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府家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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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府家生子-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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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一见叶胜男,王妃却觉着叶胜男有些眼生。
  其实叶胜男这样眼力价的人,王妃身边也是有的,只是这些人在王妃身边年头不短,深谙王妃的习性和脾胃,才能让王妃觉她们是得心应手了。
  所以王妃以为最难得的并非是有察言观色的通透,心细如发的缜密,而是察言观色之后的不动声色,毫不声张,仿若春雨润物,细无声。
  就像那盏解馋的酥酪,就像那碟及时的玫瑰卤子姜片,出现得不着痕迹,且毫不居功,却让人十分受用。
  一时,王妃玩兴起,还要再试一试叶胜男,便故意多用了半块杏仁酥。
  只见在早饭撤去后,惯常吃的清茶便不见了,换成了对怀了身子大有益处的杏仁茶。
  王妃是真心的喜欢了。
  于是待叶胜男去了,王妃便问起自己身边的嬷嬷“这丫头是谁?怪可人儿的。”
  那嬷嬷笑回道;“她就是依怙。”
  “原来是她。”王妃这才对上名儿了。
  再好到底只是丫头,还是太妃身边的额,王妃问完知道了,也就罢了,后随太妃移驾到东梢间去。
  王妃接着先前早饭前的话,道:“前两年,我是真不放心老三的身子骨,这才驳了王爷的意思。老三底子薄,这些年好不容易养出来了,没得在这些事情上再毁了元气,那就得不偿失了。”
  太妃一面拈起佛珠,一面道:“你是他亲娘,自然是心疼他些的。只是安哥儿到底是王府的公子,没得这年纪了还不识房中事儿的。说出去也不像。”
  王妃甚至无奈道:“这些儿媳如何不知的,所以这回王爷再提起,我觉着也该是时候了。”
  说着,王妃顿了顿,“只是……这背后不知是那一个不安好心的,撺掇的王爷,净把些不三不四,不教着安哥儿学好的玩意儿,往安哥儿房里塞。”
  这时叶胜男正好进来给封嬷嬷回话,听到这些心内不禁回想。
  太妃和王妃口中的安哥儿,似乎正是襄郡王嫡三子薛云上的小名儿,传言这位安三爷自小身子就不太好。
  叶胜男却不觉得这是真。
  记得那年,因皇上只得一子,故开恩令宗亲子弟皆可入南书房读书。
  薛云上也在其列,因此不时也有到太后宫里请安,有时太后还留他们饭。
  有一回,薛云上他们立了鹄子习射给太后瞧,热闹热闹。
  薛云上面上是最弱的,可待人散去了,薛云上故意留在最后射的那一箭,迅猛精准,与方才人前比试时是天壤之别,可知是故意人前藏拙了。
  那年叶胜男初进宫,被人欺负受了伤躲在角落里哭,这才无意中瞧见的。
  而那年薛云上不过十岁吧,而到了今年,想来也有十七了。
  至于薛云上为何要在人前示弱,叶胜男就不得而知了。
  想罢,叶胜男就听王妃又道:“所以斗胆还请姑母掌眼,给安哥儿另挑两个好的才是。”
  太妃默了一会子,道:“你且先说说,他们都给安哥儿找些什么人?”
  王妃只得一一说了。
  太妃听罢,又默了一会子才道:“这两人可不好驳回的。”
  王妃自然是知道的。
  那一个张欢喜的丫头是襄郡王生母邓夫人陪嫁过来的家生子。
  这邓夫人虽故去了,但襄郡王对生母多有愧疚,故而对邓夫人留下的人都多有照拂。
  若这般强势打发了出去,没得让襄郡王不痛快,与薛云上父子生隙,那就不美了。
  而另一个叫万丽儿的,则是王府里审理司审理的表亲,身份上比张欢喜更上一层,就更不好打发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层顾忌,这位审理还是王爷身边的亲信。
  沉吟了片刻后,太妃道:“罢了,就都留下吧。放在眼皮子底下也有放眼皮子底下的好,让她们两虎相争也有个对手不是。”
  王妃听了也只得作罢,“也只能如此了。但还请姑母再给安哥儿挑两个好的。”
  太妃点点头,道:“我是早有主意了,只是安哥儿院子里人一多,没个能管束的人头上压着,只怕也是个乱的,没得传出去得个好色的名声。”
  王妃也深以为然,“就是这话了。我如今还能的,可日子一长,我身子笨重了,难免会有顾不上的时候。那时只怕会有人钻了空子。”
  太妃正待要细说她择定的人选,就听外头有人喝道:“这炭你是那里来的?”
  接着就是一阵盒盘倾倒摔落的声响传来。
  封嬷嬷面上一凛,撩开珠帘往外头看去,呵斥道:“放肆,谁在外头喧哗?”
  少时,叶胜男和未果诚惶诚恐地从外间进来跪下。
  太妃问道:“怎么了?”
  未果是个胆小的,自然不敢有分毫的隐瞒,回道:“回太妃、王妃,奴婢不过是给外头的香炉续一块炭。没想依怙却忽然将奴婢手里的活儿打落了。”
  闻言,王妃不禁对叶胜男有些失望,暗道:“竟是这般霸道的性子。”
  太妃不料却问叶胜男道:“你有何话可说?”
  叶胜男回道:“回太妃、王妃,这炭用不得。”
  王妃忖度了须臾,又问道:“什么炭?”
  叶胜男就将一块熏香用的炭拿了出来。
  封嬷嬷见了心中一慌,唯恐太妃责难叶胜男,不禁僭越先声训斥起叶胜男来,道:“你胡说什么,这可是前个儿太妃进宫时,太后赏的乌金炭。”
  闻言,叶胜男的脸色越发没了颜色,暗道:“果然。”?

☆、第 11 章

?  在方才未果拿出炭块来时,看到炭块上点点暗光的金,叶胜男便知应该是乌金炭了。
  再看未果竟轻易便点燃乌金炭,叶胜男便将这炭的出处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叶胜男万万没想到,这炭会从宫里流出。
  但叶胜男深以为这是机会,若拿捏得好了,绝对能给宋家致命一击。
  太妃看了看封嬷嬷,按了下封嬷嬷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还问叶胜男道:“这炭为何使不得?”
  叶胜男自然知道不能说是宋贵妃利用她给的方子做的是毒炭,而她如今也不过是一个见识浅显的孤女家生子,是不可能知道乌金炭这种应是已经绝迹了的东西,更别说能如此清楚乌金炭难烧的特性。
  故而叶胜男只得把徐达夫一家拿了出来做幌子,郑重其事道:“这炭烧时有点子硝烟味儿。”
  王妃不解问道:“那又如何?”
  叶胜男这才将心里编的话,慢慢道出,以便发觉破绽及时修正,“前两年,奴婢无依无靠时时奴婢她二叔接奴婢到他们家住。奴婢婶子就爱买这样加了硝粉的炭。一来便宜,比桐油炭还要便宜许多,二则烧起来不比桐油炭差,就是味儿大些。直到有一回婶子拿这炭烧火给家里小鸡崽取暖,小鸡仔无故的一个接着一个死了。奴婢婶子这才不敢用了,却都给奴婢使了。奴婢烧多这炭了,就觉着浑身都不舒服,只有开了窗子透会子气,才好受些,所以至今我都记住这个味儿了。”
  叶胜男歇了口气,又道:“这乌金炭里的味儿虽很淡很淡,却到底逃不过奴婢的鼻子。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害人得紧的。”
  其实这炭真的半点味道没有,可为了报仇,叶胜男豁出去了。
  只要能引起太妃一点子疑心,便不枉费她的苦心了。
  就见太妃的面上霎时冷凝,王妃的脸上也变了颜色。
  王妃忙道:“姑母,太后可知……”
  太妃却倏然一抬手打断了王妃底下要说的话。
  王妃到底也是世家出来的,方才不过一时惊惶失了分寸,这会子也知道有些话是不能在底下这些人面前说起的,自然便住了口。
  太妃对封嬷嬷道:“让她们都去吧。”
  封嬷嬷立时将叶胜男等人都打发了出去,屋里就她一人伺候。
  罢了,太妃又封嬷嬷道:“打发人去请王道光来。”
  王妃又是一怔,无声道:“王道光?”那不是老襄亲王时的左长史兼心腹吗?
  众所周知,王府属官中居首的为长史,长史又有左右之分,皆由皇上亲点宫中内官任之,又或是自皇子小时便跟随着照顾的保公内侍任之。
  这王道光正是先帝亲点予襄亲王的臂力。
  只是自老亲王殁世后,老亲王曾经的心腹臂膀都不得善终,只王道光还活着,但也被太妃遣送出王府,美其名曰年迈荣养去了。
  然,如今太妃却能将王道光呼之即来,这王道光到底是谁的心腹,不言而喻。
  “可见当年魏夫人等,死得并不冤。”王妃暗道。
  其实还有一件,是世人皆不知的,这王道光还是个深谙歧黄之术的。
  王妃有些坐立不安地吃了两盏茶,才有人来回王道光来了。
  王道光进来叩见。
  太妃也不同王道光含糊,直命封嬷嬷将乌金炭给王道光瞧。
  王道光果然是有些见识的,拿起方方正正的小炭块,道:“乌金炭。”
  太妃点点头,道:“正是。你瞧瞧可有何不妥。”
  王道光领命,取头上的簪子凿下一小角炭块,又用手边盖碗的盖子将炭块碾碎成粉末,指尖沾些许闻了下,又道:“老奴还要些清水。”
  少时封嬷嬷便端了半碗清水来。
  王道光用清水和了碳粉,然后又沾了些许放进嘴里尝了下,罢,用茶水漱口了,这才又过来恭身对太妃和王妃道:“这乌金炭主要用的是竹炭粉浸泡发酵后,再用小糯米和黄麻等药煮制后粘合成形的。只因乌金炭是经过多次压制成形,故而就这么小小的一块炭,却十分经久耐烧。”
  太妃和王妃听到这炭里竟然有药在里头,便大不喜了,问道:“那些加里头的药可有害无害?”
  王道光摇摇头,“无害。”
  太妃和王妃才要放下心,又听王道光道:“但乌金炭过度压制,十分不好烧。”
  王妃道:“不能够吧,我瞧方才几个丫头点起来,并不费什么神。”
  王道光道:“关节就在这了。这炭给人添了硝粉。硝粉可助燃。”
  王妃一听,乍然站起身来,“真有硝粉。”忙看了眼太妃,又问王道光道:“你只说这硝粉有害无害?”
  王道光面无表情道:“短时日内还不妨,若日子长了……可杀人于无形。”
  王妃和封嬷嬷登时都倒吸冷气一口。
  而太妃的脸上也愈发地凝结了。
  在将王道光打发去了后,王妃惊慌道:“姑母,你说太后赏您这些炭,可有皇上的意思?”
  若有皇上的意思,岂不是说皇上有意要剑指王府了?
  太妃阖眼忖度了片刻后,摇摇头,道:“不能的。想来太后也不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不然太后不会自己也在用,也只赏了我这么一匣子而已,够什么使的?”
  听太妃这么一说,王妃却愈发惊心了,“难不成……难不成有人要害的是……是……太后?”
  最后的“太后”二字,王妃说得只有嘴型,并无声音。
  若真如此,她们到底要不要禀明。
  可后宫之事,太过复杂,稍不小心便会牵涉其中了。
  而太妃所想的却是日前郑国公府送来消息说,宋家的手有点太长了,竟敢染指到他们郑国公府的地盘了。
  又一想,这毒炭不论与宋贵妃相干不相干,宋贵妃掌管后宫事务,出了这样的事儿,她是头一个逃不过。
  所以这事儿只要往大里闹,正好给宋家修剪修剪多出来的手脚。
  想罢,太妃当机立断道:“这事儿非同小可,你随我一块进宫去,就现在。”
  而就在王道光入府之后,便有人悄悄地往京郊的木伦围场赶去了。
  当襄郡王听来人的回禀后,也只说了一句,“果然是他。”
  襄郡王口中的“他”,自然说的是王道光,只是到底是因何事而果然是他?
  有人心中有疑,但也知不可问。
  忽然出现的王道光,令襄郡王心中也是疑虑丛生的。
  太妃怎么好端端的忽然把王道光给召了回来,不惜暴露了他?
  就在王府送信的人进了襄郡王帐篷,少时,另外一个帐篷中襄郡王的嫡长子薛云起也得了信儿,赶紧叫来胞弟薛运商议。
  襄郡王的另一个嫡子薛云上也得了信儿,只是该作甚他还作甚去了。
  太妃和王妃在家,不怕谁闹幺蛾子的,他放心得很。
  就在襄郡王父子三人对太妃之举惊疑不定时,太妃和王妃已经进宫去了,且还是脱簪待罪地去的,闹得沸沸扬扬。
  太后惊闻,如何还能不见的。
  襄郡王太妃和王妃一入安福宫,便哭倒求告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太后要取臣妇之性命,臣妇不敢不从。只是还请太后给个明白道理。臣妇就是死也瞑目了。”
  太后一听,顿时一口气憋在胸口生疼,只是今日事出如此,她也不好发作的,只得好生安抚几番让她们二人先起身的。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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