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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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第18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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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没在意可是坏了,井部长过来之后,眼瞅着要发言了,就让自己的秘书去外事司要稿子,牛司长赶紧翻包包,然后发现……给井部长准备的稿子不翼而飞了!

井泓肯定很生气,上去脱稿演说几句之后下来,说姓牛的你这也是副司局级的干部了,这点事情都考虑不到?还是说……眼里压根儿没领导啊?

停职吧——一切就这么简单,要不说做领导的,想收拾下面一个小干部,真的太容易了。

第2688章各有手段(下)

井泓这收拾人,真的有一套啊,挂了电话之后,陈太忠还在不住地琢磨此事。

井部长跟牛司长不是一块儿的,这谁都知道,陈太忠自问,自己要是处在井泓的位置,收拾牛司长的手段有成千上万种,但是话说回来,能这么不着痕迹,轻轻拿下此人的手段,就未必很多了。

陈某人收拾人,最常用的就是开外挂作弊,其次就是硬顶着上,但是利用规则合理地收拾人,这不是他擅长的——所以他很有兴趣打听此事。

而这件事情,井泓做得确实有值得他借鉴的地方,没错,井部长没有仙力,但是人家有背景不是?直接硬碰硬地拿下牛司长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么搞的话,火药味太重,落了下乘。

其实要说非常规手段,井泓肯定也不缺——起码黄汉祥不缺这种手段,比如说搞个窃听、迎宾车队爆胎之类的,大家都有这能力。

但是在官场里这么搞,是犯忌讳的,大抵这还都属于能理解的非常规手段,跟陈某人随随便便弄塌一座桥,那是不能比的,起码有心人一琢磨就能确定:这他妈的是人为的!

然而官场里斗争,忌讳的就是这种非常规手段,这属于破坏规则的行为,情治机关的那一套,不该随随便便去沾染,这是常识,否则的话不但让情治机关的人被动,也会让所有的干部心生厌恶:这是搞特务政治那一套吗?

有关部门,是为党和政府服务的,不能随随便便地凌驾在组织之上——否则的话,这个官做得还有什么安全感?

所以井泓也没用这一套,当然,他委托人偷了那发言稿,估计也是用了点非常手段,但是这个效果,介于非常和寻常之间——谁敢保证这是有针对性的,谁又敢保证,不是外事司自己不慎遗失的?

坑人坑到让对方无话可说,没有什么烟火气——最多就是有点诡异,这样用常规手段能达到的境界,陈太忠真是想不佩服都难。

再然后,井部长是领导牛司长是下属,略略不讲理一点,做出停职的决定,却也是有充足的理由,外事无小事嘛,谁敢说句不对?

第二天是周五,陈太忠一上班,惯例是去潘剑屏办公室走一趟,原本他还想着再去秦连成那里转一圈呢,不成想才出部长的门,就见到秦主任迎面走来,显然也是来报到的。

两人对视一眼,微微点一下头,就这么擦肩而过,秦主任在经过他的时候,轻声说一句,“王志君双规,办好了。”

回到办公室,陈太忠就给李大龙打个电话,要他了解一下情况,约莫一个小时之后,李主任过来了,“刚才那边刚开了会,认为证据充分,接下来就是调查了,工作组刚刚离开。”

秦连成能早一步知道消息,这是正常的,有关系的人总是在组织做出决定之前就知道结果了,陈太忠琢磨一下,还是有点不确定,“没说双规啥的?”

“程序嘛,一步一步地走,要不对下面地市的党委也不够尊重,”李大龙微微一笑,耐心地跟领导解释,“不过大家都说了,只要能落实部分证据,就足够了。”

“她还想去全国妇联维权呢,”陈太忠嗤地冷笑一声,随意地扬一下下巴,“去吧。”

李主任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陈太忠就想起一事,也不知道这家伙放风放到什么程度了,这许久也没见人过来跟自己打听,有心喊一嗓子问一下,琢磨一下又摇摇头,算了……着什么的急呢?这进步又没我的份儿。

他不着急,可是有人急不是?临到傍晚了,秦连成把陈主任叫过去,说看起来咱们搞的那个干部调查表,有些人的认识还不是很深刻,你写点书面材料吧。

这就是旅游局的事儿,传到秦主任耳朵里了,他觉得陈太忠能干是能干了,却也不能由着性子乱来,丫核实一个干部,“啪嗒”一下省纪检委派人下去了,又核实一个干部,人家跑到文明办写说明来了。

按说这都是成绩,但是没有章法,小陈又不是那种讲规矩的人,秦连成希望他拿个系统点的东西出来,以后做事就有章可循——起码得有个大框框,否则搞得人人自危,这工作就不好开展了。

有章法可就有漏洞了啊,陈太忠很想这么解释一下,不过老秦这个要求,也不能说就过分,毕竟他自己做事的随意性太大,于是一边琢磨,一边往办公室走,得想个什么法子,应付一下。

快走到办公室的时候,正好李云彤从里面出来,他随口吩咐一句,“你跟稽查办的主任们说一下,过来开个小会,明天可能照常上班。”

在省委里面,不存在加班不加班的问题,领导让你来你就得来,陈太忠的意思就是说,秦主任既然你要我们出个文字性的东西,我们就统一一下认识,同志们加班来搞一下——这起码是个端正的态度。

他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从来没有要求过人加班,这个吩咐难免就显得怪异一点,事实上他不并喜欢要求别人加班。

当然,就算他不要求,加班的现象也不少见,比如说林震他们完善数据库的时候,没日没夜地干了两周,可那是自发的,也是对工作负责的体现。

所以李云彤听到这吩咐,登时就是一愣,随即又脚跟脚地跟了进去,压低了声音,“咱们现在……就要开始积极表现啦?”

“嗯?”陈太忠听得煞是纳闷,禁不住看她一眼,“表现……什么?”

“不是说文明办要升格吗?”傻大姐压低了声音,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我早听说了,不过……不想让您觉得我不稳重,所以就没问。”

“好好,你继续这么做,”陈太忠哭笑不得地点点头,心说你都知道了,那么这消息离传遍文明办也不远了,“嗯,跟你问的事儿,不是一回事,你快去通知他们,这都要到点了。”

事实上,他怀疑现在稽查办的主任们已经都知道了,因为接下来的小会,开得简短而热烈。

陈主任先把秦主任的意思说了一遍,说是干部家属调查表的后续完善工作,有点混乱,希望咱们能出点文字性的东西,说一说以后的设想——老罗你先说两句吧?

罗克敌眨巴眨巴眼睛,看一眼身边的邱振东,“小邱,首先吧,我觉得你们行政科得动起来,深挖一下干部家属调查表的意义。”

罗主任这话一说出来,除了邱主任点头之外,其他人都沉寂了起来。

不过还是林震反应快,下一刻他就出言表示,“调查表上,有大量含糊不清的内容,不能精确量化,报备科辛苦一点不要紧,但是不能真实反映情况,这就……有点对不起组织的信任了,这个书面材料我来负责完成。”

他反应过来了,别人可也都不傻,于是李大龙紧跟着表示,现在收到的举报信、举报电话什么的太多了,他会负责把这个情况汇总一下。

傻大姐看到大家纷纷表态,自己却是没啥可说的,眨巴眨巴大眼睛,终于硬着头皮发话,“我给大家打下手……”

罗克敌见大家都说完了,就扭头看向陈太忠,“陈主任您还有什么指示?”——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嗯,行,大家的工作积极性都挺高的嘛,”陈太忠笑着点点头,“材料尽量丰富一点,然后罗主任你汇总一下,由我转交就行了。”

确实是简短而热烈的会议,接着陈主任就宣布散会,明天照常上班,其他几个人心领神会地走了,傻大姐挺迷糊的,说不得留下来问陈主任一句,“陈主任,这好像……没说下一步的计划吧?”

“为什么要说下一步的计划呢?咱交的是书面材料,”陈太忠看她一眼,“同志们都积极热情地各抒己见了……这还不够吗?”

“原来是应付差事啊,”李云彤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她可不知道,刚才会议里最关键的就是罗主任那句问话,陈主任的回答,向大家表明了态度:我就是只要资料。

不过大家都在秦主任麾下讨生活,陈太忠再怎么目无领导,这个话实在是没办法说出口的,只能这样含含糊糊地暗示,所幸在座的都是明白人——除了傻大姐。

其实陈主任这么选择,也是不得已,他是把制定框框的权力交给秦连成了——与其我制定了框框让别人钻漏洞,不如你制定框框我来钻漏洞。

他相信秦主任不会制定太严谨的框框。

“我说你怎么说话呢?这叫下情充分上达,也是必要的资料积累,”陈太忠不满意地看她一眼,正好手机响了,他也懒得再说什么,“呵呵,市长您好,有什么指示?”

第2689章指点江山(上)

来电话的可不是段卫华,而是田立平,若是段市长的话,陈太忠也不会这么含含糊糊地称呼了——傻大姐虽然是自己人,但是真的太好忽悠了,他还是慎重一点好。

田市长也没什么事,就是说好久不见小陈了,今天好不容易从凤凰回来了,在素波呆两天,大家抽个时间小聚一下。

老田这是又要找我办事了,陈太忠一听就明白,一个正厅主动给正处打电话,为的只是坐一坐,谁肯信啊?

只是陈主任也不好推辞,想一想自己明天还想回凤凰,索性就做出了决定,“那就今天吧,不过我还有点应酬,晚一点成不?”

陈太忠的应酬,真的不是一般的多,都是那种推都不好推的,像今天晚上就是——他要陪着徐卫东请省移动的老总聂启明吃饭。

徐总是省移动前老总张沛林的关系,在张总还是张总工的时候,两人就认识了,张沛林去北京活动调到移动公司的事情,就是通过他来操作的,陈太忠都是因为徐卫东,才结识的张沛林,勾搭上了张馨。

张总成了移动的老总之后,就要兑现诺言,从徐卫东那里定了一些设备——这也是当初徐总帮忙的本意,反正你移动买谁的也是买,我的价钱不要太出格不就行了?

徐总在移动这儿做了不少单子,一年多下来,怎么也有三四千万的数目——这数额不算太小,但是平摊到天南的话,也就是一个地市两三百万,算多大点事儿?

不过移动的结算方式,真的很令人吐血,店大欺客客大欺店这本是世间常事,而比移动更大的公司,数遍全国也没有多少,所以他们的结算不是很及时。

徐卫东算是张沛林的铁杆关系,别人也愿意大开方便之门,但是涉及不同的部门和地区,照顾他一次两次没问题,照顾不了他十来八次。

所以天南这边,徐总还有近千万的余款没结算,眼下却是换了领导,聂启明给钱,肯定就不会像张沛林那么痛快了——事实上,下面地市的经理也知道大老板换了,愿意念旧情的,能支付一点,可更多的人,是唯恐划不清界线呢。

徐卫东这就生气了,他有个资深副部的老爹,知道这些人情冷暖,但是,你们不接着定我的东西也就算了,我是跟着张沛林走的嘛,可剩下的钱都不好好地给,那不是欺人太甚?

他要了两回钱,聂启明也不予理睬——张沛林留下的账多了,想要钱?麻烦展示一下你的肌肉吧,不该欠的钱,我自然不会欠。

于是徐卫东就问计于张沛林,说这事儿我该咋办,张总说得很轻松,找见陈太忠,什么都给你摆平了,他要是不行,你再找我。

徐总做事儿讲究,他不找陈太忠,先找上了韦明河——这是两人的纽带,陈太忠得知消息后,问一问情况,知道徐卫东那些单子都没问题,“那让他去要钱吧,就说是我的意思。”

撇开许纯良不算,京城的那帮衙内里,最对他胃口的就是韦明河,徐卫东给他的印象也不算坏,起码是个比较靠谱的主儿。

徐总得了这个承诺,就去找聂启明,说陈太忠是我朋友,大家都不是外人,我这些钱也都是正当款项——聂总您宽裕的时候,就给了吧?

聂启明现在是最听不得“陈太忠”三个字,当然,聂总也不是吓大的,于是就表示,我跟陈主任也好久没见了,大家一起出来坐一坐,这点小钱算个啥事?

这就是聂总开出条件了,徐卫东也只能去找陈太忠,陈太忠他……能不答应吗?

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是这种场面了,无论是成克己还是徐卫东,都不是陈太忠能拒绝的,虽然这俩主儿出现在天南,真的是有点莫名其妙。

“都有些谁呢?”田立平还真不见外,这话都问得出来,等他听说移动的老总也会在,就表示一下参与的欲望,“在他隔壁,咱们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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