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模模糊糊的记着，有过这样的时刻。
“好处？我需要什么好处吗？”李默的表情总是这么的，欠揍。维多利奥咬着牙，看着仍旧不明所以的李默：“如果你做每件事都要考虑好处的话，那么你终究会落入各种算计之中。我曾经过过那样的日子，太累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如果你有能力，为何不帮帮他们？”
“爷爷，爷爷。为什么我们要一直治疗这些受伤的人啊？”维多利奥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一个遥远的，已经被自己遗忘的画面。
那时候，自己还不是血族的族长，血族也不是现在这样，在人类的世界中人人喊打的存在。那时候的血族，使用血魔法，在奥尼塞克大陆的各地，救治着受伤的人们。对于治疗这种外伤，血魔法远比光明神麾下的牧师要见效快。而且，还没有救治之后伤员陷入虚弱的副作用。
“哦？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呢？小维多里奥，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满？”那时候的族长，自己的爷爷，一个和自己现在差不多面容的人，在救治完一个伤员之后，看着刚刚还在哀嚎的伤员，此时健壮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充满满足的挥着手，和他告别。听了维多利奥的话之后，低下头来，关心的问着他。
“也没有什么。”当时还是小孩子的维多利奥将两根食指对在一起，相互点着：“只是觉得这样真的好累哦，而且，没有任何的好处。”
维多利奥的声音很低，头也没敢抬起来，他可以想象的到，自己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爷爷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不满，或许还有斥责？
“可是真的好累哦。”小维多利奥在说出自己的话之后立刻就后悔了，但是还是强忍着，没有认错。倔强的小血族，想着即使要挨骂，也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但是，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爷爷斥责自己的声音。维多利奥悄悄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爷爷，发现爷爷的脸上，都是怀念的神情。
“维多利奥，这个问题，我也曾经问过我的我的父亲，而你的父亲，在你这么大小的时候，也曾经问过我同样的问题。”血族伸出手来，抚摸着自己孙子的头。
“你知道我的父亲是怎么回答我的吗？你知道我又是怎么回答你父亲的问题的吗？”
想到自己被誉为天才的父亲也问过同样的问题，维多利奥的心里立刻将恐惧抛了出去，充满期待的望着自己的爷爷：“是怎么回答的啊？”
“维多利奥，生命女神赋予我们漫长的生命，神奇的血魔法。并不是要我们来向伤员讨要好处的。血族受到女神的恩荣已经太多了，现在，是我们把这一切回报给其他种族的时候了。记住，维多利奥，事事想着利益的人，不仅会活的很累，而且还很快就被这世界的其他人所孤立。而如果你抛弃了利益的想法，单纯想要帮助其他人，你会发现，你的朋友会越来越多，你的生活，也会越来越轻松。”
“原来我，已经忘记了身为血族的初衷，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我讨厌的人了吗？”维多利奥的脸上滑下了两行眼泪，记忆又回到了曾经那些无忧无虑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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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长久的准备
“在和约翰交谈过后，我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原来我已经忘记了我的身份了。”维多利奥看着面前的圣地亚哥：“最简单的事情，到了我们手里，都会去考虑利益，考虑得失。曾经小时候的那些梦想，早就忘光了吧。”
圣地亚哥布满皱纹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刚才的迷茫，此时他的脸上，都是悔恨与泪水。伴随着维多利奥刚才的讲述，老牛头人的脑海中也闪过了一个个的画面，自己少年时听着老人们给自己讲述怒牛部落苦难时候发下的誓言，又回响在了自己的耳旁。
“我要成为最强大的牛头人战士，让其他人都承认牛头人的强大。”当时自己的声音是那么的稚嫩，但是，却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
而现在，自己每天将重现祖先的荣光挂在嘴上，但是，却成为了一句口号了吧。在自己的心里，早就不抱有希望了，年纪越活越大，原以为自己是越来越明白了，但其实，只是越来越懦弱而已吧。
“维多利奥，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圣地亚哥看着维多利奥，点了点头。
“嗯。”此时的维多利奥的目光，正在注视着一间屋子。顺着他注视的方向，圣地亚哥转过头去，看到李默正在站在小屋门口，和卡鲁在打包着一袋子粉果。这可不是路上的粮食，而是要作为种子带走的。
无论雷神之锤最终选择在哪里落脚，总是要发展自己的农业。而到那时候，这些粉果就会被种植在属于雷神之锤的土地上，重新生根发芽，为雷神之锤提供未来的口粮。
好在，粉果的储存期，比李默熟悉的地瓜都要长不少，而且种植方式也和地瓜差不多。切开之后，种到地里，只要有充足的水，很快就会发芽成长。
看到李默累的满头大汗，却还一边干活一边和卡鲁相互取笑的样子，圣地亚哥的嘴角不由得露出的微笑。
“这就是约翰和我们不同的地方，我们总是把目标天天挂在嘴角上，却不知道随着时间的增加，我们是喊得越来越多，却做得越来越少。而他不是，他只是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而已。我很少听到他说对未来的目标，我一开始觉的他是在随遇而安而已。但是，现在看看，他在着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比我们要走的远多了。”维多利奥的话，传到了圣地亚哥的耳边。
“真不知道，未来的他，可以走到多远的地方。”圣地亚哥喃喃的说道。
“我们只要跟在他的身后，总归是能看到的。”维多利奥跟圣地亚哥说道。
“嗯。”圣地亚哥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安静的看着李默的动作。
只见李默和卡鲁试了几下之后，无奈的发现，他们两个人把袋子装的太多了。凭他们两个人，估计很难把它抬动。转了转眼珠，李默站起身来四处望了望，然后喊住了从他身边经过的一个牛头人，几句简单的交谈之后。牛头人抬着袋子的一头，李默和卡鲁在袋子的另一边，三个人将这袋子粉果抬到了一堆包裹的旁边。这都是要准备带走的物资。
看着卡鲁因为身高的缘故，费力的举着袋子，努力配合着其他人的样子，所有的人都发出了一阵大笑，笑声传出了怒牛部落很远，很远。
日落日出，转眼就又是新的一天来到了。昨天一天，怒牛部落需要带走的物资就已经全部整理完毕。所以，今天，李默便和克森商议，趁着今天的时间，为队伍里的人们做一次最后的检查，顺便将已经侵入体内的狂暴魔力驱逐出来。马上要开始长途跋涉，每个人都要做好准备。
今天，李默一直跟在克森的身后，看着他是如何治疗病人的。自从上次治疗雷神之锤的病人到现在，短短几天的功夫，克森的实力已经有了巨大的飞跃。先是在李默的魔力药剂的帮助下，突破了之前的等级。而后，又得到了萨满战魂的承认，获得的牛头人萨满的传承。
所以，现在的克森，早就已经不是之前的样子。为其他人驱逐魔力，也已经不需要再使用自己的鲜血当作引子了。克森现在依靠自己的实力，就可以将这个巫术释放出来。只是驱逐出来的魔力，还需要雷石来存储。
现在看着克森使用巫术，李默这才发现战魂的传承到底有多强大。只听克森用低沉的声音念出几句咒语之后，一阵淡淡的魔法波动从他身上传来，随后，克森手中透明的雷石便开始出现了一丝七彩的颜色。
随着克森不断的使用咒语，一条条的色带出现在雷石之中，慢慢的充斥完成。而这时候，克森已经帮助不下20人驱逐出了体内的狂暴魔力。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显然，这些损耗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战魂承认之后，你的实力会有这么大的提升吗？”李默疑惑的问着克森：“看你身上的魔法波动，应该和之前差不多啊，怎么能有这么大差别？”李默想到第一次见到克森驱逐魔力的样子，只是几个病人，他就开始变得脸色苍白，满面汗珠。不由的心中疑惑万分。
“其实，在得到战魂的传承之后，我的魔力并没有出现增长。但是，我对魔力的控制要强很多。现在我释放一个同样的巫术，耗费的魔力还不到之前的十分之一。这样看来，我之前很多魔力，应该是因为对巫术的了解达不到，所以浪费了吧。”克森解释道，对于得到传承前后的差别，没有人比他了解的更深刻了。
“而且，现在，每个人体内积累的狂暴魔力并不算太多。比较容易清除出去。这个巫术，不仅是在驱除狂暴魔力的时候消耗力量，而且，还要一直引导着力量，一直到所有驱逐出来的狂暴魔力都被引导到雷石之中才行。这也是今天比较省力的原因。”
“离开之后，雷石还够用吗？”李默看着克森手上已经变成彩色的雷石，这才想起了这个问题。离开了雷石山，雷石就不是这么容易补充的了。
“够了，我们平时就贮备了一些。而且，获得战魂传承之后，我已经明白了悲歌萨满的图腾柱的原理了。只要找到可以停留的地方，我就可以构建一个简单的魔法阵，将雷石中的魔力抽取出来。只是，效率可能不会太快，不过已经够用了。”克森面带微笑：“想来，悲歌萨满，也早就在为这一天，做着准备了吧。”
李默点了点头，为了这一天，牛头人们已经做了太久了准备了。现在，终于到了即将离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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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角龙到来
看着克森驱逐魔力的过程，李默一直在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忽然，李默的眉头舒展开来，然后，他笑了。
“你使用的魔力之所以能减少这么多，应该不仅仅是你对魔力的控制变强了的原因。”李默看着克森又释放了一次巫术，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魔力波动。这一次，李默觉得自己已经确定了一些事情。
“嗯？你的意思是？”克森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只是用声音表示了疑问。
“来，把你的胳膊伸出来。”李默走到克森的身边，示意他按照自己的话做。
克森不明所以，但还是伸出了自己的两只胳膊，疑惑的看着李默的动作。李默把克森的右臂握住，然后伸出一只手，将他小臂位置的毛发拨开，像是在找跳蚤一样翻找了一阵，这才让松开了手，示意克森可以把胳膊收回去了。
“我就说嘛，一身符文金光闪闪的这么长时间，不可能仅仅是一个特效。”李默笑着对克森说道。
“什么意思？”克森不明所以，疑惑的挠着自己的头。
“你知道我刚才发现了什么吗？”李默故作神秘的问道：“我在你的身上可是有了一个大发现。”
“发现了什么？”克森抚摸着自己的胳膊，和所有的牛头人一样，他的胳膊上布满着一层厚厚的体毛，这是一些兽人特有的现象。
“你获得传承的时候，不是有一身的符文在你的身上闪来闪去么？我刚才发现，它们并没有消失，而是变成了纹身，附着在你的皮肤上。只是你的毛发太重了，所以挡住了，看不到而已。每当你使用巫术的时候，你的魔力波动总是从右胳膊上传来。看样子这些符文，可以起到魔力增幅的效果，帮助你减少魔力的消耗。”李默对克森解释着自己刚才动作的原因。
“要是我们能弄明白这些符文各自的作用，你们牛头人萨满的传承，可以算是全部找回来了。而且，是不是这些符文也能单独起作用？被其他种族使用呢？”李默托着自己的下巴，越想越是兴奋。
“原来如此。”克森笑了笑，并没有感到太兴奋，接着，他转过身来：“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么，我得继续工作了，明天就要出发了，我得抓点紧。”
“嗯。你忙吧，我看看就行。”随着李默的回应，克森又开始了自己接下来的动作。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为了出发的时刻，准备着。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怒牛部落中就开始已经没有了夜晚的寂静，忙碌的身影开始布满了整个小小的部落。
今天就是要出发的日子了，牛头人们就要离开这个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地方，每个牛头人昨夜都没能睡着。一直以来的心愿，今天就要实现了。
可是，随着离开的时刻越来越近，为什么心中的兴奋却越来越淡了？取而代之的，确是一阵阵的担忧？这么多年了，自己已经适应了在这里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