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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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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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随着朱成功的去世、汉留组织的解体,诸如乾坤会、添弟会、三点会等这些自称是洪门一脉的地下组织也经常使用这个标记,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民间反清力量的象征。“要不,俺今天晚上再去探探?”

  “不,不要。”陈绳武阻止着。“咱们刚刚来广州,人生地不熟的,要是露了跟脚就不好了,暂时先搁一搁,慢慢来,不着急。”陈绳武斟酌了一会,随即又命令道。“关键还是跟东宁那边的联络,这个绝对不能出岔。”

  “爷,放心好了,跟文昌那边说好了,每个月都来趟船,有什么要紧的……”胡五说到这,突然闭口不谈,陈绳武一愣,随后只见轿夫们从肩头放下轿子挤到了一边,然后便是净道的锣声响了,陈绳武悄悄撩开轿门帘,只见举着肃静、回避的虎头牌的差役们耀武扬威的走在大道上,随即一顶四人抬的蓝呢官轿威风凛凛的跟在后面,此时胡五报告着。“爷,是惠潮道。”所谓惠潮道其全称应该是惠潮分巡兼兵备道,虽说不是惠州、潮州两府的顶头上司,但总揽防务和监察,也是一方大员,但这个四品官却不是一个汉人,就听胡五报告着。“爷,是满八旗的鞑官。”

  原来如此,这些八旗老爷出了京城可是一个个人模狗样啊,不过广州不比其他的地方,除了省城大员外还有不少北京城里王公大臣的包衣奴才甚至康熙的耳目在,因此这队行列看似威风,但实则还是很守规矩的。

  然而胡五的却出格,以至于陈绳武不得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胡五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讪讪的摸了摸头,随后陈绳武提醒道:“不要到地头,提早一点打发他们。”

  胡五会意的点点头,此时满官的队伍已经远去,陈绳武便用折扇敲了敲轿沿,轿夫们会意的抬起来准备继续刚才未尽的行程,此时却听陈绳武交代着:“不要走大路了,堵了这么长时间,那边许是等急了,还是想办法抄小道吧。”

  这些轿夫可都是广州城里的地理鬼,大小就是吃的走街串巷的饭,这不,一听说身上这位也准备走小路抄近道赶时间,当下没有二话,立马转了个小街巷进去,可正是这么一转,让胡五还真发现了问题。

  “爷,后面有人跟着,看样子不像是小偷。”胡五有些懊恼的说着,财没有露白怎么可能引来窥视者。“八成是刚才看白鹤真人画像时露了像,要不要属下去惊走了他们?”

  “不必了,让他们喜欢跟着就跟着好了,日后也省得领他们认门。”陈绳武冷笑着,不让胡五动手并不是他认定了对方就是一同反清的同志而是他担心胡五一旦动手少不得会让人看出其身上有军中的功夫,虽然总解释的过去,可万一引来有心人的注意就不好了,要知道这是敌占区,愿意卖身事贼的汉奸可多了去了,所以还是稳当好。“只要不是谋财害命,先让他们去。”胡五应了一声,但陈绳武的话没有说完。“下次记住了,不要再说什么属下卑职了,说了多少次了咱们是主仆……”

  陈绳武这么一让他们去,这伙人还真以为他没有发现,居然大摇大摆的连盯了三天,陈绳武每天故意走街串巷拜访各府应试的举子,每天都能看到他们盯梢的尾巴,陈绳武也不为所动,终于有一天尾巴消失了。

  不过尾巴消失的同时,一个不好的消息也同时传到他耳里,一直实行反跟踪的胡五发现跟丢了目标:“爷,人不见了,上次看到的那伙拜白鹤真人的人都不见了。”

  不见了也很正常,毕竟是反清地下组织,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一直暴露自己呢?那不是请清兵来抓自己吗?不过陈绳武却判断,对方不太可能就这么离开了广州城,必然隐匿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窥探时局呢。

  “清虏势大,他们偶尔换地方也是应该的,等过几日应考的士子陆续都到了,趁着人多,鞑子顾不过来,你四下走走,不,不要你去,”陈绳武否定着自己刚刚的决定。“你的面相肯定让人记住了,还是让杜七去找,找到后也不要惊动,盯紧了。”陈绳武在书房里踱了几步。“你去找个牙人,盘个铺子,东面货总是要出手的。”此时后来著名的十三行还没有建立,所以任何人只要是有门路都可以做夷货的生意。“另外咱们的生意扎手,卖得便宜了肯定会让人盯上,你去找家镖行来护着,不要用咱们的人,到时候也好摆脱干系。”

  “是,小的这就交代下去。”

  胡五总算记住了陈绳武的再三交代……

  第096章 国太死了

  “(大明永历三十五年、清康熙二十年)六月(中),明潮(忠)武王妃董氏卒。

  妃为成功夫人,经母,泉州乡绅董用先侄女,方正端雅。凡理家政、处妾媵,俱以贤德见称。辛卯马得功入岛,妃独怀其姑木主以行;成功嘉其识大义,尤加敬礼。居常无事,深戒子孙以抚恤民瘼为念。至七郡之失、厦门之弃,每云『若辈不才,不如勿往;今徒苦生灵,使百姓流离至此,须加轸恤』!凡难民得免丁役者,皆董妃之赐也。”

  ——《闽海纪要》

  郑克爽再次的走进由白绫装点的灵堂中,白日那一堆哭哭啼啼的悼者早已经星散,四下散落的黄花被无数只脚踩的支离破碎的,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助。屋外,已经唱了两天两夜的僧道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了,只有一个轮班的吹鼓手还在三心两意的演奏着。

  郑克爽缓缓的挪动着步伐,但灵堂就那么点大小,即便他的速度很慢,也很快的来到了董国太的神主前。漆金的“奠”字、袅袅的香烟以及跳跃的火烛,编织出一副离奇的光影,仿佛像一张大口要将他拖入无底的深渊。

  “祖母!”十三岁的郑克爽无力承受这种悲戚构成的压力,颓然的跪倒在蒲团之上。

  郑克爽的生母唐和娘逝世多年,父亲朱锦早年征战在外、回到东宁后不足一年就去世了、父子之间也无从亲近,因此可以说是董国太一手带大了他,可是如今最疼的人也去了,这不禁让年幼的他感到了惶恐万分,以至于半夜梦回,从噩梦中惊醒的他独自一人来到了这个最熟悉也是最陌生的地方。

  “祖母!”郑克爽小声悲泣着。“祖母也走了,秦舍再也没有人喜欢了,秦舍日后该怎么办呢?”杜鹃啼血猿哀鸣,这是对董国太的不舍也是对自己日后命运的恐惧。“今后秦舍就剩下一个人,秦舍好怕……”

  说到这,一只手把他揽到了怀里,郑克爽回头看看,却发现自己那个见面不多的兄长正用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看着他,虽然感觉不到董国太的那种慈爱,但郑克爽忽然发现自己的不安已经全部消失了,于是他一头倚在郑克臧的怀中:“兄长……”

  “秦舍,你怎么到处乱跑,”郑克臧翻身坐在蒲团上,同时将沉甸甸的半大小子移到膝盖上。“想祖母了。”郑克爽点点头,郑克臧轻轻的拍了拍手。“勿要担心,大哥会照顾你的,大哥答应过父王和祖母,一定照顾好你……”

  六月二十四日,董国太入葬之后,郑克臧把郑克爽接到锦华院居住。同日郑克臧根据他自己拟定的郑藩封爵制度,册封郑克爽为蔚州卫指挥使,并按指挥使的上限赐食邑三百户。当然他也不能厚此薄彼,对另一个兄弟视若无睹,于是第二天,他又恩封郑克举为台州卫指挥使佥事、食邑八十户。

  “麻兄!麻英!麻烦!”麻英刚刚踏上陆地,就听到有人在叫他,定睛一看却是安龙在冲他挥手,他不禁一愣,这小子怎么来了,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安龙连蹦带跑的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可回来。”

  “怎么啦?”麻英有些诧异的看着对方那张汗津津的脸。“可是出了什么事了?心急火燎的,可不像名少年得志的(从五品)昭信校尉。”

  “还说笑。”安龙用衣袖抹了抹脸,左右看看,随即把麻英拖到码头的一脚。“都等你快一旬了,再不回来你就错过了。”麻英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就错过了,就听安龙神神叨叨的问着。“麻烦,你是不是没定亲呢?”

  定亲?麻英有些跟不上安龙的节奏,没错他家里是催了几趟,可他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一门心思想在此刻搏个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因此顾不得这一节,但这些似乎跟安龙没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告诉对方!

  不过话虽如此,但这倒也是瞒不住的,因此麻英淡淡的说道:“却是没有定亲。”

  “没定亲才正好呢。”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安龙的话正是这样。“告诉你个大好的消息。”安龙没有注意到麻英怪异的眼神,自顾自的说着。“总领,不,世孙以先王和国太相继过世,安平城里不需要这么多阴质侍从为由,除年老色衰力弱者无处可去者留于宫中继续侍奉外,其余年轻侍女泰半放出,其中有家人的被家人接回去嫁人,没有家人的,世孙同意优先许给童子营出身的武官为妻,只要是没成亲、没定亲的都可以去相,咱们俩都是副营官,可以第一顺位挑选中意的妻子。”

  安平城里的侍女?麻英一下子还没明白过来,但安龙却性致勃勃的说道:“安平城的侍女哪个不是百里挑一的,那人模样长的,小门小户又怎么比得上,这可是世孙对咱们这干门生的恩泽,好在你赶回来了,否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这么一说,麻英上心了,倒不是垂涎安平城侍女的美色,而是从安平城这个规矩森严的地方出来的女子,眼界高持家待物可是一把的好手,未必就比那些大家闺秀差了。

  但麻英想了想:“要是咱们都看上了,这不是要打起来嘛?”

  “你以为就你去相人家啊。”安龙不屑的撇撇嘴。“人家也在相你好吧,真要是大家伙都看中,那就得紧着姑娘家挑,像你这样被海风吹得黑粗的,也敢跟俺抢?”

  麻英被安龙夸张的话给逗乐了,两个老战友嘻嘻哈哈斗嘴了一阵子,麻英又问道:“如此一说,去挑的人怕是不少吧,咱们可比不得林康、洪辉他们家世好,人长得俊俏,万一真被对方给拒绝了,那多丢脸呢?”

  “就知道你有小心思。”安龙摇头晃脑着,看上去跟他一身官服一点不配。“林康、洪辉、胡美、陈琦他们不会去的,人家可是本藩将门,彼此都互约姻亲,又怎么可能会对安平城里的侍女感兴趣,也是世孙可怜咱们小门小户的,这次给的抬举。”

  “这倒也是。”麻英深深的感叹了一句。“咱们却是比不得洪辉他们!”

  没错,人家讲究的可是门当户对,迎娶一个侍女进门,哪怕是安平城出来的侍女,那也是掉价。什么?纳妾!搞清楚,郑克臧明明白白说的是娶妻,谁要是敢迎回去当妾,别的不说,砸的可是郑克臧的脸,如今郑克臧是藩主,又有谁敢冒大不韪去承受他的怒火呢。

  “麻烦,你也别妄自菲薄了。”安龙宽慰着身边的同侪。“咱们也算是天子门生,要是日后更能立下军功,就算世爵难求吧,显爵肯定少不了的,这样咱们也能是大户也是将门,未必比人家差了。”麻英缓缓的点了点头,这话有道理,靠父母门荫拿比自己一手一脚开创基业更让人有自豪感。“再说了。”安龙的脸色忽然又变得诡异起来。“林康他们是联姻,好坏没得选,说不得娶的是个母夜叉呢。”

  麻英大笑起来:“你这厮可是够坏的,不过有道理,真想看着林康他们哭丧着脸的样子。”

  “对了,世孙还说了,若是相中了,就跟大家伙办一个集体婚礼。”安龙一拍脑袋补充着。“就是婚事一起办,几十对新人一起拜天地、拜爹娘,世孙还是亲自司仪,到时候全体童子军都来观礼,好生热闹一番。”

  几十对新人?世孙亲自司仪,还有数千童子军一起观礼,这一连串的词汇结合起来,一个宏大的场面就在麻英的脑海里生成了,一时间他也不禁有些心驰神往:“这样如此,怕是这场面一辈子都会记得。”

  “是啊,是啊,这绝对是大场面。”安龙附和着,但眼珠乱转似乎打着其他的主意。“别说了,快走吧。”安龙拖着麻英向码头外走去。“你小子这趟下来怕是又赚了不少吧,咱们这帮子同年中就你最有钱了,走走走,吃酒去。”

  “哪有的是,这次吃大亏了,你没看到,桅杆都断了。”麻英苦笑着的指着飞鹰号的前桅说到。“好在人没怎么伤着,否则真不知怎么跟总领交代呢。”

  “怎么回事?”安龙有些惊异的问道。“该不会你们跟红夷的船干上了吧?”

  “就这几门小炮,欺负一下海盗和清兵的小船还可以,真要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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