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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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黑道-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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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到这里,村民里,一个五十出头的村民,突然站起来问出一句:你先告诉我们,搬迁款是不是按照我们的意思重新发放的?其他的不用长篇大论。

是啊!是啊!村民们开始骚动起来,就按以前政府那样发放,我们只要搬迁出这陈家庄,我们马上就会衣无定所,现在城市的房子那么贵,你们赔偿的钱又很少,那我们不冻死,也饿死了。

废话少说,到底搬迁款怎么算的,你还是说清楚的好。

村民七嘴八舌的问话,把冯金钟问了个哑口无言。

冯金钟尴尬的站在台上,想了想又道:你们的心情,我也是很了解的,再说了,中国的每一寸土地,还不是政府的,现在政府把地征收回来,也是为了我们子孙后代的长远利益吗?这里到时候,会比市里还要建设的更好。到那时,子孙后代也会感恩你们的大德的。

狗屁理论!这时,先前的那个五十出头的村民再一次气愤的打断了他的说词。我们的子孙后代住得住不上这里开发的大楼,还是个未知数,还是先说说为什么上面拨下来的赔偿款,到我们手里就缩水到几万元了呢?

现在你要是说不清,我们就回去,你也不用再废话了,回去告诉政府,我陈树林还是会上访的。同样一个五十出头,但特别精神的人喊道。

我们支持上访!我们支持你树林!

下面的村民瞬时就乱成了一片。

冯金钟正要再喊几句安静安静,村民已经一边议论着,一边开始了退场,马上就退出了一半还多。他气极败坏的对着话筒大喊:“大家,安静!安静!先不要走,先不要走,我的话还没有讲完,政府不会不管大家的!”然后,将手里的话筒,气愤的甩在了地上,‘嘟咚’一声响亮的颤响嗡嗡着大家的耳朵。不过,村民还是没有停下来,瞬间,整个戏院里,就只剩下冯金钟和他的同志们了。

冯金钟的一张脸,憋得就像一幅酱紫的猪肝,望着退潮似的人群,心里毫无办法。他咬着牙根摆了摆手。旁边的一个弟兄,看见他在对自己摆手,忙跑了过来:“钟哥,有什么吩咐?”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那个叫什么陈树林的,给我查一查他的底细,必须查清,老子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第一百一十八章 倔头陈树林

村民们文化不高,却也不傻。看来做宣传的这些人,一个个凶巴巴的样子,还有那个头头,就是上台讲话做宣传的那位政府的宣传员吧?看看他脖子上纹的那是什么东西?一个乌黑抹漆的蝎子,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政府那高贵光辉的形象,原来就体现在这里啊?这不是充分体现了政府就像背着钩的蝎子一样,五毒之首,逢谁蛰谁!这也就难怪村民看见他们就厌恶了。

而村民中,刚才大家支持的那个,五十岁出头,特精神的,叫陈树林的那一位,就是村民一致推举出来的村民零时代表。因为,以前也是从文化大革命时期走过来的,当时,还热烈响应党的号召,参加过红卫兵,抓过走资派,所以思想有点守旧,对政府的任何不满,他都敢毫无掩饰的提出来。

他的思想,还保持在马列毛主席思想的周围,紧跟不放。他的主观认为,人民大与一切,政府一切官员,都应该是人民的公仆,为老百姓办事,才是人民所拥护的政府。可是。现在全变了,好像天翻地覆般倒了过来,人民已经慢慢的脱离了当家作主的社会,反而正在转向尤为弱势的群体。他本来就心里不平衡,希望马列主义毛主席思想的时代能再返回一次,来指导一下现在政府这些已经走向资本极端的危险份子。他能想象到,如果毛主席在世,一定会大刀阔斧对他们的思想,‘狂削猛砍’,把他们的危险路线扭正回来。

从这次搬迁上,他已经不再相信本市政府官员的虚假嘴脸,他要与他们斗争到底,再做一次真正的现代红卫兵,维护村民的利益胜于一切。他不止一次到市里找相关领导谈论搬迁款的事,都被以种种理由糖塞回来,只告诉他研究以后会尽快解决。可是他不辞劳苦,带着村民的意愿,已经赶往市里请愿三次,还是没有什么结果。

他有时真的以为本市的政府,难道真的已经和他们这些群众,划清了界限,完全与人民脱离了鱼与水的关系?难道政府已经不再需要他们这些群众支持?他不敢相信,一个脱离了群众的政府,还能不能真正的在社会主义路线上,大步前行。

地方政府就更不是东西了?不但不再为群众着想,还有意识的在群众的腰包里向外掏钱,他不能理解。以前的政府,虽然穷,可也是宁可自己饿着,也要为群众找点食物来源的。看来,他们的地方政府,已经彻彻底底的脱胎换骨,变成了座山雕一类的土匪,他怎么能不急。就是为了村民,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向政府要个说法

几个四十几岁的村民围着他,一边往回走,一边问着他什么。

其中一个村民问:“树林哥?咱们怎么办啊?你上市里都已经好几次了,却也没个眉目,这些家伙现在又逼得很紧,我们是不是和你一起再到市里问问啊?”

“是啊!树林哥?”另一个也道:“总这样,我们搬也不是,不搬也不是,这怎么弄啊?现在也就我们这一百来户还在扛着了,会不会,太突出啊?”

“突出什么?”陈树林一下回过脸来看着他:“我们是在维护自己的利益,有什么不对?以前,我们的军队,在毛主席的领导下,那是寸土必争,怎么能轻易的放弃自己的权利。你们也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难道,脑子被驴都踢了不成,哼。”

“不是啊!树林哥!”又一个村民说道:“你没看前几天的新闻吧?看那拆迁的多惨。我都没想到,地方政府能像土匪那样,把人打成那样!你看没看见,咱们这里来的政府这些个宣传员啊?个个都像土匪恶霸似的,和电视上那些个人,没什么两样,那些搬走的村民要是不是怕他们,他们会搬走?”

“你看看你们那个样?”陈树林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那个胆怯的表情,有些生气:“以前,土匪恶霸再嚣张,还不是被共产党给扫灭了?告诉你们,老子我不怕!谁怕,谁走,我倒要看看他们,怎样在共产党的政策下作威作福,我待会再去一趟市里,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大不了,我走在那里不走,等他们解决完了,我再回来。真要不行,老子我直接上北京上访,不是刚成立了上访办吗?老子就当当这头一个!让他们这个些作威作福的地方官,吃不了,兜着走!”

“树林哥,我跟你一起去,豁出去了!”一个忙迎合道。

“我也去!”

“我也去!”

“还有我,我也去!”

几个村民意志坚决的喊着,准备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要与地方政府对着干了。

“先不用!”陈树林看着他们道:“我先去市里,你们先回去,实在不行,咱再上北京,总要搞清楚,咱们那一多部分搬迁补偿款到底到哪里去了。不弄清楚,誓不罢休!”

几个村民看他们这个带头人,意志坚决的样子,也好生佩服,知道这个以前的老党员不是盖的,一定有办法为他们找回失去的那一多半搬迁补偿款。所以,都安安心心的回家去了。

这时,在他们周围看着他们说话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紧跑两步,跟上了前面的陈树林:“兵子他爹,你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老娘们家家,说什么说?有话,回家再说。”说完,点着了一只山妹牌子的香烟,狠力的吐出来,把披在身上的已经有些发黄的白色汉衫抖搂了一下,向前走去。在他们转过一个胡同回到自己的家里以后,背后,两个鬼鬼祟祟的年轻小伙子,也慢慢的尾随到了他们家的门前。由于,陈树林家的邻居大部分已经搬走,所以,并没有人发现这两个鬼鬼祟祟人的行踪。两个尾随的人,弯着腰,悄悄的隔着两扇门的门缝向里望了望,然后,左右四顾了一下,看路上没有什么人,于是小声的嘟囔了些什么,摆摆手,悄悄的离开了。

陈树林的家里,显然一副赶不上时代的样子,大大的院子里,两边的陪房并没有盖起,左边是一个砖头垒起的鸡窝,鸡窝的前边是一个简陋的厨房。右边用砖头,依着院子的边,将陪房的位置围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小菜地,里面种了辣椒和西红柿之类的几样蔬菜。就连九间头的正方,也是十几年前盖的老房子。虽然,房子有些老,可里面的摆设却一尘不染,堂屋里正中央,摆着一个老式的八仙桌,桌上两边放着一对弹瓶,弹瓶里各插着一只鸡毛掸子。桌的两边放了两个同样枣木质的椅子,总之,一切还是六七十年代的老式样。

这时,陈树林两口子一进家门,就坐在了堂屋的椅子上,真树林的半截烟头还没抽完,他老婆已经就开口了:“兵子他爹,依我看,我们这些留下的也不好躲过啊!他们催的越来越紧,可真快没办法了。你看你,也代表他们去过市里几次了,可怎么样呢?还不是没有什么效果。”接着就长长的叹了口气:“唉!要是真的就这样搬迁了,就政府补偿那点补偿款,不但在外面买不到房子,恐怕,连咱们的兵子回来,也找不到咱们了啊?我看还是到那个谁那里给兵子先知会一声,让他也有个准备,我怕到时”说完,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去去去!老娘们,你们懂什么?”陈树林站起来,将烟一下就摔在了地上,满脸的不耐烦:“你就知道哭,哭哭哭!除了哭,还会什么?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这件事,先别告诉兵子。他在市里既然已经找到了工作,就让他踏踏实实的干着再说,别让他惦记家里。”然后,气愤的就又坐下了:“哼!提起咱这个兵子,我就一肚子气,好好的不在部队干,非要退什么伍,现在倒好,把我这个当爹的逼了个够戗!本来想把它寄回来的那点退伍的钱,顺便把房子翻盖一下,他也不小了,也该找媒人给他相个媳妇儿了。可这下倒好,政府又要搞什么搬迁,搬迁不算,还贪污咱们村民的钱,这是他们往死里逼我们啊。外面的房子那么贵,动不动就要几十万,我们就那点补偿款,哪能买得起啊。到时,兵子要是有了对象,结婚的时候,往哪里住啊!嗨!”他说着捶了一下自己的腿:“我这次,一定和他们没完,政府这样逼我们,实在不行,我跟他们拼了我!”

“兵子他爹啊!”他的老婆忙站起来,向外看来看,然后慌慌张张的劝道:“这个话,咱可不能说啊!咱们只是人民群众啊,地方政府那是代表的国家啊,咱这个小胳膊怎么能扭过人家的大腿呢?再说了,你总是帮着大伙说话,到时候,政府的人都要对付你,你出头的椽子先烂啊!你知不知道啊?你这个倔头!”

第一百一十九章 擅闯民宅的人

“我知道!”陈树林无所谓的看向她:“可我是个党员啊?虽然那时候没进到村大队上班,可我也始终没有忘记党交给我们的任务?现在大家遇到这个坎,我这个做党员的哪能袖手旁观?”

“可是他们是政府,他们也是代表党的,你一个人能”

陈树林又不耐烦的打断她“你懂个屁。想当初,老子打倒反动派的时候,他们还在喝奶吃尿呢?看看现在政府都被他们搞成什么样子了。我不站出来,我觉得都愧对我这个党员的名声。”

“兵子她爹”

“行了!”陈树林站起来,脱下披在身上的汉衫,露出了一副形销骨立的上身:“你赶紧给我做点饭,我吃完了就去市里,我就不信市里真的不管这些个兔崽子们,任他们胡作非为。快去吧,快点,我换身衣服。”说着,向里间走去。

“嗨”女人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便无可奈何的,下厨房做饭去了。

陈树林吃完饭的时候,把饭前换的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拍打了一下道:“那我现在就去了,待会,你到虎林他们那几个家里,知会他们一声就行了。”

“知道了。”女人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关心的说:“兵子他爹,如果实在不行,你就早点回来,免得”

“老娘们你个乌鸦嘴,你整天乱说什么?你怎么就知道不行,你再说,我”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说完,女人闭上了嘴。

“什么也不懂,就知道叨叨。”陈树林一边愤愤的说着,一边认真的捋着中山装的纽扣。

“真不知道,你是有病还是咋了,穿中山装,什么年代了?也不怕热。”女人又顺嘴吐噜出一句。

“不懂就是不懂。”陈树林无奈的嘟噜着走下了上院的台阶。他就是要穿上他年轻时穿过的中山装,以便提醒一下现在这些早把以前党的教诲,忘得一干二净的各级市领导们,让他妈这些过来的领导或现下年青有为的领导,再好好的受一回视觉的教育。

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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