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流歆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喘息，低声说道：“上车，喊上琳琳，还要上班呢！你们两个打扰老板练功，扣罚一周的薪水！”
毛小羽上了车，从后面一把抱住吴流歆：“姐，你要扣我的薪水，那我也跟着白大哥‘练功’，嘿！”
“姐，你们练功好像很简单啊？我们狐族练功的时候可累了，哪像你们这么轻松啊！”诸小侯假装怯生生地问道，“白大哥，以后我也跟着你练功行不？”
白牧臣尴尬的笑了两声，他可不敢跟这两个夹杂不清的丫头磨嘴皮子。吴流歆则转过身来，伸出双手就向两个丫头拧去，吓得两人急忙蜷缩到了后排的最角落。
到了“无秘密侦探所”，就发现雾枫已经到了，而且正在接洽一位女客户。那女客户身高接近一米七，体型微瘦，戴着一个墨镜，但是白牧臣一下就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那女客户似乎还在央求雾枫：“雾先生，这价钱真的不能再优惠一些了？二十万行不行？”
一听这声音，白牧臣更加确定了她的身份。这地球简直太小了，哪里都能遇到熟人。他不禁说道：“淑宁？！”
那女子本来就是低调来侦探所的，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竟然猛地一哆嗦。回头一看是白牧臣，显然也觉得不可思议：“你，牧臣……你怎么在这里？”
这女子名叫齐淑宁，白牧臣的初恋女友，也是他此前唯一的女友。今日一见，白牧臣和齐淑宁都觉得有些愕然。
而通过两人的神色，一旁的吴流歆也感觉到，这两人之间绝对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看着吴流歆怀疑的眼神，白牧臣暗自叹道：刚摆平了血妖娆的事，现在又来了老相好，流歆那边会不会再起情感波折？真他娘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与白牧臣一样，齐淑宁也是秋海市人，大学同学。上学期间确定的恋爱关系，可一旦步入社会之后，就发现彼此的生活理念相差太大。白牧臣喜欢简简单单的生活，而齐淑宁则对物质的富足带有强烈的热衷。房子、车子、票子，齐淑宁的要求让当时的白牧臣有些应接不暇，两人的分歧也便越来越大。
其实这也算正常，毕竟一般的女子都想找一个家境殷实的，而当时的白牧臣显然不能给她那些。于是，一位公子哥儿乘虚而入，齐淑宁也便决定了分手。而白牧臣知道难以弥补，也就坦然接受了这一结果。
“牧臣，这是你的朋友？”吴流歆和雾枫几乎同时问道。
“哦，我们是大学同学。”白牧臣说了一半，却也不算说谎，“你们先忙着吧，她的案子我来接。”
雾枫笑道：“齐姑娘，早知道你和牧臣是同学的话，这价格就不用谈了！大不了，雾哥私人给你帮忙也无所谓，呵呵！”雾枫向来直爽，也是个古道热肠的汉子。
吴流歆则用一种办公室的笑容说道：“那好。牧臣你把案子谈好之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好的！”白牧臣知道吴流歆有些犯嘀咕了。
第2卷第一百五十节 ：妖谶
……
“咱们都是学经济管理的，你咋成了私人侦探了？”在白牧臣的办公室，齐淑宁首先问道。这间办公室是白牧臣和雾枫两人的，为了不打搅他们故友重逢，雾枫则去了外面的大办公室。
“都是命呗！一个人最终会死在哪个岗位上，谁也说不定，呵呵！”白牧臣笑道，“你呢，现在怎么样？”
齐淑宁轻轻叹了一声，说道：“不太顺心。我和他还在一起，但是有些越来越有隔阂。或许生活的态度不同吧，也或许是自己以前贪求的过多了……”
“两个人出身不同、经历不同、价值观不同，怎么可能没有一丝隔阂呢？”白牧臣劝道，“生活本身就是个磨合的过程，适应了就好。”但是白牧臣知道，自己的说辞也仅仅就是一个安慰，毕竟齐淑宁和那个男人已经相处了三年，要是依旧不能相互适应的话，感情必然是出了问题的。
齐淑宁苦笑道：“算了，不提这些了。对了，你结婚了吗？”
“没有，不过在谈着。”白牧臣不想留下任何还转的余地，免得夹杂不清，“哦，就是刚才那位。”
“她是你们所长吧，挺有气质的，也很漂亮，呵呵！”齐淑宁忽然有些酸酸的。哪怕自己已经和白牧臣没有了关系，但是看到旧日的恋人找到一位比自己强的对象，总会有些淡淡的醋意。
“嗯，还行吧，主要是人的心地不错，呵呵！”白牧臣笑着，“对了，你这次来侦探所，是为了什么事？”
齐淑宁看了看眼前的白牧臣，觉得这个男人比以前成熟了很多。至于自己那点事，当着这个旧日的恋人还真的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自己是瞒不住的，因为刚才已经和雾枫谈了不少。于是她想了想说道：“就是因为他。最近，我怀疑他着了魔了，整个人神经兮兮的。我私下听说你们这个侦探所能够解决一些棘手问题，所以想来试试看。”
白牧臣问：“着了魔？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况，说说看。”
齐淑宁说道：“一年前，他继承了他父亲的家业，现在是济慈医院的院长。最近两个月，我发现他经常夜不归宿，而且整个人的精神极差。有时候在梦里，他还会一身冷汗地惊醒，好像中了魔怔一样，嘴里嘟嘟囔囔的。”
“他是医务工作者啊，难道自己就不会诊断一下？”白牧臣说道，“一般来说，这只是精神压力过大，或者身体比较疲惫吧。”
“不是的，他现在终日没有什么体力劳动，哪来的疲惫。至于精神压力，你也知道，他基本上就是个吃了上顿不管下顿的人，哪里会产生什么精神压力。”齐淑宁说道，“而且刚才那位雾枫先生说了，有可能是遭到了什么‘妖谶’，就类似于被妖怪附体。牧臣你跟我说句实话，难道真的有什么妖怪吗？太可怕了！不过除了这种解释，我是真的找不出其他任何办法了。”
“‘妖谶’？”白牧臣不是很清楚。但既然是雾枫这个妖王说的，那就多少有些根据吧。他笑了笑，“淑宁，这个世界有很多事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他是不是妖怪附体，我还不能确定。但要是说妖怪，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有，而且很多！”
齐淑宁有些吃惊，但看着白牧臣那人畜无害的样子，确实不像在忽悠自己。“牧臣，你见过……妖怪？”她难以置信地盯着白牧臣，仿佛在审视一个火星人标本。
第2卷第一百五十一节 ：妖谶（2）
笑话！现在这屋里就有三个！要是加上何琳琳这个血族，那就是四个非人类！而且刚才和齐淑宁谈业务的雾枫，恰恰是这四人当中最大的妖怪。当然，白牧臣不敢这么说，否则齐淑宁必然会当场吓晕过去。“见过几个，不过并非都是坏人。你放心吧，这件事我先看一看。要是我解决不了的话，那就再想办法。”
“谢谢。”忽然间，齐淑宁觉得她和白牧臣的距离已经很远，哪怕是曾经很熟悉。“不过那个……”
看着齐淑宁有些难为情，想到一进门时候她在和雾枫讲价钱，白牧臣当即笑道：“钱就算了，算我接你这个私活儿，呵呵。”
齐淑宁先是一笑，继而有些惭愧地说：“其实吧，和他在一起看似光鲜，但我真的没有什么钱。好像他们这些有钱人，对钱看得比穷人还珍重，呵呵。”
“他们已经尝试到了金钱带来的好处，所以比穷人更能理解金钱的重要，这很正常，呵呵！”白牧臣笑了笑，“你留个现在的联系方式吧，这几天我会跟你联络的。”
把齐淑宁送到电梯边，白牧臣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已经变化了很多。没有了以前那种幻想，取而代之的是极端的现实；没有了过去那种生活的激情，换来的是一种淡淡的消沉和寂寞。特别是最后那一句，等于明说了那个男人并不放心她，以至于连几万块钱的自由支配权都没有。如果是这种方式嫁入豪门，那又有什么意思呢？想到这里，白牧臣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
“牧臣，那个齐小姐的事情谈妥了吗？”所长办公室里，吴流歆问道。
“嗯，算我帮她一个忙吧。趁空闲时间，我自己去一趟，没有收她的费用。”白牧臣知道吴流歆还是有些怀疑，也不再隐瞒，“流歆，她是我的同学，也是以前的……恋人，唯一的一个，呵呵。不过分手三年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
吴流歆白了他一眼，醋溜溜的，“早看出你们之间不寻常。不过既然你老实交代了，我也不再追究。但是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别再弄出什么事来，不然我这辈子都不理你！”
吴流歆是被血妖娆那件事弄怕了，她真的担心有朝一日会离自己而去。
“看你说的，不就是年轻时候的青涩恋爱关系嘛，”白牧臣笑道，“那时候的人都不成熟，真的。现在看来，我和她压根儿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就像两条平行……”
“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交点？”吴流歆打断他，笑道，“别拿这种骗小女孩的话糊弄我，你们一定老早就发生过什么了。”
白牧臣当即换了换思维：“那就是两条交叉线。有过一个交点之后，便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至于和你，是重合线，嬲在一起就分不清了，嘿！”
“花言巧语！”吴流歆笑骂着，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甜蜜，“去吧，你自己知道就好。”
……
白牧臣接通了2012的电话，得知异能局的大行动可能还要等一周的时间。就在这段时间，把齐淑宁的事情搞定再说，少个心思。但他对于妖怪的事情真的有些不熟悉，还是先请教一下雾枫。
“所谓妖谶，其实就好像人类的诅咒一样。”雾枫解释道，“诅咒就是一种怨念，一般人是不能让这种怨念产生实质性的攻击力的，除非那人的实力奇高，或者怨念特强。但是妖族不同，一般的妖族都有凝聚怨念的能力。只要是妖灵以上级别的妖族，几乎都能对普通的人类产生作用。这种作用就是妖谶！”
第2卷第一百五十二节 ：拯救人渣
白牧臣不禁打了个寒战，简直是后怕啊！“我幸亏没得罪小羽和小侯那俩丫头，否则还不被她俩折磨坏了，嘿！”
“不至于，哪怕是我凝聚出的怨念，对你也难以产生什么影响。”雾枫笑道，“妖谶其实是个很无聊的技能，只能施加在能力比自己低的人身上。要是对方实力远超自己，施加妖谶的人还会遭到反噬。”
也就是说，要是对方实力高于自己，妖谶就不起作用，甚至还有反作用；对于实力低于自己的，用这种方式实在没啥意思，还不如硬打硬拼。难怪在雾枫这个武痴眼中，妖谶是一个“无聊”的技能。
本来，白牧臣和雾枫都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小案子。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又扯出一个惊天大事件！
根据齐淑宁的叙述，再加上她身上带有的那丝若隐若现的妖气，雾枫判断她的男友十有八九就是中了妖谶。而且雾枫表示，其实妖谶只是专业用语，而在现实或者传说中，妖谶的现象很常见。比如一些灵怪小说中，那些狐狸精魅惑男人的技能，就属于妖谶的一种；还有一些妖怪施加法力控制人的心神，也属于这一类。
“那么，你估计施加妖谶的那个妖怪，会是什么实力？”白牧臣想做到心中有底。
雾枫说道：“一般而言，妖王以上级别的妖族，是耻于使用这种无聊技能的。因为他们在人间想要做成一些事情的话，可以选择更加便捷有效的方法。比如我想控制一个人，但是给他的心灵恐惧就能保证他乖乖就范。”
那就好办！妖王以下的妖怪，白牧臣和雾枫任何一个都能办妥。白牧臣本想独自前往，不过雾枫表示自己对妖族更加熟悉，所以不如一同前往。更加重要的是，雾枫也想见识一下潜藏在人间的妖族。
按说，侦探所的两大主力一起去办案，就不能算是白牧臣的“私活儿”了，毕竟白牧臣没有收取齐淑宁的费用。不过对此，吴流歆却坚决赞同。说白了，就是想让雾枫在身边看着白牧臣。多个灯泡在场，或许齐淑宁对白牧臣“下手”的机会就少了吧？为此，白牧臣也只能苦笑不已。
……
当日下午，白牧臣就通过楚惊风调出了齐淑宁男友的档案。白牧臣一看，再次佩服起黑龙会在秋海市近乎无所不能的实力——
任毕贝，男，31岁，未婚，现任秋海市济慈医院院长。家产约6亿，两年前子承父业。生活荒诞，嗜赌如命，花销无度，现有固定女友三人，其他经历的女人难以计数。其中最重要的“一批”，就是济慈医院里那些女医生和女护士……
看到三个女友的介绍，万幸，齐淑宁还算一个。包括这三个女人的基本资料，里面也有一定的叙述。
“牧臣，任毕贝这小子简直是自作自受啊！”雾枫看到这些资料叹道，“自作孽不可活，依我看，咱们还是别管他，任其自生自灭算了！”
白牧臣也觉得任毕贝这种人渣，实在是没有拯救的价值。再加上以前从自己身边抢走齐淑宁的旧怨，白牧臣真的很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