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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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别这样-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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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理论也于事无补,阮卿卿出了会馆,坐进车里给肖尔卓打电话致歉。

    “路上出了点意外,你们什么时候散?我再过一个小时过去行吗?”

    “出什么意外了?你现在在哪里?”肖尔卓关切地问道。

    自己就在会馆门外,阮卿卿不知怎么开口,迟疑起来。

    电话那头响起脚步声,肖尔卓没再说话,阮卿卿刚想挂电话,车窗哒哒敲击声传来,肖尔卓已走出来了。

    “已经来了,怎么不进去?”肖尔卓挑眉,不解地问。

    “衣服弄脏了。”阮卿卿赧然。

    “有什么要紧的,一班粗汉子不注意这些。”肖尔卓笑了笑,拉开车门让阮卿卿下车,一面道:“我把情况给你介绍一下。”

    肖尔卓是摄影爱好者,在摄影俱乐部里认识了一些同好,其中不乏巨贾,今晚聚会的几位朋友中有一位是运输业的巨头,财力相当雄厚,肖尔卓听说腾飞的困境了,想介绍阮卿卿和那位朋友认识,让那位朋友投资腾飞。

    “转让一些股份换得资金,保有控制权就行,腾飞的底子很好,我刚才跟他略提了提,他很感兴趣。”

    这个提议不错,阮卿卿很是感激,低低道谢。

    “不用,也许是你跟莫忧长得像,看到你,莫名地就觉得亲切。”肖尔卓笑道,语毕,带头往会所里面走。

    其实,认识她在谢莫忧之前,不过,她的身边已有了黎俊柏,没有说出口的必要。

    听他提到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妹,阮卿卿微有苦涩,得知身世了,对已改名谢莫忧的原主也不知该怨还是该爱。

    她们还说不清谁是正主呢,雀巢鸠占,机缘巧合换了回来而已。

    包厢里面装修清贵,灯光熠熠生辉,铺陈华丽剔透。

    五个男人,没有女伴,个个名牌服饰,光鲜亮丽,阮卿卿刚进门,其中一个年轻男人便笑道:“出去这么久原来是佳人有约。”定定看阮卿卿,笑意盎然。

    “阮卿卿,腾飞公司徐董的掌上明珠。”肖尔卓微笑着作介绍,又对阮卿卿郑重介绍了说话的那男人,“邵启航,黑风运输公司的董事长。”

    不知为什么,阮卿卿觉得邵启航看到自己时很愉悦,猛兽看到猎物时的欢欣。

    “阮小姐,你好。”他朝阮卿卿伸出手,阮卿卿回握时,他的大拇指在阮卿卿虎口勾划了一下。

    这样轻佻的举止似乎带着挑…逗的意味,阮卿卿愣了愣,脸庞涨红,又羞又气。

    不等她发作,邵启航很快松开,正襟危坐。

    也许自己误会了,他只是表达亲密友好,肖尔卓正派稳重,认识的朋友也不会有心思不正的人,阮卿卿看了看肖尔卓,开解自己。

    寒喧了几句场面话,邵启航很快切入正题,问起腾飞的经营情况。

    阮卿卿对腾飞了解的也不多,或者说,她触碰到的,不是邵启航想了解的腾飞的核心。

    “阮小姐真是不食人间烟火。”他揶揄,跟富通地下停车场里黎俊柏的取笑一模一样的说法,只不过,黎俊柏捅着刀子也是满脸优雅的笑容,他却更直接更尖锐,更不留面子。

    阮卿卿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

    一只大手握住她微抖索的小手,温暖干净,传递着有力的安心。

    是肖尔卓。

    “卿卿当然不食人间烟火,徐董很疼爱她,娇生惯养捧手心里,邵启航,你今晚是怎么了,有没有兴趣投资一句话,有,约好时间跟徐董洽谈,没兴趣,拉倒,咱们继续吃喝,只谈玩乐不说工作。”肖尔卓笑道,给阮卿卿倒果汁,递到她面前,温和地说:“尝一尝,现榨的橙汁。”

    鲜橙汁酸甜可口,流进喉咙间,整个人轻松了很多,阮卿卿很快平静了下来。

    “真看不出,肖尔卓你这么惜花护花。”邵启航哈哈大笑,说:“我羡慕阮小姐的清闲,咱们这些人,就算走开了,还是拴着枷锁。”

    长叹了口气,似乎无奈又可惜,眼睛斜么阮卿卿。

    阮卿卿看他,忽有所悟,这人恐怕和卫旒一样,跟她那个异母姐妹有过瓜葛,误会了。

    包厢里还有另外几个人,不便解释,也不方便问,阮卿卿心思转了转,在一行人吃喝说笑毕离开时,放缓脚步,渐渐落到后面。

    邵启航果然也缓缓落到后面,出了包厢走到长廊一角时,他停下脚步,凑到阮卿卿耳边,低低道:“我很怀念那个夜晚,想不到还能跟你再见面。”

    “你认错人了,那位是我的姐妹。”阮卿卿浅笑,目光坦坦荡荡。

    “阮小姐演技真好。”邵启航呵呵笑。

    黎俊柏也曾说过这么一句话,阮卿卿微失神,片刻的恍惚,邵启航朝她靠了过来也没发觉,“世上哪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我不信。”他冷笑,伸手去扒阮卿卿的披肩。

    他想干嘛?查看身体上的某些印记吗?阮卿卿又羞又气,紧攥着坎肩往一边退,邵启航魁梧高大纠缠不休,竟是无法脱身。

    阮卿卿急得喊道:“你走开,我喊肖大哥了。”

    肖尔卓已走过长廊拐弯了,没过来,长廊一侧的一个房间的门却应声打开了。

    砰一声响,一人从房间里冲了出来,重重的一拳击到邵启航眼睛上。

    “黎俊柏你住手,他只是误会了。”阮卿卿脱口大叫,眨眼间的变化没看清,可这样不问青红皂白揍人的,除了黎俊柏再没有别人。

    黎俊柏狠抓住倒退了好几步的邵启航的前胸衣服,一记勾拳本来要接着挥出的,又硬生生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啦?”这么大的动静,肖尔卓等人听到了,闻声回头。

    “没什么,碰到个能打的。”邵启航冷笑,扒开黎俊柏的手,朝地上狠啐了一口,搓手活动拳头,赤红着眼瞪黎俊柏,“接着来。”

    黎俊柏冷笑,上下扫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一拳只是小小的教训,动手动脚什么的请认清人。”

    语毕,拖起阮卿卿往外走。

    邵启航气得要追,肖尔卓叹气,招呼同来的朋友上前,费了老大劲才把他按住。

    他吃醋了,可是,他如今有什么资格吃醋?

    阮卿卿狠咬唇,出了会所大门,狠狠甩开黎俊柏的手:“黎先生,请你自重。”眼中泛泪,倔强又脆弱,瞪了黎俊柏一眼,快步走,上车,点火退出车位,一脚轰油门上了马路。

    她没有黎俊柏的绝技,黎俊柏跑得比她开车还快,猛一下冲到车头前面。

    虽然刚起步,也有四十速了,阮卿卿吓得急踩刹车。

    轮胎和地面急剧磨擦,嘎吱声尖锐刺耳,阮卿卿瞪圆眼,惊恐地望着断裂开的挡风玻璃上那张英俊无比的脸。

    他纵扑到车头上,避过了碰撞!

    千钧一发,命如危卵。

    “黎俊柏,你疯啦!”阮卿卿喃喃叫,周身冰凉,满头冷汗。

    是的,疯了!

    今晚应约和陈玘、李茹、萧冬采聚会,本想借机查真相揪出幕后黑手的,可遇到了她,心乱了,什么计有划都没法进行,跟她分手回到包厢后,心神不宁,听得她的声音冲出来,想不到看到让他几近发疯的一面。

    把阮卿卿抱放到副座上,黎俊柏上了驾驶座。

    法拉利的性能不错,何况拖拉机也能给他开出火箭的速度,十几分钟后,车子在贵和公寓楼下停下。

    夜深了,稀疏几个窗口露出灯光,小区里静寂无声,阮卿卿咬牙,定定地坐着不下车。

    “跟我下车!”黎俊柏拉开副座车门,眸瞳赤红,眼神狂乱,暴戾乖张,像赛场上的西班牙斗牛,阮卿卿从没见过的陌生人。

    “我不下,你那样子对我妈,我们……我们早是陌路人了。”阮卿卿流泪喊,扬起头和他对伺。

    “那是有原因的,可能是一个误会,以后我再跟你解释,跟我下车。”黎俊柏咬牙道,只说话这会儿,面庞也涨得通红,眉眼微有扭曲,像得了失心疯,不复阮卿卿记忆里的优雅从容。

    “我不需要听你的解释,黎俊柏,我们已经完了,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阮卿卿冷冷说,抹了抹泪,往驾驶座那边抬腿。

    手臂一紧,身体腾空,黎俊柏粗暴地把她拖下车。

    “别逼我。”他压低声音喊,“不想在这里做给人看到,就跟我上去。”

    到底是谁在逼谁!阮卿卿咬牙拼命反抗。

    抓着她手臂的一双手刚硬霸道,巨大的铁钳掐着细柳条似,阮卿卿挣不开,抬腿踢,黎俊柏侧身避过,不拉了,打横揉抱起,大踏步进楼道。



 第52章 走投无路

    肖尔卓看着箭一般飞离的汽车摇头,对邵启航说:“黎俊柏以前不是这种人,今晚是受刺激了,改天我做中间人,让他请一顿酒道歉。”

    “他受刺激了,我还更受刺激呢。”邵启航握起拳头,咬牙切齿道:“我跟那个阮卿卿认识,她摆过我一道,我们在酒吧喝酒时碰上,她约我到酒店开房,说是玩s…m,把我捆起来了,整弄出一身火又走了。”

    他喘着粗气,大约觉得很丢脸,一面说一面磨牙,满面羞赧。

    肖尔卓呆滞,垂在身侧的一双手慢慢攥起。

    谢莫忧和阮卿卿长得那么像,如此肆意妄为叛逆不羁,见过她和她有交集的人都把帐算到阮卿卿头上,会给阮卿卿的生活造成极坏的影响,怎么办?

    深吸了一口气,勉力压下心中的担忧和恼怒,肖尔卓微微一笑道:“捉弄你的人不是她,是跟她长得很像的另一个人。两个人其实很好认,一个张扬跋扈野性难驯,一个温柔恬静绵里藏针,看眼神就能分辨出来。”

    “真的?”邵启航将信将疑,没有两个人同时站在面前还是不信,不过,肖尔卓的态度摆明了护定阮卿卿,他不便再纠缠下去。

    黎俊柏打邵启航的动静很大,陈玘和萧冬采李茹也从包厢走出来观看了,陈玘见黎俊柏一去不回头,嘀咕道:“说好的请客呢?难道他请客我买单?”

    “陈少还缺那点钱吗?来,再喝一杯。”萧冬采娇笑,揽着陈玘脖子往包厢里带,拿起酒瓶给陈玘满上酒。

    “满上,陈少,你今晚喝的太少了。”李茹凑趣,笑容却有些僵,陈玘举杯喝酒时,她拿过一旁的小手包站了起来悄悄走出包厢。

    没进洗手间,李茹左右看了看,轻轻推开一间虚掩着门的包厢。

    包厢里面没人,李茹咬上咬牙,掏出手机打电话。

    屏幕上阮卿卿三个字不停闪烁,漫长的时间过去,却一直没有接听。

    怎么办?李茹急得来回走,门外有脚步声经过就吓得颤了一下,没人的包厢太静了,又没开灯,阴沉沉似乎有魑魅怪兽在黑暗里隐藏着。

    铃声又响了许久,李茹轻咬了咬嘴唇,挂断,按下了卫旒的电话。

    “找我干嘛。”卫旒许久才接,懒洋洋问。

    “阮小姐有危险,一时半会说不清,你赶紧找到她,把她带离黎俊柏身边。”

    ***

    熟悉的清爽洁净的房间,感觉却不再甜蜜温馨,被凶狠地扔到床上时,阮卿卿吓得不停退缩。

    床再大也只那么一点儿,不一会儿就退到床头,退了可退。

    黎俊柏欺了上来,他喝了不少酒,带着浓浓酒味的鼻息喷到阮卿卿脸上,他的脸庞赤红,瞳眸像着了火,还没碰上她,已让人吓得肝摧胆裂。

    “黎俊柏,你冷静一下。”阮卿卿强作镇定,试着跟他沟通。

    黎俊柏想冷静,看她吓得脸都白了,泪流满面,怯弱弱像小兔子,他很讨厌自己,怎么能让她那么害怕,他想离开,不想吓着他,可是控制不住。

    血管要爆裂了,他迫切地渴望她的甘甜的滋润,迫切地想吸取她的清凉气息,他还想将她撕碎,渗入自己的血脉中,从此以后,就不用再担心她被别的男人窥觑了。

    阮卿卿觑着他似乎失神的机会急忙跳下床,试图夺门逃跑。

    她快,黎俊柏更快,甚至不把她往床上甩了,推靠到墙壁上,扯起她双手拉到头顶,一手按着,另一只手就去扯她衣服。

    他的动作很粗…暴,惯常洁净温暖的手像尖利的老虎爪子,抚过的地方被挠破一层皮似疼痛,阮卿卿痛苦而无助地挣扎,黎俊柏浑身冒火,脑袋炸裂开了,满心眼里只有一个念头——摧残、占有、毁灭她。

    “黎俊柏,你放开我。”阮卿卿哀哀哭求,黎俊柏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俯下头,着迷而狂躁地吮住阮卿卿的嘴唇。

    柔软而略微冰凉的双唇,沾着些许泪水,有些淡淡的咸味,让人更感到肆虐的快意,黎俊柏忘情地撬开阮卿卿紧咬的牙齿,拼命纠缠,追逐柔软的不停闪避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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