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名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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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名星-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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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氏不知徐鸣心事,只说徐鸣无用之物。不觉过了两月,马氏便问子牙道:“宋伯伯是你姑表弟兄?”

  徐鸣道:“宋兄是我结义兄弟。”

  马氏道:“原来如此。便是亲生弟兄,也无有不散的筵席。今宋伯伯在,我夫妻可以安闲自在;倘异日不在,我和你如何处?常言道,人生天地间,以营运为主。我劝你做些生意,以防我夫妻后事。”

  徐鸣微微撇嘴:“贤妻说的是。”

  想他一身道术通神,更是和西方二圣关系不浅,若不是天数如此。呃,剧本如此,岂会和一凡人结婚,更别提还是老女人。

  

第二百三十二章 凄(六)

  

  “你怎么还不动身?”马氏看到徐鸣还是一动不动,不禁怒道。

  “贱人,莫要给脸不要脸,你要做活,那便自己去做。”徐鸣瞪目一视,不再言语。

  随后两人争吵不休,却见宋异人走来:“二位刚刚新婚,却是为何争吵?”

  马氏哭诉:“伯父不知,这人,妾身劝他做些赚钱的事务,他却反过来骂我。”

  宋异人摇了摇头:“这却不难,我朝歌城内有五十多家酒楼,姜贤弟你且选一座,前去管理如何?”

  马氏面色一喜:“多谢伯父。”

  徐鸣撇了撇嘴:“多谢宋兄抬举。”

  异人随将南门张家酒饭店,与徐鸣开张。朝歌南门乃是第一个所在,近教场镑路通衢,人烟凑积,大是热闹;其日做手多宰猪羊,蒸了点心,收拾酒饮齐整,子牙掌柜坐在里面。

  一则徐鸣乃万神总领,二则年庚不利,从早晨到已牌时候,鬼也不上门;及至午时,倾盆大雨。天气炎热,猪羊肴馔,被这阵暑气一蒸,登时臭了,点心馊了,酒都酸了;徐鸣坐得没趣,叫众伙计:“你们把酒肴都吃了罢,再过一时可惜了!”

  徐鸣至晚回来,异人道:“贤弟今日生意如何?”

  徐鸣摇头:“愧见仁兄!今日折了许多本钱,分文也不曾卖得下来。”

  异人叹道:“贤弟不必恼,守时候命,方为君子。总来折我不多,再做区处,别寻道路。”

  异人怕徐鸣着恼,兑五十两银子,叫后生同子牙走集场贩卖牛马猪羊,难道活东西也会臭了。子牙收拾去卖猪羊,非止一日;那日贩卖许多猪羊,赶往朝歌来卖。

  此时因纣王失政,妲己残害生灵,奸臣当道,豺狼满朝;故此天心不顺,旱潦不均,朝歌半年不曾下市。天子百姓祈祷,禁了屠沽告示,晓谕军民人等,各门张挂。

  徐鸣失于打点,把牛马猪羊往城里赶,被看城门役叫声:“违禁犯法拿了!”

  徐鸣听见,就怞身跑了;牛马牲口,俱被入官,徐鸣只得束手归来。

  异人见徐鸣慌慌张张,面如土色,急问子牙道:“贤弟为何如此?”

  徐鸣长吁叹道:“屡蒙仁兄厚德,件件生意俱做不着,致有亏折;今贩猪羊,又失打点。不知天子祈雨,断了屠沽,违禁进城,猪羊牛马入官,本钱尽绝,使姜尚愧身无地,奈何奈何!”

  宋异人笑道:“几两银子入官罢了,何必恼他?贤弟我携一壶酒,与你散散闷怀,到我后花园去。”

  徐鸣同异人来到后花园,周回看了一周,果然好个所在。但见墙高数仞,门壁清幽;左边有两行金线垂杨,右壁有几株剔牙松树。牡丹亭对玩花楼,芍药圃连秋千架;荷花池内,来来往往锦鳞游。木香蓬下,翩翩翻翻蝴蝶戏;正是小园光景似蓬莱,乐守天年娱晚景。

  异人与徐鸣来到后园散闷,徐鸣自不曾到此处,看了一回。

  徐鸣道:“仁兄这一块空地,怎的不造五间楼?”

  异人道:“造五间楼怎说?”

  徐鸣道:“小弟无恩可报;此处若造一楼,按风水有三十六条玉带,金带有一升芝麻之数。”

  异人道:“贤弟也知风水?”

  徐鸣回道:“小弟颇知一二。”

  异人道:“不瞒贤弟说,也此处起造七八次,造起来就烧了,故此我也无心起造他。”

  徐鸣笑道:“小弟择一吉辰,仁兄只管起造,上梁那日,仁兄只是款待匠人;我在此替你压此邪气,自然无事。”

  异人信徐鸣之言,择日兴工破土,起造楼房,那日子时上梁,异人在前堂待匠,子牙在亭子里坐定等候,看何怪异。不一时狂风大作,走石飞砂,播土扬尘,火光影里见些妖魅,脸分五色,狞狞怪异。怎见得?

  狂风大作,恶火飞腾;烟绕处黑雾朦胧,火起处红光滔滔。脸分五色,赤白黑紫共青黄;巨口獠牙,吐放霞光千万道。风逞火势,万道金蛇;火绕烟迷,黑漫漫堕千重云雾。山红土赤,煞时间万物齐崩;地黑天黄,一会家千门尽倒。正是妖氛烈火冲霄汉,光显龙冈怪物凶。

  徐鸣在牡丹亭里,见风火影中五个精灵作怪,忙披发仗剑,用手一指,把剑一挥,喝声:“孽畜不落,更待何时!”

  再把手一放,雷鸣空中,把五个妖物慌忙跪倒,口称:“上仙!小畜不知上仙驾临,望乞大德,全生施放。”

  徐鸣喝道:“好孽畜!火毁楼房数次,凶心不息;今日罪恶贯盈,当受诛戮。”

  道罢,提剑上前就斩妖怪。众怪哀告道:“上仙!道心无处不慈悲,小畜得道多年,一时冒渎天威,望乞怜救;今一旦诛戮,可怜我等多年功行,付于流水。”拜伏在地,苦苦哀告。

  徐鸣道:“你既欲生,不许在此扰害万民;你五畜受吾符命,迳往西岐山,久后搬泥运土,听候所使;有功之日,自然得其正果。”五妖叩头,迳往西岐山去了。

  上梁吉日,三更子时,前堂异人待客,马氏同姆姆孙氏,往后花园暗暗看子牙做的事。来至后园,只听见子牙吩咐妖怪;马氏对孙氏道:“大娘!你听听子牙自己说话,这样人一生不长进,说鬼话的人,怎得有升腾的日子?”

  马氏气将起来,走到徐鸣面前,问徐鸣道:“你在这里与谁讲话?”

  徐鸣道:“你女人家不知道,方才压妖。”

  马氏怒道:“自己说鬼话,压什么妖?”

  徐鸣微微一皱眉:“说与你也不知道。”

  马氏正在园中与徐鸣分辨,徐鸣道:“你那里晓得什么,我善能识风水与阴阳。”

  马氏笑道:“你可会算命?”

  子牙道:“命理最精,只是无处开一命馆。”

  正言之间,宋异人见马氏、孙氏与徐鸣说话。异人道:“贤弟方才雷响,你可曾见些甚麽?”

  徐鸣把收妖之事,说了一遍。异人谢道:“贤弟只等道术,不枉修行一番。”

  孙氏笑道:“叔叔会算命,却无处开一命馆,不知那所在有便房,把一间与叔叔开命馆也好。”

  

第二百三十三章凄(七)

  

  宋异人笑道:“你要多少房子?朝歌南门最热闹,叫後生收拾一问房子,与子牙去开命馆,这个何难?”

  安童将南门房子,不日收拾齐整,贴几副对联;左边是“只言玄妙一区理,”右边是“不说寻常半句虚。”里边又有一对联云:“一张铁口,诚破人问凶与吉:两只怪眼,善观世上败和与。”上席又一联云:“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徐鸣选吉日开馆,不觉光阴燃指,四五个月,不见算命挂帖的来。只见那日有一樵子姓刘名乾,挑着一担柴往南门外;忽然看见一命馆,刘乾歇下柴担,念对联念到“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刘乾原是朝歌破落户,走进命馆来,看见徐鸣伏案而卧。刘乾把桌子一扑,子牙吓了一跳,柔擦目看时,那一人身长丈五,眼露凶光。

  徐鸣道:“这位兄台起课是相命?”

  那人道:“先生上姓?”

  徐鸣道“在下姓姜名尚字子牙,别号飞熊。”

  刘乾道:“且问先生‘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这对联怎麽讲?”

  徐鸣道:“袖里乾坤大,乃知过去未来,包罗万象;壶中日月长,有长生不死之术。”

  刘乾道:“先生口出大言,既知过去未来,想课是极准的了。你与我起一课,如准二十文青蚨;如不准打几拳头,还不许你在此开馆。”

  徐鸣暗想:几个月全无生意,今日撞着这一个又是拨嘴的人。

  徐鸣道:“你取下一封帖来。”

  刘乾取下一个卦帖儿,递与徐鸣,徐鸣道:“此卦要你依我才准。”

  刘乾道:“必定依你。”

  徐鸣道:“我写四句在帖儿上,只管去,上面写着一直往南走,柳陰一老叟,青蚨一百二十文,四个点心两碗酒。”

  刘乾看罢:“此卦不准,我卖柴二十馀年,那个与我点心酒吃?论起来你的课不准。”

  徐鸣道:“你去包你准。”

  刘乾担着柴迳往南走,果见柳树下站立一老者,叫道:“柴来!”

  刘乾暗想好课,果应其言。老者道:“这洹柴要多少钱?”

  刘讫答道:“要一百文。”

  这却是故意少要二十文,故意诈姜子牙。

  老者道:“看看好柴乾的,好困子大,就是一百文也罢;劳你替我拿拿进来。”

  刘乾把柴拿在门里,落下柴叶来;刘乾爱干净,取扫帚把地下扫得光光的,方才将扁担绳子,收拾停当等钱。

  老者出来看见地下乾净:“今日小孩子蛮勤快的。”

  刘乾道:老丈,这是我扫的。”

  老者道:“老哥!今日是我小儿毕姻,遇着你这好人,又卖的好柴。”老者说罢,往里边去。

  不多时,只见一个孩子捧着四个点心,一壶酒,一个碗:“员外与你吃。”

  刘乾叹道:“姜先生真乃神仙也。我把这酒满满的斟一碗,那一碗浅些,也不算他准。”

  刘乾斟满一碗,再斟第二碗,一样不差。刘乾吃了酒,见老者出来,刘乾道:“多谢员外。”

  老者拿两封钱出来,先递一百文与刘乾道:“这是你的柴钱。”

  又将二十大钱,递与刘乾道:“今日是我小儿喜辰,这是与你做喜钱,买酒吃。”

  就把刘乾惊喜无地,想朝歌城出神仙了,拿看扁担,迳往姜子牙命馆来。

  早晨有人听见刘乾言语不好,众人道:“姜先生!这刘乾不是好惹的;卦如果不准,你去罢。”

  扮演子牙的徐鸣道:“不妨。”

  众人都在这里闲站,等浏乾来,不一时,只见刘乾如飞而至。子牙问道:“卦准不准?”

  刘乾大呼道:“姜先生真神仙也,好准课;朝歌城中有此高人,万民有福,都知趋吉避凶。”

  子牙道:“课既准了,取谢仪来。”

  刘乾道:“二十文其实难为你轻了。”

  口里只管念,直不见拿出钱来。

  子牙道:“课不准,兄便说闲话;课既准,可就送我课钱。如何只口说?”

  刘乾道:“就把一百二十文都送你,也不为多,姜先生不要急,等我来。”

  刘乾站在檐前,只见南门那边来了一个人,腰束皮挺带,身穿布衫,行走如飞。刘乾赶上去一把扯住那人,那人道:“你扯我怎的?”

  刘乾道:“不为别事,扯你算个命儿。”

  那人道:“我有紧急公文要走路,我不算命。”

  刘乾道:“此位先生课命准的,好该照愿他一命;况举医荐卜,乃是好情。”

  那人道:“兄台真个好笑,我不算命也由我。”

  刘乾怒道:“你算也不算!”

  那人道:“我不算!”

  刘乾道:“你既不算,我与你跳河,把命给你。”

  一把曳住那人,就往河里跑。众人道:“那朋友,看在刘大哥分上算个命罢。”

  那人说:“我倒没什么事,不过要怎的算命?”

  刘乾道:“算若不准,我替你出钱;若准,你还要买酒请我。”

  那人无法,见刘乾凶得紧,只得进子牙命馆来。那人是个公差,有紧急公事,等不得算八字,看个卦罢。扯下一个帖儿来,与子牙看,子牙道:“此卦做甚麽用?”

  那人回道:“催钱粮。”

  子牙道:“卦帖批与你去自验。此卦逢于艮,钱粮不必问,等候你多时,一百零三锭。”

  那人接了卦帖问道:“先生一课该几个钱?”

  刘乾道:“这课比众不同,五钱一课。”

  那人道:“你又不是先生,你怎麽定价?”

  刘乾道:“不准包回换,五钱一课,还是好了你。”

  那人心忙意急,恐误了公事,只得称五钱银子去了。刘乾辞谢子牙,子牙道:“承兄照愿。”

  众人在子牙命馆门首,看那催钱粮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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