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霄尔的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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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霄尔的拼图-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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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号一样,只要钟一打七点的铃声,他就会马上醒来,从来不拖沓。他看了看爸爸妈妈:咦?怎么他们坐在床边睡觉呢?小谢远爬了起来,用他的小手使劲地摇了摇爸爸妈妈。
  谢远的父母被儿子摇醒了,发现自己睡在床边。想起昨天晚上看护儿子,因为太劳累就不知不觉睡着了。他们赶快爬起身,观察儿子有什么变化。谢远爸爸把谢远抱起来,看看这儿,瞧瞧那儿。检查了半天,并没有发现吃了药的小谢远有什么改变。他还是那样的可爱、还是那样的“沉默”。
  谢远爸爸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对妻子说:“看来我们必须等把药全部给儿子吃完,才能知道药效如何。”
  “是啊。”谢远妈妈一边收拾谢远的被窝,一边答应着:“我们不能过分的着急,一定要有耐心才行。”她望了一眼旁边的谢远,眼神里充满了希望和企盼。
  在谢远父母的“生物钟”里,给谢远服药的这五天是那么的漫长。他们以前的生活都是“度年如日”,工作起来没完没了,根本不给自己喘息的时间。可是在这五天里他们却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无限的期望、焦急的等待成了他们生活的主色调。他们暗暗地在心里发誓:“为了让儿子变得健康,就算搭上所有的一切也在所不惜!如果这次的治疗没有效果,还要继续地为孩子寻找其它的治疗方法。”
  事实上,早在给谢远治病的第一天起,他的父母就已经下了这个决心。这些天,他们又把决心重新坚定了很多:为了孩子,可以舍弃一切!
  第五天的晚上,谢远妈妈把谢远哄着睡熟了。睡觉之前,她已经给谢远喂下了老医生给的最后一粒药丸。按照那位老人的说法,谢远吃完五次药后,就可以药到病除、开口说话。
  又是一个通宵。这样一个夜晚,谢远父母怎么可能睡得着呢?他们内心的紧张程度达到了顶点:“明天一早,儿子会开口叫爸爸、妈妈吗……”
  一点……两点……三点……四点……五点……时钟的正点报时提醒着紧张的谢远父母。这几天,他们一直都听得到这半夜的钟声。虽然是整夜整夜的不休息,但他们丝毫没有倦意。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这个,在他们看来比一切一切都重要的男孩。
  离儿子起床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谢远父母在心里默默地倒数着秒针的步子。终于!时钟发出了七下声响,七点了!到了七点了!嗯?怎么回事?谢远居然没有醒?!要知道这是自从他出生后,第一次没有在早上七点醒过来。
  无论是谢远爸爸还是谢远妈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的孩子居然还在那里酣睡着,而且丝毫还没有醒来的征兆。两个人面面相觑,整整沉默了两分钟。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没有醒……”谢远爸爸的声音颤抖得很厉害。
  “我……我不知道。他应该醒了呀?难道是……表坏了?”谢远妈妈完全懵了,平时在法庭上滔滔不绝的语言才能,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再等等。”谢远爸爸的声音很低,疲惫地往靠在沙发上。刚靠上,他又“忽”地一下站起来,激动地对妻子说:“一定是那药起作用了!”
  “嗯……”谢远妈妈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等待继续着。谢远依旧在睡梦中,看上去和平常睡觉的他没有什么不一样。但在他爸爸妈妈的眼里,他现在的睡眠状态却很令人揪心。他们惶惶不安地注视着儿子,屋子里静得让人害怕。
  又等了两个小时,谢远爸爸终于忍不住了:“咱们快送谢远去老大夫那儿看看,不能再这样干等了!”
  “好……好吧。你去开车准备一下,我再看他一会儿。”谢远妈妈红着眼圈,小声说。
  “嗯……那我去了。”谢远爸爸并没有立刻去发动车,而是先去了一趟洗手间,用凉水使劲冲洗了一下面庞。忽然间,他感到身心俱疲。
  谢远爸爸穿好外套,正准备出门,猛然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啊————你快过来!”
  听见喊声,谢远爸爸迈开大步跑进卧室。一看,谢远妈妈正惊讶地看着他。
  “你吓我一大跳!怎么啦?”
  “你……你过来听听,儿子好……好像说话啦!”谢远妈妈激动得不能自制。
  “什么……儿子说……说……”谢远爸爸两步就跨到了床边,用极为期待的目光看着谢远。
  此时的谢远已经醒来了,看上去似乎比以前更精神、更可爱。他默默地看了看爸爸,只是把旁边的一个玩具拿在手里玩弄,好像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好像……没什么变化。”谢远爸爸疑惑地看着谢远妈妈。
  “我还能骗你?刚才我亲耳听到谢远跟我说:‘妈妈把我那个玩具拿过来!’我当时被惊得不行,赶紧把玩具拿给他!你也听见我的叫声了不是吗?”谢远妈妈肯定地说。她一百个确信,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应该是你弄错了,你看他没说什么啊?我看我还是把车准备好吧。”谢远爸爸不相信儿子会说话了,他觉得妻子只是被幻觉误导了。
  “爸爸,爸爸。”两声稚嫩的呼喊从床上传出。
  “你听!你听呀!儿子真的说话啦!!!”谢远妈妈大叫着提醒道。
  这次,谢远爸爸听到了。他在床边一动不动,站了足足一分钟。然后突然抱起谢远,兴奋地喊:“谢远!谢远!刚才真是你说话吗?刚才真是你说话吗?哈哈!哈哈哈哈!”
  “爸爸,爸爸。”
  四声“爸爸”的呼叫,把两个大人瞬间激动得全都昏迷了。对于谢远的爸爸妈妈来讲,这真是最为最为幸福的昏睡!
  直到下午,谢远父母才醒过来。就见谢远拉着妈妈的衣服,清晰地说道:“妈妈,我饿了。”
  “哎呀!我的好儿子!”谢远爸爸一下把儿子举过头顶,亲了又亲。谢远妈妈在一边,哭得泪流满面。
  当晚,谢远一家人在家里大吃了一顿。他们心情有多么快乐,从饭桌上满是谢远爸爸喝光的啤酒瓶,就可以看得出来。



     ☆、第五章 搬家

  转过天来,起床后。谢远爸爸对妻子说:“我们等一会儿再去拜访那位老神医,得好好地感谢感谢人家!”
  “好!我去叫谢远起来。”谢远妈妈走到谢远床边,轻声叫道:“谢远,谢远,好孩子!咱们今天该去感谢恩人了,快起来。”谢远妈妈的呼唤没有作用,谢远照样睡得很沉。他的情形和昨天一样,都是已经过七点了还没醒过来。
  “算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吧。你陪着他,我自己去就成了。”谢远爸爸说完,就到外面开着他的车,拜谢那位治好谢远的老人去了。
  走的还是那条路,只不过现在和五天以前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谢远爸爸在车上无比高兴,他在内心不断地告诫自己:“儿子的健康是最最重要的事情,今后我一定要加倍的珍惜他、疼爱他,不再让他遭罪、受委屈了。”
  不知不觉,车子来到了天山村的村口。谢远爸爸兴冲冲地跳下车,刚准备去敲诊所的门,抬头一看愣住了:“华雀诊所”那块显眼的招牌不见了,四合院大门紧锁,像是这户人家已经搬走了似的。恰巧这时候有位村民路过,谢远爸爸赶紧上前询问:“请问,在这里开诊所的那位老医生呢?”
  “哦,他已经搬家了。”
  “什么?搬家了?什么时候搬的?”谢远爸爸很震惊。
  “可能昨天吧。前天还有人看见过他,昨天下午这院子的房东来一看,人就没了。”
  “啊?这房子是他租别人的?”
  “是呀,这个四合院从前是我们村一个大地主的,由他的后辈们一直住着。这不,前些年他们都搬到城里去了,觉得这房子空着太可惜,于是就准备往外租。可是因为租金太贵,很少有人来租。前几天,那个老头找到房东,说他需要这个房开诊所。缴齐了定金之后,他就搬过来了。没想到这才住几天,他又搬走了。”
  “他搬家没告诉房东吗?”
  “没呀,一声招呼都没打。房东昨天还跟我们聊这事呢。你说他那么些家具、古董什么的,起码得装好几辆卡车吧?可是人家搬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一下子就把院子里、屋子里的东西搬得干干净净,连一片废纸也没留下。你说这事儿奇怪不奇怪?”
  听完村民的话,谢远爸爸将信将疑。他谢过了这位村民,又到另外几户村民家了解老医生情况,结果基本上和原先那位村民介绍的差不多。谢远爸爸想:“难道那位老大夫知道我会来感谢他,故意急急忙忙地搬走?貌似没什么道理呀?不过看样子,他可能确实是因为一些原因,而不愿意见我。那怎么办呢?”谢远爸爸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最后,他觉得再呆在这儿也没什么意义,就先回家看孩子去了。
  谢远爸爸回到家,赶紧把在天山村的遭遇告诉了妻子。谢远妈妈听后同样惊愕万分,直说:“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搬家呢?”
  谢远爸爸说:“谁知道呢?唉,既然他真的搬走了,我们也没什么办法。我想,他会了解我们对他的感激之情的。现在,我们能做到的就是照顾好儿子。”
  他看了看孩子床上熟睡的小谢远,问妻子:“孩子什么时候又睡了?”
  “你出去之后,跟我玩了一会儿,吃了点儿东西,就又睡着了。”谢远妈妈回答。
  “希望咱们的儿子以后,永远别再遭受灾难了。”谢远爸爸注视着儿子,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往后的日子,谢远父母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找回声音的儿子身上。在天山村遇到的怪事,他们就逐渐淡忘了。
  自从谢远康复以后,他父母对他的疼爱与日俱增。他们发现:虽然谢远一天之中似乎需要睡很长时间的觉,大约白天也要睡五六个小时。但他们的儿子却非常聪明,学什么都比同龄的孩子学得快,是一个难得一见的“高智商儿童”。正因为如此,在谢远学会说话不到三年后,爸爸妈妈就把他送进了幼儿园的大门。
  其实在谢远家楼下就有一个小幼儿园,条件还不错。但谢远的父母却没有把谢远送到那里上学。因为他们觉得,应该给孩子提供最最优秀的学习环境。所以,他们为谢远选择了离家几公里之外的“小天才幼儿园”。
  “小天才幼儿园”又被称为“贵族幼儿园”,是市里条件最好的幼儿园。五层模仿童话中城堡模样的楼房;平时难得一见的高档玩具;“餐餐有鱼、顿顿有虾”的饮食条件,再加上拥有高学历的老师,足可以显示出这里的“贵族气派”。
  在这座城市里,凡是有点钱、有点权的各路“贵族”们,都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和“心肝宝贝”送到这里。另外,这所幼儿园实行的是“全托制”,只要在学期开始的时候交上“天价”的学杂费,就可以把自己的孩子放在幼儿园里几个月不用管。这对于工作忙得要命,没有时间看孩子的“贵族”们来说,绝对是一件省心的事情。当然你也可以随时把孩子接回家去,不过交的费用不会再还给你了。
  “免费观看名车展,请到贵族幼儿园”这是一句市里流传甚广的趣语。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果你对此话持有怀疑的态度,那么你只要在上学或者放学的时间,去幼儿园门口看一看就知道了。宝马、大奔都是“小宝贝”们的“坐骑”。别看谢远爸爸是市里有名的商业才俊,腰包鼓鼓的,可是到了这儿才能明白什么叫“人上有人,天外有天”。
  谢远在去幼儿园的之前,谢远爸爸专门宴请了“贵族幼儿园”的园长李部缺。这位李园长原来就是市教委里的一个秘书,是一个不太起眼的“小角色”。可就是这么一个“小角色”,却用了几年时间,当上了被称为“金饭碗”的“贵族幼儿园”一把手!这下子李园长身价倍增,市里有头有脑的人物,只要想把自己的孩子送进“贵族幼儿园”的大门,或者想让孩子在幼儿园里受点儿小照顾,都必须对这位李园长有所表示才行。所以这次谢远爸爸自然不能例外,请李园长好好地吃了一顿。等到谢远正式来上学的时候,李园长当即把谢远安排在了最好的班里。弄得谢远爸爸直说:“这人还真挺够意思!”



     ☆、第六章 短信

  “贵族幼儿园”不愧是全市最好的幼儿园,不仅硬件设施无可挑剔,而且管理孩子、教育孩子的理念也很是先进。比如说,幼儿园每半个月就要举行一次“家庭联系会”。所谓的“家庭联系会”就是学校和家长对孩子这段时间的状况进行一次“信息交换”,相互沟通一下。这种形式有点像“家长会”的性质,但又和一般意义上的“家长会”在举行的模式上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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