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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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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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种类型的军马当然是蒙古马,凭着朝鲜在济县留下的老底子,夏军每年能获取四至五千匹适龄蒙古马,不过夏军并不把蒙古马作为骠骑军、铁骑军等主力骑兵部队的战马,而只是充当飞骑军这类龙骑兵部队装备的骑乘走马。

  最后一种则是产自云贵川的滇马,这些个子矮小但耐力十足的小型马则是夏军目前最主要的驮马和曳马,主要装备夏军的炮兵部队及辎重运输部队。

  马战、马战,自然最主要的影响因素是马,夏军的主力骑兵部队虽然数量上及不上清军的八旗马队、蒙古马队、绿营马队,但正是靠着混血马的质量优势每每能以少胜多,在总体上跟数目更多清军打了一个旗鼓相当。

  不过话又说回来,马战的巨大消耗,也让夏军方面头疼无比……

  时间进入九月份,入鲁清军已经收复了包括莒州、沂州在内的绝大部分胶东、胶南、鲁东南、徐东北的州县,只是夏军之前已经利用民船撤走了大部分被攘携而来的百姓,只有少部分因为风期的原因滞留在日照附近,不过随着夏军军输船队的冒险运输,这部分不足万余的百姓和剩下的两个夏军师很快也将撤退完毕。

  九月十一日,在夏军主力巡洋舰的护送下,最后一批夏军撤离日照湾。第二天,慑于夏军舰炮威力的清军自日照县城出发,收复了彻底被破坏的夏军海边营砦,藉此象征着山东战事的结束。然而战事的结束却意味着朝争的开始,清廷内部关于是不是要放弃黄河以南的争论开始火爆起来,只是因为康熙对淮安、徐州等要点的意义有着明确的认识,再加上清廷无法壮士断腕般舍弃鲁西、鲁中、鲁南、豫东等地的财税,这才压制一部分朝臣的意见,继续控制整个山东,并以鲁东南沿海为清夏之间的缓冲区。

  不过要保证鲁西豫东粮区不受夏军蹂躏,就势必要加强河南前线的力量,因此清军很快就把南援兵团调往汶河一线。可是夏军预判了清军可能的行动,从八月底开始,边陆续向许昌方向增派兵力。尽管这些新建的师战力十分可疑,但是清军并不知道详情,只是知道夏军同样在增兵。

  考虑到如此堆砌下去,一来对于财政上的压力太大,二来可能形成最终决战的势态,不敢轻易一搏的康熙不得不主动下令撤退,于是在鲁东南兵团的策应下,清军逐次后退至郑州附近,进而分别退回河中与鲁南等地。而夏军由于要消化鲁东南的成果,因此也顺势后退,到了当年的十月份,在华北降雪之前,双方恢复了原来势态,至此武成四年之役宣告结束。

  五十多万人口的获得,对于华夏方面来说自然是不小的收获,而对于清廷来说,损失的就不仅仅是人口、赋税这么简单了。正当清廷内部一小撮最清醒的满汉官员为此长吁短叹之际,荷兰人的到来,不啻是给他们注射了一针兴奋剂。

  “这位尊敬的大臣,您说的没错。”Diemen作为整个计划的倡导者,自然责无旁贷的出现在使团中。“联合东印度公司的确无法直接跟华夏,也就是你们说的反叛者方面宣战,但是基于敌人的敌人,可能是朋友的道理,我们来到了这里,希望在某些方面能给予一定的帮助。譬如,我们带来了最好的船匠,能为贵国制造不逊于反叛者的军舰,也带来了足够多的水手,能为贵国操纵并训练合格的海员,甚至还有泰西最精锐的雇佣兵,可以教导贵国熟悉火器战争,更重要的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联合东印度公司无偿提供的,是的,我们不需要报酬,我们只希望你们能战胜反叛者,这样的话,联合东印度公司就能保证自己在(东印度群岛地区)贸易上的独占权……”

  等到Diemen连同翻译的欧洲传教士从偏殿里退下后,躲在屏风后偷听的康熙走了出来:“卿等说说,这个红夷所言有几分真假?”

  “皇上,奴才以为红夷怕是真的遇到了危机。”文渊阁大学士席哈纳躬身应道。“否则以夷人唯利是图的脾性,绝不可能有无偿赠送巨舰、派遣船匠效力这等作为的。既然如此,朝廷何必要拒绝,否则寒了外藩之心是一说,也绝了朝廷一大臂助。”

  “臣只是担心,这会不会是红夷和海逆之间的双簧。”由于海路断绝,清廷已经处于双眼一抹黑的境地,因此有这样的猜测也不算是过分。“万一这是昔日秦修郑国渠的故智的话,朝廷原本不多的财力可就白白浪费了。”

  “张阁老是不是杞人忧天了。”席哈纳对文华殿大学士张玉书的小心颇有意见。“如今海逆正是籍着舟船之利使得朝廷疲于奔命,又焉有把自身利器拱手让人的道理。”

  张玉书反诘道:“怕只怕船造好了,又来一次天津船场之变。”

  “天津海防道报称红夷进贡三条巨船不逊于海逆战船,或可以先以此三船为天津水师之肇基。”接任熊赐履担任东阁大学士的陈廷敬活着稀泥。“至于是不是要造船,可先看红夷是不是尽心传授操船技法再做定论。”

  康熙考虑了一下,点点头:“陈卿这是老成谋国之语,如此就先设天津水师以协防京畿海口,着红夷水手为师范,操训水师官兵,以观其用心。另再着礼部多加询问在京泰西传教士,以确实红夷与海逆之间纠葛。”

  这就是正式的圣旨了,群臣一个个俯首听着:“至于让红夷船匠闲着吗?待确实红夷与海逆纠葛之后,着盛京方面于辽河口寻一处地方筹办船场,一开始不必规模太多,先从小船造起,让红夷船匠一边造船一边传授技法。”

  “皇上圣明,”新任武英殿大学士李光地称颂之后随即请示到。“然臣愚钝,不知红夷使节所谓陆师师范如此处置?”

  “且编入八旗。”清廷向来有把俘虏编入八旗的传统。“与鄂罗斯参领混编,想来俱都是西夷,俱都善使火器,或可互相裨益。”说到这,康熙皱了皱眉头。“红夷蕞尔小国,万里海路来我中华无非是为了一些财货,所谓无偿供奉,朝廷也没有这个脸面收下。”关键时候,康熙又好面子了,顿时就让在场的户部满汉尚书愁眉苦脸起来,好在,康熙已经想出了省钱的办法。“当然,如今朝廷用度也紧,怕一时是无力回赐番邦,就先授来使一等精奇尼哈番,以下人等以五品以下叙用,勿使丢了朝廷的脸面……”

  第506章 再战朝鲜(四)

  由于华夏用兵鲁东南,因此南朝鲜方面的求援自然落空了。理解的知道华夏的行动其实也牵制了清廷的力量,不理解的则认为华夏存着借刀杀人消耗南朝鲜军力的不良心思。正是由于这种不理解存在,南朝鲜方面便有人偷偷摸摸的联系清廷,宣称只要清廷承认李爀的王位,南朝鲜就脱离华夏归附清廷。

  坡尔盆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了这些所谓使者的说辞,但藉此跟南朝鲜政权中某些首鼠两端的反夏分子、联清分子搭上线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因此他便煞有其事的通过这几个暗线与某些人讨价还价起来。

  不过坡尔盆与南朝鲜密谋分子之间谈得再热络,但成功却需要实现两点:第一,要瞒过北朝鲜方面的耳目;第二,还要在战场上保持强势。

  然而在华夏用兵鲁东南之后,南朝鲜方面已经集中了绝大部分可以集中的兵力,这支两万五千余人的野战军的实力已经超过了清军近一部有多,因此坡尔盆也不得不暂避锋芒,主动放弃了整个黄海道,撤军大同江畔,退保平壤不失。

  平壤在朝鲜也算得上少数跟汉阳齐名的坚城,南朝鲜军仅以不足两倍的兵力自然是无法拿下的。打,既然拿不下,围,白白浪费宝贵的粮秣,选择到最后,南朝鲜也只有自行退兵一途,战事便由此回到了清军南下开城之前的势态。

  可惜的是,南朝鲜军前脚刚刚撤回开城、海州,康熙就给坡尔盆送来了援兵。

  至此,清军在朝鲜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新营制的绿营镇、八个参领的八旗新军、一千外火器营的炮手和二十七个佐领的锡伯、索伦、达斡尔、鄂伦春等关外八旗以及镶黄旗满洲第四参领下第十七佐领,即所谓的“俄罗斯佐领”在内的一万四千余马步军。

  盘算了一下手中的力量,坡尔盆决定加大讹诈力度,于是清军再度从平壤出击,在八、九月间数次进出黄海道,将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中部朝鲜彻底变成了无人区。

  清军的卷土重来,让一贯分裂的南朝鲜政坛再度陷入了争议,然而亲夏的势力在南朝鲜政权中还是主流,在他们的压力下,南朝鲜议政府还是做出了与清军决一死战的决定,不过鉴于降雪在即,且南朝鲜国库中匮,因此前线被迫速战速决。与此同时,为了防止重蹈开丰一役的覆辙,南朝鲜方面被迫暂时放弃以文御武的传统,任命左赞成崔英之的从兄崔宪为正一品都总管统一指挥前线二万六千余朝军。

  十月初三,崔宪所部进入黄州,随即沿大同江上溯,进入平安道境内。

  面对汹涌而来的南朝鲜军,坡尔盆这一回没有选择死守平壤。留下用于守城的一万五千北朝军和两个参领的八旗新军之后,坡尔盆悄然无声的带着剩下的清军以及三千北朝鲜辅军绕道大南江,经中和都护府奔袭黄州。

  黄州虽然是黄海道重镇之一,但实际上城池规模与清、夏国内的小县城差不多,因此并不足以抵挡清军如潮水般的攻势,不过短短一天,黄州便就此易手。

  黄州易手后,崔宪所部已经处于清军前后包夹的状态下,此时他有两个选择,第一是趁着平壤空虚强攻这座北朝鲜的王都,但平壤不是黄州,南朝鲜军很可能困顿于坚城之下,结果被以逸待劳的清军捡了便宜;第二是回师黄州,但清军兵械精良、士气正旺,又处于守城的有利地位,南朝鲜军若是强攻,损失巨大是可以肯定的,一旦南朝鲜军的主力因此丧失殆尽,不但崔宪的地位不保,甚至背后的崔英之也有可能随之倒台。

  思来想去,崔宪出人意料的选择了退至镇南浦,依靠夏军的小堡垒和港口建砦。

  从兵学角度来说,不按照敌人预设的节拍起舞才是最正确的战略,崔宪的选择无疑让坡尔盆出于两难之中。

  首先,一旦崔宪在南浦一线死守,清军将无法在黄海道已经成为赤地的情况下,不顾粮道安危放心南下,这是因为清军虽然可以以战养战就地劫掠,但开城之后就是汉阳和汉江,清军绝不可能在无视夏军水师实力的情况下孤军杀过汉江进入南朝鲜的人口稠密区进行掠夺,也无实力一举攻克汉阳这座朝鲜第一城,因此即便要恫吓南朝鲜方面,坡尔盆也必须在先保证自身安全的基础上进行。

  但若是坡尔盆因此被迫撤回平壤,做了无用功的清军上下的士气就必然消减,对以后的作战肯定会有影响……

  因此,思前想后了一番,冒险一搏的心思占据了上风——或许坡尔盆以为以清军的实力即便消灭不了崔宪所部,但至少也能给其重创,如此或可以进一步分裂南朝鲜内部,从而形成若干有利于清廷的转机——于是坡尔盆下令从平壤城增调七千北朝鲜军前往镇南浦。

  十月十五日,初来乍到立足未稳的清军向崔宪派出邀战的使者。

  此时的崔宪也有麻烦,虽然依靠夏军的运输,所部粮食供输不会中断,但由于镇南浦即将冰冻,运输压力倍增,因此他不得不接受清军的挑战。

  由此,十月十六日卯时初,清、朝两军在镇南浦以北的江西(县)摆开阵势。

  清军以一千外火器营炮手、四个八旗新军的鸟铳参领和两个八旗新军前锋营的佐领为核心,左右两侧各置一个副将协。同时因为地形的关系,在靠近大同江的左翼布置六千北朝鲜军;对称的右翼则以关外八旗二十八个佐领及俄罗斯佐领为核心,配属北朝鲜四千人。

  南朝鲜方面同样考虑到地形因素并汲取了开丰之战的教训,所以为了防备关外八旗的马队,其左翼便集中了十个炮队、三十个步铳队、三十五个披甲长枪队和二十五个披甲刀盾队计五千人、二十位二寸炮的兵力作为应对。

  而在中央战线,崔宪试图以厚实的兵力挡住清军的火力,因此布置了整整七十队的披甲长枪兵、六十个队的披甲刀盾兵、三十个队的无甲弓箭手、三十个队的步铳手和十个队的炮兵,总计一万人马和二十位二寸炮。

  至于右翼,南朝鲜军则布置五个炮队、五十个长枪队、二十个刀盾队和二十五个弓箭队在内的五千人、十位二寸炮。

  此外,鉴于地形不易展开,所以崔宪还保留了差不多五千人的预备队为后手。

  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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