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六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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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六零后-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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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囡还会烧菜啊?那今晚咱们尝尝田大厨的手艺了。”胡维超和胡维新笑着说道。

“你们真是太残忍了,这么可爱的小兔子居然想着要吃它?”

琪琪一出院子看见地上有着乌黑大眼的小兔子,心里软萌软萌的,蹲下身子拿了一片菜叶逗兔子玩,这下一听田思思他们在商量着要怎么吃兔子,当下不乐意了。

“琪琪姐,不小了,这兔子有七八斤呢。”田思思纠正琪琪的错误。

“小兔子是兔子的统称你不知道啊?总之就是不准你们吃兔子。”琪琪被田思思气死了。

“阿爹花了六块钱买回来的呢,不吃就浪费了。”田思思还是好声好气地说着,当然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在逗这小女孩玩。

“你还是不是女孩子了?这么可爱的兔子你怎么忍心吃它?”

琪琪见来硬的不成,只得来软的,想哄着田思思改变主意,她也看出来了,只要田思思不同意吃兔子,其他人肯定就不会吃了。

“这兔子一点都不可爱,脏死了,琪琪姐,兔子肉可好吃了,等你吃过就知道了。”

其他人都被田思思和琪琪的话逗得乐死了,贺承思不耐烦了,他除了对思思妹妹有耐心外。对其他女孩子都是很不耐烦的。

“一边去,你不吃难道还不许我们吃啊,真的是,一只兔子也当成宝一样,我们家那里兔子可多了,还有好多野鸡呢!”

田新华也懒得理会琪琪,矫情!不过他还是礼貌地看着胡维超。等他示下。这是在别人家里,还是得尊重主人的。

“新华别理她,她就这德性。一天到晚装模作样的,咱们一块杀兔子,我还没杀过兔子呢!”胡维超理都不理琪琪,怂恿着田新华快下刀。胡维新也一个劲地催。

“新华哥,咱们得先烧水。等会要褪毛的,兔子皮别剥了。”

田思思说完便去了厨房烧开水,夏天的兔毛没什么用,是以这时候的兔子一般都是褪毛吃的。

琪琪气得跺了跺脚。跑到房子里去找周美丽了,她哭哭啼啼地把事情说了,想让奶奶和小姨婆出面把兔子救下来。

“养什么兔子?人都吃不饱了。还养兔子?侬拎不清啊!”周美丽喝斥孙女儿。

周雅丽也同意姐姐的说法,要说她以前也是很喜欢小动物的。可是现在这个年代哪里还有人养阿猫阿狗的,早变成一碗菜吃进肚子里去了。

得不到大人的支持,琪琪姑娘只得红着眼睛缩在角落里为那只可怜的兔子哀悼,过了一会儿,她做不住了,想想还是跑到院子里去了,小姑娘的哀伤来得快去得也快。

周美丽也懒得管孙女儿,她朝妹妹问道:“雅丽,维文那个下乡的事情有没有弄好?侬要抓紧时间去走关系,阿拉弄堂里有好几个都定下来了,好像都被弄到云南、四川那里去了,家里面大人哭都哭死了。”

“唉,还走啥关系,维文那个死小人早就自己去报好名了。”周雅丽叹了口气,然后又有些得意地把田满杏三哥在部队当大官的事情说了出来。

末了她说道:“维文现在定下来去内蒙古那里,虽然苦了点,不过有他三舅舅照顾,想想应该要好一些。”

“哦呦,侬家满杏真当是不显山不显水哦,这么多年份阿拉都不晓得满杏哥哥竟然是在部队里当这么大的官,要是早知道,四年前,我家阿华也好弄到内蒙古去啊,唉,我可怜的孙囡哟!”

周美丽先是羡慕,继而有些埋怨妹妹,既然你家有这么大来头的亲家,当初怎么不给她孙女儿也弄弄关系,真是不讲究。

“啊哟,阿拉也是刚刚晓得的,先前只晓得满杏哥哥在部队里当干部,哪里晓得是当师长哉,要是老早晓得,阿拉还会不肯帮忙?”

周雅丽哪里听不出来自家姐姐的怨意,忙解释清楚,她倒是真不知道田爱国的职位,要不然自家亲戚哪里会不帮忙的。

院子外面热闹非凡,把正和贺学文下棋的胡耀汉也惊动了,听贺学文说从山上买来一只野兔和一条蛇时,胡耀汉顿时来了兴趣,棋也不下了,拉着贺学文出去看。

院子里胡维超和胡维新两兄弟正在给兔子褪毛,田新华则正准备剥蛇皮,琪琪和田思思两人躲得远远的。

“哎呀,好大一条长虫!新华慢一点,我来剥,皮剥下来正好给我的二胡换张新皮。”

胡耀汉看到那条三斤多的蛇顿时兴奋了,三步并做两步下了台阶,就怕田新华下刀太快,把一张好皮给弄坏了。

田新华把蛇递给胡耀汉,“阿爷喜欢拉二胡啊?这皮不太好,我家里还有一块乌梢蛇皮,下次让我小叔给你送过来。”

“好的好的,阿爷谢谢侬啊!”胡耀汉心花怒放,不停地道谢。

不多时胡维文把周美丽丈夫刘一鸣接了过来,刘一鸣长得白白净净,瘦且长,走路稍有点弓着腰,为人也有些严肃,看人的时候总有一种审视的感觉。

晚饭十分丰盛,蛇羹是胡耀汉炖的,兔子是田思思做的,剩下的菜是下班回来的田满杏烧的,田满杏从今天开始都是早班,下午四点就下班了。

吃饭的时候还有一个小插曲,之前义正词严指责他们残忍的琪琪童鞋吃了好几块兔子肉,还专挑后腿上的肉吃,坐她旁边的贺承思看不惯了,凉凉地说道:“现在兔子不可爱啦?你刚刚不还说我们残忍吗?我看你吃起来比我们都要吃得多呢!”

胡维超也取笑道:“哎呀。琪琪,侬这个是不是叫做假慈悲呀!酒肉穿肠过,佛祖在心中,阿弥佗佛,善哉善哉!”

“哈哈哈!”胡维超搞怪的模样引得胡家响起一阵开心的大笑。

琪琪面上挂不住,狠狠地瞪了贺承思和胡维超几眼,有心想不吃。可实在是受住那诱人的肉香。火大的她哼了声,索性又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反正都被人笑了。不吃就更蚀本了。

之后的十来天里,胡维超和胡维新带着田思思他们游遍了上海,像静安寺、佘山、崇明岛、城煌庙、外滩等等,当然还跟了个小尾巴琪琪。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田思思和琪琪也算是成了好朋友吧,琪琪这人虽然有点娇。不过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人也挺单纯的,田思思倒也不介意让让她。

田思思其实并不喜欢逛这些有名的地方,前世她都玩得不要不要了的。她更感兴趣的是上海的那些老弄堂,这些古老的弄堂前世大部分都被拆除了,想要看就只能在照片里看了。

田思思拍下了很多有关弄堂的相片。各式各样的老虎灶,清早推马桶车的老阿婆。弄堂角落的公共小便池,菜场排队买菜的阿婆们,清晨家家户户集体生煤炉的弄堂,也有下午熙熙攘攘下班归来的弄堂,这一切都在田思思的相机里储存了起来,她起码照了十来个胶卷。

田思思的大手笔看得胡维超两兄弟咋舌无比,很难理解她的弄堂情怀。

“阿囡,你照这些弄堂干什么?弄堂有什么好照的?”

“留个纪念吧,说不定以后这些弄堂都看不见了。”田思思有些感慨。

胡维超和胡维新都哈哈大笑,要说上海什么最多,那肯定是弄堂了,怎么会看不见呢!

田思思也没有试图解释什么,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她此刻也没有想到,这几天照下的一百多张相片,竟然在几十年后成为了精品,很多报刊杂志都找她购买她这些相片的版权,也有很多所谓的专家来她这里借阅相片,只为了了解七十年代的上海弄堂。

半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贺学文带着田思思又去了欧阳涛家里扎针,这次他带了很多礼物,有肉、鸡、大米、糖、点心等东西,都是过日子用得到的东西,十分实惠。

徐春娇见到这些礼物嘴都笑得合不拢了,将原先泡好的普通茶立马倒到自己茶杯里,换上珍藏的西湖龙井,心里已经计划着怎么分配这么礼物了。

这次扎针黄水并不多,只是挤了一点点就变成淡红色的血了,欧阳涛笑眯眯地收好针,表示田思思已经治愈了,以后只要饮食注意一些就没问题了。

贺学文道过谢后,互留了双方的联系方式,表示以后要当亲戚走动,贺学文是想着欧阳涛的医术这么高明,以后肯定能派上用场的,徐春娇是更巴不得呢,有个这么阔绰的亲戚多有面子啊!

从欧阳涛家回来后,贺学文同样给胡家弄回了许多物资,在胡家吃住了半个月,而且胡家人也很热情,贺学文还是很感激的,第二天他便同胡家告辞了,表示以后再来玩,并让胡耀汉和周雅丽他们有空也去月泉村玩,让他尽尽地主之谊。

琪琪小童鞋哭得眼睛红红的,不肯放田思思走,搞得本来无所谓的田思思心里也酸了起来,“琪琪,等我们从北京回来后,我让我小叔来接你去我家玩,我家那里可好玩了,有好多小兔子,还有小鸟,还可以抓鱼。”

胡维超和胡维新听了后也都说要去玩,并还和田新华贺承思击掌立誓,搞得十分隆重,田思思表示不能理解男孩子们的友谊。

第177章去北京

贺学文买的是卧铺票,四个人四张票,他们是下午三点五十分上的火车,需要在火车上住一个半晚上加一个白天,到北京的时候正是半夜的时候。

现在的火车还是那种绿皮车厢,车头烧煤,时速只有四五十公里,车厢内也十分破旧,再加上现在是夏天,挤、脏、乱、臭、热,这是田思思对现在的火车所有的感觉。

他们的卧铺车厢要稍好一些,坐车的人一般都是单位里的干部或是部队里的军官,素质比较好,车厢里显得比较宽松和整洁,让田思思感觉舒服了许多,之前上车的时候她真是要被车厢里的情况吓坏了。

现在的卧铺房间正好四个床位,他们一行正好一个房间,贺学文把行李放在架子上,将床铺整理了一下,拿了茶缸和水壶去打开水了,他经常坐火车有经验,现在还有开水供应,等到了晚上就没有了。

贺学文打好满满一茶缸和水壶回来,放在茶几上摊凉,并从包里拿出了田满杏特意煮的茶叶蛋以及烙的葱花鸡蛋饼,田满杏太实在了,煮了三十个鸡蛋,烙了三十来张饼,还给他们炒了酱咸菜。

饼和茶叶蛋还热乎乎的呢,田新华和贺承思两人肚子都饿了,剥了茶叶蛋就开吃,吃了两个蛋不过瘾,各拿了一张鸡蛋饼卷了咸菜,大口大口地吃着。

田思思本来肚子不饿的,看到这两家伙的吃相,她也眼馋地撕了半张饼,田满杏烙的饼有小脸盆那么大,一张饼能撑到人嗓子眼。半张饼尽够吃了,这还是她的胃口好了,要是换了以前,就是四分之一都吃不下的。

鸡蛋饼的香气充斥着整个过道,引得车厢里的乘客不断地往他们这边看,田新华和贺承思两人足吃了六个鸡蛋五张鸡蛋饼才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贺承思吃得最多。四个鸡蛋三张饼。真是个大胃王。

贺学文本来还想着去餐车吃晚餐的,这一看三个孩子都吃饱了,他也就吃了些饼和鸡蛋。趁现在热乎多吃点,这可是田满杏的一片心意。

火车缓缓启动,向远方行驶,“咣当咣当”。听着这久违的声音,田思思倍感亲切。前世她小时候也是做过绿皮火车的,在她十来岁的时候,钟菊英刚赚了一大笔钱,心情超好。就和朋友一道带着孩子出门去旅游了,坐的就是这种烧煤的慢车。

不过这也是仅有的一次,因此这“咣当咣当”的声音让田思思感到很温暖。只是再好听的声音听久了也会变得枯燥乏味的,更何况是本就没有任何质感的火车开动声了。

不多时田思思便上下眼皮打架。趴在床上睡着了,贺学文宠溺地将女儿抱到上铺,并替她盖好毯子。

接下来的旅程更是枯燥,现在的火车不仅慢,停靠的站台多且时长,大大小小的站台都会停下来补充水,这时便会有一些推着餐车的铁路工作人员叫卖当地小吃或是特产。

火车一过了安徽省,外面的风景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不再是秀丽的古典画,而变成了粗犷的现代画,一大片一大片的麦田,一望无际,看不到地平线。

农村的房舍也不再是紧紧相连,而是隔了一里或是半里路,十分开阔,就是月台上兜售的小吃也大都变成了面食,坚实的馍馍,硬梆梆的面饼,对于面食实在无爱的田思思一点都没有吃的欲望。

不过贺承思倒是吃得津津有味,那种成人拳头那么大的馍馍他就着咸菜一气吃了五个,吃完了后还让贺学文再买一些,他留着当晚饭吃。

田思思心中一动,贺承思当初被捡到就是在山东,看他这爱吃面食的模样,贺承思怕是北方人吧,也不知道他的身世到底是怎么样的?他的父母还在不在人世?以后有机会还是替这个傻哥哥找找亲人吧!

经过将近三十来小时漫长的行程,火车终于在夜晚约十一点时候到了北京站,田思思披了一件外套随同贺学文一道出了站,现在的北京站虽然没有后来那么繁华气派,但是气势还是很恢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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