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府家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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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府家生子-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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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所站百官也噤若寒蝉。
  皇帝来回审视,忽扫见近前持笏垂首的襄郡王,不禁又想起襄郡王府中那两个颇得他亲眼的两个子侄来。
  想罢,皇帝一锤定音,令襄郡王、大爷薛云起和薛云上父子三人,大理寺协同担此重任。
  襄郡王自然知道这差事牵连甚广,是个烫手山芋接不得,稍有不慎便开罪满朝。
  可这是皇帝的旨意,襄郡王不敢违,只得躬身领旨。
  起初,大爷薛云起听闻皇帝亲派了他差事,深知只要这趟差事办好了,今后再不能如此仕途虚度了。
  可一听说襄郡王竟然领的是这么一个棘手的差事,大爷薛云起顿时又心生退却之意了,还劝襄郡王道:“父王,这差事可不好办。”
  襄郡王亦十分苦恼道:“我如何不知的,只是圣命难违。”
  薛云起沉吟片刻后,道:“父王,儿子倒有一计,虽不甚好,但到底也比如今毫无对策的强些。”
  襄郡王眼前一亮,道:“你且说。”
  薛云起过来在襄郡王耳边道:“江南之事刻不容缓,为今之计,父王可行‘拖’字诀。”
  闻言,襄郡王摇了摇头,道:“不妥,只怕圣上怪罪。”
  薛云起笑道:“不过是盐商狡诈,与父王何干的。只要此事拖而不决,顶天了咱们王府不过得个督办不力之名,总比开罪满朝文武强些。”
  “如今只看父王舍不舍得这名声了。”薛云起嘴上如此说,却深知襄郡王定会答应的。
  果然,襄郡王踌躇半晌,权衡利弊,也以为只能如此办了。
  大爷薛云起心内冷笑,又提醒襄郡王道:“三弟那还请父王亲口嘱咐的好。三弟初出茅庐,如今又是个新官上任的,难免没存要大作一番事业的心思。只是如今着实不是时候,万不可让三弟弄巧成拙了。”
  襄郡王点点头,“嗯,还是你想得周全。”
  当日落衙,薛云上方进王府门,连衣裳都来不及换的,便被襄郡王叫到外书房去教训了一顿了。
  襄郡王开口便说薛云上年轻不知世路,这还都是轻的,还说他素日只知冒进,不顾手足之情,那才是诛心的。
  罢了,襄郡王还告诫薛云上,今后在户部不可才情毕露,中庸方是生存之道。
  这些话怎么听怎么像是不希望这个儿子日后大有作为,耸壑昂霄的。
  薛云上一直默不答言,襄郡王说完见儿子如此,也知是委屈他了。
  可为了王府,襄郡王又觉着这是薛云上该受的,便挥手打发薛云上回去了。
  薛云上回到了续斋,关雎为其更衣,见他略有闷闷郁郁之色,有心要问却被叶胜男拦住了。
  叶胜男猜想着应该是为了公务,若如此莫说她们只是为奴为婢的,就是夫妻也没有这么问的,这才拦住关雎。
  瞧见这会子薛云上身边不缺人伺候的,叶胜男忙忙就到院门上去,问门上该班儿的小幺儿,“今儿是谁跟着三爷在衙门伺候的?”
  那两个未留头的小幺儿想了须臾回道:“是汉广哥哥。”
  叶胜男赶紧打发他们中的一个去找薛云上的长随汉广来。
  汉广是个惯会讨喜的,来了就向叶胜男打个千儿。
  叶胜男忙问他道:“今儿三爷在衙门可是遇着什么事儿?”
  汉广道:“没有的事儿,回来的时候小的瞧着还好好的。”
  叶胜男又问道:“那这会子三爷怎的又不对了?”
  汉广想了一回,又道:“只是回府时,三爷被王爷叫了去。想来应该是事出在这了。”
  叶胜男心内忖度半晌,道:“行了,你去吧,我知道了。”
  就在这时,前头王府中门大开,馨和郡主不知为了什么,又回王府来了。
  前番郡主和郡马来给太妃请安才半个多月的事儿,今儿怎么又来了?
  于是又听说馨和郡主并未在正院多做盘恒,忙忙又往优昙婆罗院去了。
  可见馨和郡主此番只为太妃而来的。
  彼时,太妃正在小佛堂做晚课。
  就是馨和郡主也不敢上前搅扰,只得用十二分的心力按捺下性子,静待太妃晚课毕。
  也是太妃才一睁眼的功夫,馨和郡主便迫不及待道:“娘,江南出大事儿了。”
  “出什么大事儿了?”太妃慢悠悠地扶着封嬷嬷的手站起来道,“莫不是郡马曾任之职,被后继者查出舞弊来了?”
  馨和郡主忙道:“自然不是的。是江南盐务出事儿了。”
  太妃一面出了小佛堂,一面往上房走去,道:“那与你什么相干的?”
  馨和郡主只得慢慢从头说来,道:“娘可知旧年皇上钦点出为巡盐御史的是谁?”
  太妃思忖了须臾道:“记得应该是老安定候之子。”
  馨和郡主一拍手,道:“娘记得没错,就是这个廖启东。”?

☆、第 31 章

?  太妃又道:“我记得前年,你夫家大伯就娶了他女儿做儿媳的。”
  馨和郡主见太妃终于说到点儿上了,再压制不住心头的焦虑,哭诉道:“娘你说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当年怎么就瞧上这么一家子了。安定侯府听着是勋贵,可谁不知早是花架子了。得这么个亲家,什么助益的?”
  歇了口气,馨和郡主又道:“也就去岁,廖启东被点为巡盐御史,侯府这才见了点儿起色。如今两淮盐务却又出了这样的纰漏。瞧圣上的意思是要大力整治一番了的。廖启东便是首当其冲。”
  “如今李家与他有亲,郡马只怕也在所难逃。”说着,馨和郡主哭得越发不能自己了。
  太妃看了眼女儿,还是那不慌不忙的调,缀了一口茶才道:“你随郡马在江南,大大小小也算是经历过些事情了的。怎么这会子还跟慌脚鸡似的。”
  馨和郡主哭道:“娘不知道,这事儿真非同小可。”
  太妃叹了口气,道:“那你想我如何?”
  馨和郡主忙揩拭了眼泪,道:“听闻盐商已被递解进京了,皇上有心以他们为突破口,说服他们指证两淮相关官员。如今这差事正好落到咱们郡王身上了。”
  太妃半阖着眼,手里慢慢捻着佛珠,道:“那又怎样?”
  馨和郡主有些讪讪道:“我自是不好同他说的,娘能否让他告知那些盐商,别人就罢了,万不要供出廖启东来?这般一来,也算是保全女儿一家了。”
  太妃冷嗤一声,道:“糊涂。咱们这位郡王的性子,你还敢指望的?只怕如今他早打定主意,宁可日后受皇上申饬是办事不力的,自请皇上另选他人担此差事,亦不会粘带此事半分。”
  馨和郡主顿时急道:“他怎的还这般窝囊,不可成事。可他若不成,女儿又该怎办?娘,您可不能眼睁睁看着郡马因大伯子一家而受牵连呀。”
  太妃还是十分不以为然的样子,道:“那里就到那步田地了的。李家不是还未分家吗?”
  馨和郡主一愣,这方恍然大悟,道:“可不是。我怎么就给忘了。没有都到了这份上了,还不让分家抱成团等死的。”
  只是才一说完,馨和郡主又迟疑了,“可……依郡马那性子,只怕是不肯的。回头还要怪我呢。”
  太妃冷笑道:“你同他说什么的,只管同你婆婆说明利害。你婆婆的话郡马不敢不听,又到不了你身上的。”
  馨和郡主听了觉着也是这理儿,就忙忙的又走了,连给襄郡王和王妃告辞都等不及的。
  一听说馨和郡主又家去了,王妃疑道:“她到底为的什么来?”
  躲在里间的襄郡王出来道:“还能为甚,自然是为她郡马家的。”
  王妃道:“李家怎么了?”
  襄郡王哂笑道:“当初我便告诫过她大伯子。他们李家如今看似是冉冉初升的,到底在底蕴上还有欠缺,娶安定候的孙女,门不当户不对,只怕日后是祸不是福。他们偏当耳旁风了。”
  王妃不解道:“那又如何?难不成如今安定府真出事儿?”
  襄郡王看着宣瑞堂外,道:“何止是出事儿,还是出大事儿了。此事一旦定案,李家难免不受牵连。如今这在这事儿上头,我还能说上话。但咱们家这位郡主是知道我的,想也知道我是不能帮她的,便求到太妃跟前去了。”
  王妃便劝道:“都是一家子亲戚的,能搭把手就搭把手的。”
  襄郡王掉过脸来向王妃道:“你知道什么,这事儿多少人躲都来不及的,你还往上碰。”
  罢了,襄郡王又嘱咐王妃道:“若一会子太妃打发人来请,你便说我病了。再给我请位太医来。正好也能在皇上面前躲几日清闲的。”
  与此同时,在宣瑞堂东边的小院里,有婆子形迹躲闪地进去了。
  小院里一位明眸皓齿,杏脸桃腮的美妇人正坐屋前的廊檐下,看着院中蹴鞠的孩童,眸光若水。
  婆子进来时,美妇便瞧见了当下让丫头叫住蹴鞠的孩子,带去盥洗。
  孩子觉意犹未尽,也不理会他奶妈和丫头的哄劝,顶着一头一脸的汗耍赖撒泼。
  在美妇许下许多好处后,孩子才去了。
  待孩子一去,美妇转身便进了上房,婆子很有眼色的也跟了进去。
  美妇问道:“方才外头闹什么呢?”
  婆子回道:“郡主来了,这会子又走了。”
  美妇又问:“来她做什么的?”
  婆子道:“瞧着像是有什么急事。”
  说着婆子心有不甘的又道:“可恨优昙婆罗院里咱们的人进不去,不然定能拿住个把柄。”
  美妇摇摇头道:“千万不可。那老货警醒得很,没得惊动了她。”
  婆子忙应道:“是,小的记着呢。”
  “也罢。”美妇道,“事情怎样了?”
  美妇虽没明说,但婆子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事儿。
  婆子回道:“只怕越发不好办了。原以为当初在二爷身上屡试不爽的,如今只要故技重施便能事成。可没想这三爷倒是个沉稳的,竟一回都没碰过万氏。那藏万氏身子里的药自然就派不上用场了。后来太妃就指了依怙她们仨儿给了三爷,万氏就越发近不得三爷的身了。”
  顿了顿,婆子又道:“更可惜的是经苏氏这一闹,弄巧成拙,反让王妃把二爷‘无能’之事给闹了出来。万氏因此还被太妃赐了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美妇冷笑道:“那才正好。她们自诩绝了万氏的子嗣,没了后顾之忧的,越发肯用万氏了才是。”
  婆子道:“小的也以为应该如此了。谁曾想那徐依怙却是个难缠的,凭万氏如何伏低做小都不中用了。”?

☆、第 32 章

?  “有一回也是被逼急了,还险些露出马脚来。”婆子十分惋惜道。
  美妇却道:“不中用的废物。”
  婆子也有几分可怜万丽儿的,便道:“那依怙到底是太妃调教出来的,手段自然有些不得了。”
  美妇心里其实也烦躁得很,但一时也是没法子的,只得道:“凭她如何了得的,到底不过是个稍有体面的奴才,日后拣个什么理儿扎个筏子便可收拾了她去。如今我只担心当日咱们同苏氏的首尾,抹干净了才是要紧的。”
  婆子得意道:“夫人放心,当日那药都是丁姨娘那边的人给的二奶奶,和咱们不相干。说什么查也查不到咱们头上来。”
  美妇闻言,星眸一瞪,沉声道:“你得意什么。告诉过你多少回了,‘小心使得往年船’,无论如何都不可得意大意了。”
  婆子一惊,忙跪下告罪。
  美妇看都不看婆子,走到窗边看着外头渐黄的枝叶,道:“听说西边院里又处置几人了?
  婆子跪地上回道:“那花姨娘真是不叫狗的才咬人的,不声不响的就把当初丁姨娘别有用心将桃夭放三爷身边的事儿给揭了出来。坐实了丁姨娘不但偷偷给药二奶奶谋害二爷,就连三爷那里她也是主谋的。”
  美妇冷笑道:“什么花姨娘,还不是王妃在背后的主意。也罢,那丁氏也不过一个贱人,死了就死了。”
  婆子阿谀道:“可不是,那样夫人也能彻底摘干净了。”
  美妇轻哼一声,“那五爷呢?”
  五爷薛云然和已出阁的二姑娘薛云彩,生母正是丁姨娘。
  婆子道:“五爷倒是想给他姨娘求情,可王爷不见。他也没法子了。”
  美妇默然了许久,忽然轻抚起身边精雕着盘长纹的槅扇窗,悠悠道:“这王府的女主人原该是我表姐才对……还记得我小时随表姐进过一回王府来,那时瞧着便觉书里头所说的仙境也不过如此了。”
  说着,美妇又嗤笑了一声,“哪里会知道,什么仙境都是假的,都不过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罢了。”
  婆子不敢答应,低着头,只是跪得越发端正了。
  美妇幽幽吐了口浊气,又道:“天渐凉了,不知表姐在寺如何了。你去备车,再打发个人去回王妃,就说近来府里事儿多,我要到寺里给王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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