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霸道的说道,那个“他”,指的当然是汤焱。
这大概也是这些警察玩熟练了的伎俩,那几个男人的作为他们心里有数的很,知道他们就是在碰瓷,而且手段极其拙劣,只是他们其中有个人是城隍庙派出所一个副所长的亲戚,跟这些警察都很熟,加上经常会请他们吃饭喝酒,所以这些警察对他们的作为一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闹出大事,都会偏帮着他们一些。所以一上来,这名年轻的警察就转移了矛盾重点,先把碰瓷的事情轻描淡写的含糊带过,而只是揪住汤焱打人,而且把人打的不善做文章。
汤焱皱了皱眉头,道:“你这是铁了心要护着他们了?他们每个月给你多少好处?”
小警察哪见过这么嚣张的少年?正待发作,老警察却横插了一步,挡在小警察身前,道:“那辆车是你们的?”
汤焱没吱声,谢斌倒是笑着说了一句:“是我朋友的,借来代步。”
小警察也终于注意到了那辆车,只可惜他并没有看出那辆车有什么不同,不过是辆挺普通的奥迪a6而已,不由得疑惑着看着自己的同事。
而老警察毕竟是经验老到,之所以问出这个问题,就是因为一眼看出了那辆车的车牌虽然不是军牌,但是却是属于申浦警备区某个人的。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有些看似普通实则属于某达官贵人的车牌,老警察是一一记在心里的。
谢斌当然不是老警察所知道的那个人。他虽然没见过那个人,可是也知道绝不是谢斌这个年纪,但是那个人能把这辆车借给谢斌,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
“先生,在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不如还是麻烦你们跟我们到所里去一趟,这种小事,很容易就说清楚了。”
见老警察态度很好,谢斌也便道:“这个你别跟我说,问他。”
老警察刚想回头跟汤焱好好商量一下。那个小警察又忍不住了。直接就指着汤焱说:“你,还有你们,都跟我回所里调查。”他大概以为这样就已经很客气了,绝对年轻人的年轻气盛,虽然也已经隐约想到老警察为什么会这么客气。却并没有真正意识到其严重性,依旧由着自己的性子。
汤焱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谢斌,道:“你不想去就直说,少往我身上推啊。要不然我跟他们回去,你自己回酒店如何?”
谢斌撇撇嘴,心道汤焱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留情面啊,不过他也知道,汤焱这火,不是冲着他来的。
果然。汤焱说完这句之后,又转脸看了看老警察,最后把眼神落在小警察身上:“你新警察吧?”
小警察大概也听过网上那个关于新警察的笑话,听出汤焱是赤|裸裸的嘲讽,顿时就发作了:“你少跟我废话,我是不是新警察用的着你管么?把手伸出来。给我老实点儿!”说罢,他从后腰一摸,竟然把手铐拿了出来,作势就要给汤焱铐上。
老警察赶忙去拦,却没拦住,谢斌则是在一旁慢悠悠的说:“这手铐你要是铐上去,就没那么容易取下来了,你考虑清楚。”
小警察一愣,随即更是勃然大怒,竟然绕过汤焱,直奔着谢斌而去。
“把手伸出来,你们已经严重的扰乱了社会秩序知道不知道?车子是违停,还在公众场所聚众打人……”小警察这话有些诛心了,大概是被谢斌那句不疼不痒的话气的不轻,居然给他们扣上了扰乱社会秩序的罪名,这条法律一直在界定上很模糊,但是却很严重,足够给为首分子定三到七年的有期徒刑。
谢斌也火了,倒是伸出了手,只是他并不是递给那个小警察让他铐的,而是直接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直接把小警察手里的手铐给缴了下来。
“你……”小警察又惊又痛,心里更是怒火万丈,他万万没想到谢斌竟然敢动手,“你这是袭警你知道不知道?!”
这话说的,着实很没有水平和底气,人家敢动手,当然知道这是袭警,而且这里是共和国,不是香港或者美国那种地方,警察身上都是不配枪的,那身警服就已经是最大的威慑了,像是这种普通治安问题,按理说连手铐都是不允许拿出来的,这小警察本就是昏了头,现在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就连围观过来的那些普通百姓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袭警?!”谢斌冷笑一声,“好大的一顶帽子!不过,我还真就是专门袭警的!”说完,谢斌把手铐往老警察身上一扔,就准备掏出自己那个警务督察的证件,可是这时候一个人却排开围观人群走了进来。
那人显然是个领导,背着双手连看都不想多看,只是沉着脸对着那两名警察说道:“你们怎么回事?出个警怎么搞得这么乱糟糟的?”
两名警察一看,来人是分局的一名科长,两人赶忙立正敬礼,老警察扭脸看了小警察一眼,意思是让他别说话,自己则是凑上去,对着那个科长耳语了几句。
这时候,那名科长才掉过头看了一眼谢斌和汤焱,眼神在经过纪梵兮的时候略微的停留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抹惊艳,但是也仅仅是惊艳而已。他看了一眼那辆奥迪,脸上顿时露出思索的表情,随即略微带着点儿紧张的走到谢斌面前,小声问到:“是谢少?”
谢斌奇怪的看了那个科长一眼,完全没印象,谢斌干的是情报工作,记忆力一向相当的好,如果有过接触他不可能不记得这个人。
“你是……?”
见谢斌没否认,这名科长立刻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昨晚发生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分局,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刚刚在办公室接到一个电话,城隍庙古玩市场有家店到了一批货,其中有一串象牙的手串,这是他特意叮嘱那家店的店主帮他进的货,这是他儿子想要的生日礼物。这种事当然不方便穿着制服出来,便换了身便装过来,没想到还没进到古玩市场,就看到这里围着一群人,走近听了几句才知道是有人打架,派出所出警之后竟然半晌都拿惹事的人没办法,他看不下去,才分开人群走了进来。哪想到,竟然一头就撞上了昨晚才让分局鸡飞狗跳的谢斌。
他之所以能认出谢斌,也是托了那辆车的福,昨晚在会|所停车场灰溜溜回去的警察,讲述这件事的时候,自然是把谢斌的车说的很清楚。而这个牌照,原本就有不少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名科长自然更是记忆犹新。
“我在黄浦分局工作,小姓王。”虽然包括昨晚那几名警察在内都还不知道谢斌是何方神圣,可是连他们黄浦区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的儿子被打了都是白打,他们又有谁能在谢斌面前得瑟呢?这名科长肠子都快悔青了,连连责怪自己怎么那么多事,非要跑进来管这档子闲事干嘛?这事儿处理得好没事儿,处理不好自己又有几个脑袋够掉的?
当即也顾不上跟谢斌套近乎,一转身,对着那个小警察说:“在事实还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谁允许你把手铐拿出来的?警制用具是让你用来抖威风的么?给我滚回去,我会让你们徐所严肃的批评你,这件事你必须做出深刻的检讨!”
不用细问,王科长也知道这里头的是非曲折是怎么回事,作为分局的一个科长,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儿里头的猫腻。这三人他也认识,否则他也不会吃饱了撑着跑来管这档子事。下辖的派出所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主要就是看在那个副所长的亲戚的面子上。
但是这会儿,别说是个副所长,就算是他们分局的副局长,这名科长也必须这样处理了,否则,他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我这就带他回去,让他做深刻检讨。”老警察经验丰富的多,他也就是不方便训斥那个小警察,否则早就拎着他走人了。现在既然分局的领导发了话,他焉有不从之理。
而那个小警察这会儿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警察会有那样的态度,这名科长的表现他尽皆落在眼里,头顶上不由得就冒起了一层白毛汗。
而那两个被汤焱打倒在地的家伙,此刻早已被第三个人扶了起来。原本还想着这事儿闹大了,这几个外地人肯定讨不了好,没想到形势急转直下,他们恍惚间似乎也知道自己今天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尤其是那个副所长的亲戚,心里那叫一个悔之不迭啊,他一开始只是看着纪梵兮长得漂亮,哪怕捞不到钱也能占点儿便宜,哪想到横刺里杀出一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好事不说,还被收拾的惨兮兮。
0091行头
给夏侯康回了个电话,夏侯康劈头就是一句:“操劳过度的家伙,你终于醒了?”
汤焱很奇怪,夏侯康怎么知道自己很操劳,只是他一没有过度,二不是刚醒。
“我老早就起来了,你才是刚醒吧?你还在房间呢吧?差不多可以出来吃中饭了。”
“那俩女人走了?”
“不知道啥时候走的。”
“那行,我这就过来!”说罢夏侯康就挂断了电话,很快汤焱的门口就响起了夏侯康的敲门声。
打开门,汤焱甚至都没准备让夏侯康进来,就准备出去跟他一起下楼到餐厅吃饭,可是夏侯康却是死皮赖脸的推开了汤焱,生生的挤进了房间,表情极度猥琐的四下找寻着什么,鼻子还一抽一抽的,像条警犬。
“奇怪,也不乱啊,也没什么味道,按理说像你这样的小处|男应该是食髓知味索求无度的啊,昨晚到底干了几次?”夏侯康略带着点儿疑惑的表情,更多的是猥琐以及更加猥琐。
汤焱即便不太了解男女之事,也知道夏侯康指的是个什么意思,只是不清楚确切的指向。便道:“食你妹啊,索求你妹啊,小爷我像是那么把持不住的人么?昨晚回来看到那俩女人,我就是让她们脱光了给我检查了一遍,主要是从来没见过女人的身体是个什么样子,有点儿好奇。看完了也就觉得没啥意思,然后我就睡了。早上六点起来出门跑步,那俩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走了。”
“啊啊啊啊啊?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夏侯康满脸惊骇,典型受惊过度的表现,他开始绕着汤焱转圈子。很有点儿担忧的说:“汤焱,你丫不会是个基佬吧?”
汤焱飞起一脚。直接给夏侯康踹的出了门:“你丫跟张未才是好基友好不好?说起来你俩口味真重,唉,居然互赏菊花……哎呀我想起来了,中秋节的第二天你俩都一脸憔悴的样子,肯定是赏月赏茶赏菊花去了吧?年轻人,即便是搞基也要注意身体啊!”
夏侯康彻底败退,有心跟汤焱拼了,却又担心被汤焱说成杀人灭口,最主要是他根本打不过汤焱,即便要被灭口。那也是他被汤焱灭口。
但是八卦之魂还是在熊熊燃烧。上了电梯,夏侯康不死心的问道:“那么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妞儿,你居然忍得住?”
汤焱仿佛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懒得回答。
夏侯康继续问:“你不会是嫌她们脏吧?我这就得教育教育你了,她们跟杭小琪肯定是比不了。但是她们绝不是说任何客人都能带得出来的。我姐夫说了,文慧怎样他不算太清楚,那个周彤,你没看昨晚被你打的那个孙凌软磨硬泡多长时间,也不知道砸了几十上百万下去,都没能碰她一下么?就外头马路上那些漂亮妞儿,指不定私底下比周彤和文慧乱多少了,至少周彤和文慧这叫职业精神,那帮妞儿纯粹是私生活混乱……”
汤焱再度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夏侯康:“你一个基佬懂得还挺多的。”
夏侯康哭了。尼玛这已经成了汤焱的杀手锏了,只要懒得理他,连着说个两遍“基佬”,夏侯康就只有哭着滚蛋。
两人吃过中饭,夏侯康又拖着汤焱去了陆家嘴。
进了八佰伴,汤焱整个儿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似的。被夏侯康拖着跑,一会儿这家店试试衣服,一会儿那家店试试衣服,看来看去都不是太满意,夏侯康看的直摇头。
“奇怪了,按说你丫的身材也是衣架子啊,怎么这些西装穿在你身上就一点儿味道都没有呢?”夏侯康托着下巴,上下打量汤焱。
“你这到底是几个意思?”汤焱其实也有点儿奇怪,只是懒得多问而已。
“后天就得参加那个拍卖会,你总不能就穿着你这身衣服去参加吧?”
“我这身衣服怎么了?”汤焱拎了拎自己的衣领子,“牌子,班尼路的!”
夏侯康差点儿没一口喷出来,汤焱那表情,那姿态,活脱脱就是《疯狂的石头》里的黄渤,只是他没什么口音,说的是纯正的普通话。
“这家店有点儿意思……”汤焱指着一家店道,信步走了进去。
夏侯康抬头一看,店名花笙记(这是我个人比较喜欢的一个牌子,应该没有实体店,只做网络销售,这里牵强附会一下),橱窗里陈列的衣服带有强烈的中式服装的味道。
也跟着汤焱走了进去,夏侯康仔细的看了看那些衣服。这家店也不全是中式的服装,但是以中式服装为主,也有些t恤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