐#恢懒降追⑾至耸裁次暑}。
  客厅的崔成破口大骂:“你麻痹,我特么骂你了,咋的拉,有能耐把我送进去,你麻痹的,我活够了,咋得啊,出來打你爹。不打是我孙子,尼玛的。”
  王迪龙江互视,崔成前后态度大变,绝对有问睿
  龙江一把拉开了大衣柜拉门。因为长时间的使用,这个拉门把手被弄的锃光瓦亮。
  王迪也发觉了不对,这个衣柜有点太大了。
  里面挂着各种各样旧衣服,大小型号各异,散发出一股发霉的味道,十分呛人。
  衣柜很高,很大,很宽,直接钻进一个人丝毫洠в形暑},龙江不顾味道熏人的破衣服,一头钻了进去,低头在柜下摸索着。
  良久,他的脸上露出了异样,摸到了一个形状奇异的铁质把手。
  上下使劲拉了拉,洠Ю咽趾芙崾担ジ斜梗枳磐醯仙肀咄腹齺淼墓庀撸闯稣飧鎏咽直砻婀饬粒蝗耸褂枚啻巍
  龙江左右拉了拉,这回把手动了,木制的衣柜底部,慢慢向旁边滑开,露出了一个半米见方的洞口。
  里面出现一扇不锈钢材质铁门。
  王迪也钻了进來,清理破旧衣服出來一个空间,蹲下敲了敲铁门,里面空荡荡的,发出笃笃的声音。
  听到卧室传出的声音,崔成愈发惊恐,高声嘶叫挣扎,手铐碰到暖气管子,发出巨大的哐哐声,他开始不计后果破口大骂。
  王迪表情变得凝重,建议道:“龙江,我通知市局,派防爆小组上。”
  “先不用,王大哥,你找找机关,我出去让他安静点。”
  龙江來到客厅,见蹲地的崔成满面赤红,眼神疯狂,破口大骂,他蹲了下來,用力给了他一个嘴巴。
  崔成被打的一愣,不骂了,双眼赤红,恨恨地盯着龙江,充满了危险的杀气,鼻子里发出野兽般疯狂而又急促的**声。
  “小子,你到底是谁。”
  “老东西,我是要你命的人。那个把手怎么才能打开。告诉我,给你个痛快。”龙江俯下身,同样盯着崔成的眼睛,轻轻道。
  崔成嘴巴抽紧,嗓子里发出一阵浓稠的咕噜声,“呸”一口唾沫喷了出去,被龙江轻轻躲开。
  “哈哈。”他疯狂笑了起來,嘴巴张的老大,龙江看到了深处的小舌头和一嘴腐烂的牙齿。
  “我不会告诉你的,**崽子,你去开吧,哈哈哈。”崔成愈加疯狂大笑,赤红的眼角挤出好多灰白眼屎,眼泪滚滚而下。
  龙江伸左手拍昏了他。
  客厅终于安静了。
  他最大限度开了辉光回到衣柜,见王迪不敢擅自行动,举手示意让出地方。
  果然,在衣柜一角,龙江发现了俩个伪装成毛线团的手榴弹,还是那种63式带木柄的品种。
  边疆做任务期间,在东*突训练营地,龙江听唐三和刘刚讲过,也亲手拆过这玩意。
  手榴弹柄连着根电线,不知什么原理,显然如果擅自破坏铁门,肯定会触发机关引起惊天爆炸,要知道这可是幢六层破旧居民楼房,老东西崔成可不是一般的阴险。
  龙江不敢吝惜恶能,伸出食指,轻轻捏住手雷弹头,小心翼翼把里面的铅拉火管和雷管切成两半,然后破坏了里面的密封层,倒出了灰白色的**,然后慢慢切断了相连的电线。
  用同样方法切断了另一枚手雷。
  直到再三确认,周围的确洠в**、火药,龙江才拍了拍惊讶万分的王迪肩膀,示意他退出衣柜到外面持枪戒备。
  “不行,我要汇报高局,通知特勤小组上來,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了。”王迪掏出电话,刚要拨通,却惊讶地险些扔了手机。
  衣柜底部铁门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刀切割着,转眼裂开一道缝隙,随着缝隙慢慢延长,一股腥臭的异味从下面冲了出來,令人作呕。
  铁门上的裂缝起点和终点重合,竟然被莫名的力量切出了不规则的圆圈,圆圈被自身的重量所压迫,迅速突破地球引力桎梏,落了下去。
  “哐当”传出落地的声音,下面竟然别有空间。
  王迪放下手机,拔出手枪,拉住了龙江,警惕地向下观察,里面黑洞洞的,一股股潮湿臭气喷了出來。
  “你等等,先别下去。”王迪把枪交给龙江,吩咐一声,急急跑回警车里,先用手机直接向高殿虎做了汇报。
  高局指示很明确,按程序办理。
  王迪拿了把战术手电,又用对讲机通知了当地110出警,想了想,又拿出一把执法用的铁叉,迅速跑了回來,见龙江扔举枪警戒,舒了口气。
  “龙江,我汇报高局了,又报了110,我们原地等候吧。”
  “恩。”
  龙江点了点头,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王大哥,下面还有三个人。”
  “什么。”王迪彻底惊讶,眼镜几乎掉了下來,盯着龙江奇道:“你怎么发现的。”
  “我的感觉错不了。”龙江自信地指着脑袋。
  王迪看着龙江的眼睛,见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抬手擦了擦汗。
  尼玛又是手榴弹,又是地洞,下面还有人,诸多暗黑元素凑到一起,想象空间大了去了。
  武器加工黑作坊。
  里面藏伙****。
  或者堵住了一个假币制造窝点。
  ……
第二七三章   世间奇惨惊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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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局办公室副主任亲自报案,柳东县110出警极快,不到5分钟,一辆桑塔纳警车拉着凄厉的警笛,呼啸而至。
  四名全副武装的巡警,带着防暴盾,举着电击枪,最后一位擎着手枪,飞快下了车,进了住宅楼,顺着龙江早已打开的大门,进了卧室,來到衣柜洞口前,其中一个还是个什么队长,像模像样朝龙江和王迪敬礼。
  “报告王主任,柳东公安局刑警大队魏杰报道。周局正在开会,一会儿马上能到。”
  王迪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简单把情况介绍一遍。听说发现了手榴弹,魏杰吃了一惊,表情凝重,吩咐一名警察回车取出俩套防弹衣,自己穿了一套,给了王迪一套。
  就一件,王迪洠Т恿嘶厝ァ
  几只强光手电照射下,洞口内部丝毫毕现,异常清晰。
  这是一处精心挖掘的密道,两米深浅,一米宽窄,四面都被水泥精心平抹,被龙江切割掉的洞口铁皮,正好掉到洞口地面上。
  魏东一手拿枪,一手持盾,带头跳进地洞,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几个警察全副武装,住宅外留了一人警戒,其余人顺次爬了进去。
  王迪打头,龙江随后,也跟着爬进洞穴里。
  洞口的梯子是架超市里能买到的普通铝合金的折叠梯,长期使用,有些变形,不过最后轮到龙江下去的时候,尽管吱吱呀呀,还好洠в猩⒓堋
  龙江下到了阴暗潮湿的水泥通道内,出乎他的意料,借助手电,看清了地道里洠в邢胂笾械哪茄琳逼鹧耆珱'有问睿还矶热礇'有那么宽,只能容许一人通过。
  洠ё呒覆剑游橥V沽耍憾映ぴ谇懊嫘∩溃骸胺⑾忠坏烂派厦婀易盘ぞ邲'。”
  后边一个警察同样小声道:“带了。”递了过去不知一件什么工具。
  耽搁了半分钟,前方传來“咔嚓”一声,显然铁挂锁被弄断了,门被打开。
  地道内那股挥之不去的臭味猛然加大,熏得几个警察纷纷捂住了口鼻,差地吐了出來。
  一股善能缓缓从左手自动流淌过來,一直到达了鼻翼,所经之处,龙江呼吸为之一缓,嗅觉神经被削弱了无数倍,好歹能呼吸了。
  一列纵队开始移动,显然前面魏杰队长推开了门,迈步冲了进去。
  “什么人。”
  只听得魏杰大声呼喝,队伍移动速度加快,龙江前面蓦然一空,原來是警察加速冲了进去,耳边一片子弹上膛,保险打开的哗啦声。
  王迪握着枪,在龙江的前面,跟着也冲了进去。
  龙江处在最后,眼睛看着前面几个人体的辉光并洠в幸贫咭矝'有任何声音,不禁大感奇怪,一把拉开被弄坏锁头的铁门,身体绷紧,警戒着,同样迈了进去。
  一道简单的只有三阶的台阶,延伸在脚下,龙江小心踏上,眼前一亮,里面竟然有昏暗的灯光,不知不觉,进了一处奇怪的地下室。
  这是一间将近二十平米的房间,水泥地面,洠в腥魏未盎В奖谀训盟⒘税咨遥锒バ易乓徽道鲜降幕杌频婆荨
  空间因为挤进去五名壮汉而稍微显得拥挤。
  房间内有桌、有椅、还有简陋的餐具,一张简陋的似乎是榻榻米形状的双人床,靠着墙角堆放,不过因为警察们身影的遮挡,龙江仅仅看到了床边一角堆着发霉的被褥,床上到底有什么,看得不是太清晰。
  见警察包括王迪在内,都泥塑木雕般站在房间里,仿佛蜡像一般一动不动,严严实实挡住了视线,龙江奇道:
  “怎么了,里面有什么。”边说边向前挤着。
  洠в腥嘶卮鹚考淅锍艘黄酪话愕某聊褪窃絹碓郊贝俚木烀堑暮粑
  终于,王迪打破了室内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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