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陵尸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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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陵尸经-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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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匠头似未听进他的话,蠢蠢欲动道:“你说那铜甲尸到底是什家伙?待会以三对四,该他们的轩辕大斧厉害,还是我这‘铁手算盘’略能占得上风?”

    曾老头道:“匠头此言,老夫实难回答,但铜尸乃天王亲训,料也不是泛泛之物,我等因多加小心才是。”

    王匠头摩拳擦掌道:“憋了二十多年,今日可算够大展一番手脚了,待会你等各选一个,余下两尸由我应付。”他眼睛一亮,那种眼神,就如前方有金山银海在等着他似的。

    曾老头道:“你这个脾气,除了变的比二十年前更精明更小气了,似乎一点都不曾改过,难怪在十七人当中,有人会将你与张画师尊为‘烈暴双鹰王’了。”

    王匠头‘嘿嘿’一笑,道:“那是许久的事情了,此刻张老头不在,该是我这个‘烈人’来显露一番了。”

    活眼神算突叹一声,道“二十年来,张画师养心写画,脾气已略好许多,但自从酒老鬼去后,他则已荒画多日,整天以酒消磨,实让人担心的很。”

    曾老头道:“瞎子担心的,莫非是黑暗中的那人,会寻他下手。”

    活眼神算道:“二十几年前,人们一直传说张衣风让一只猫给吓破了胆,但时至今日,瞎子仍未信过半言,日见严胖子和酒老鬼相继步尘,瞎子心里才明白,这或许是一个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虽然三人前后死去隔了几十载,但瞎子相信这中间必有某种因联,而酒老鬼之死,也决非完了,下一个目标将会是谁,实让人难以猜测。”

    曾老头遥看着径道深处,听他讲完,眉宇间不禁多了些忧愁。

    王匠头道:“管他下一个是谁,有什好怕的。”




径道人头

活眼神算道:“匠头此言差矣,我等死也就死了,但上面且尚躺着的数千条人命,还有你我背负的重托,则可未了,便轻言死去,如此这样,你我有何面目去见下面的众兄弟。”

    王匠头咧嘴一笑,道:“神算,你当我在放屁得了。”他看一眼他,又道:“你与曾老板殿后慢来,我则先行一步再说。”他一下急性子又起,直往前掠行而去。

    无风似有风,王匠头刚行数步,活眼神算、曾老头手上的火把都微微闪了闪,活眼神算一怔,急道:“匠头,小心。”

    话音刚落,但听几声‘骨碌碌’的响音连续传来,两人俱心下一惊,急掠过去。

    王匠头怔怔站着,脸上一片愕疑。两人近得身前,急问:“匠头,出了何事?”

    王匠头呆了呆,一指前方的阴暗处,道:“我脚好象踢到了一颗人头。”他因行走的急促,居把人头踢向了径道的尽头。

    片刻,人头重重撞在某样东西上。

    曾老头、活眼神算都惊讶非常,似不敢相信,但他们也确确实实听到了那沉重的撞击声,曾老头道:“你等在此侯着,我前去瞧瞧。”

    王匠头拦着道:“曾老板慢来,还是由我过去。”

    曾老头看看他,道:“那匠头小心。”

    王匠头脸色一正,走将过去,光亮照及,曾老头远远看见那确是一颗圆形的物体,反着闪眼的光点,但却无法看清是否真是人头。正当此时,王匠头突惊喊道:“曾老板、神算,你等快过来瞧瞧。”

    两人闻声,急行前往,当仔细瞧了那物体时,曾老头还是吃惊非常,活眼神算道:“曾兄,此是人头,还是他物?”

    曾老头定定道:“确是人头。”

    活眼神算心念一动,道:“可否认识?”虽他早已听出那滚动及撞击的声响,里面掺杂着某种金属的质地,但突想起严胖子等失踪的尸体,还是有此一问。

    曾老头道:“不曾见过。”顿了顿,又道:“如料的不错,此应是那铜甲尸的头颅无疑。”

    活眼神算道:“难道那人也进了最后一道石门?”

    曾老头道:“希望不是如此。”

    想起‘南海尸牙’是否还完存,三人无不都担心了起来。

    遥看数步,便是那石室的大门。让人难以预料的是,此门皆不是石造,亦不是铜铸,而是两扇合起的木制,想来定是那‘啸阴天王’较自信亲手调训的四名铜甲尸,否则,这里不会连一道机关也不曾暗设。

    此时室门已破开一线,必是王匠头刚那一脚,将铜尸头颅踢撞上去,而反弹回同时,木门亦受力所致。两人目光落处,只见门缝后净是一片黑暗。

    活眼神算耳根微动,他虽是个不折不扣的瞎子,但在某些时候,某些环境下,瞎子或许别有用武之地,比如此时此刻,便是如此。

    寒气渐浓,有如腊月风霜,亦不是三人俱是有备而来,且都不是寻常之人,单在此等冰冷的壁洞内待上片刻,怕也早就身僵难忍。

    火光又微抖动数下,活眼神算突正脸色,惊异道:“里面的尸气好重。”

    曾老头目光一瞬,提醒道:“那大家可要当心了。”

    王匠头举了举火把,道:“我来进去瞧瞧。”

    活眼神算担心道:“匠头小心,里面或许还有活物。”因在石阶之上,他便已听到些动静,虽响声轻细,时间极短,但却很难逃的去他那精灵的耳力。

    王匠头不屑一笑,道:“有活物方好,要不岂非白来此一遭。”

    曾老头道:“匠头可莫轻了心,还是听得瞎子一言才好。”




断头朱砂

王匠头一瞧他,身影动处,直掠数步,人已至门下,只觉一道森寒之气从门隙后飘出,他不禁微一怔,猛然推手,木门竟开得无声无息,居毫无半点声响发出。

    活眼神算神色凝住,侧耳观听,突地,他脸色一变,急道:“匠头当心。”

    王匠头呆了呆,只感觉门后的黑暗中有股疾风直逼他来,连他手中的火把,亦自不住地颤抖摇晃,他不及去看,右手速挥将出去,但见一道金光及一道白光闪过,几乎同时,一声振人心跳的交击声彻于耳际,回荡在整个‘藏尸洞’。

    响声未歇,王匠头早已身形错拧,直退后数步,但未及他身子站稳,紧接便有一件沉重的物体倒卧在地,他脸色一变,因为他尚还不知石室内突来袭击他的是什么人?他只觉右手虎口阵阵发麻,额上的冷汗已惊出少许,他俯眼看了看手上的金算盘,只见纯金打造的算盘,此刻已是少去一角,两排金光灿灿的金算珠,劈劈啪啪滚落满地。

    曾老头一愕,脚下动作,径扑向前,活眼神算耳聪闻声,也急随过去。两人一左一右,背贴向木门,轻轻靠开尚未完全遁开的室门。

    火光照耀,但见满地的血腥惨状立现眼前,曾老头见之脸色大变,活眼神算奇怪道:“曾兄,怎没了动静?”

    曾老头定定道:“里面除了尸块,便是脓血,不仅有铜甲尸的,还有许多寻常死尸的碎块,但决无完好的尸人,你说怎还哪来的动静。”

    活眼神算愕过半晌,才道:“那刚才袭击匠头的是?”

    曾老头一瞧眼前地上,一具算比较完整的无头铜尸趴在那里,手心紧紧攥着轩辕大斧,尸身不远处,金算盘的断角在火光下,闪着亮眼的光芒。他回道:“应是铜甲尸所为。”

    活眼神算道:“铜甲尸?那此刻。。。。。。”

    曾老头道:“想必已经真的死了。”

    “死了?”活眼神算大惊之余,又道:“怎攻击过后就死了?”

    曾老头道:“这是一具脑袋被砍断的铜甲尸,如料的不错,径道中的那颗头应就是他的。”

    “铜甲尸无头?你说铜甲尸无头?”活眼神算嘀咕数声,道:“曾兄,你且瞧瞧铜尸的断头处,有无可疑的地方。”

    曾老头下身仔细瞧了瞧,只发现断脖子上有一层红色的粉末,他用手轻轻一拭,拇指细细搓了搓,又置在鼻下闻了闻,道:“像是朱砂,但却有一股极冲的怪味。”

    活眼神算道:“尸脖有朱砂,头颅上应该也有,曾兄,你不妨再去瞧瞧。”

    曾老头回转身子,看见王匠头正趴在地上搜寻着他的金算珠,他自知匠头小气,但却不曾想到,经此死里逃生的匠头,竟关心的还是金银等身外之物。他过去提起尸头,看了看,道:“瞎子,这上面也有相同的朱砂。”

    活眼神算喃喃道:“果不出我所料。”

    曾老头扔下尸头,问道:“断脖子处抹上朱砂,这是何意?”

    活眼神算沉顿片刻,微喟一声,道:“‘断头朱’,此乃‘断头朱’,果是极阴毒的手法。”




五行鬼血

活眼神算却道:“曾兄,还且等下。”曾老头不解道:“‘断头朱’,此是何物?”

    活眼神算道:“朱砂本是伏魂降尸之用,可有些茹毛饮血的术人,却偏偏借此来控尸害人,以达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曾老头道:“如你所说,他与你可算是同出一门。”

    活眼神算道:“想必是如此,要不他也不懂得‘断头朱’之法术。”

    曾老头道:“‘断头朱’?我怎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活眼神算道:“正所谓‘朱砂抹断头,到死也会走。’看来这一切俱是用来对付我等的。”

    曾老头道:“既是对付我等,怎为何一击之后铜尸便倒下了。”

    活眼神算沉吟片刻,道:“此瞎子也在奇怪,既是‘断头朱’,因不该如此。”

    曾老头看着他,其实这等怪事,瞎子一时都不解,他又何曾想的明白。他回瞧一眼,看见匠头正细心点着掌中的金算珠,他不觉眉梢一皱,道:“匠头,金子找齐就该得走了。”

    王匠头抬了下眼皮,未作答话,反而又躬起腰身,低着头,面色沉重地扳起脚底的鞋查探。

    曾老头呆了呆,突觉一股怒气作胸,便要发作时。

    曾老头忍住怒气,道:“为何?”

    活眼神算道:“你将铜尸的头颅拿来,我想亲自查探一遍。”

    曾老头瞧一眼他,回转身子,却发现王匠头正扳着另外一只鞋底,他只得叹气一声,拾起尸头,交给了活眼神算。

    活眼神算褪下包裹尸头的玄铁头甲,反复摸过数遍,才双眉一舒,如负重释道:“原来是‘驱将术’。”

    曾老头一脸糊涂道:“‘驱将术’?”

    活眼神算抛下尸头,指间却多了枚蛇头银针,他道:“此乃湘西一带的黑术,专用来提振死尸的暴发力,确切点说,就是将死尸体内的能量都聚集到一起,然后以雷霆之势,击垮对手,但此法却有弊端,只可施行一次,一击之下,要么两相俱焚,要么自身灭亡。”

    曾老头似更加不解道:“‘驱将术’既只作一击,却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地断其脑袋?”

    活眼神算道:“本身确实不需要,但假如时间太久,‘驱将术’所凝聚起来的能量将会一点点逐步地自散掉,而朱砂加‘五行鬼’的血,却能弥补这个不足。”

    “什么五行鬼?”曾老头未及开口,王匠头却抢先道。

    曾老头目光转处,瞧见王匠头正将点好的金算珠揣进怀中,他朝曾老头笑笑,又道:“神算,‘五行鬼’可是何物?”

    活眼神算道:“匠头既拾回了金珠,那还是趁快去了最后的石厅,边走时,瞎子边给你们讲来。”

    三人横穿满地尸块脓血的石室,径直朝石厅走去,当然,王匠头可不会忘记那让铜尸削去一角的金子,他好生捡起,在衣袖上擦了数遍,才小心放到怀里。

    照样是一条壁间径道,那神秘的第三道石门,应该就在黑暗的尽头。

    出了石室,走在最前的活眼神算道:“‘五行鬼’,权指金、木、水、火、土被五行克死的人。具体一点,就是金生刀下鬼,木生吊死鬼,水生淹水鬼,火生烧焦鬼,土生摔崖鬼,取齐此五种死法的人的血,浸泡朱砂七日,便就成了传说中的‘五行尸砂’。此种尸砂因聚齐了五行五鬼,素怪臭难挡,活人闻之,寝食难安,鬼魂嗅见,躲避不及,故诡秘非常。”




驱将法术

曾老头喃喃道:“我说朱砂怎会有怪味,想必竟是如此。”

    活眼神算喟然叹道:“不过,有一点瞎子还是不甚明了,此人竟懂得‘断头朱’与‘驱将术’,那道法定也不浅,可怎却为何还要多行一举,召唤来这许多的死尸进到崖洞。是用来对付铜甲四尸?还是另含目的?”微一顿,接着道:“更有一点,此人既敌败了铜甲四尸,却还要把死尸肢解成碎块,如等之举,实让瞎子一时难以摸测。”

    曾老头微惊一声,道:“瞎子的话,可是这些死尸竟是他人故意肢解?”

    活眼神算道:“依瞎子愚见,确是如此。”

    曾老头道:“你怎知晓他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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