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政道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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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 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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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立伟也清楚,自从上次常委会上反水之后,他就和吴凤娟等人产生了嫌隙。而钟柏发吴凤娟等人自然是希望他能够在市政府对陆政东形成制约,只有这样,之前的嫌隙才会化解。
  但周立伟发现,自己想要在市政府对陆政东形成制约现在已经是很难。
  陆政东到市里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几件事情办下来,市里也树立起了自己的威信,在极短的时间里已经俨然有了一方大员的风范,而且陆政东到安新之后,在经济上几板斧砍下来,确实是砍出了成效,这一点赢得了上级的普遍肯定,这样至少保证陆政东得到了上级的信任,这一点在安新这样的格局下显得尤为重要,因为谁要敢于在选举上把陆政东选掉,那就不仅仅是针对陆政东,不仅仅是一般的违背组织原则,而是非常严重的问题,谁敢这么干,那后果自然也不是一般的严重。
  陆政东在市政府有一定的威信,又有上级的信任,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已经很难对陆政东发起挑战了,而且恰恰相反,如果他继续作对,他在市政府的日子相当难过,甚至最后不得不和李萌图一样黯然离开。而且从走势看,陆政东是正在爬坡,而钟柏发等人和李萌图在任的时候相比,有种盛极而衰的感觉。
  官场有些干部是很迷信地,当然,这也确实是因为在官场中失败是成功之母这句话并不适用,失败一次也就意味着在原来的位置上停滞不前或者还退步,这回耽搁时间,耽搁藉此年纪也就差不多到点了,一步高步步高,一步错步步错,这是官场升迁中血泪总结。官场上。想从低谷爬出来,需要付出十二倍的艰辛努力,而要咸鱼翻身,那得有逆天的本事,还要幸运的眷顾。
  所以大家都喜欢跟着顺的人走,就像股市一样,跟涨不跟跌,一顺百顺。一不顺则百不顺。借势而上。往往是很多官员青云直上地不二法门。
  但真要向陆政东靠拢,周立伟也是顾虑重重,一些客观规律在安新并不适用。因为安新的势力角逐。不但牵动省委的神经。甚至涉及到了更高的层面。而这种层次的斗争,是很凶险的,钟柏发、吴凤娟等人在安新力量也非常雄厚。
  如果站队正确。自然会进步神速。但不管加入那一方,站错了队的话,一旦加入的一方失败,像他这种级别的干部随时都可能被当作替罪羊牺牲掉,就可能万劫不得翻身,局势现在是非常混沌,得再缓缓,再缓缓,缓缓再说……
  时间飞快,春节眼看就要来临,陆政东晚上应酬完民政部来考察灾后重建之后的领导,陆政东陪着考察,天天接待,搞得他有些累。那天他陪着吃过晚饭,跟安俊义交代一番,自己准备先回去,车快到市委常委大院的时候,突然钻出两个人来,拦住了他的车,喊了他一声陆市长……
  司机被其吓了一跳,但听对方直接叫陆市长,也没敢发火,秘书盛兴波警惕的看了两人一眼,其中一个是出家人,心里也很纳闷,这大晚上的和尚拦市长的车会有什么事情?
  陆政东同样很纳闷,不过另外一个老头直接说明来意:“我叫张兴普是老党员,也是参加过解放战争的老革命,是找市长反映点问题,上次市长到金湖,我被拦在外面了,这一回,我直接上这里来堵市长的车了……”
  陆政东一听是金湖来人,心里一动,看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想必两人等了很久,忙问他们吃饭没?
  张兴普说饭吃过了,怕见不到市长,两人轮流吃的。按说陆政东应该把他们请上楼,但一想进常委院眼多人杂,想了一下让两人上车,然后掉头……
  
  第20章 春雷即将响起
  
  陆政东让司机开车找了一个很普通的宾馆,盛兴波到了几杯茶,就习惯性的拿出笔记本,想做记录。
  陆政东摆摆手:
  “不用搞这么复杂,你一做记录他们就紧张,有什么事情直接谈就是。”
  说着回过头对着两人温言道:
  “两位老人家有什么情况尽管讲。”
  “市长,我们是来反映锰矿的事情的,以前我们采了矿,统一交给矿业公司,由矿业公司负责销售,矿山维护还有安全生产都是在安监局领导下开展的,自从利州矿业收购了之后,所有规矩都变了,根本就不管什么安全,结果井下发生事故,把好几个矿工兄弟埋了,何老大瞒着不往上报,区里也不过问。工人们都不干了,但是何老大的手下人威胁,若是不想干,就滚蛋,什么买断都取消,一个子都甭想拿。”
  “真有此事?”
  一直只是听着的陆政东终于忍不住问道。
  “阿弥陀佛,这事贫僧可以作证,绝无虚言。”
  在一边的老僧说道。
  老人又说道:“这次事故一共死了四个人,何老大对上面宣称只伤了两个人,私下却赔给每人二十万,钱还要其他一些小矿一起出。”
  “哦,那些小矿愿意出?”
  “敢不出吗,不出就有人来封矿,何老大为了争矿山,养着一帮混混呢,原来为了抢矿山,好几个小矿主差点没被打死,只好忍气吞声让了出去……”
  陆政东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真是有点苦。
  陆政东在长滩的易蓝县整顿过煤矿,深知两样东西在这些矿区是不会少,一是钱,二是暴,钱是用来打通权的关节,暴,是扩张的一大本钱。
  “我们一些国营矿山的职工,哪有那些小矿主去找过区里,市里,但没人管,我们现在是不知道哪一天就轮上我们呢,过一天算一天,这党的天下真就没有王法了?今天来就是想让市长能给一个公道,收拾收拾那群无法无天的人……”
  “公道”这个词好讲,但有些事搁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公道”两个字可言,你也绝不能以公不公平这么简单的标准去评判。
  当权力和财富积聚到一定程度,践踏的就不只是公平,它会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无所顾忌地狂踩正义、法律、道德。
  为什么包青天一直经久不衰?那是人们在无奈之下的精神寄托,而现实却是,权力和财富被太多的人供拜,它成了两尊新的神。
  根据陆政东掌握的资料,何三牧最早是利州矿一名技术员,采矿权还没彻底放开时,何三牧离开利州矿业,在矿山物资公司干了一段时间的副经理,后来一度说要当矿山物资公司经理了,却又突然回到利州矿业公司,以承包形式拿到了利州矿业往外发矿石的权力,几年下来,何三牧的腰包就鼓了起来。这时国家允许私人办矿,何三牧就入股利州矿业,不出两年,他的矿就让原来的国有老矿感到了危机,国有企业总归是有优越性的,这就有些不好办,但在区里某些领导支持下,成功的吧县里最大的国营锰矿又承包到手,紧跟着又改制,以股份制形式拿到了国有矿的控制权。
  而金湖区里还在还反复跟市里要政策,要进一步优化投资环境,要对企业松绑,要进一步细化金湖的矿权、产权、营销权,还有开采权,他毫不客气地提出一个方案,要将龟山现有二十六个矿点进行整合,达不到条件的一律关闭。整改合格的,要按股份制方向逐步改造,最终形成大矿领导下的作业点制,要将若干个小拳头握成一个大拳头,这样才有冲击力,这样才能有效地保障科学、有序、安全、合理开采。
  这些话说得多动听啊,又多么符合当下潮流,可这些话背后,却赤裸裸地暴露出气本质:侵吞!独霸!不管是国有资产还是民营资产。
  现在的何三牧大小掌握着大大小小十个矿,负责矿石销售的矿业公司也在他名下,事实上他已成了金湖锰矿资源的实际掌控者,小矿主叫他何霸天。更有矿上的职工将金湖锰矿称为何家矿。
  什么力量,可以让一座养育了几千上万矿工的矿山成为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又是什么力量,让所有的监督或管理沦为摆设。
  利州矿业,一直是个敏感问题,不只是区里市里,这两年也一直在回避,极力回避,谁也不敢过问,谁也不好过问。
  一切实际上都已经明了,何三牧不过是一个代言人,甚至姚志,钟柏发都不过是其代言人而已,实际上利州矿业的后台就是离开的远安新党群副书记。利州矿业是其提款机!
  对于下面很多还有良知的干部来讲,胳膊扭不过大腿,当权力的大旗高高竖起时,最后只有低头臣服,或抬头仰望,然后顺着惯性,一步步沦为权力之奴。
  当众人失去了声音,只知道赔着笑脸跟在权力后面,权力几乎不用张口不用暗示,下面的人已经替它把一切心都操到了,该扫的障碍扫清,该排除的异己排除,该开通的方便之门一律开通。
  陆政东的心里被某些东西硌得很不束舒服,但他除了尽力的安抚住两人之外,并不能做任何实质性的表态——想要割掉一个大毒瘤,在没做好手术方案之前轻举妄动,搞不好就反倒会被“病人”告一个医疗事故,陆政东为了两人的安全反复叮嘱两人,今天的事情不要向任何人讲……
  这个晚上,陆政东是一夜没睡好,反复想着,金湖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但不管这根刺如何让他不舒服,那也得等春节之后再说……
  ※※※
  陆政东在京城一直呆到春节上班之后几天才回到了安新,陆政东之所以呆这么久,主要还是为了安新的几个项目,作为一个副省级城市的一市之长,心里必须装着项目,有人说,这长那长,说穿了就是项目之长。这话有一定道理。如果说党委的主要工作是管好思想管好人,政府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增长”两个字上下工夫,要让GDP上去,要让政绩上去。眼下增长最有效的方式还在项目,在投资,在不断地扩大内需,拉动各项建设,尤其基础设施建设。
  陆政东到了安新之后,把安俊义叫道了办公室。
  “还是春天好啊,那怕就是早春二月,寒意料峭,但那微微露出的嫩芽也会让人觉得生机勃勃。”
  安俊义一听不由就琢磨开了,他有些搞不清楚陆市长是就事论事的寒暄,还是别有所指,但显然陆市长的心情应该很不错,于是也就呵呵笑着。
  “秘书长,我还是准备让你辛苦一下,你陪我去一趟金湖,你也知道金湖不太平,金湖是你的老根据地,群众基础深厚,那里的老百姓对你有感情,你去了,有些话好说。”
  “市长的意思是……”
  安俊义清楚,陆市长让他去金湖,肯定是冲着利州矿业而去的,他想问又不敢明问,只能试探。
  “不能让局面糜烂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尺度呢?”
  安俊义顺势问过去一句。陆政东对利州矿业的事情是一直挂在心上的,但如何办,却是一直没有讲,或许陆政东突然让他再次去金湖,这就是一个信号。
  “尺度你掌握,总之不能让他们肆无忌惮,明白吧。”
  安俊义点了下头,陆政东并没有打算立即动手的意思,看样子是准备“保守”疗法,警告警告金湖方面。安俊义其实心里有些不明白,陆市长这是拿利州矿业这事来制约钟柏发等人,还是故意打草惊蛇?
  只是陆政东并没有任何和他商量的意思,显然是心中早有定计,他也就不好多发表意见。
  虽然陆政东没有采取暴风骤雨一般的行动,但这也并没有让安俊义觉得轻松,眼下安新班子,虽然他跟张泽高也没闹出不和谐的声音,钟柏发等人这段时间表现也相当安静,但这并不表明钟柏发等人就放弃了,相反,这只能说明对方也是在积蓄力量,准备着新一轮的较量,安俊义似乎已隐隐听到来自远处的雷声。因为市委书记的位置,不管陆政东采取何种方式,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会轻言放弃,在人大选举之际,总是有一场龙虎斗,这也就注定了双方的矛盾不可调和的矛盾,注定有些东西该来的迟早要来……
  安俊义出去之后,陆政东又把周立伟请进了办公室,陆政东确实是给周立伟机会,让周立伟靠近自己,至少是不添乱,这更符合陆政东的利益。
  其实市长跟常务副市长说穿了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这里面肯定有斗争,但更多的却是合作,是让步或者妥协,就跟他和张泽高之间一样。一切事物行进的过程都是在让步或妥协中迂回前行的过程,针锋相对只能导致分崩离析。政治讲究艺术,打个嘴巴喂块糖是最最实用的艺术,用脚暗踢用手明拉是官场上最常见的合作方式。
  陆政东相信在官场上浸淫了这么多年的周立伟应该明白这一点。
  先是围绕目前海东经济建设若干问题讨论了一阵,讨论的目的并不是真想拿出什么方案来,方案倒是其次,关键是缓和气氛,将气氛拉到他需要的那个温度。
  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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