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在莫秋风手背上一划而过，带着一丝丝的凉意，而后接过他手中的牙签以及番茄果子。接过之后，苏晓雯拿着牙签将番茄送入口中，那一点嫣红隐藏在那粉唇之下，莫秋风有些走神。
“你不吃吗？”
没听到声音，苏晓雯转向莫秋风这边，疑惑地开口说了一句。
“啊，吃吃。”
莫秋风回过神来，讪讪地笑了笑，下意识用牙签挑了一片苹果。苏晓雯察觉到他讪讪的语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耳垂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在这边也不能多待，水果拼盘里面的水果吃了三分之一后，便到了晚自习的时间。这段时间莫秋风不用去晚自习，但需要去音乐教室那边排练节目。赵莹也需要去督修，和莫秋风同行，公寓内就剩下苏晓雯。
门关上的时候，莫秋风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屋内的苏晓雯，她站在门后面，轻笑着看向这边送他和赵莹离开，他有一点不舍一点担心。
赵莹看出莫秋风有些走神，下楼梯的时候，缓声说道：“不舍吗？”
话语传入耳际，莫秋风下意识转头看了赵莹一眼，后者正微笑地看着他，脸上带着让他敢带微赫的笑容。饶是莫秋风，此刻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确是没有否认，点点头，“嗯。”
这是他第一次在赵莹面前承认自己的一些心意，赵莹也许意料到了，也许没有意料到。在莫秋风出声之后，赵莹勉了勉唇，轻拍了拍莫秋风的肩膀，“我也一样。”
还没等莫秋风想好怎么开口，赵莹恢复了笑意，“正堂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不用担心。”
“哦。”
在楼下要分别的时候，赵莹转身看着莫秋风，后者站在原地，感应到赵莹的目光后也看了过来。
“秋风。”
“阿姨。”
“以后不能欺负我家晓雯，要一直让她快快乐乐的。”
莫秋风愣了一下，对上赵莹那带着笑容和认同的目光，郑重地点了点头，“嗯。”
－－
来到班级的时候，贾悠雯和蔡妍已经等在门口，莫秋风走过去的时候，晚自习的铃声刚好响了。莫秋风来到两女面前，而后摸着鼻子带着一丝尴尬地说道：“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没有，我们也是刚到没多久。”
蔡妍微笑地对莫秋风说了一句，对这个少年，她也是有一定的好感。当然，也只是一定的好感而已，莫秋风还没强势到谁见了都喜欢的地步。
去音乐教室的路上，刚好遇到开完会准备回去的苏正堂，见到三人后，苏正堂对着三人颔首示意。正要离开的时候，苏正堂想起一件事来，对莫秋风开口道：“秋风，你赵阿姨去督修了吗？”
“是的，老师。”
因着有他人在场，莫秋风对苏正堂的称呼倒是比较正规的老师。听了莫秋风的话语后，苏正堂微微颔首，“哦。”
应了一声后，苏正堂和三人告别，不过回去的步伐加快了一些。在苏正堂离开后，贾悠雯眸光若有所思地对莫秋风开口问道：“秋风，晓雯一个人在家吗？”
因为父母都是教职工，贾悠雯是认识苏晓雯的，彼此也关系也算可以。这段时间以来，莫秋风和苏晓雯的接触，贾悠雯多少也知道一些。
“嗯，怎么了？”
“没什么。”
微微摇头，贾悠雯收起想要开口的话语，只是跟着蔡妍向着音乐教室走去。其实，她是想问问少年和苏晓雯之间的关系，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而已。
来到音乐教室的时候，依着往常一样，莫秋风在进教室之后便来到一边闲坐，贾悠雯和蔡妍说了一会儿话，前者关上教室的门，后者则在钢琴边落座。
蔡妍是个认真的女孩子，自从报了元旦晚会后就一直在排练钢琴曲，这首《少女的祈祷》比刚开始听的那会儿，要显得熟练许多。
她虽比不上莫秋风，但在钢琴方面的资质也很不错，依着莫秋风的预想，日后该是可以成为一名不错的钢琴师。
说起来，除了学习之外，他其他方面的事情倒是不曾泄露出去，便是会弹钢琴的事情班上也没有同学知道。就现在而言，知晓他会音乐的，除了苏晓雯一家之外，也就杨婵恩了，便是贾悠雯也不太了解。
“秋风，秋风。”
从走神中醒转，看过去正好对上贾悠雯有些无奈的神色，秀眉中透着一丝的羞恼。莫秋风眨眨眼自觉地开口道：“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怎么了？”
“你总是这样。”
贾悠雯糯糯地嗔了一句，而后开口道：“轮到你排练了。”
前世今生，莫秋风都有走神的毛病，重生后更是尤为明显。入了高中后，他这走神的毛病很快就被班上人知晓了，对此贾悠雯也有些无奈。
少年总是屡教不改的样子，偏偏走神时的少年又显得纯真，着实让她叹气。
“啊，哦。”
他报的节目是歌曲《你是我的眼》，前世的林宥嘉版本，伴奏之前也已经弄好了，就存在他随身携带的mp4里。这mp4是他针对这次排练买的，除了《你是我的眼》之外，倒也顺便下载了一些歌曲和视频、小说之类的，权当用来打发时间。妮子见了他的mp4眼馋的紧，也缠着叶淑琳买了一个，还是同一个款式的。
将mp4的音量调到最大，莫秋风便将它放在一边，目光转向贾悠雯和蔡妍，两女正面带笑意以及期待地看着他。
轻咳两声后，莫秋风调整了一下状态，“那我开始了，有哪个地方唱的不好，你们可要和我说的。”
“知道了，你就尽管唱吧。”
如果我能看得见，就能轻易地分辨白天黑夜，就能准确地在人群中，牵住你的手；如果我能看得见，就能驾车带你到处遨游，就能惊喜的从背后，给你一个拥抱；如果我能看得见，生命也许完全不同，可能我想要的我喜欢的我爱的，都不一样。
他想着，他想成为她的眼，带她阅览这世俗红尘。
第三百一十五章 晚会当天
一三五七八十腊，十二月有三十一日，三十号晚正是元旦晚会举行的日子。
早上，莫秋风和蔡妍跟班主任苏正堂请了个假，随贾悠雯去音乐教室做最后的排练。莫秋风没心没肺惯了，也没觉得紧张，小姑娘蔡妍却是有些紧张的，紧着小脸一直在练习钢琴曲《少女的祈祷》。
勤奋是好事，但要过了格就不太好了，莫秋风看着紧张练习的小姑娘，挑眉开口道：“蔡妍，别累着自己，要懂得劳逸结合。。”
落下最后一个音符，蔡妍目光转向莫秋风，犹豫了一下跟着点点头。一边，贾悠雯看下蔡妍又看着莫秋风，勉唇说道：“秋风，你也该学学蔡妍，不要太吊儿郎当的。”
“呃，我也有练习的啊。”
“你那练习”
贾悠雯犹豫了一下，悠悠地瞅着莫秋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说的就是你了。”
说到这少女也是有些气恼的，元旦晚会临近，不仅是参演学子，便是各个班级都认真以对，陈正风还传达了班主任对莫秋风和蔡妍两人的殷切盼望，可就莫秋风一个没丝毫紧张感，没事排练一次，大多数时间是在一边听蔡妍弹钢琴。
太不认真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少年每次排练都很完美，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
“呃，呵呵。”
面对贾悠雯的指责，莫秋风食指弯曲勾了勾鼻梁没有反驳。另一边，蔡妍在活动着有些酸涩的手指，想起一件事来对贾悠雯开口问道：“悠雯，节目安排表出来了吗？”
元旦晚会的各个节目是早已经确定好的，但表演顺序一直没有确定，蔡妍和莫秋风都不清楚自己的节目在哪个时段。
“应该出来了吧，我没得到消息。”
贾悠雯微微摇头，正要接口的时候，门口出现陈正风的身影，他手中拿着一张a4纸，正探头看着里面。
“班长。”
见到陈正风，蔡妍先是开口唤了一声，贾悠雯和莫秋风也是颔首示意。陈正风见三人都没有在‘工作’便抬脚走了进来。
“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不会的，班长”
蔡妍停顿了一下，而后好奇地开口问道：“你来有什么事吗？”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她和莫秋风来这边是因为要参加晚会的表演，贾悠雯则是以文艺委员的身份参合进来，陈正风来这边该是有事。
“是这样的。”
陈正风扬了扬手中的纸而后缓声开口道：“晚会的节目安排表出来了，苏老师让我拿给你们看看，也好心里有个底。”
蔡妍三人之前说的正是节目安排表的事情，正好对上号了。从陈正风手中接过节目安排表，蔡妍和贾悠雯站在一起看着，莫秋风没有凑过来，而是站在原地。
陈正风看了一眼莫秋风，犹豫了一下走过来笑着说道：“秋风，练习的怎么样了？”
开学那件事情到现在也过去几个月了，莫秋风和陈正风几人的芥蒂也早已消除，加之是同桌关系，平日里也有那么一些接触，陈正风也去了当初的尴尬。当然，因为清楚莫秋风有能耐的缘故，平日接触的时候，陈正风还是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
“还行。”
“那就好，晚上就靠你和蔡妍了，加油。”
“嗯，我会的。”
正说着，蔡妍和贾悠雯那边传来一声娇呼，却是蔡妍捂着小嘴看向莫秋风，“秋风，你是第一个上台的啊。”
“呃。”
莫秋风愣住，下意识看向身边的陈正风，后者点了点头给莫秋风一个肯定的答复，令莫秋风抽搐着嘴角。
在这之前，他曾和杨婵恩提及，想着把自己的节目放在晚会前半段，这样可以避开之后的安排。没想到，竟是直接跳到第一个了。
好吧，反正没和之后的安排起冲突就好，第一个就第一个，不怂。
“我是第七个上去的。”
蔡妍目光在纸上划过，而后和贾悠雯一同看着莫秋风，贾悠雯带着关心地说道：“秋风，你第一个上台，不要紧吧？”
“唔，不要紧的。”
莫秋风右手抚着下巴，陈正风三人正等着他下面的话语，莫秋风却是开口笑着，“俗话说早死早超生。”
本以为少年会给出自信的答复，没想到听到少年这句话，陈正风打了个趔趄，神色古怪地看着莫秋风，便是蔡妍和贾悠雯也是带着一丝古怪地看着莫秋风。莫秋风察觉到三人目光中的异样，讪讪地说道：“开个玩笑，不用当真，其实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贫嘴。”
贾悠雯嗔了一句，而后将手中的纸张递给莫秋风，后者接过来浏览了一遍。这次的元旦晚会，节目花样繁多，除了他的个人独唱，蔡妍的钢琴独奏，还有街舞、小品甚至相声，五花八门。
而这些节目里面，大多是高一年段的，占据了四分之三，剩下四分之一是高二的，高三面临高考并没有班级报名参加表演，这是历来的墨守成规。
陈正风只是过来传达节目安排表的事情，等三人都看过节目安排表后，陈正风便回教室上课，他不像莫秋风和蔡妍要排练，也不像贾悠雯那边有理由待在这。
真要说起来，其实贾悠雯也没有必要留在这边的，她能来这边的缘故，和杨婵恩是脱不开关系的。开学时候也许没人清楚贾悠雯和杨婵恩的关系，但现在班上的人都知晓了，日常时，不管是学子还是老师都对贾悠雯多了一份照顾。
无关乎有靠山好乘凉，只是这社会的潜意识看法而已，
三人在这边待了一个早上，期间莫秋风还去外面买了点小吃，倒也行事自由。贾悠雯和蔡妍也得了莫秋风带回来的小吃，喜笑颜开着呢。
蔡妍一早上练习了好几次钢琴曲，在莫秋风说了劳逸结合后没之前那般紧张，倒是莫秋风被两女拉着唱歌，不止是《你是我的眼》，两女还要求他唱了其他的歌，比如罗大佑的《童年》，张绣的《老鼠爱大米》，差点成点歌台了。
中午时分，三人离开音乐教室，顺着人流离开教学楼。在楼下的时候，莫秋风和两女分开，贾悠雯看着莫秋风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悠雯，秋风好像每天都往那边走，为什么啊？”
对于莫秋风每次放学都和学子反方向行走的事情，蔡妍还是有一定好奇的。贾悠雯听到蔡妍的疑惑，勉了勉唇轻声开口道：“他去见一个朋友。”
“朋友？”
蔡妍疑惑地重复了一句，本想继续问下去，察觉到贾悠雯兴致不是很高还是放弃了，只是好奇地看着莫秋风离开的方向。
莫秋风来到园林的时候，苏晓雯没有坐在秋千上，而是坐在一边的石椅上。针对晚上要举行的元旦晚会，苏晓雯勉励了莫秋风一番，后者笑着保证晚上会好好努力，绝不让她失望。
在这边没有多待，莫秋风送苏晓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