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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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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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发往琼州等地不是简单的流放,而是全家迁往流放地屯垦,一来可以减少死刑的数量,二来可以充实偏远州县及殖民地,正所谓一举两得。当然被迫驱离乡土的老百姓们是不会说好的,那些挑唆、组织反抗的乡绅也将成为殖民地中不安稳的因素,不过郑克臧有的是办法对付,自是不会特别在意的。

  事实上郑克臧更关心的是在镇压的过程中郑军的军纪以及籍没的过程中经手人是不是贪腐:“把一应抄没明细及国库、藩库入库单据解送审计衙门复核。”

  郑克臧如是说道,由于他一向对官吏的操守不信任,所以他才要想方设法建立一整套相对完善的规章制度进行约束:“凡今后再有此类籍没入官事宜,审计衙门当一同前往审计,监察院也当派员监察,三方合同或不使狡吏从中渔利。孤以为,此可永为定律。”

  出列进言的三人都颇有些尴尬,但此刻也只能随着众臣伏拜道:“王上圣明。”

  郑克臧让三人退下,随后计相张日曜出列汇报道:“今年国入较去年少了两成,总计二千八百一十三万四千一百二十七贯零四十七文,合库平约一千四百零七万七千两,另入库漕粮一百九十一万石四斗三升。国入减少的原因是盐税收入降低、各地税关裁撤以及江南、浙北采用分税法后,江南贡输减少所致,至于海关关税及船税两项倒是分别增长七成和十一成,但由于两税基础过小所以并不能弥补缺额。”

  钱收的收少了不算,支出还很大,这就不能不让财税口感到不安:“今年本藩开销达到二千九百四十七万五千五百二十五贯一百五十文,合库平约一千九百七十三万七千七百两,出超一百三十四万一千零九十八贯一百零三文,合库平六十七万另五百两。”

  “开支如此巨大是因为两个原因。第一,江南、浙北实行官府下乡之后,开销猛增,府县两级收支失衡,以至于省、藩两级需要大量贴补。”说起来,这赤字部分其实还是郑克臧从内库里拨出的,但是由于内务厅原本独家经营的产业已经陆续开放,暴利时代已经结束,内库进少出多,在这么下去,郑克臧也吃不消的,所以知道一部分实情的张日曜由此点评道。“这还是在最富裕的江南、浙北,若是官府下乡全面推行,以本藩如今财力,实在是力有不逮。而且官员薪俸挤占大量地方开支,以至于王上当日所想以地方财力做地方建设的设想全然落空,故此臣或以为,官府下乡一事不宜立刻全面推广。”

  “开销听起来是大了一点。”郑克臧也是承认财政出了问题的,不过他却认为这是发展中的问题,是可以解决的。“但就孤所知,官府下乡还是有一点好处的,至少官府政令可以让乡人咸与闻之,地方大户不能从中欺瞒,另外由于实施分税,税入关系地方官员薪俸及考评,地方上因此也加大了对商税征收的力度。”

  郑克臧正说着,监察院正卿蔡汉襄出列言道:“王上,正因为分税后地方府县需要更多财力才能保障官员薪俸,或也因此加重了对百姓的盘剥,以至于百姓言道本藩与民夺利。”

  “那是你们监察院的责任。”郑克臧不悦的看着蔡汉襄。“否则要你们何用。”郑克臧很讨厌与民夺利的说法,前明是怎么完蛋的,不就是那些高喊着不要与民夺利的家伙拼命挖国家的墙角造成的吗,因此郑克臧很不客气的呵斥道。“孤记得卿是本藩监察院正卿不是大明都察院都御史,孤也没有请卿来评议政事得失,蔡卿,你有些僭越了。”

  郑克臧是独裁者,又刚刚从战场上下来,脸一板立刻煞气盈天,这番呵斥不但让蔡汉襄跪倒在地,其他的臣子们也有些相顾失色,于是参赞内阁大臣柯平出列言道:“还请王上息怒,蔡大人此言乃是出自公心。”

  “孤知道他进言出自公心,难道出自公心就一定对了。所谓各司其责,孤何尝让他拾遗补缺了。”郑克臧看了看柯平又扫了扫跪在地上的蔡汉襄,高举轻落。“算了,你也是本藩老人了,这次失仪罚你半月俸禄以示薄惩,且归列吧。”蔡汉襄叩谢之后,惨白脸回到队列中,郑克臧又让柯平退下,然后指着从湖南总督任上回任吏部尚书的吕雪芳道。“吕卿,蔡卿僭越职责是过,卿执掌天官却对吏情视若无睹也是过,这样也一并罚俸半月作为惩罚。”

  吕雪芳莫名其妙就被罚了半个月俸禄可谓冤枉之极,但郑克臧是主君,他又不好冲着郑克臧发火,于是按捺下一肚皮的委屈出列认错谢恩,回列后看向蔡汉襄的眼神就不对了。

  但郑克臧却没有在意自己一手挑起来的臣子矛盾,只顾向张日曜问道:“卿刚才只说了一个原因,那一个原因呢?”

  张日曜看到郑克臧连番敲打臣子,心中凛然,也不敢隐瞒,便如实回答道:“另一个原因是王上此番湖广大捷赢得太快了。”

  赢得快当然不是财政赤字的原因,关键是郑军拿下湖广之后又顺势北上河南,掠回来的数百万百姓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虽然河南离湖广很近,一过义阳三关就可以渐次安置下来,虽然郑军进攻迅捷节约了大批军粮,虽然趁着秋收之际从河南就地补充了粮食,但这只不过让豫民南下时少死了些人,分地、建房、治安,哪一项不要钱,一下子就把原来还有盈余的国库变成了可以饿死老鼠的所在。

  当然这样一来,湖北、湖南乃至贵州的清丈是不需要了,甚至官府下乡也可以一并推进。但是这只是把无底洞挖的更大一些,要知道为了安抚各地实屯的百姓,郑藩有三免两减的政策,等于说,湖广和贵州官府下乡的包袱要中央财政来背,时间还不少于三年。

  由于这个问题关系郑克臧的决策,刚刚目睹了郑克臧表演的张日曜自然不敢继续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因而只是话锋一转,以自己泉(度支)部尚书的身份报告到:“泉部以为,眼下的局面,三年内是不能继续用兵了。”

  郑克臧立刻反问道:“在云贵川也不能吗?”

  “若是能依仗云南和广西地方财力的话,或可以打一打。”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广西从历史来来说就一直是财政受援省,云南情况好一点,但长期的战争也使得其经济凋敝、百姓苦疾,以至于清军不能利用这个大省而非得靠四川的援助,最后四川有失,就不得不拱手让给郑方。

  “那就暂且搁置继续扩编的计划,”郑克臧只好让兵部失望了。“与民修养一段时日吧。”

  第390章 廷议(二)

  张日曜退下去后,学部尚书陈克峻出列报告道:“王上,浙江、福建、东宁、广东四座太学已经于九月正式招生,累计招考生员五百七十一名,而江南太学今年招考二百十七名。”

  现阶段招收的太学生其实并不合格,但是没有办法,府、县两级的教育体制才刚刚开始铺开,根本没有合格的生源,因此只能矮子里拔长子,先凑合着用。而且郑克臧虽然有意让他们进行长时间的学习,但是随着郑藩的统治区扩大以及官府下乡的事宜在几省推行,地方上又急着要填缺的官员,迫使太学只好压缩课程,以至于这些太学生在郑克臧眼里其实不伦不类。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阶段主要解决有无的问题,最多日后再回炉深造。

  “太学的课程还是要加量。”要减轻太学授业的压力,唯一的办法是推广部属专门学堂,但师范数量和专业能力又是一个难题,所以郑克臧盘算了半天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另外学部要督促地方切实完善府、县学校。”

  陈克峻苦笑一声,但面子上总是要应的:“臣明白。”

  郑克臧让他退下,然后点名让刚刚莫名受了牵连的吕雪芳出列:“吕卿,今年选任情况如何?今年乡试又录了多少官员?”

  所谓选任是指吏目出挑担任官员的情况,出于外在示范效应以及内在不让胥吏过久把持地方政务的考量,郑藩在统治区不断扩大及推行官府下乡之际,大量提拔官声相对较好的吏员离开本乡本县至外地任职。而乡试原本应该由学部掌握,但郑克臧考虑到乡试只是全面推行太学、府学、县学三级教任制度的过渡环节,因此才一手交给主管官吏任用、分派的审官院掌握,如今审官院改制为吏部,自然也是吏部尚书的职权范围。

  “回王上的话,今年吏部文选共从江南、浙江、福建、广东简拔七千四百二十六员吏目出任从八品以上、正七品以下官员,其中大多数分散至邻省任事,只有少数在省内调剂,其中有二百八十九员奉命调入幕府各部司。”吕雪芳虽然调职不久,但毕竟是职方司特务头目出身,对数字还是很敏感的。“另外今年九月乡试,江南、江北、浙江、赣北、赣南、福建、广东共收录两榜士子两千一百二十名,分别以正从九品简任,已由各省自行安置;广西、湖南也举行了乡试,只是考生和入取人数不多,官吏缺额,吏部正在想办法填补。”

  “做得不差。”郑克臧估计也是出于安抚的考虑。“内侍赐金钱一枚。”

  理解的对吕雪芳拿到安慰奖不置可否,但也不乏双眼因此喷火的,此时郑克臧唤道:“林卿、蔡卿,大审院和监察院于地方可已经设置完毕了?”

  林良瑞再次出列道:“回王上的话,除了赣南、广西、云南、贵州、湖北、湖南六省以外,各省分院、支院已经尽数设置妥当,各地囚狱也已经移交,江南、浙江等地支院也已经陆续开始巡按地方接收府县陈年卷宗及百姓讼状。”

  赣南是新划出的省份,支院或许已经设立,但上级分院却一时没有合适的人手,而广西、云南、贵州、湖南则那么刚刚稳定、要么是新占领区,所以来不及设置倒也是正常,至于湖北的大审院机构倒是设立较早,不过只是分院而已,支院只有武昌和黄州两处,当然现在大审院本院迁过来后倒是可以分担一些审判上的担子。

  刚刚受了斥责的蔡汉襄则面无表情的报告道:“监察院已在除赣南、云南、贵州三省建立分院,至于地方上则除了新光复的云贵及荆襄、南信光以外均设立了支院。”

  监察院比大审院设置较快那是正常的,毕竟审案要知道大明律或者大清律,监察嘛,倒是暂时不需要了解这些东西,但这是过渡时期,日后想入职监察院,恐怕就不但需要掌握律法上的知识,地方行政上的黑幕和花招都要了如指掌,否则是做不好监督工作的。

  不过郑克臧却不会现在就苛求他们,反而要对刚刚粗暴的态度的表示一定的挽救,于是又是两枚金钱赐下,这才让蔡汉襄的表情放松了许多。

  两位独立部门的主官退下后,马政衙门会办大臣陈可随后出列报告道:“王上,被俘的蒙古兵已经分别押往海外马场充作牧奴,只是台吉以上王公在枢密院职方司手中。”

  “王公台吉,孤还有用,不必如同一般牧奴。”郑克臧话里有话,事实上除了让职方司反复审讯以便获得蒙古各盟旗情报及部分满清内情以外,郑克臧还有机会分裂满蒙同盟,但这话就不必跟局外人细述了。

  “王上,货泉衙门已经完成《钱业律》。”陈可之后,郑克臧终于迎来了一个好消息。“预计泰顺元年刊行天下,目前内务厅已经呈报设立四海、通海两大钱庄,并申报发行四海联票和通海金票等汇兑钞本,为此,货泉衙门已按律令征收开业保金一百万贯。”

  说起来这也是从郑克臧的左口袋挪到右口袋,但是若没有这一百万贯私房钱,郑藩的财政或许就不是赤字而是直接破产了。

  对此,郑克臧饶有兴趣的问道:“除了四海、通海以外,还有其他钱庄申请开业吗?”

  货泉衙门会办大臣唐凯山有些尴尬的回应道:“尚无。”

  “那是他们的损失。”郑克臧一愣,随即用一众臣子看起来强撑的语气说道。“等到内务厅赚的瓢满盆溢了,他们再后悔也来不及了。”说到这,郑克臧又叮嘱道。“除了《钱业律》外,《保险律》也要准备尽管拟好。”

  “臣回去后一定加紧督促。”

  言罢,唐凯山施礼退回列中,而总督蕃洋列国事务衙门会办大臣林维荣则跨前一步:“主上,蕃洋衙门与日方的谈判进展极不顺利。”

  这又是一个坏消息:“德川幕府不顾本藩的反对,强行在国内禁止福寿膏,丝割仲符所也再三压低丝价、糖价,至于本藩商民收益大减。”

  林维荣忐忑不安的报告道:“另外,长崎还有消息称,闽清伯已经在日本去世……”

  郑克臧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虽说郑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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