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元魔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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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虎元魔传-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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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殷此时已无计可施,唯有冒险一试,他脱下腰带,把腰带重复绕着另一条没人在爬的索上。飞身而下,要是下坠太急,他便一掌打在山上,把坠力减轻,速度就如直跳下山相差无几,他刚着地。渺静与荣九已经支持不住,从空中掉下来,在这千钧一发之中,殷达豪已别无选择,只有硬接了,他看准来势,渺静先到,他接了渺静之后,忙冲前一步单手接着奄奄一息的荣九。刚把两人放低,双手已痛得抬不起来。正在强忍痛楚,罗汉手又如空中飞人般直缐坠下。原来火势凶猛,已把藤索烧断了。小殷忙抢佔有利位置,面向湖中,待他将到地的时候,双掌出力向湖中推去,化解下坠之力。罗汉手刚从湖中爬出来,书生又到。小殷把书生推向湖中后。筋骨已严重劳损,软软的垂下。痛得他眼旧鼻水也流了下未。
  当时四人守住几棵大树,已不见有敌兵踪影。小殷大叫快跑,四人也知是最后关头,逃跑的时间无多。来到后山,见其它人已下了山,索上空无一人,罗汉手欲等待小殷,书生趋促的说:"莫要磨蹭,盟主已说清楚,他的性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把握时机,再等大伙也跑不了。"当下各人要背师太下去,渺静坚持不允,自已拉住一边绳索先行下去。各人争她不过,见火势蔓延得快,再不走真的走不了,便各自拉着不同绳索滑下。荣九在崖上看住渺静,见她可以支持得住,便拿着另外一条绳索正要滑下,刚爬了少许。一听风声,知道有暗箭射来,忙侧身闪过,向上望,只见两鞑子兵,正向下放箭,他飞身上崖,把两鞑子兵打跑后,向下俯视,只见渺静颈中中箭,鲜血四溅,快要支持不往,他急忙沿索而下,欲救渺静。鞑子兵被打跑后,根本未有走远,躲在一角,见再没人看守住,又冲出来放箭,鞑子也想逃命,所以必须先射杀他们。
  荣九起初还能打下几枝来箭,但一方面要照顾好渺静,防她再被羽箭射伤,另一方面,人在半空,无法灵活闪避,就好像箭靶一样,结果后背还是中了三箭,要不是小殷来早一步,把两蒙古兵打下山,相信两便会像箭猪一样,插滿羽箭,坠落山下,粉身碎骨了。
  小殷双手剧痛,双脚受力太重,已举步艰难,但见荣九及渺静两人已奄奄一息,书生抱着荣九,荣九不停的咳嗽,强忍痛楚的道:“四十多年前她曾连续四天,每天送我三个馒头,活我性命,我已赚了。我为她只捱了三箭,尚欠她的,只有来生再还。”书生咄泣的道:"荣大哥,你这又何苦,人家施恩不望报,早把这事忘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荣九气若柔丝的道:"我最痛苦的时间,她帮助了我,在我的心中,她永远是最好最完美的人。请你们念在兄弟一埸,把我骨灰送回向阳村,那里有著我最珍贵的回忆……兄弟……先走了。"最后几个字已听不清楚了。小殷也流下英雄之泪来,荣九一生游戏人间,表面上开心,内心苦涩,但恩怨爱憎分明,且为民族出力,在大是大非上面,一点也不含糊,值得别人尊敬学习。程素这时哭着跑过来拉着小殷,说师父有事嘱咐他。
  小殷忙一拐一跛的过去。此时渺静已面色苍白,出气多,入气小,小殷知道已经没救了,忙把耳朵凑近她咀边,只听到她声如蚊鸣说:"好孩子,汉人尊严以后全靠你。老尼姑累了,要去找我爹娘和妹妹,大家不用伤心,人间愁苦,我已受够,再没有可留恋的,这一天我已期待很久。好好照顾程双程素,她两也是无父无母的可怜人,帮助她们把我的骨灰带回峨嵋,做得到么?"小殷含泪点头答应,渺静再注视他一会,微笑地死去。
  此时山上仍烧得火光烘烘,朝阳又如以往,静静的爬出来,日出日落,缘起缘灭,千百年连绵不绝,但人间悲伤愁苦,到几时才会有所终结。
  第十九章完

  :::第二十回:::

  「一弯残月伴青灯,侠客情伤夜沉吟,伤哉故友黄鹤去,再怨天意不从人」。
  荣九及渺静惨死在鹤山之下,众人虽逃得性命,兼且把鞑子兵打得落花流水,但好友西去,此时此刻,各人内心均是楸心之痛。尤以程氏姐妹更是泣不成声,拥着渺静之遗体痛哭。她们自幼在峨嵋长大,渺静名为师父,但对她们关怀备至,宛如母亲一般。各人怀着沉痛心情,上前尽力劝解。殷达豪手脚虽然疼痛,但难及心中悲哀,渺静及荣九在几小时前曾与他并肩作战,现在却人鬼殊途,概叹人生之无常。但回想渺静临死时说:“这是她期待以久的一天。”她对尘世本无可恋。只是勉强要把崎岖之人生路走完,完结這回痛苦的人生旅程。"对她来说,这是离开她痛苦一生的唯一途径,他不忍見双姝哭得死去活来,便柔声安慰她们。但见她们哭泣得梨花带雨,自己也黯然泪下。
  小殷四肢受了重创,刚才股著一道真气,免強支撐。现在一放松,四肢已痛楚难當,动弹不得,空空书生及罗汉手两人先收集些树木,把荣九和渺静分别火化。再用竹子做成担架,拖着小殷,沿着湖边小路,往三保村而去。他们已是完成任务,大挫蒙古铁骑之锐气。但這时葫芦口之战役仍然持续,蒙古兵被徐达及马鹏之义军左右夹击,奋战之下也是回天乏术,搭尔木领著二百多侍卫欲冲出重围,却被徐达斩杀于鹤山之下,鹤山范围之内,蒙古兵尸横遍野,刀枪器械丢滿地上。
  徐达新兵及田鹏会师鹤山之下。终告大获全胜,义军是役伤亡过半,但把鞑子兵尽数歼灭,获得大量器械及物资。田鹏素來仰慕徐达之为人,现在韓山童已死,剩下之军士将无处容身,便领著残余部队,投于徐达麾下。徐达出师大捷,到达濠州城,郭子兴亲身出迎,看到众多战利品:羽箭、兵器及战马等。眉开眼笑,大赞徐达当机立断,有勇有谋。徐达、汤和等将领心中雪亮,此人太现实,见钱开眼,终究难成大业。
  李湘湘在城墙中左顧右盼,义军已尽数入城,却始终看不见殷达豪之身影,心中焦虑,找著哥哥李善长打聴。李善长疑惑的说"徐达和我们一起也找了好几天,山火救熄后,大队士兵也曾上山寻找。依然是見不到他的踪迹,当时山上是一片火海,烧成灰烬的尸体不计其数。听少林业音大师说:“山上火势越来越猛烈,盟主率领群雄以寡敌众,奋战到底,诛敌人是无数,但江湖豪杰受伤的也不少。盟主命令我等立刻领著各人彻退,当时已是情况危急,只剩下数人与他继续留守。我想殷少俠智慧过人,当不会走避不及,被烈焰所吞噬吧!”我等在鹤山崖中所見,四条吊索已全被烧断,当不会是……他们來不及逃走吧。”
  李湘湘听罢兄长之言,却是信心满满的说 :“殷大哥神机妙算,武功高强,且能人所不能,他必定会吉人天相的,哥哥不要胡乱猜侧。惹人笑话,殷大哥可能是有要事缠身,急需处理,估计明天或后天,他便会回来相聚。或许现在可能已在途中。”李善长担忧的说 :“兵凶战危,一切难以控制及预料,恩公福大命大,但愿如妳所愿,真的是吉人天相,明天便会回来。”
  山路崎岖,不一日,小殷被书生及罗汉手拖着,终于到达三保村,段正清和段瑛比他们先到数天。两人之伤势已无大碍。小殷四肢受了重创,罗汉手在路上已替他接了脱臼。但缺乏药物医治,关折仍然肿得利害,起初只是发炎,到了三保村时,已开始发高烧了,想是炎症利害关系。众人搀扶他躺下,段瑛替小殷细心检视伤势,发觉已伤及筋骨,要是不小心处理,分分钟会造成残疾及引致后遗症。
  段瑛细心思索,替他开了兩济药,一为退热之用,二是用作消瘀退肿,活肌生筋。她严肃的说:“殷少俠伤及筋骨,手脚经络呈现休克,必须尽快服药医治,這里两张药方,必须长期服用,才能痊愈,大夥快去张罗。迟了恐怕……恐怕成为残废。”各人看了药方,随即互相对望,须知抓药是需要银両,但他们身上只有些碎银子,段瑛当日听小殷吩咐,早把典当首饰的钱全买了粮食,带上水月峰。现在却身无分文。
  各人互相怪责,也是于事无补,想来想去,实在是无计可施。程双咬咬牙,无奈的道 :“ 买药要紧,总不能看著他受苦。要不先把这玉蝴蝶典当了,待以后有银两,再续回来。"说罢伸手把玉蝴蝶取出。此为小殷所愧贈,她兩姐妹一向是珍而重之。段正清也说:“对!我這里也有个玉佩,一并拿去吧!抓药要紧,瑛姐妳不会怪我吧!”程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此玉佩大概是对他兩有重大意义,亦有可能是他们之定情信物。程素却激动的说:“姐姐,这样不成,当了以后何来银両来赎。回到峨眉后更加是难以再下山,双姐,真的没有其它办法吗?"程素说罢,眼泪已是夺眶而出。
  空空书生轻声道:“大家冷静,先别吵!抓药之银両,我有办法,让殷兄弟好好休息,大夥到外面再从长计议。”
  小殷听到他们讨论,叹息一声,产生絶望的感觉。心道:‘原来所有武俠小说及古装剧集,全是骗人的,原来真实的古时侠客,也会有捱穷没钱的时候。缘何我所看电视剧和武侠小说中的大侠。每天均是游山玩水,行侠仗义,赠金扶贫,享受生活。从来不用赚钱,且挥金如土,但永没有缺钱的时候呢?料想这些大侠,全是富二代或官二代,家中肯定有金、银、二山。用不尽的银両。现在我这位落难大侠却是贫病交迫,甚至抓药也没有银両,正在等人打救,弄不好更有可能客死异乡。荣升有史以來没钱買药而痛死的第一个武林盟主,江湖侠客。’想到绝望,禁不住长嗟短叹!四肢关节更觉腾疼了。
  殷达豪闭著眼睛,满怀伤感,正在自怜自伤。耳朵迷迷胡胡的听书生轻声的对众人说:“大家不用担心,抓药之银両,小事矣!我待会到镇上先弄些银両买药。再留心何处有体面的大户人家。三更过后,我们再去向他借。"各人你眼望我眼,不明所以。终于还是程双忍不住问道:“书生,你是说真的吗?大家正烦心,别开玩笑!我们与镇上之人素不相识,首次见面,你向他们相借,会答应吗?别说梦话。"段正清也好奇的说:“真说要借,倒不如现在立刻前去,三更半夜,打扰人多不好意思!"书生哈哈大笑的说:“你们真的天真可爱,我美其名说借,其实是……”想是他用手做出动作,其它人立刻明白,齐声说:“啊!真鬼馬,说是借,原来是去偷!"罗汉手犹疑的说:“這可不成!小僧是佛门中人,不能犯戒,这样做有些不大好吧!不如再另想办法。"书生激动的道:“殷兄弟是为救我两受的伤,当时情况难道你已忘记了,要不是他冒险相救,我等早已跟荣九上路。你要对得起佛祖呢或是对得起殷兄弟,你自己掂量掂量,要是荣九在生,他也是佛门中人,相信他却没你这么婆婆妈妈,畏首畏尾的,你不去拉倒吧!另想办法?要不你想一过更好的,说给大夥听听。"各人听罢均觉伤感,荣九性格虽然古怪,做事一向是勇往直前,不畏困难,行事果断,该做的事,说干便干的。
  罗汉手摸着光头,咬咬牙,下定决心的答道:“书生责备得对,江湖救急,只得从权。为了殷兄弟,相信佛祖也不会责怪,我同去借便是。"程氏姐妹也抢着要为小殷去出一分力,爭取共同行动。书生轻声道:“大夥先别吵!就這样决定,我先去弄些银両买药,妳们在家做好饭菜等我,晚上吃饱后再出发,你们小心照顾殷兄弟,但千万不要让他知道,免至他操心,影响病情。"各人欣然答允。小殷须在病中,但一向听觉敏锐,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说弄些银两买药,肯定又是施展他的绝技,空空妙手吧!
  殷达豪好几天没有睡在正式的床上,感觉特别踏实,便睡了一个下午,睡梦中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当了皇帝,Betty却当上皇后,但這皇后娘娘总是跟他的妃子过不去,千方百计去虐待湘湘,程双程素她们,暗中更派了还珠格格中的容嫲嫲用针去扎她们,扎得她们满身伤痕。小殷知道后,心痛得不得了,要想与她理论,却被Betty一手捏着耳朵,不停的拉址,耳朵感到像撕烈的痛楚。全身冷汗淋漓。张开眼睛,原来是南柯一梦,耳朵却不痛,但手脚关折还痛得厉害,痛得哼了一声。
  各人知他睡醒,一窝蜂的进屋探望。知他手不能动,程双拿着一碗玉米粥,把鸡肉撕开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他 ,罗汉手也捧着中药到来,正要请程双让位给他来喂,书生阻止的说:"罗大哥你在干什么?你是习武之人,粗手粗脚,你喂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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