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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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手札-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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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尔坦在左突右闪、险象环生的时候还不忘回敬她:“女人,从你见到我的第一天起就不该生出这样的心思……你认为我真的会因为那些庸俗的情感而放弃我的追求?”他终于瞅准了一个空档,自怀中取出那顶黑铁王冠来,以极其消耗魔力的超魔技巧结了三个手文,顿时虚空之门被打开。jīng灵卫士与弓手排成队列、源源不绝地涌了出来。
  jīng灵卫队之后还有先前收复的那些深渊恶魔,一大片杂兵顿时铺满了两人之间的整片区域。瞅准这个时机,他冒险站在原地三秒钟,施展了一个高等魔法“灾难黑刃”。
  但那些屠戮恶魔时候如不可挡的jīng灵卫士们此刻倒是与之前的被屠杀者换了个个儿。米伦怒吼着冲进阵列当中,顿时只听一阵叮当脆响,盔甲与武器的撞击声此起彼伏。第一排、第二排、第三排的战士们刚刚来得及化为虚无,她便已经直冲到第四排面前,覆盖着钢铁鳞片的手掌向前一划。三个jīng灵战士当即被腰斩,就连他们的双刃剑都脆弱得好像木刀一般。
  jīng灵们立即变阵,将她围在中间,弓手在站在战团之外依次攒shè。光亮的羽教箭穿过前排战士透明的躯体正中目标。然而米伦的背后陡然生出一对巨大的黑sè羽翼将自己包裹其中。只听一阵脆响,所有的箭矢纷纷折断。未建寸功。
  若是此刻她再多一条尾巴、皮肤变成红sè,可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恶魔了!
  不过这个时候。三条漆黑的轨迹已经穿过由jīng灵与恶魔构成的阵列,推进至米伦身前。“灾难黑刃”所产生的次元裂缝与“位面崩塌”原理类似,算得上是某种jīng减的小范围版本。它在一路上将不少友军拦腰斩杀,当清除了最后一排阻碍来到米伦面前的时候,已经因为不断地吞噬,快要扩张成三个黑洞了。
  这时米伦刚刚将膜翼展开,一角正划过其中一个黑洞的边缘——当即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随即从断口处涌出大团黑雾来。
  她凄厉地嘶吼了一声,振翅高飞、略一停顿,便向撒尔坦俯冲过去。
  后者早已在原地洒下了金属粉末,直等她临近的一刹那,炫目的电光顿时疯狂地闪耀了起来,“闪电风暴”所造成的电弧笼罩了足足四十米的范围。一时间空气中充斥着难闻的臭气,地上的土石崩裂、电蛇乱窜,将米伦击打得倒飞了回去。
  两人交手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完成了法阵的构建。再次施展三个防护法术之后,我站在阵中间,开始了漫长的吟唱过程。
  同撒尔坦一样,我使用了超魔技巧。这意味着我将更加全神贯注、但施法时间也将缩短至五分钟。米伦自变身到现在都没有使用魔法而是凭借强大的身躯作战,我唯有寄希望于撒尔坦能够牢牢拖住她,好给我制造一击必杀的机会。
  看起来我与那一位都严重低估了这个女人——任谁都不会想到一个地上界生物竟能拥有足以与巨龙媲美的身躯……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撒尔坦显然注意到了我这里的情况,因而他在米伦退回天空之上短暂调整的机会问道:“在杀死你之前,我有一个问题。”
  米伦低头俯视着他,同时向我这边瞥了一眼。我的心中忽然生出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你说。”米伦回答道。尽管她的外表看起来相当可怕,然而声音依旧温润,与她的样子形成了极大反差。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你发现了那不是我?”撒尔坦一边准备下一个魔法,一边问道。
  令人惊异的是,米伦似乎并不准备干涉他。
  “问题源于你的狂妄与自信。你认为你了解我的一切、知晓我的一切秘密么?”她冷笑道,“难道就没想过你而后那东西?”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进我的耳朵,我心中一跳,险些破坏了口中的咒文。
  耳后?!
  我忽然想起,米伦在问我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不经意地撩了一下而后的发丝。他们也那东西……他们当然也有那东西!
  那种用于通讯的工具。
  “五十米范围之内,我感应得到你的那个。”她给出了答案。



卷一 黑暗之人 卷四 铁幕降临 第四十八章 三体

  昨晚码了一宿新书稿子,起晚了,给主编看了,还成。先把给某杂志写的开头发上来5000字给大家瞅瞅,我这边慢慢写,后半夜发。最近要转折了,大约这书还有3个月完本吧。
  张柱缩在一个草窝子里,右手在刀柄上握了又握。汗水把缠柄的粗布都浸透了,一收一放,黏黏糊糊,就好像握在一团烂泥上。
  前边的草叶子挡了眼,他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扯掉了,好让自己能看得更清楚些。
  山下边一条土路蜿蜿蜒蜒,从“乌鸦口”一直伸过来。初夏的凉风吹得路两边的枝枝蔓蔓晃来晃去,他看得久了只觉得一阵眼花,汗珠又流到了眼角。
  “咋还不来,腿都麻了。”他抹了把脸,又向路对面的山坡看过去。
  零零碎碎黄黄白白的野花荒草之间,几个缠着黄裹头的人影探头探脑,显然也在向下张望。
  对面的兄弟相当不小心哩……他在心里嘀咕,这还不叫人一眼就看见了?
  一想到过一会儿自己就得举着大刀冲下去劫道,他觉得已经麻了的腿又开始发颤。打从进了寨子到现在才不过半天,这样子的无本买卖还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干,要是拖了兄弟们后腿,不但对不起寨主他老人家,更对不起把自己领上山的栓子,可咋办?
  他忐忑不安的当口儿,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柱啊。看见人影没?”
  “嘘!”他赶紧皱着回过头去,“人还没来,保不准啥时候就来了!”
  他这惶恐急切的神情,顿时惹来一片更大的笑声。
  栓子嘴里叼了根草茎笑嘻嘻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怕啥,寨主都过来了。”
  张柱赶紧回身一瞧,披着大氅的寨主正和其他几个弟兄站在不远处,笑眯眯地冲他点了点头:“小伙子不错!”然后转过头去不知说了些什么,那边笑得更大声了。
  张柱看着被惊飞的一群草雀心里着急,又不敢跟寨主当面说,只得心里想:这不得被人发现了?
  冷不防栓子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笑骂道:“瞧你这点出息。一身汗!等会儿人来了,你就跟我在后边往下跑,看见咱们倒了,你也往地上躺——来的时候不跟你说好了么?”
  “嗯。我懂,我懂,……yù擒故纵!”张柱憋了好半天,想起来一个词儿,顿时觉得胆气壮了些。
  栓子笑了笑。不说话了。
  又过了约莫两刻钟,乌鸦口那边终于有一辆马车露了头。拉车的是两匹雄赳赳的骏马,栗sè的皮毛油光水滑,四蹄轻快地在土路上敲着。“咔嗒咔嗒”声在路上传出去好远。
  乌篷的车身后面插着两杆威风凛凛的大旗,一面旗上写着“关中巨侠张”。一面旗子上写着“飞刀玉面郎”。
  张柱眼睛一瞪,赶紧捅了捅旁边的栓子:“是这车不?张玉郎?咱就劫他?”
  栓子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就是这个张巨侠。要过来了。机灵点,跟着我,我怎么干你就怎么干。”
  张柱狠狠一点头,憋了口气。余光瞥见寨主甩掉了大氅,一口九环大刀抄在手里,眼睛里jīng光四shè,当真是威武霸气。
  又过了一会,待那马车行至峡谷中段,寨主挺起身来大喝一声:“小的们,给我上!”
  这一声中气十足、不可一世。两边的弟兄们齐齐从草窝里钻出来,各自挥舞刀枪呼呼喝喝便一窝蜂地朝山下拥了过去。张柱第一次见这阵仗,顿时紧张得小腿发软。但犹自憋着一口气,跟在栓子身后磕磕绊绊就往路上赶去。
  待他在路面上站稳了,兄弟们已然将道路堵了个严严实实,把寨主拥在前方,吵吵嚷嚷地叫喊着:“前面那人,将钱财与小娘子留下,饶你xìng命!”
  他也想举着刀跟上喊两句,无奈站在最后边,举起大刀来又怕误伤了别个兄弟,只得讪讪地舞了两下,就听见寨主厉喝一声:“小的们,收声!”
  他赶紧把手放下了。
  那驾车的青衣车夫一见山贼涌了下来,早把缰绳丢在一旁手脚并用地找一块巨石躲了,只剩两匹惊马“嘶溜溜”地叫着,在原地打转。
  这时候,只听一声清朗的长啸,一个白衣男子打那车厢当中跳了出来,一撩下摆,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不知死活的蟊贼,敢劫本侠的车?可是瞎了一对狗眼,见不到我关中巨侠的名号?”
  只见寨主大手一挥,喝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我管你是甚鸟侠!”
  张柱这时候才抽空仔细打量那张大侠。只见他穿了一身月白簇花锦袍,外罩一件银sè软烟罗长衫,头上戴一顶金丝朝天冠,脚蹬一双jīng缎软底皂靴。面上像是敷了一层粉,朱唇星目,风流倜傥!
  他没来由地心生几分惭愧,只觉自己一方依仗人多势众拦路抢劫,张大侠却面无惧sè、豪气干云,真是不世的英雄好汉。
  这时候那张大侠回身对车里说道:“小姐莫怕,待我打发了这群不开眼的蟊贼,咱们再上路!”
  这话被一干山贼听见,顿时又引起一阵聒噪。栓子就在张柱的前面举刀大叫:“寨主,把那女人留下给兄弟们解解乏!”
  寨主也一振九环刀,大笑了三声:“哈!哈!哈!既然你不识相,就休要怪我手下无情——小的们,给我上!”
  他大刀一指,张柱身边的兄弟们顿时哇哇呀呀地就举刀往前冲。张柱一咬牙,舞动大刀跟在栓子身后。也没头没脑地跑起来。
  哪知那张大侠冷笑了一声,从怀中摸了什么东西,随手一扬,只见道道白光闪过。冲在前面的兄弟顿时倒了一大片。
  张柱被唬得一愣神,再往前看的时候,发现连栓子都倒了!他当场呆立原地,不知该继续冲,还是扭头跑。这时那张大侠又一挥手,只觉胸前被什么东西撞了上去——低头一瞧,一柄银sè的小刀掉在了地上。
  他愣住了,抬起头来正与那张大侠对了个眼儿。
  这回那张俊脸上的神情可不好看了。眉头一皱,嘴巴一歪,冲他一个劲儿使眼sè。张柱没弄明白是怎么事儿,又觉得有人在拉他的裤脚。低头一看——
  妈呀。刚才倒了的栓子在扯他!
  张大侠又强笑一声:“好贼子,再吃我一记飞刀,看你还不死!”他把那个“死”字拖得好长,张柱没弄懂是什么意思。
  好在寨主已经从后面赶了上来,大吼一声一脚把张柱踹倒:“我来接你这一刀……啊……!”
  噗通一声也倒在张柱身边了。
  张柱摔得灰头土脸。还想爬起来,只听见寨主和栓子齐声低喝:“给我乖乖躺着!”
  再看倒在地上的其他兄弟,也向他挤眉弄眼,悄声道:“别动。闭眼!”
  张柱这才恍然大悟:“哎呀!险些坏了寨主yù擒故纵的大事!”当下闭上了眼睛,安安稳稳地躺着。另在脸上做出一副痛苦不堪的神情来。
  这才听到那张大侠长笑一声:“小姐莫怕,这些蟊贼已经统统被我打发了!”
  又一个温婉柔和的声音传过来:“……多亏了张公子。不然今rì……今rì……”她说着便嘤嘤哭起来,张大侠连忙好言相劝,声音里不免自吹自擂,听得张柱脸上臊得慌,在心里暗暗嘀咕——这张巨侠,好像也不怎么样嘛……我刚才是不是硬接了他一刀?那我岂不也成了张巨侠?
  正胡思乱想的当口儿,那边已经唤回了车夫安抚了马匹,少不了又是一番责骂。
  马车辚辚上了路,走得近了,张柱又听到车里小姐的抽泣声跟张玉郎的暖声暖语,不忍又乱想了起来——
  他们还不知道吧?这是yù擒故纵之计。等他们走到我们当中,兄弟们便会跳起来……那时候那个小娘子……
  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丝不忍来。
  谁知道直到那车走得远了,寨主仍没动静。张柱忍不住拿胳膊肘碰了碰他:“寨主……再不起,人都走啦!”
  寨主张开眼瞥了瞥他,又合上了。还翻了个身,把肚皮敞开在太阳底下晒。
  张柱不明所以,忽然听到后面的兄弟喊了一声:“走了走了,起来起来了!”
  这一声过后,原本倒地的人晃晃悠悠地坐起身子来,有的长吁短叹、有的直打哈欠、有的哼着小曲,倒提着刀枪不紧不慢地就往山坡上走。
  张柱支起身子,满脑袋浆糊,问一边拍打身上尘土的栓子:“栓子哥,不追了?”
  栓子这才在他脑袋上拍了一记:“你小子,不是说好了么?我咋干你就咋干,刚才支棱在那干啥?”
  那边寨主已经捡起了九环大刀,朝栓子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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