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澹台文慧打断了叶梓：“你发展得越好，你的成绩越出色，对于文慧娱乐的好处就越大，别忘了我们可是签署了四年合约，今后我和公司都还要靠着你赚钱，赚大钱的。你啊，现在就给我加油努力吧，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要想得太多。”
“行了，你去准备一下吧，晚上你还有一场电台直播要去做呢。”
第六百七十九章 一头雾水
7月8日，星期三，叶梓返回申城第三天。 （ 。 。 ）
上午叶梓没有安排，舒怡便请他一起去跟周芳他们商谈事情，她知道叶梓跟周芳、张文亮等人的私交很好，他的出现一定会有助于这次谈判的迅速达成。
事情比舒怡想象的还要顺利得多，她和叶梓两人出现在文艺部办公室仅仅半个小时之后，双方的各项要求就完全达成了一致，随即，舒怡和周芳分别代表文慧娱乐申城分公司和电视台文艺部签订了正式合作协议。叶梓到达之后只是跟周芳他们打了一个招呼，稍微聊了几句闲篇，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事情就已经搞定了。
这让舒怡大感意外。
今天过来她是准备好经历一场苦战的，电视台要是这么好说话那昨天就不可能提出那么多要求。可是没想到仅仅一天之隔，事情却是完全翻了个个儿，文慧娱乐提出的各项要求，周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演出时长控制在两个半小时，电视台负责邀请的嘉宾人数不会超过8人，除了“白玉兰乐队”以外，其他嘉宾每人仅限两首歌曲。电视台会给这场演唱会提供最大范围的宣传力度，同时还会对演唱会进行现场直播。演唱会的举办时间也确定为7月25日星期六的晚上，距离原本预定的19日仅仅延后了一周时间，叶梓的歌迷们完全能够接受。
尤其让舒怡感到惊讶的是，周芳主动承担了跟万人体育馆方面进行联系的事情，电视台的出面能让文慧娱乐在场地租金这些方面节省一大笔钱。同时周芳还做出承诺，文艺部将会积极配合文慧娱乐寻找合适的赞助企业，索要的分成比例也低至只有20％。
这样和善甚至隐隐带着一丝谦恭的态度，不要说舒怡了，就是叶梓都看得目瞪口呆。
这还是电视台吗？
这还是一向强势的周芳老师吗？
今天叶梓虽然是跟着来了，但是他自己清楚，来到这里就是在双方谈判的时候起到一个润滑和缓冲的作用，对于电视台真正的决策影响不大。他也绝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面子能让周芳老师做出那么大的让步，就是孙云老师甚至陈子墨老师亲自出马都做不到这一点。对于周芳老师这些老一辈人来说，公事就是公事，叶梓的人情和面子、以及周芳老师对他一向的看重，能够让电视台接受两个半小时的时长限制就很不错了，让电视台主动出面帮着文慧娱乐寻找赞助，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签订合作协议之后，叶梓悄悄向周芳老师和张文亮老师询问，周老师淡淡一笑，顾左右而言他。张文亮却在私下里告诉叶梓，这是真正的好事，不用多问，很快就能知道了。
至于究竟是什么好事，张文亮摇头不肯多说。
叶梓和舒怡两个人带着一头雾水，上午10点多钟就回到了别墅。跟澹台文慧汇报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她给周芳老师去了一个电话，结果却还是类似张文亮给叶梓所说的那些，这是好事。
澹台文慧从电话中也没得到多少信息，但是至少有一点那是可以肯定下来了，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坏事。
那就好。
……
当天下午1点30分，叶梓在舒怡和温文的陪伴下，跟申城歌迷会的干部们以及20位歌迷代表第一次正式见面。经过了机场接机时的初见，叶梓也很想再次见到自己的申城歌迷。
舒怡相当细心，从崔正光那里了解到叶梓非常喜欢电视台南门的那家1937咖啡馆，她便提前跟1937的老板进行沟通，将这次会面的地点选择在了这里。夏令时节，1937白天的生意都很一般，所以老板很爽快的答应了舒怡包场的要求。又有钱拿又能扩大1937的影响力，老板何乐不为？要知道这一次的歌迷见面活动，舒怡可是安排了记者随行采访的。
申城歌迷会主席是一个来自复大新闻系的大三男生，名叫秦磊，申城本地人。这是舒怡暂时指定的一个临时会长，明年一月，申城歌迷会也将和香江歌迷会一样进行换届选举，选出两年一任的正式会长和各个部门的干部们。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见面之后秦磊的态度相当积极，甚至在忙前忙后的殷勤中带着一点谄媚，这样的态度让叶梓心里并不喜欢，他还是更喜欢司马明辉那种更加纯粹的态度。
不过，叶梓不可能把这种心思放到脸上。舒怡能把秦磊指定为歌迷会的临时主席，说明这个秦磊肯定有足够的优点让舒怡看中，叶梓肯定不会因为自己个人的好恶打乱舒怡的安排。只要这个秦磊真的有能力领导申城歌迷会走在不断发展、健康成熟的道路上，叶梓并不会吝啬自己对他的支持。
当然，叶梓从第一眼就知道秦磊跟司马明辉完全是两类人，他和秦磊之间是成不了朋友的。
这次小范围的歌迷见面活动是一次预演——7月12日正式见面活动之前的预演。申城的歌迷虽然没有香江歌迷那样的自觉，知道如何定位自己的角色，但是在热情方面申城歌迷完胜香江歌迷。这也是正常的现象，申城毕竟是叶梓的家乡，如果家乡歌迷都不热情那可就不对头了啊。
叶梓和二十几个歌迷欢聚在一起，吹着店堂里的空调，喝着服务员送上的咖啡、饮料，吃着各色小西点，签字合影，聊天打屁，一起高声合唱叶梓的那些歌曲，很快就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
在这期间，叶梓也跟歌迷会的干部们一起商量好了12日见面活动的所有流程，以及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如何抽选参加叶梓第一场演唱会的歌迷。
这一次秦磊的表现相当出色，他为这次抽选设定的三个条件简单而又高效，得到了在场所有歌迷以及叶梓本人的支持，这也让叶梓对他的观感稍微扭转了一点。
心里再不喜欢这个人，这个人还是很有能力的。
……
晚上，叶梓连续第二天参加电台的直播节目。
对于申城的专辑宣传，舒怡为叶梓制定的计划是侧重电台宣传以及歌迷活动，再加上少量的电视宣传和报刊专访辅助。这是考虑到了申城和香江之间不同的情况制定出来的方案，澹台文慧和叶梓都对此表示赞同。
在香江，因为电视节目的广泛性和多样化已经超过了电台，一个歌手在专辑出版之前哪怕没有任何基础，只要有足够的资金，他（她）也能通过密集的电视宣传在短时间内让观众们熟悉起来。如果再加上一点适当的炒作，专辑的销售未尝不能取得不错的销量。
但是这种手段放到申城，那就根本行不通了。
在申城以及华夏大陆，任何一位歌手在出版专辑之前都需要一个累积名气的时间，很难在短时间内一蹴而就，因为目前的申城和华夏大陆还没有那么多合适的电视节目为歌手们提供宣传平台。这种情况至少要等到几年之后，谈话类节目、游戏类节目以及专门的音乐频道出现之后才会得到彻底改变。不过就算到了那个时候，即使拥有足够的资金，没有背景和渠道想要登上电视也是相当困难，这是华夏特殊的情况造成的结果。
所以就目前来说，歌手的宣传主体仍然还是电台，歌迷们通过电台的榜单、点歌台等等节目先熟悉了歌曲，喜欢上了歌曲，随后他们才会将注意力转移到歌手身上。而在拥有了至少一首让歌迷们喜欢的作品之后，华夏大陆的歌手们才能真正考虑出版自己的个人专辑。
电台，在这当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但是无可否认，电视比起电台更加直观、更加高效、更加广泛的宣传效应，正在日益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
第六百八十章 原来如此
7月9日，星期四。
一早出版的《申城日报》就为叶梓他们昨日的疑惑做出了最清楚、最合理的解释。
原来如此。
今天，一篇标题为《致敬——申城歌坛年轻的开拓者》的评论文章登上了《申城日报》头版，配上照片是来自叶梓荣获《校园十大歌手评选》第一名时的演唱画面。虽然这篇评论并不是头版头条，但是歌唱演员（歌手）获得头版评论的超规格待遇，这在《申城日报》的历史上也仅仅出现过三次。就是将各类艺术家作为一个整体来计算，加在一起也没有多少次。
1985年，朱枫泊老师亲手创建了申城轻音乐团，为申城流行音乐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申城日报》第一次在头版刊登评论文章，盛赞朱老师的创举。1987年，毛毛姐在斯拉夫国际音乐节获得华夏人首个国际流行歌曲比赛奖项，虽然只是一个三等奖，但是《申城日报》再一次在头版刊登评论文章，大力表彰了毛毛姐获得的成绩。今天——1992年7月9日，时隔五年之后，《申城日报》第三次在头版刊登跟歌手有关的评论文章。
作为申城正副的宣传喉舌，《申城日报》的头版向来都是刊登时评和政论以及正副重要活动和讲话，它们代表着正副发出的声音，引导着申城的政治方向。文艺方面的评论能够登上《申城日报》的头版，这就代表着正副对于这位歌手（艺术家）的一种态度和认可，随之而来的就是这位歌手（艺术家）的地位飞跃。
叶梓以19岁的年龄获此殊荣，在申城歌坛、申城艺术界都是绝无仅有。
文章中说：叶梓的第一张个人演唱专辑于今年7月6日，以51707张的销量达到了香江唱片市场白金唱片数据，同时以9天时间打破了此前由香江著名歌手张雪友保持的首张专辑10天达到白金唱片销量的最短时间记录，不仅创造了香江歌坛的历史，也为申城和华夏大陆争取了莫大的荣誉。
文章随后介绍了白金唱片以及相关信息，让读者们充分了解叶梓创造的这个成绩如何来之不易，随即继续说道：叶梓创造的这个成绩是华夏歌手历年来在香江市场获得的最好成绩，难能可贵。与此同时，叶梓在香江市场首发专辑的举措也将为华夏歌坛开辟一条跟香江歌坛更加紧密相连的交流通道，具有极其重大而又深远的历史意义。叶梓不仅仅是申城歌坛的骄傲，也是申城上千万民众和华夏大陆亿万民众的骄傲，希望叶梓在今后的歌唱事业上戒骄戒躁再接再励，取得更加优秀更加让人骄傲的成绩。
文章的最后，呼吁申城各行各界学习叶梓这种“敢为天下先”的开拓进取精神，勇于创新、力争佳绩，回报祖国和人民的信赖。
除了刊登这篇文章之外，《申城日报》今日在头条位置刊登的是某位大领导在昨天下午举行的正副工作会议上的重要讲话，这篇讲话当中也曾提到了叶梓和他在香江创造的成绩。
这位大领导说：叶梓这个年轻人很了不起，他为我们申城的年轻人树立了榜样，他能打破香江歌手的记录取得优异成绩，这正体现了申城正副大力提倡的那种勇于开拓的创新精神。这种精神值得肯定，也值得申城各行各业学习研究。
将大领导的这段讲话和那篇评论两相对照，一个结果跃然纸上，那就是叶梓走了天大的运气，他被大领导记在了心里并且在讲话当中提及，忽然之间就成了大家共同学习的“榜样”。
这一下可就厉害了！真真正正厉害了！
无论是在申城还是在华夏的任何一个地方，无论是1992年的现在还是几十年以后的将来，正副树立的典型和榜样具有什么样的象征意义和社会形象，每一个华夏人心里都会清楚明了。即使是叶梓这种并非正宗货色、仅仅出自大领导讲话当中的“口头榜样”，即使这个“口头榜样”最多只有个把月的存在时间，那也已经极不简单了。
这就代表着一种叫做“政治正确”的厉害东西，而申城各阶层也跟华夏各地一模一样，都是习惯于跟领导意志保持高度一致的。
这也就难怪周芳老师在昨天的谈判中，会如此轻易就答应了舒怡的条件，叶梓问起原因却又不肯正面回答。这肯定是周芳老师通过自己的渠道提前得知了大领导讲话的部分内容，从而做出了最符合领导意图的决定。
有了今天《申城日报》头版上的讲话和评论，昨天让叶梓和舒怡、澹台文慧迷惑不解的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