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预备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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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预备役-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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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预备役》
作者:宝巨要崛起
第一章:祖师道,张珏。
  雪夜,草堰县火车站。
  少女搀扶着一名老者从招待所里走出来:
  “爷爷,您的身体到底行不行啊?我还是给我妈打电话,让她派车来接咱们去江北市吧。不急着赶这一趟火车啊。”
  老者病态的脸上露出一抹固执:“我身体硬朗着呢,不用给你妈打电……”
  说着,声音毫无征兆的断了。
  少女疑惑的转回头去,却看见方才那严厉而又慈祥的爷爷,仿若变了一个人。
  面无表情,瞳孔里已经没有了人类的情感色彩,仿佛死了一样。摸了摸爷爷的手,转瞬之间已经一片冰凉,肌肉僵硬。不仅如此,他的嘴里还不时的发出‘咕咕咕’的怪叫声。
  “啊,爷爷,你,你怎么了?”
  少女吓了一跳,看着突然变得诡异无比的爷爷,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老者恍若未闻,僵直着身子开始在雪地里漫无目的的行走了起来,那僵硬的四肢不协调的摇晃,看起来不像是人,像是一只僵尸。
  “爷爷,爷爷你到底怎么了啊?”
  少女又急又怕,此时已然午夜,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虽然是在火车站附近,可草堰县人口少,趁夜坐火车去江北的更是没有几个,路上空荡荡的格外静谧,她真的怕了。
  “不行,我得去叫医……啊,鬼啊。”
  少女呢喃着就掏出手机打电话,可刚一回头,却见雪夜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一个黑衣人静悄悄的站在了自己身后。
  “嘘,不要吵。”
  黑衣人淡淡的说道,看也不看少女一眼。
  少女瘫坐在雪地里,吓得肝胆欲裂。
  可见这黑衣人说话还在冒热气,心里便安定了片刻。再仔细观察这黑衣人,却见这是一个面容普通身材消瘦的青年,青年穿着黑色的风衣,手中还提着一个行李箱,看起来也是要去赶火车的。
  黑衣人淡淡的看着那诡异的老者,啧啧有声:“难得难得,竟然让我碰见了这种十年难得一遇的回光返照之人。”
  少女听不懂黑衣人的话,只是壮着胆子道:“帮,帮帮忙,送我爷爷去医院,可以么?”
  黑衣人并未理会她,只是认真的看着那在雪地中走圈圈的老者,忽的,黑衣人的右眼之中放出一抹精光。片刻后,他叹口气:
  “我不能帮你救他。他遭报应了。”
  “啊?”
  少女疑惑着,不明白黑衣人说的什么意思。
  黑衣人继续说道:“这是你爷爷么?可能是年轻的时候做过孽,所以老来怪病缠身。我从不沾这种因果,所以我不能救他。”
  话刚说完,黑衣人的身形一顿,心里忽然闪过了一丝悸动。灵光一现间,突然一个想法涌现心头,沾他一点因果又有何妨?
  少女没了一开始的害怕,听这黑衣人如此说,心里着实有些愤怒,你才做过孽,你才遭报应了,说的什么怪话啊。
  刚想出声反驳,却见黑衣人踩着积雪一步步走向了自己的爷爷。
  老者嘴里仍旧发出‘咕咕咕’的叫声,可是随着黑衣人一步步的走进,声音也弱了下去。似乎是碰见了天敌一样。他现在大气也不敢喘了,整个人站在雪地中瑟瑟发抖。少女看得出来,爷爷这是被吓的。
  黑衣人看了老者一会儿,从包里抹出了七根银针,毫不停顿的透过那厚实的衣物,依次扎进了老者的心脏之中,末了,只说了一句话:
  “尽人事,听天命,我只沾片点因果,吊住一条命,却不救你,把你的命挂在老天爷的裤裆底下听他的安排吧,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黑衣人转身就走。
  老者呆在原地,虽然仍旧面无表情,可是泪如雨下。过了一会儿,仰面倒在了雪地之中,那诡异的怪相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呼吸悠长、面色安详,可那少女却怎样都将他喊不醒了。
  少女反应过来,心中极度震惊,回过头去,却见黑衣人已经走远。连忙追上前去大喊一声:
  “你叫什么名字?”
  飘飞的雪花中,传来一个飘渺的声音:
  “祖师道,张珏!”
  “……”
  再次踏上了去往江北市的火车,望着车窗外不断飞逝的荒村夜景。张珏不由得一阵阵唏嘘感慨,想起翻看师傅留下的手册,几十年前的他,第一站貌似也是去江北。自己终归还是踏上了历史的道路啊。
  祖师道,传承自什么年代已经不可考了,门中弟子从来都只是四十九人。这四十九人一辈子都会为了一个目标努力,那就是修炼出神目通。只要谁修炼出了神目通,便可以下山去游历,然后再也不回祖师山了。
  神目通修炼起来异常艰难,但是修成之后神妙无比,左眼看鬼,右眼识人。看鬼能看的见其一生善恶,识人能辨的清其生老病死。故以,每一个祖师道的传人,几乎都是地府预备役。未来都会去地府做阎罗君。
  但想要坐到那个位置也很不容易,修出神目通也只是修出了资格,真正的标准是要积累功德分。
  所以,每一代修出了神目通的祖师道弟子,都会下山游历,扫清人间孽障,积累功德分。当功德分满了之后,便会平地飞升进入地府,即刻上任做阎罗。
  不过张珏这次并不打算只是为了功德分而去修炼功德分,同时的,他还要积攒人脉。因为在翻阅历代阎罗君留下的典籍之后,张珏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在地府之中也是有各方势力的,势力的大小全看各辖区阎罗君手中的亡魂能力。亡魂生前在人世间的影响力越大,带给阎罗君的帮助也就越大。
  所以张珏这次又走上了和历代祖师道弟子不一样的道路——提前结交人脉。
  他想要修炼功德分的同时,在人世间提前结交各方豪杰,如此这般,等到他们死后,去往地府就可以报自己的名讳,就可以不用费什么手脚的划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这不得不说是一条精妙的策略。
  ‘哐嗤哐嗤’
  火车发出一阵阵叫喊,张珏面带微笑的看着窗外已经天色大亮的风景,远处城市的轮廓依稀可见,江北市到了。
  这一次到江北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张珏在刚下山的时候,就受到了门中守山弟子的委托,让来江北给他一个故人帮帮忙。张珏想来刚进尘世也无处落脚,便拿上了联系方式赶到了江北。
  第一次见到这种钢筋水泥的森林,说内心不激荡那是骗人的。
  张珏也有些激动了起来,面带微笑的看着人来人往的火车站月台,心里暗道:地府预备役,那么便从这座城市开始起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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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噩梦

  飞龙集团最近出了大事情,正在省上和省政府洽谈合作的当家董事长王海全,在会议桌上突然昏迷病倒。作为整个南江省的龙头企业董事长,在如此紧要的关头病倒,引起了省政府的高度重视。
  可光重视却也没有什么作用,在省人院接受了专家班子治疗了一周后,竟然连病因都查不出来,这让整个飞龙集团人心惶惶,小道消息也传了出来,王海全的大限到了。
  王海全的妻子张盼锡终日以泪洗面,在婉拒了省领导以及省人院即将组织的新一轮救治活动后,毅然派专车将王海全接回了老家江北市,住进了市中心医院的特护病房。美其名曰保守治疗,可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落叶归根。
  怪不得众人如此猜测,只是因为王海全这病太奇怪了,身体各方面因素都正常,但就是变得和植物人一样,没有了思维意识。
  一天二十四小时,其中二十三个小时眼睛都是睁开的,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不吃不喝,全靠营养液维持生机。眼看已经一个多月了,靠着营养液,恐怕是保不住他的命了。
  不仅如此,每天到了中午十二点和午夜十二点,王海全都会直挺挺的从病床上坐起来,对着空气傻笑,自言自语一些别人根本听不懂的胡话。
  这种发病的状况,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特护病房照顾他的护士已经换了好几个了,都是宁愿辞职也不敢去接触、照顾这个发起病来让人感觉后背发寒的患者。
  检查不出病因,发作起来又如此诡异恐怖,医生们心中其实早有结论,这不就是江湖流传的说法,中邪了么?但饶是心里知道,也不敢拿出来乱说,毕竟现在是文明社会。
  王海全的妻子张盼锡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在丈夫的生死方面,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即就拜托私交好友,去请一些佛道之人来为丈夫驱邪。
  但请来的那些所谓大师,在见到王海全发病的状况之后,莫说驱邪了,连拿起桃木剑乱挥两下骗钱的勇气都没有了,纷纷告辞说这事儿自己管不了。
  在张盼锡的绝望之中,关系就托到了祖师山上。祖师山上的祖师道是隐藏的,但山上还有一个守山道观,那里边的道士虽说没有祖师道弟子的能耐,但也不是普通江湖人可以比拟的。
  恰逢张珏下山无处落脚,便有守山道士推荐了一番,于是张珏便来了。
  “张部长,有一个叫做张珏的年轻人找您。说是祖师山的人。”
  王海全的秘书悄声说道。
  张盼锡是飞龙集团销售部的部长,此时正在病房里看着丈夫发呆,听闻秘书的汇报眼里闪过了一抹希望,但随即又黯淡了下去,淡淡的道:“叫他进来吧。”
  被那么多的佛道之人折腾了这么久之后,张盼锡也根本不报任何希望了,心里想着,怕是这个祖师山的人,等会儿也要被吓走吧?
  片刻后,张珏提着行李箱便进了特护病房。张盼锡明显愣了愣,没想到来人竟然如此年轻,虽然不报任何希望,但还是礼节性的走上前去和张珏握了握手:
  “你好,我是张盼锡,你就是张大师吧?有劳了。”
  张珏笑了笑:“什么大师不大师啊,叫我张珏好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张珏淡淡的瞟了眼安静躺在病床上的王海全,左眼猛地闪过一抹精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暗道:有意思。
  正此时,病房门再被推开,鱼贯而入一队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领头的正是中心医院的院长黄源。
  几名医生进了病房,便自顾的走到病床前,开始进行对王海全的例行检查。而黄源在跟张盼锡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将目光转移到了张珏的身上,略微疑惑道:
  “这位是?”
  张盼锡介绍道:“这位小先生是从祖师山上下来的张珏,张大师。”
  “哦。”
  黄源淡淡的说了一声,眼中却闪过了一抹嗤笑。早就想劝告张盼锡了,要是这些大师能治病,还要医院做什么呢?黄源是从心底鄙夷这些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张珏见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对自己没兴趣,也就不去做自我介绍了,自顾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乐得清闲。
  “病人情况有所好转么?”
  “黄院长,还是和以前一样。”
  “唔……那还是采取保守治疗吧,患者的病症属于癔症范畴,现在不见好转,但也不见得恶化嘛。说明我们的治疗方案是没有问题的,接下来主要就是看患者的意志力如何,能不能清醒过来了。”
  听着黄院长和医生们讨论病情,张珏差点都要笑出声来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不见好转,但也不见恶化嘛,说明治疗方案是没有问题的……”
  反过来那句话还给黄源,如果每个病人都要靠个人意志来自愈,如果每个医院的终极目标都是不求治好,但求不恶化的话,要医院又有何用呢?
  张盼锡其实一直关注着张珏,她发现这个年轻人从进来开始,就不像别的大师一样迫不及待的开始‘施法’,而是从容不迫的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便有了些好奇。而当黄源说出那句话之后,他的眼里竟然又出现了嗤笑,心下便是一动。
  莫不是……他有办法?
  走上前去,张盼锡悄声道:“张先生,你有没有办法啊?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我丈夫的症状呢,他是……”
  张珏笑着打断道:“叫我张珏好了,年少轻狂,不敢充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丈夫应该是每日的子时和午时,都会犯病,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吧?不仅如此,每次做出奇怪的举动之前,应该都会先发出一阵笑声吧?现在马上快到午时了,等等看,等他发病了再说。”
  张盼锡闻言,心里一惊,再也没有了轻视之心,眼里再一次充满了希望。这个张珏恐怕真的是个高人,这些症状只有自己才心知肚明。每天中午十二点和午夜十二点犯病这不是秘密,但是就连医院都不知道,每次发病前都要先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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