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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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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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才被广泛的作为出口商品销售,而明郑方面如今财力极其紧张,所以拿不出现钱的军务司干脆以军械代替军费抵充给各个都督府。“此外还有二百桶清军(绿)营造火药配售,若是师范需要,就一并拿去便是了。”

  “我这边倒是没有多余的鸟铳、佛郎机炮,但是军务司拨了四辆陆师用剩下来的迅雷铳车,另外还额外给了一百桶硫磺,这些也可以交给师范调配……”

  “赵大人,这里就是老营了吗?”望着再次出现在眼前的隐秘营地,已经几度遇到过类似营地的马明鹏不禁用探问的眼光看向身边充任护卫的赵平维。“该不又是一个集合点吧?”

  赵平维还没有答话,道旁一个正在试着举起石锁未果的中年男人抬头看见了马明鹏的脸,随即情不自禁的高呼起来:“马参将,是你吗?我是徐文伦,吴应其(注:吴三桂的侄子)吴副都统麾下的徐文伦呢,你还记得我吗?”

  所谓物故人非,眯着眼睛看了一会,马明鹏才认出了面目全非的对方:“你是徐参领?”

  马明鹏回首看着赵平维,赵平维点点头,马明鹏这才迈步迎上老泪纵横的对方:“没想到,在这里能遇上徐兄弟,没想到咱们还都活着。”

  “是啊,死的人太多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降了。”说了两句,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着。“想想那些好兄弟,没有战死在沙场上,却被活活的饿死、折磨死,还有咱们的妻儿老小,一个个死得太冤了……”

  收敛起来声泪之后,马明鹏扭头去看,却发现带自己回来的赵平维等人已经不见了,于是他胡乱的抹了抹脸便问起比自己先到的徐文伦:“老徐,你来得早,可知道这是哪里吗?我怎么觉得还是在关外呢。”

  “应该是在长白山里面,咱们没走太远。”徐文伦冲着时不时骑马出没的郑军努了努嘴。“马兄弟,你以为郑家的人把咱们救出来是好意吗?”

  “这话怎么说?”马明鹏虚心求教着。“不是说耿藩的小郡主和尚可喜的小儿子落到了郑家的手上,继承朱锦王位的朱钦听了耿家小郡主的枕头风后,才派人救咱们的吗?”

  “这个缘由听起来倒也不是假的,但救了咱们之后呢?”徐文伦脸上浮出一丝冷笑。“千里迢迢从东宁到辽东,一阵枕头风就能让东宁花这么大的代价吗?真要这样,东宁的大臣就一个个视若无睹?依我看,少不得是要驱使咱们重新跟北京见仗的。”

  马明鹏咬牙切齿的说道:“见仗就见仗,老子还正想报仇呢。”

  “我倒是不怕跟北京重新做过一场,只是这身子骨。”徐文伦指了指地上的石锁。“以前使这个跟玩似的,如今可不成了。而且。”徐文伦压低了声音。“凭什么为郑家买卖打天下。”

  “人家毕竟是救了咱们。”马明鹏还有厚道。“权当自己早就死了便是。”

  “话虽然没错,可是要是马兄弟自己能立起大旗,我就跟你干。”

  徐文伦的话虽然充满了诱惑,但马明鹏却摇了摇头:“就算你我能拢起人来,可粮食呢?兵器呢?还不得靠东宁相帮,你以为东宁人傻啊,会没有防备?”

  徐文伦想了想,颓坐在地上:“也是,现而今咱们还在辽东,外面都披甲人,说这个太早了,还是且看东宁怎么处置咱们才好。”

  徐文伦的话显然说巧了,他的声音刚刚落地,那边出现了集合的招呼。等闻讯的两人排过去的时候,一锅热汤已经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排好了。”东宁的人指挥着,同时向所有人发放着碗筷和油面饼。“吃完了就上路。”

  上路?这个一语双关的词让马明鹏联想起什么,等抓过面饼、盛上汤,他没有立刻吃喝,反而寻找到同在一旁端着碗的赵平维:“赵大人,这吃完了是要上哪啊?”

  “来早了不如来巧了。”赵平维一边作答着,一边撕咬着这种对南方人而言并不好吃的面饼。“正好有人要回老营一趟,所以带上你们一并走了。”

  再次听到老营两个词,马明鹏于是再度探问道:“老营?老营到底在哪?”

  “老营啊。”赵平维轻笑了起来。“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到了那,你们便真正安全了。”

  想到徐文伦刚才的话,马明鹏情不自禁的问道:“那到了老营以后怎么安置咱们?”

  “怎么怕王大人当初是在骗你?”赵平维脸色肃然的解说道。“别胡思乱想了,就你们的身板还能跟鞑子动手?还是到老营做工、耕作,好好过剩下的日子吧,至于真有心报效的,也等养好了身子以后再说。”

  马明鹏这才放心下来,讪讪的离开赵平维的身边,找了个地,香甜的吃着这些年梦中百寻不得的美食,不过他才坐下吃了不久,贼头贼脑的徐文伦便又寻了过来:“马兄弟,你刚刚跟郑家的人说了些什么?”

  马明鹏慢条斯理的反问道:“老徐,你会干农活吗?”

  “原来是一直握刀把子,这些年被披甲人逼着倒是会一点。”

  “那就好,到了老营,若是真的不必担心鞑子了,咱们就自耕自食,再也不要刀头舔血了……”

  第239章 郑荷冲突

  也不知道又越过了多少重山峦、多少条溪河,只知道自己是一直在向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行进的三藩余部们一脚低一脚高的穿行在茂密无人的原始森林之中,直到某一天终于看到了那一抹永远值得铭记的蓝色。

  “到海边了。”俯瞰着港湾里飘荡的船只,所有人的脸色都露出了一丝解脱的表情,尽管在场的大多数人并不明白要坐多久的船才能抵达最终的目的地,但大家伙都明白从此以后,一切的梦魇都将从生活中消失。“真的得救了。”

  “你,你这是干什么?”众人正在庆幸自己的人生之路发生转折的时候,就听到带队的郑军惊吼道,一众人等转过脸去,却看着抱着孩子一路强撑下来的妇人周氏狂笑着把怀里的孩子重重砸在山石之上。“你是疯了吗?”

  看着已经头颅变形的孩子尸体,周氏收敛了刚刚令人恐怖的笑容,冲着带队的两名郑军道谢似的屈身福了褔,随后跟着一头向边上的大松树撞了过去,却被有了准备的郑军一把拦住,随即一个手刀打晕了过去。

  “这个孩子是周氏屯里参领的,”这时有与周氏一起被救出的妇人小声的向众人解说道。“为了霸占周氏,参领折磨死了周氏的男人,而且说是要照顾好周氏前头那个儿子的,却转眼就其当成了猎狼的诱饵……”

  “那也不能杀了自己的孩子,”不理解的人则如是评价着。“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对此拦住周氏的郑军听后却给了极高的评价:“好个烈妇,隐忍至今总算小小的报复了一回,好妇人、奇女子,日后不会没有好去处的。”

  包括马明鹏、徐文伦在内的二十余名三藩旧部还在思索着这名郑军说话的用意,却很快被催着上路了,于是一行人穿过小道,逐渐走向自己的新生……

  看着逐渐在视线里放大的陆地,马明鹏脸上的疑容越来越重:“这里不是东宁!”

  “当然不是东宁,这里是虾夷地。”听到他说话的水手用一口粤语回应着。“如果不出意外,你们就将在这里住下了,想生根的,可要抓紧了。”水手冲着内舱挤眉弄眼着。“这个地方女人缺的厉害,可不要守着宝山被人家捷足先登了。”

  “虾夷地?”咀嚼着这个陌生的名字,马明鹏轻轻的点了点头。“明白了,好在不管在哪里,只要活下去就好……”

  永历四十二年八月初七,一队荷兰战船抵达大田河(注:卡普阿斯河SungaiKapuas)口,随即二百名正宗荷兰官兵、二百五十名德意志雇佣兵以及八百名来自爪哇、苏门答腊的土著兵相继登上肥沃的冲击平原。

  顺着河道行进了数个小时,这伙殖民者发现了一条水泥制成的渠道,顺着排水渠,他们很快找到了一片面积不小的种植区,种植区里错落的分布着稻田、番薯地以及种植着辣椒、胡萝卜、圆白菜、茄子、黄瓜、莴苣、生姜等认识不认识的菜地。然而更令这伙不速之客觉得兴奋的是,在种植区的远端出现了一座灰色的堡砦。

  “这块地方不错,让我想起了奥德河边上的老家。”一名日耳曼军士一边行进一边祸害着尚未成熟的番柿子,同时不顾身边就是一群土著士兵就议论起中国人和土著的区别。“中国人的园艺的确要比那些猴子强太多了。”

  “说得没错,真要是公司夺取了这一地区的统治权,我希望能分到100莫尔根(注:1莫尔根约合0。25~0。34公顷)的庄园作为报酬。”另一位德裔的雇佣兵如此奢望着。“那样我就会雇佣中国人来为我耕种。”

  强盗们一边议论着,一边艰难的拖着大炮穿过水田湿滑的田埂,肆无忌惮的出现在了超武堡的外濠前。看着大门紧逼的城砦,又饥又渴的荷兰人决定先礼后兵。

  “投降?移交城砦?红夷倒是好算计。”看着有使者递上的通牒,田超冷冷的笑了起来。“前次泊泊尔人来犯,也是狂傲无比,如今该国何在?”

  “总督阁下,请你认清楚联合东印度公司与土人苏丹的区别。”

  “春秋无义战,既然做了婊子还想立什么牌坊。”田超嘲讽着。“滚回去,要不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信不信老子先剁了你。”

  狼狈的使者跑了回去,很快荷兰人的六磅炮便响彻了起来,然而正如郑军的二寸半炮和三寸炮无力叩动并不坚固的昌国城防一样,荷兰人发射的弹丸砸在有水泥混凝土构筑的石墙上最多也不过形成一个浅坑而已。

  “该死的中国人,”带队的荷兰少校望见这一幕情不自禁的咒骂起来。“怪不得有底气拒绝公司的通牒。”他看了看身边同样面露失望的高级通商员。“阁下,对方的城墙是如此的坚固,为了避免攻城中的损失,我建议长期围困……”

  荷兰人想进行长期的围城战,但田超又怎么肯让对方的目的得逞呢,别的不说,地里那些即将收获的庄稼就是最好的理由之一。于是,在听任对方在砦门口设置起营地的田超,在围城三天之后,派兵悄悄潜出了寨子。

  听起来这好像是神话,对方不是已经围城了吗?怎么又容许郑军溜出来呢?其实身临其境的人并不难理解,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围城的壕堑,而当时欧洲的作战习惯是很少攻城,即便攻城也是每日从营地出击,并不封锁整个城墙,因此郑军甚至不需要从城头悬下,直接打开砦门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出击了。

  入夜了,喝得酩酊大醉的荷兰人和德意志雇佣兵在消灭了若干肉食面包之后沉沉睡去,没有了这些主子们的呵斥,以一点残羹冷炙填饱肚子的土著兵也很快跟着堕入了梦乡,此时只有吸血的蚊虫还在活跃的飞舞中,丝毫没有人觉察到郑军可能到来的攻击。

  由于之前征战时遇到的土著们没有能力组织实施夜袭,同时也因为此时的欧洲作战游戏中骑士时代所谓战场道德准则的遗痕尚存,因此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营地将遭到攻击的荷兰人很快就尝到了不设防的苦头。

  说起来郑军手中的钢刀其实并不利于无声无息的隔断对手的脖子,然而渗透入荷兰营地的郑军眼前只有横七竖八睡死过去的对手,因此偶尔用力一点,溅起的、飙射出的鲜血多了一点,暂时还没有什么妨碍。

  但是浓郁的血腥气很快引起了荷军指挥官带来的枪猎犬(斯塔比嚎犬)的警觉,狂吠的猎犬惊醒了正在沉睡的军人们。但睡眼朦胧的荷兰人、德意志雇佣兵以及那些土著士兵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烧焦的味道便传了过来。

  着火了?不,这是郑军在纵火。在熊熊燃烧的“篝火”面前,尚且没有穿整齐衣物的荷军迅速暴露在明亮环境之中,结果遭到郑军有组织的排铳射击。措手不及的荷军顿时混乱起来,此时郑军趁势掩杀,迫使战斗意志并不坚强的土著兵率先崩溃了。

  所谓兵败如山倒,土著兵的崩溃牵动了整个荷军,烧得焦头烂额的荷兰兵和德意志雇佣兵也跟着四散奔逃。得势不饶人的郑军乘胜追击着,喊杀声响彻了整个原野。

  追杀到天亮,丢盔卸甲的荷军纷纷向登陆点溃败,一直看到将自己护送上岸的战舰了,这些人心惶惶的溃兵们才好不容易守住脚步。这时略一清点,所有人的脸色都垮了下来。可不嘛,最初登陆时足足1300人的大军,如今拢总只剩下了500多人,要说土著兵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包括高级通商员和荷军少校在内超过80人的荷兰兵、150人的德意志雇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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