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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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狐-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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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一切可以重来,杜丽发誓一定不会把艾嘉拉上,一起来逛街,心中懊悔欲死的杜丽,跪在艾嘉的身旁,向上苍祈求着,希望美丽的艾嘉可以活过来,向往常一样,和她嬉笑,而不是躺在余热的地面上。
警察上来要把艾嘉抬走,但杜丽疯狂地叫喊着,哀求着,不要把艾嘉带走,但逝去的终要离去,生活的节奏不会因为这么一小点插曲而改变,警察最终还是把艾嘉抬走了。
惘然地走在街上,舒语心慌起来,嘴里低吟着艾嘉的名字,直觉告诉他,艾嘉出事了,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必须马上回去,回去见艾嘉,看看艾嘉是否安好,这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坐上飞回香港的飞机,舒语在心里默默地祈求着,希望艾嘉千万别出什么事?下了飞机,舒语马上拦车赶往艾嘉的学校,在不断的许诺和金钱诱惑下,司机把车速开到最大,一个小时不到就赶到了艾嘉的学校――香港大学。
冲到艾嘉的寝室门口,舒语一把把门推开,大声喊道:“艾嘉,你在吗?”但和艾嘉同室的女友告诉舒语,艾嘉和杜丽她们上街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听道这舒语心里就更慌了,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着艾嘉的电话,这都不知道是舒语打给艾嘉的第几个电话了,电话是在响,但一直都没人接,舒语安慰着自己,一边焦急地期盼艾嘉能够快点接电话,也许上苍的怜悯,电话终于有人接了,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却又让舒语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晴空霹雳一般的消息――艾嘉死了。




第二章杀手有泪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舒语手中的手机无声无息的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和它原来的主人一样,生命消逝。泪水涌上舒语的脸,舒语似乎麻木了,忘记了这手机是谁送给他的,慢慢地蹲下,跪在地上,半响,舒语的嘴里发出一阵干涩凄惨的嚎叫:“不――艾嘉!”
跌跌撞撞的跑出艾嘉的寝室,舒语马上拦车赶到圣玛丽医院,还没等车停稳,舒语就钻出车,跑向医院的停尸间。在跑向停尸间的过程中,往日冷静的舒语不在那么冷静,而是粗暴地推开所有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无论是医生还是病人。
越靠近停尸间,舒语心里就越发害怕,他真的怕,因为在这躺着的是他最爱的人,她在也不能笑,不能嗔责他了,但舒语不要这些,他甚至希望她能痛骂他,骂他不解风情,骂他傻骂他笨,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哭声从停尸间已经远远传来。
轻轻推开门,一丝森寒的冷气迎面而来,冷得几乎令舒语窒息,望着哭之欲绝的陈太和牙关紧闭却又泪流满面的陈生,舒语慢慢走向冰冷的铁床,床上躺着的正是艾嘉,自己走前还发娇嗔的艾嘉。
从来不知心痛何物的舒语,终于明白什么是心痛了,这种痛是发自心底,痛得令人几不欲生,痛得舒语想杀尽所有的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令自己麻木,不在那么心痛。
走到床边,舒语用手轻轻抚摸着往日娇滑的脸,现在冰冷苍白,不带一丝血色的脸,泪水滴落在艾嘉冰冷的唇上,舒语低下头,亲吻着艾嘉早已冰冷的唇,轻轻说道:“艾嘉,别闹了,快点起来,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是你最喜欢的胸花啊。”从口袋里摸出装有胸花的盒子,撕去上面的包装纸,打开拿出精美的胸花,在艾嘉的脸上晃了晃,问:“艾嘉,你看多漂亮,你喜欢吗?我给你戴上,好吗?”声音是那么的轻柔,似乎害怕艾嘉会不喜欢,害怕艾嘉会……
一声犹如狼嚎般的声音,从舒语口中凄厉地传出,“艾嘉!――啊!——”把冰冷的艾嘉紧紧抱在怀里,疯狂地呼喊艾嘉的名字,两行血泪从舒语的眼角流下,谁说杀手无情,杀手有泪!
舒语的狂喊,让牙关紧闭的陈生暴涨的青筋,不住的跳动,极度扭曲的脸和被紧握苍白发青的双手,无一不显示着心中的愤怒,眼睛紧闭,但泪水却不断滑落,心之痛,痛彻骨,无声泪,何寄哀。
陈太突然一把把艾嘉从舒语的怀里抢过来,用手拼命的扇打着艾嘉的脸,喊道:“你快给我起来,不要在睡了,现在都几点了,你快给我起来!”
舒语愤怒地抓住扇打艾嘉的陈太,用带着慑人目光盯着不知所措的陈太,冷酷无情地说:“谁在敢碰艾嘉一下,我就杀了她,无论是谁,我都一样杀了她。”说完把艾嘉重新抱在怀里,亲吻艾嘉的脸,艾嘉的唇,为什么往日温滑的唇,不在温滑,变得那么冰冷无情,自己是她的爱人啊,舒语心底无助地探问着,一个谁都明白,却又不能回答的问题。
转过头对一旁的陈生和陈太说:“爹的,妈咪,你们先回去吧,有我在这陪艾嘉就行了。”这是舒语第一次喊陈生和陈太爹的妈咪,可能也是唯一的一次,在艾嘉面前,因为……
久未说话的陈生,拍拍舒语的肩膀,哽咽地说:“语仔,艾嘉走了,你就让她安静的去吧,看到你这样,她会心疼,她会不安的。”
舒语静静地说:“爹的,我知道,我只是想在这多陪一下她,我没事的,放心吧。”
陈生扶着陈太走了,最后望了一眼躺在冰冷铁床上的女儿,缓缓地离开停尸间,离开他们最疼爱的女儿,怀着无尽的伤痛,走了。
停尸间只留下舒语一个人,静静看着安静的艾嘉,舒语说了很多很多,说的都是不能让艾嘉知道的东西,舒语把自己的所有都告诉了艾嘉,他不想在对艾嘉隐瞒什么,因为艾嘉走了,一切都对他无所谓了,舒语也终于明白,杀手为什么不能有情,原来杀手真的不能有情,情伤心伤都会让杀手失去应有的判断,最后走向死亡。
在停尸间里,舒语整整待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抱着艾嘉,似乎他们的话永远都说不完,谁劝都没用,谁要想把艾嘉从他怀里抱走,他都会用杀人的目光,盯着谁,艾嘉是他的,谁都别想把艾嘉从他手里抢走,谁敢他就会杀谁,所以没有人敢靠近舒语,更别说把艾嘉从他怀里抱走。
……
两眼无神地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闻着刺鼻的味道,舒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墓场回来之后,他就把自己关在屋里,翻出所有和艾嘉一起的照片,一张张的看,一张张的亲吻,哭了笑,笑了哭,似傻如颠,和疯子一样,谁都进不来,他也不出去,任凭艾嘉的父母和朋友,在门外哭劝了他无数次,但每次舒语都说自己没事,让他们放心。
床底堆满了空尽的酒瓶,这是舒语一个月来唯一能做的事,闭塞了一星期后,舒语走出了屋子,但却换了一种方式麻醉自己――酒。拿着那张可以无限透支的信用卡,他卖了很多酒回来,也不用杯子,而是一瓶瓶的喝,醉了醒,醒了又醉,在醉醒之间,他似乎看着活泼可爱的艾嘉就站在他的面前,娇嗔地责怪他,只要舒语是清醒的,那么艾嘉就会站在他的面前,双眼迷离无助地望着他,只有沉醉中,艾嘉才会热恋痴爱地望着他,展露自己的美丽,等待他前来采摘。沉醉中的艾嘉还是那么美丽,还是那么温柔可爱,红艳的小嘴,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白皙红润的俏脸,是那么得令人着迷,饱满婷立的双峰,骄傲地展示着她无尽的魅力,幽然修长的双腿,……这所有的一切,都令舒语那么的痴迷和懊悔,还有无法抗拒的心痛。
消沉了一个月后,舒语来到艾嘉的墓前,手里拎着一个棕红色的箱子。今天的舒语显得格外精神,梳着艾嘉生前最喜欢的头式,穿着艾嘉亲手编织的粉红色毛衣,他过生日时艾嘉送他的那件淡蓝色夹克。
含着令艾嘉讨厌痴迷的坏笑,舒语放下手中的箱子,坐在艾嘉墓旁的石台上,用手轻轻抚摸着艾嘉的相片,泪水禁不住的涌出来,低低呼喊着艾嘉的名字,把脸贴靠在冰冷的墓碑上,怀抱着墓碑,就象把艾嘉抱在怀里一样,紧紧地抱着。
“想我了吗?艾嘉,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在下面过得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如果有记得告诉我,我会很快下去找你。也许,你会说我很傻,是的,艾嘉,我发觉我真的好傻,为什么老是让你不开心,为什么老是让你为我担心,艾嘉,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痛得让我…艾嘉,还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吗?呵呵,我还记得,就向昨天一样,那时你好美,不,现在你还是那么美丽,笑得那么甜,不知道上辈子你吃了多少糖,甜得跟蜂蜜一样。还在怪我吗?艾嘉,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如果上天能够在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在让你失望,不在错过你给我的任何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珍惜的。艾嘉!我好想告诉你,我是那么的爱你,迷恋你,但我又很恨你,恨你如此无情,抛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人世间。知道吗?没有你的世界,是那么的寒冷凄凉。艾嘉――艾嘉――艾嘉,回来吧!让我们一切从头在来,我不要你无情的抛弃我,留我一个人活在这凄冷的人世间,回来吧,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艾嘉――”凄楚的声音,在墓地回荡,惊起树林中歇息的鸟儿,似乎它们也和舒语一样伤悲。
“艾嘉,这首曲子你最爱听了,现在让我吹给你听好吗?”缓缓打开箱子,拿出里面的萨克斯,放在唇边,吹了几个音符,深情地望着墓碑上的艾嘉,舒语说:“艾嘉,这是我最后一次吹,为你而吹,我想以后我在也不会吹了。”
黄澄澄的萨克斯,吹奏着悦耳的音符,在墓地上空徘徊,声音里饱含着舒语对艾嘉的爱恋和思念,更多的是伤痛,优美的旋律从轻快中慢慢变得呜咽起来,声之悲切,就连在墓地长住,见惯人世间悲欢离合的鸟儿,都无法在听下去,纷纷展翅高飞,发出一阵阵的哀鸣。
舒语含泪吹完艾嘉最喜欢听的《回家》,手摸着心爱的萨克斯,哽咽地说:“艾嘉,听见了吗?你看见了吗?就连那无情的鸟儿都为我伤悲,回来吧,艾嘉,我的爱人,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爱你,……艾嘉,我要走了,我要走得很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你见面,也许很快,也许…”
擦尽脸上的泪痕,舒语把萨克斯装回箱子,把它摆在艾嘉的墓前,用手抚摸这箱子,对艾嘉说:“艾嘉,这是我最心爱,也是唯一能留下来陪你的,我把它留在这,就象我陪在你身边一样,不知道它是不是跟我一样,让你感觉到沉闷。”
静静地靠着艾嘉的墓碑,舒语仰望着落日的余晖,嘴在一张一颌间,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也许是对艾嘉的依恋,也许是其它,没有人知道,但在舒语的眼中暴射出骇人的厉芒,浓烈的杀机,透出那么一股寒意。
在艾嘉的墓前坐了一晚,到太阳升起的时候,舒语摸着艾嘉说:“艾嘉,我要走了,好想留下来陪你,但我必须走,因为有件事在等着我,所以我只有离开,别怪我,这都是他们逼我的,如果不是他们,你又怎么会离开我,做错事就必须要付出代价,谁都一样,包括我,我这不就受到惩罚了吗?”
从地上站起来,舒语最后深情地望了艾嘉一眼,黯然离去。
怀着对艾嘉的思念和艾嘉死的愤怒,黯然离去,他要用他的方式告诉那些人,艾嘉不会白死,他要报仇,只有血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愤怒之火。
回到住处,舒语开始查找当天的所有资料,把一个个人名写在暗红色的纸上,这是一张必杀纸,从狼狐出道至今,只用过一次的必杀纸,那次是因为有人卖凶杀死了舒语,也就的狼狐最好的兄弟猫仔时,狼狐愤怒的向黑道发出追魂贴,把杀害猫仔的杀手,在追了半年后,在一个热带丛林中,乱枪打死,所以就有了令无数人为之胆寒的“狼贴出,阎罗笑,追魂夺命,不死不休。”的传言。
这一次狼狐又用上了追魂贴,可见其心中的怒火是如何的强烈,杀手的规矩对于怒火中烧的狼狐来说,变得不在那么重要,只要能给艾嘉报仇,狼狐会不惜一切代价,这是狼狐的原则,也是狼狐做人的准则。
把名单全部罗列出来后,舒语轻轻吐了口气,望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人名,舒语闭上眼睛,生冷地说道:“我要你们全都下去陪她,这是你们的宿命,你们要怪就怪你们为什么要伤害她,这是你们逼我,我狼狐从来不做不收钱的生意,这回就让我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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