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狂妃:对门那个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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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宠狂妃:对门那个暴君-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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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别的地方,不管是许二夫人那里还是姑姑那里,都不肯帮忙,她也就只能跟许嘉慧周旋。

    她知道她不甘心,之前贾家的婚事的确是不错,可是现在跟进宫比起来,就算不得什么了。

    她不过是嫉妒自己比她运气好,得了这个机会罢了。

    且不说云染并不知道许家姐妹的行为,只是把乔锦璋打发出嫁之后,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京都里又开始热闹繁华起来,秋闱要开始了,不知道多少学子汇集京都,欲要从万千学子中拼杀出来,位列三甲,光耀门楣。

    自从上回云染跟惠太后见过面之后,惠太后在后宫里的存在感越来越少,这样的安静,在云染看来肯定不是怂了。

    必然是有后招。

    只命秋禾派人盯准了云仪宫,云染倒也没再做别的什么。

    秋闱在即,司空穆晟对于国家取士格外的重视,亲自盯着此事,连回后宫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这日云染刚睡下,就听到司空穆晟大步进门的声音。

    脚步有些重,她就猛地睁开眼睛。

    若是寻常,他必然会放缓脚步,不会打扰她休息。

    可劲儿这力道,怕是遇到什么事情连这个都来不及顾忌了。

    云染披了衣裳就掀起帐子下了床,趿拉着鞋走了出来,就看到一屋子的宫人忙进忙出,见到云染忙都躬身行礼,大气也不敢出,个个神色紧绷,显然是不敢触了皇帝的霉头。

    提了水进去,又把一应物件送进去,个顶个的不敢逗留,如雁翅般倒退出去。

    云染想了想,就在门口唤了守门的秋禾进来,“去把小厨房备着的夜宵送过来。”

    “是。”秋禾连忙带着人去了。

    等到这边热腾腾的宵夜摆在桌上,司空穆晟黑着脸出来,看到云染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懊恼的说道:“扰了你了。”

    云染笑着将他拉过来坐下,“晚上吃得少,有些饿了,到不想你恰好回来,与我凑一起吃个宵夜好作伴。”

    司空穆晟阴沉的脸,一肚子的闷气,瞧着云染笑盈盈白玉般的面庞,忙前忙后替他张罗饭食,那股子气慢慢的就压服下来。

    捉住她的手,就道:“别忙了,你也坐下吧。”

    云染给他盛了碗火腿鲜笋汤,“尝尝这个,鲜笋做的,味道极鲜。”

    司空穆晟接过去,就听着云染说道:“穆逸那边晚膳就给他送过去了,连口说好喝,明儿个再让小厨房做了送去,这是晚上特意给你备的。”

    有口好东西吃,云染都知道给他留一份,这份心意就够了。

    握着她的手,轻声叹口气,“若是那些朝臣能如你这般,做事情知道分享周到,哪里会惹出这样的乱子来。”

    云染夹了一片牛肉给司空穆晟,随口问了一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眼下除了秋闱好像也没别的事情了。

    “哼,还能是谁,秋闱主考官还未上马,就被人拉了下来。”

    云染:……

    难怪这么大的火气,只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啊,这主考官是司空穆晟指定的,这些人也敢下黑手,只怕是来者不善啊。

正文 508:怼人

    科举选材,国家大事。

    在这样的事情上动手脚,难怪司空穆晟这么恼怒。

    云染虽然不太懂朝政大事,但是家里有顾钧和跟顾繁两个读书人,所以也不是一窍不通。

    科场舞弊,不仅为帝王所恶,更是天下学子所不齿,愤怒之行为。

    寒窗苦读十几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金榜题名。但是被人偷走了属于自己的荣耀,这样无异于断人后路,毁人前程的大仇。

    本次秋闱的主考官她记得是翰林院的一位大学士,后来司空穆晟提过一句,好似叫什么荣声的。

    她的记忆中不太有荣声这个人,毕竟原主的生活跟他没有交集。

    此时听着荣声被人陷害,云染忽然看着司空穆晟说道:“会不会是庞一统的搞的鬼?”

    “为什么这么说?”司空穆晟饶有兴趣的看着云染问道,难得她为了他认真去想朝堂上的烦琐事情。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我只觉得这位荣大人出自翰林院,又做了主考官,若是以前这样荣耀的差事哪里能轮的到他,必然会是庞一统的。”

    文宗帝的时候,庞一统的确是做了很多次主考官,翰林院里不是一位大学士,但是大学士之首是庞一统无疑。

    毕竟是掌院学士。

    新君登基首次科考,主考官却换了人,庞一统未必善罢甘休。

    再加上司空穆晟登基之后,并没有着急对朝中大臣清洗,庞一统躲过一劫,只怕是另有想法。

    此时借着春闱蠢蠢欲动,怕是试探的意思更多。

    他想要试探司空穆晟的底线。

    云染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就看着司空穆晟皱眉深思,好一会他就又问道:“即便是明知道我厌恶他,他还敢这样做,依你看来是为什么?”

    云染想了想,就道:“当官的章程我不太清楚,但是我想这事儿要是换在内宅,一向掌管中馈的人,忽然被架空了,尝足了管事的好处,怎么会轻易罢手,必然是想法子夺回来的。”

    内宅女子,斗得不就是家世、出身、子女,然后就是掌家大权才是最要紧的。

    有了管家权,前呼后拥,诸多风光,又能趁机捞足油水,丰了自己的荷包。

    司空穆晟听到这话,面带深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是发起呆来。

    云染也不打扰他,自己先把碗里的东西吃了,就搁下筷子,耳边听到司空穆晟说道:“吃完了?”

    “嗯,你也快吃吧。”云染笑着道。

    司空穆晟点点头,加快了速度。

    用完膳,命人进来收拾了,二人漱口就寝。

    云染已经有些睡意,旁边的司空穆晟却还睁着眼睛盯着帐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抓着手,兀自在沉思。

    云染抵抗不住睡意,很快的就发出平缓悠长的呼吸,等到司空穆晟想出个头绪,转过头就看到云染沉静的睡颜。

    不由的失神一笑。

    闭上眼睛,入了梦去。

    第二天,云染就听说司空穆晟在朝堂上斥责荣声失职,并令人彻查此事。

    荣声虽被斥责,然而却没又被免了职责,依旧挂着主考官的牌子。如此以来,只要那荣声不是个傻的,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皇帝怒是怒了,也命人彻查,但是却没免他的官职,分明就是让他戴罪立功。

    这个时候,荣声要是还糊涂,这人也就不堪大用了。

    命人彻查,怎么查,从哪里查,查什么人?

    这事儿荣声是受害人,别人不清楚,但是他应该是清楚的。

    毕竟荣声跟庞一统在翰林院数十载的同僚,彼此互相知之甚深,这样的人若是做了那插刀教主,无疑是巨大的攻击力。

    司空穆晟心情很好的回了关雎宫,看着云染就说道:“换了衣裳,我带你出去。”

    云染:……

    “出去?去哪儿?”云染不解的看着司空穆晟。

    “去看看我大晋的万千学子,难道你不想看看岳父大人?”

    竟是要带她出宫!

    云染惊了一下,立刻面带兴奋,开心至极的问道:“真的能出去吗?”

    这不是做梦吗?作为皇后,她能随意出宫?

    哦哦,对,让她换衣裳。

    司空穆晟带来两套寻常的衣服,他的是竹青色的直裰,云染的是一套石青色的直裰。

    竟是要她女扮男装吗?

    两辈子头一遭,云染只觉得心口砰砰直跳。

    拿了衣服,自己进了内室更换,司空穆晟知道她怕是害羞,他则去了屏风后更衣。

    秋禾小心翼翼的将娘娘的一头青丝束与头顶,簪了一根水头极好的男式玉簪。去了脸上的脂粉,将眉毛细细的描的略粗一点,站起身来往屋子里一站,到还真有几分书生的文气。

    “怎么样?”云染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给司空穆晟看。

    司空穆晟只往云染的胸口瞄了一眼,只觉得十分的坦荡,怕是用了裹胸了。

    云染被她看得双颊绯红,下意识的环了胸。

    司空穆晟大笑起来。

    这人真是个登徒子!

    云染气呼呼的,又瞄了一眼司空穆晟,只见他虽然穿的衣裳寻常,却还是挡不住那锐利的气势,如同出锋的宝剑一般,俊逸轩昂。

    云染换了男装,一路跟在司空穆晟身后出了宫,竟发现这路上的宫人没有发现异样,倒也有几分得意。

    司空穆晟瞧着她的样子,不由莞尔一笑。

    想起来,嫁他这么久,能陪着她出门却是寥寥。

    一直到坐上了马车,云染这才问道:“就这样出去,会不会不太妥当?若是遇到熟人怎么办?”

    司空穆晟却是浑不在意,他本就不是被礼教束缚之人,更何况又是戎马十载,在北疆那种地方,命才是第一要紧的,其他的都要往后说。

    更何况,北疆那边女子抛头露面实属寻常,现在云染不过是男装示人,在他看来倒真不是大事儿。

    因为秋闱的缘故,街上十分的热闹,往来行人纷纷,大街之上不时地有路人提及各地才子名讳。

    云染第一回穿了男装示人,不免有些新奇跟兴奋,走在司空穆晟身旁,听着耳边传来路人的交谈声,不免有些心情舒畅。

    正欲开口,却忽而听到一道锐利的声音传来,“……我等怕是今科无望,要三年后再来,科场舞弊,同流合污,此番入场,又有何用?倒不如散了去,也不愿为别人作嫁衣裳。”

    “这位兄台,不可信口胡说。言之凿凿不是舞弊便是徇私,你可有证据?”

    咦?这声音是大堂兄顾孟!

正文 509:黑状

    声音是从酒楼里传来了,此楼名为太白楼,每逢科举之年,京都客栈人满为患。

    这太白楼很是有些名气,这里曾出过状元郎,金榜题名者众多,因此各地学子都喜爱住这太白楼。

    这太白楼纵然宿资颇高,依旧供不应求。

    此时,太白楼里大厅中,诸多学子聚成一团,或以文会友,或三五知己高谈阔论,亦有方才惑乱人心者。

    司空穆晟脸色不太好看,带着云染就大步进了太白楼,找了个墙角的空座,不着痕迹的坐了下来。

    云染坐在他的身边,大厅里人极多,此时更是引发争议,略有忙乱,他们一行人进来,也无人多看几眼。

    两人坐定,云染抬头望去,果然就看到大堂兄顾孟神色不善的盯着眼前的一名书生。

    只见那书生约莫十七八岁,面容俊秀,却带着一股子猖狂之气,眉眼之间高高在上,一眼望去令人无甚好感。

    “如今京都传遍了,谁不知道有考生贿赂主考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位兄台感情是有多孤陋寡闻,居然都未曾听说?”

    “兄台高名?”顾孟看着眼前的人耐着性子问道。

    那人正吵着架,猛不丁的背顾孟问了一声名讳,一时有些莫名,下意识的说道:“在下蓟州杨文。”

    “隺川顾孟。”顾孟微微拱手开口说道。

    这话一出口,那杨文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可是出过天才举子顾钧和顾大人的隺川?”

    “正是。”顾孟听到别人提及二叔的名讳,下意识的就挺起了胸膛,面带荣光。

    “你也姓顾,莫非你们?”这杨文的眼睛更亮了。

    “隺川顾姓乃是大姓,不过同乡。”

    “能与顾大人同乡,也是令人羡慕。自幼便听及顾大人盛名,心中甚是仰望。”

    本以为要大吵一顿,谁知道这二人竟是闲谈起来。

    旁边另一名学子,伸手拽了拽杨文的衣袖,对着顾孟说道:“在下荆州程宪,方才顾兄所言我有不解之处,还请顾兄赐教。”

    云染此时微微皱眉头,打量着那个程宪,这人把话题又拉回来,不只是真的不解还是故意为之。

    抬起头去看司空穆晟,果然见他也同样微蹙着眉头,对上云染的目光,便低声说道:“这人怕是有所图。”

    云染点头,她也有这种感觉。

    果然接下来就听着这程宪言语之中多有陷阱,亏得顾孟素来谨慎,竟是没有被他绕进去。

    倒是那杨文看着是个愣头青,说话嚣张跋扈,不想听了顾孟之言,倒也没再口出恶言,只是这厮脑袋大约是有些太直,总是被杨文的话带着走。

    自己深陷其中瞧不分明,作为局外人,云染跟司空穆晟倒是看得清楚。

    “这个杨文怕是有些古怪。”司空穆晟低哼一声,挥手招了一名常衣打扮的侍卫,低声吩咐几句,那侍卫就快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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