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政道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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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 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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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警车开道全城戒严胡乱扰民那一套,不吃接风宴欢迎宴,轻车从简,一行人就是坐两辆面包车,这样既能够和市里各部门的头头们随时交流,同时也不显得兴师动众。
  高调做事,低调做人,这是陆政东一直奉行的准则。
  这中间肯定有人说他这是矫情,沽名钓誉,其实也是一种形式主义,陆政东不这样认为,形式主义的东西很多,眼下只要是工作,都能跟形式主义沾上边,但形式主义不一样,他宁可主张这种形式主义,也不要那种一人下来全市慌张的形式主义,让老百姓戳脊梁骨。
  陆政东简单吃过晚饭后,张忠平就说市长成天连轴转,很累,问晚上要不要些安排些活动放松一下,陆政东摇摇头。
  “没有其他活动,晚上我想见见基层的同志们。”
  陆政东看着一桌的人很是不情愿他走,于是笑着说道:“在座的各位今后见面的机会很多,而基层的同志就难很多,大家说是不是?……”
  另一桌上就餐的秘书盛兴波一边和桌上几位从政研室下来的人说着话,但心思一直都是注意着主桌上的动静,陆政东他起身,抛下正在说笑的其他人,迅速走过来站到陆政东身边。
  上学呢那一桌的人,看到领导们要走,也就赶紧结束了,几位从市里下来的年轻人用目光请示着盛兴波。陆政东到了下面,一切行动对他们来说就成了谜,他们也只能从盛兴波嘴里得知点信儿。盛兴波嘴一紧,这帮人就只能想入非非。盛兴波冲几个人低声道:“今晚市长另有安排,我就不陪各位领导了,各位领导自由活动,明早七点大厅见。”
  说完快步离开餐厅……
  陆政东没有回市里,就是想跟一些基层的年轻人聊一聊,这一路走来,他都是这样安排的,即便是在市区的几个区也是如此,有时谈工作,有时却像朋友一般乱侃,逮着什么问题谈什么问题。
  一个人的经历是有限的,而生活中有无数矿藏,就看你愿不愿意去采,虚不虚心,很多官场内的顽症,到了年轻人这里,往往一语给你道破。
  曾经有位退休的高官在其自传里感叹,在官场中,到了上面就如同天气起雾了一样,越到高层雾越浓,浓雾遮掩下,一切都朦胧,要想看清真相,得到雾还没起的地方来。
  一个“雾”字真是道出了官场中很多能意会而不能言传的意境,这个用词很有水平。
  随着地位的升高,接触基层和年轻人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少,也许是被浓雾包裹着,也许……自己也是浓雾的一部分。
  陆政东现在真是有种被浓雾锁住的感觉。陆政东很清楚,人是不能被某些东西捆绑住手脚的,当觉得左也为难右也为难的时候,实际上处境就很危险了,这个时候首先要想到的,就是冲破两个字,但是冲破一定要有度,要选择恰当的时机和恰当的场合。
  官场中有很多东西你是要顺势而行的,不这样就会被当成异类而被排斥,异类,在很多人眼中总是觉得格格不入,官场中尤为如此,异类要么走得不远,要么没有好结果,能异类到较高位的,几乎不可能,这可以讲是官场一条铁的定律。
  但是在不挑战大规则的前提下,可以适当变动一下小规则。比如跟基层,跟年轻干部接触,这就是小规则,很多人是不屑或者不愿的,他们热衷于往上靠往上挤,但陆政东反其道而行之,其实这里面也是另有一番天地。
  这一次安俊义要忙市里的一摊子事情没有跟着下来,这些事情都是盛兴波安排的,谈话的地点并没有选择在他的房间,而是选择在了下面的茶座里。房间里恐怕大家太拘谨,一个非正式的场合更能让这些基层的人放下包袱。盛兴波也逐渐走上了正轨,进入了角色,这些事情不需要他安排就会想到……
  陆政东几人到的时候,七八位年轻人已毕恭毕敬地候在门口。
  坐定之后,陆政东让他们围绕金威经济发表自己的见解,不能拘泥,不能谈官话,要把自己的所思所想谈出来。
  几位年轻人一开始还有些拘谨,放不开,特别是其中的一个年轻的副乡长坐在那里都没怎么说话。陆政东笑了一下道:“我也在乡里工作过,当过副乡长、乡长,去收过提留统筹,在乡里计划生育忙不过来的时候,还去排查过大肚子,发放过计生用品,你们在农村基层工作过的都知道,那些个结了婚的大姐、小媳妇很泼辣,特别是最喜欢拿没结婚的小伙子开些荤素不忌的玩笑,结果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我的脸都红成一块红布,都没敢抬一下头……”
  陆政东这么一说,在座的人全都笑了起来,也就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陆政东接着说道:“只是人是会进步的,岗位催人成熟,这也是锻炼的意义,大家肯定都经历过这样类似的事情,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所以大家也没必要拘束,思想决定一个人的深度,眼界决定一个人的高度,年轻人就是要敢想,肯干,要通过多样的方式开阔视野,这其实也是大家相互交流的一个机会……”
  经过陆政东说这么一番鼓动,气氛才终于活跃起来。
  陆政东通过这样的方式,除了掌握到一大堆一手信息外,他还注意到了一些人,比如金湖的团区委书记易宝天,还有就是今晚主要发言的一位街道办的主任张丰田,既不张扬更不卖弄,很好的起到了让他和大家沟通的效果,陆政东喜欢这种不是油滑而是做事有度的人……
  同时,陆政东也希望通过这样方式给予这些在基层打拼的年轻人最重要的一个东西:希望……
  陆政东之所以针对这样级别不高的基层年轻人,其实也是有所考虑的,现在干部队伍繁杂,动机不纯者多,千万要谨慎,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会变成微生物,从内部让人坏掉。
  而且如果级别过高,恐怕又会有些人讲他这是想要拉帮结派立山头,太迫不及待了,陆政东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发现一些人才,在他们身上耗费一定的精力和心血,将他们打造或栽培成可以担负重任的干部,让他们成为未来安新发展的中坚力量。
  时间过得很快,陆政东的考察调研工作工作很快结束,陆政东这一次虽然中间临时有事端个,但时断时续把全市各区县都跑了一边,视察了不少企业和工业园区,也多次召开座谈会,听取了不少企业界、工商界人士以及其他一些人士对当前安新经济发展的意见,收获颇丰。
  这是他到安新之后跑得最扎实的一次,也是感慨最深的一次。最大的感慨来自下面对他的态度。
  怎么说呢,陆政东其实不喜欢官场那种热热闹闹围来围去的景象,其实这中间有几分是真,假倒是其次,关键是太累人,太耗费精力。
  但人家争先恐后热情地迎上来,你不能不理,不但要理,还要理得有分寸,有水平,既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凉。
  太热情会给下面的同志误导,有时候会让下面的人产生错觉;,太冷淡又会打击下面同志的积极性,下面本来鼓足了劲头,态度一冷,就如同一盆冷水浇到他们头上,马上就会让下面的人误以为哪里干错了哪里干得不到位甚或还会想到别处去。所以在下面的每一个笑,每一个表情,甚至皱一下眉,挤一下眼,都会被当做重要信号。
  还有很多时候,看样子是例行公事地跟你汇报一下“三大战役”,可实际上更多的精力,却用在别处,拉关系,套近乎,更有甚者,变着法子亲近他,然后委婉地表达出一些愿望。
  这些愿望自然离不开官位。
  这样的想法,陆政东并不完全排斥,人,谁都不能能脱俗。不想进步的干部不是好干部,人们追逐权力并不为怪,想方设法跟高层搭上关系更不为怪。但换过来讲想进步的未必就是好干部。
  这一次下去,下面如此,陆政东倒是反而很是有些警惕,这次下去,下面对他的态度太过好,尊敬和热情他能理解,也知道这些区县干部心里的小九九,毕竟他在大会上讲了,市里财政肯定要好转,而好转自然就少不了项目,在下面很多人眼中,他就像变魔术一般,能变出项目来。
  但太过热情,这就物极必反了,尤其一些跟他沾不上边的人挖空心思通过种种关系找他跑官要官表忠心表决心时,他的警觉就到了很高的程度,不正常,太不正常。
  陆政东对于自己在安新的情况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在人事权不在自己手中的情况下,他远未达到这样的程度,这是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捧杀他,还有这些信息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传进市委高层耳朵,张泽高还有其他常委会怎么想?
  张泽高虽然现在是不想多事,但只要还没退下去,那他肯定还是想要享受市委书记的荣光,心里肯定也会有些看法,觉得他越位了,而其他常委恐怕也一样如此认为在,至少也会认为他在政治上不成熟。
  越位,乃是官场大忌……
  陆政东想到这里,于是在调研结束后,第一时间来到市委书记张泽高的办公室,向张泽高通报调研的情况。
  陆政东提醒自己,以后每次有重大工作结束,都是坚持先张泽高通气。
  张泽高正在跟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闫德思谈事,陆政东见张泽高估计正在话题上,就没打扰,就从办公室门口退了回来。
  走在楼道里,又觉现在回去不妥,于是就折身进了市委秘书长章可钦的办公室。
  进门之后,陆政东发现章可钦的脸色不大好,不由下意识的回首看了一眼旁边的张泽高的办公室,难道市里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然章可钦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而且张书记又找闫德思谈着话?
  
  第17章 扑朔迷离
  
  章可钦迟疑了一下,摇摇头道:
  “还不是因为金湖的事情,DNA的检测报告已经下来了,确定是焦志文干的,焦志文和焦志高都已经批捕。根据公安机关的侦查,焦志文干的这样的事情远不止这一起。
  焦志文还利用社会闲杂人员及学校未成年人引诱或威吓在校幼女,并诱骗一些幼女。非处女不要。根据他自己交代,任孩子撕心裂肺地哭叫,都无法停止其兽行。还有的孩子哭求他说:‘我才十四岁,叔叔别这样呀!’也无济于事。
  作为在当地一个有一定职务的官员,为了不引起人的怀疑,他还编造自己是金湖区委的领导,现在是单身等等谎言,专门对那样的小女孩下手,简直就不是人,张书记都气得拍了桌子,这事又让记者通过内参捅到了上面,中央批示转到省里,省委是大为光火……”
  陆政东闻言也是面色沉重,章可钦虽然讲得简单,但其中透出的焦志文的行径令人发指已经显露无疑。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之后,章可钦道:
  “德思局长进去有一段时间了,应该快了。”
  章可钦侧着身子说道。
  陆政东点点头:
  “秘书长你忙你的,我在这里等会儿。”
  说着,陆政东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章可钦迟疑了一下,说他过去张书记办公室看看。
  陆政东等了小半小时,其实张泽高跟闫德思的谈话早就结束,陆政东也听到了闫德思离开的脚步,但是章可钦并没进来通知他。他呢,又不好意思离开,因为张泽高知道他候在章可钦办公室。要是走了,张泽高更是会有想法的,于是就等。
  等的时候,一些古怪的想法就不由得冒出来,陆政东觉得张泽高这就是故意的,这种故意在官场广泛地被众多官员运用,虽是小伎俩,杀伤力却很强,它能产生一种威压,让副职或者下属不安,老老实实臣服,而张泽高对他运用这样的手段,很显然是表达一种不满。
  只是陆政东有些不明白,就算是这次到下面区县去,下面的人对他太热情,也不至于让张泽高采取这样的态度,毕竟他不同于其他普通的副职,不是非常不满,张泽高是不会如此的。
  陆政东正想着,章可钦终于过来,说张书记那边忙完了,有请他过去。
  “市长啊,金湖最近事情还真是不少啊,焦志文算一出,还扯上了蒋金发这个老同志……”
  陆政东一听不由一愣:
  “难道真如外界所言,焦志文真给蒋金发也介绍了?……”
  张泽高一听陆政东这话也是一愣,看了他一眼,才说道:“那都是外面的人瞎说,是其他事情,有人向省纪委举报蒋金发在任人大主任期间,通过手里的权力为利州矿业牟利,还扯上了姚志,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陆政东皱了下眉头问道:
  “哦,我到金湖调研不曾听到有人反映着方面的情况……怎么一个情况?”
  陆政东其实听到张泽高的话,就有些明白张泽高为什么让他在章可钦办公室等了半小时了。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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