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东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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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文东小记-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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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风餐露宿,半个月后,陈文东终于到了目的地。
    几个人打马进了山村,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家门。
    陈文东轻扣门环,屋内有人低应一声,随着脚步声渐近,门扉轻启,从里面走出一个英俊少年郎。少年打量了几人一眼,稍微愣了愣,随即笑问道:“诸位好,你们是……”
    少年打量他们的同时,陈文东也在打量这少年,从少年的脸上,陈文东依稀可以看到二弟文广的影子。相隔十余年,文广由一个胆小温顺的孩童成长为斯文俊秀的小书生,而他们兄弟二人却相逢对面不相识。
    陈文东双眼湿润的望着文广,小心翼翼问道:“你是文广?”
    陈文广盯着陈文东的脸看了半天,最后才试探道:“大哥?”十年间,变化的岂止是文广一人,陈文东又何尝不是?
    陈文东点点头,眼泪潸然而下。
    兄弟二人抱头痛哭,哭够了,又相视大笑,就如同痴傻了一般。其余人见两兄弟又哭又笑,都觉好笑,他们也不上前劝阻,只在一边等着。
    两人哭笑够了,文广拉起陈文东的手,高兴道:“大哥,我们回家吧!”说完,也不等陈文东答应,便拉着人往院中走去。
    陈文东对其余几人无奈一笑,一边走,一边道:“各位一路辛苦,快进来歇歇吧。”
    文广这才想起还有客人,他面上发热,对着大家歉意一笑,赶紧给客人让座泡茶。
    陈文东打量了一下屋子,感觉十分满意。这里和自己想象的一样,简洁温馨,却带着家的味道。
    见屋中没人,陈文东又问道:“爹爹和文举呢?”
    文广一边倒茶,一边道:“爹爹在村塾里教书,现在还没散学,文举去打猎了,大哥也知道,他一向是个闲不住的。”
    陈文东点点头,听着文广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只觉得心中异常满足。
    中午的时候,文举和父亲前后脚回了家,看到一屋子人先是一愣,待看清里面的陈文东时,都控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文举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但他形貌不似两位兄长,不仅长得结实,肤色是也偏古铜色,浓眉大眼的,着实有几分男儿气概。这样的长相,让陈文东着实有些嫉妒,都是一个爹妈生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相较于他们三兄弟,父亲却老了很多,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但好在身体不错,人也够精神。
    由于有客人在,又是临近午饭时间,一家人并没有聊太久,便准备起午饭来。文举出去卖肉,陈文东亲自掌勺,做了一桌子菜。
    饭后陈父去村塾请了半天假,几个‘客人’也要出去转转,家中便只剩下陈文东一家人。
    他们围坐一团,互相感受着彼此的气息,互相诉说着对对方的担心,也说了这些年的经历。陈家父子三人,这些年一直呆在山村里,也没有外人打扰,生活相对简单。
    可陈文东就不一样了,这些年,他经历坎坷,生活跌宕起伏,几次走在生死边缘,自然比陈父他们活得精彩。陈文东怕他们担心,只挑着重点的说了说,并未提及他多次历险的事儿,可即便这样,三人也是听得目瞪口呆,惊叫不已。
    在说到娶亲一事上,陈文东犹豫了一下,只提了提花红和几个孩子,并没有说其他的。当然陈文东也说明了来意,只说希望父亲能搬过去和他一起生活。
    陈父看了看陈文东,又思量了片刻,并没有马上答应。
    文举倒是有些兴奋,他两眼放光,盯着陈文东道:“大哥,你活得可真带劲!男人就得这么活,我可想参军了,可是爹爹一直不让。”
    陈文东看着跃跃欲试的文举,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你当参军是好玩的?你可知一场仗打下来,有多少人命丧黄泉?又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军营确实很锻炼人,可真正能出人头地的,又有几个呢?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文举不但没有被陈文东的话镇住,反而神色愈发坚定,“我明白大哥的意思,可即便是这样,我也想参军,那是我向往的生活。”
    陈文东敲了文举额头一下,打趣道:“你也得问问爹爹的意思吧?我可给你做不了主。”
    听了这话,文举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一家人,说说笑笑,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晚上,安顿好客人,陈父将陈文东叫到书房。
    陈父无奈的叹了口气,愧疚道:“东儿,为父知道,这些年,你在外面不容易,是为父害了你啊……”
    陈文东心里微酸,笑劝道:“爹爹说的哪里话,只是人生际遇不同罢了,有什么容不容易的,我经历了很多,同样也收获了很多,不是吗?”
    陈父摇摇头,眼中带着浓浓的疼惜,“我宁可你没有这些收获,也不愿你受这么多苦。”
    陈文东见父亲伤心,赶忙转移话题,“爹爹找我,是有话说吧?”
    陈父神色一正,表情严肃的看着陈文东,问道:“东儿,为父听你白天所言,有颇多可疑之处,估计你也没有跟我们完全说实话,现在只有我们父子二人,我希望你能对为父实说。”
    陈文东心中一顿,不觉有些惊慌。白天时,他只顾着高兴,东一棒槌西一榔头的说了半天,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他和周彦焕的关系,是他最大的隐秘,即便是陈父他们,也是不能说的。
    陈父见陈文东神色诡异,不由轻笑出声,“我只是一问,不想你还真有事瞒着我们。”
    陈文东抓了抓头发,不禁有些懊恼,“爹爹为什么就断定我有事相瞒呢?”多年不见,父亲居然也修炼成老狐狸了?
    陈父拍了陈文东一记后脑勺,笑骂道:“混账小子!你是我儿子啊,你跟我说实话,你那岳家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文东听完,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他和周彦焕的事儿。但提到花家寨,陈文东也有些犯难,直到现在他还有些犹豫,是先骗了父亲到山上再说呢,还是跟父亲直言呢?
    按照父亲那个迂腐劲儿,若是知道他娶了个女土匪,还是个奇丑无比的,非得抽他不可。若是现在不说,到了山上父亲再犯了倔脾气,肯定要得罪花家父女,可若是现在说了,父亲能不能跟他走,还两说呢。
    见陈文东眼珠乱转,沉默不语,陈父不觉有些气恼,“嗯哼!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呢?给我说实话!”
    陈文东心中一紧,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话。他对着陈父谄媚一笑,讨好道:“哪能呢?嘿嘿!爹爹,您老真是太神了!我的确有件事没说,不过我说了,您可不能动手。”
    陈父瞪了陈文东一眼,笑骂道:“还不快说,皮痒了是吧?”
    陈文东这才将花家寨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陈父听完,瞄了瞄陈文东,问道:“你这次回来,就是要接我们去花家寨?”
    陈文东见父亲并未动怒,这才点点头。谁知他刚一点头,就被父亲扯住了胳膊,陈文东这才看到父亲手中的戒尺,不由暗道不好。父亲什么时候把这玩意儿找出来的,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说时迟那时快,未等陈文东想明白,陈父的戒尺已经打到了他的身上。陈文东疼得一呲牙,赶紧低声求饶,“爹爹!爹爹我错了,爹爹饶命!哎呀!”
    陈文东又羞又痛,也不敢大声叫喊,毕竟家里还有客人呢,真要把他们招来,他就没脸见人了。
    可怕什么来什么,陈文东也就挨了十几下,就听书房门一响,文广、文举和其余几人都闯了进来。陈文东顿时满面绯红,天啊,他不用再见人了。
    文广和文举上前拉住陈父,求情道:“爹爹!您就饶了大哥吧!他才刚回家,纵然有错,您好好说教就是,又何必动板子呢?”
    好说歹说,陈父才扔了戒尺。
    陈文东从父亲手里解脱出来,对其余人尴尬的笑了笑,“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回去休息吧。”
    听了这话,几个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这年头,老子打儿子,再正常不过了,他们可没那份闲心关心陈文东的家事。
    经过文广和文举的劝解,陈父总算平静下来,但对于陈文东接他离开一事,却绝口不提。

  ☆、第60章 劝父

陈文东见父亲动怒,料想今晚劝说无望,只能灰溜溜的回了屋。
    过好些时候,文广和文举才回来。现在家中来了客人,房间不够用,陈文东兄弟三人就挤在一个屋里,还好床够大,三个人倒也睡得开。
    陈文东一见二人,赶忙问道:“回来了?爹爹还好吧?”
    文广见大哥一脸担忧,赶忙安慰他,“大哥不必担心,爹爹气消了不少,刚刚躺下。”
    陈文东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他还真怕把父亲气出个好歹。
    文举瞅了陈文东好一会儿,忍不住问道:“大哥,你到底做了什么?这些年爹爹还没生过这么大的气呢。”
    陈文东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哎!一言难尽,总之是我不对,惹爹爹生气了……”
    文举还要再问,被文广扯了一下,便没有再吱声。
    陈文东见此,不禁笑道:“这事儿我也没打算瞒着你们,既然文举想知道,我就跟你们说说吧。”陈文东把花家寨的情况一说,又详细介绍了一下花红,并隐晦的提了一下,他和周彦焕关系不睦。
    文广和文举听完,皆是目瞪口呆。
    半晌,文举才惊声道:“天哪!大哥,你居然落草为寇了?还娶了个女强盗?”
    文广也讷讷道:“难怪爹爹生气呢。大哥,你也真敢跟爹爹说,这不是找打吗?”
    陈文东见两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心中暗暗苦笑,看来他还是高估了家人的接受度。这也难怪,陈家祖祖辈辈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到他这儿摇身一变成了草寇,易地而处,可能他也接受不了。
    既然已经说开了,陈文东无论如何也要把父亲他们接走。现在天下大乱,各地反王都在抓丁,这里虽然偏僻,但早晚都会被洗劫。花家寨距此路途遥远,一旦发生意外,他也鞭长莫及,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们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陈文东也不再多言,他走到窗边,看着沉沉的夜色,一时间有些恍惚。若是可以,他也愿意过淡泊宁静,与世无争的日子,可身处乱世,又哪有一片净土,这个小山村又能安宁多久呢?
    陈文东思绪紊乱,了无头绪,不禁就想到了那三个孩子,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他还有三个孩子要养活呢,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大哥,早些睡吧。”
    陈文东回头一看,文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旁边。
    陈文东点点头,拍了拍文广的肩膀,温声道:“你们也早些休息吧,我先去洗个脸。”
    等洗漱完毕,熄了灯,兄弟三人并排躺在一张床上,各怀心思,竟是没有一个能入睡的。
    文广和文举是因为听了大哥的话,又是震惊,又是担心,一时间难以接受,而陈文东则是在憋坏水,筹划着怎么才能让父亲乖乖跟他走。
    陈文东想得有些入神,猛一翻身,正好压到了后头,一阵钝痛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文广和文举齐声问道:“大哥,怎么了?”说着,两人都坐起身来,文举已经起身去掌灯了。
    陈文东只觉脸上烧得厉害,赶忙阻止道:“我没事!文举回来,不用麻烦了,睡觉吧。”
    文举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笑了出来,“大哥,可是身后疼了?”说着,便点燃了油灯。
    陈文东顿觉无地自容,半晌才闷闷道:“爹爹身子越发健朗了,这手劲儿也大了不少。”
    文举笑着附和道:“那倒是,爹爹一向严厉,村里一帮淘气小子,哪天没几个挨板子的?爹爹教了这些年,可不是练出来了。”
    说完,三人都笑了起来。
    文广一边笑,还一边打趣文举,“你就编排爹爹吧,也不怕爹爹知道了,赏你一顿好的。”
    文举不甘示弱,立时回嘴道:“我才不怕呢,反正我现在也不读书了,倒是有些人,可得仔细点,爹爹过两天可是要查课业的。”
    陈文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们省省吧,现在挨板子的,可是我啊。”
    说完三人又笑了起来。
    等笑够了,文广这才对陈文东道:“大哥,你也别不好意思,先褪下*裤子,让我们看看伤得如何。”
    陈文东赶忙摇头拒绝,“不用,不用,我没事!真没事!”
    陈文东对着文广一个劲儿的摆手,却不料文举一个箭步窜过来,直接扯掉了他的中裤。
    “这不就结了。大哥,不是我说你,你这脸皮是越来越薄了,咱们可是亲兄弟,你矫情什么呢?小时候还光*着屁*股一起洗澡呢,又不是没见过。”
    陈文东羞得满面通红,恨不能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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