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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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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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喜,觉得这法子能行。但我高兴的太早了,突然间,他吉普车的车速降下来,倒不是说他故意踩了刹车,而是后轮在流沙中吃不住劲,有点空转的意思。

我猜那一处的流沙一定很稀。姜绍炎的吉普车也有了一股下沉感。

我们都急了,他现在所在位置,比之前老蛇和小黑陷落的地方还要远,我们想用铁八爪救他,都有种勾不到的感觉。

铁驴最担心姜绍炎,他不管那么多,依旧拿着铁八爪下车了,奔流沙边缘地带跑去,还悠起铁八爪,就势要抛出去救人。

姜绍炎用倒车镜留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了,他用对讲机喊,让铁驴别乱。

铁驴肯定听不到,我只能扯嗓子给他传话。

姜绍炎的局势也并非那么差,他又使劲踩油门,不断的变换档位,甚至扭着方向盘,让车轮来回转动,增加逃脱出去的可能性。

我记得最早认识姜绍炎时,他说过,自己开车不行,只会玩摩托,但这话说的真低调了,他现在耍了一手让我很佩服的车技。

他这么一弄,吉普车有了起色,一下从陷入的地方冲出去。接下来姜绍炎不放松警惕了,将车速再次提升一截,要我说都快一百迈了。

在高速路上或者市里,开出一百迈来算不上啥,但在沙漠里,这绝对有种到极限的意思了。

姜绍炎的吉普车并没远去,他又绕了个大弯,让车速保证不怎么下降的情况下,把它开了回来。

刚一出流沙陷阱,他一个刹车,还从车里跳下来。

我们本该好好庆祝一下,毕竟这也算是我们这些人对付流沙陷阱的一个技术性突破,但姜绍炎没那心思,他对着车轮踹了踹,又蹲下去用手摸了摸。

等这么仔细检查完,姜绍炎才终于放心的跟我们念叨一句,“可行!”

我们稍微平稳下心情,又都上车坐好,这次不再是实验了,我不知道其他人啥感觉,我心里是既激动又紧张。

三辆吉普车陆续退后,又一同默契的往前开。每一辆吉普车都用近一百迈的速度,冲到了流沙中。

我有点心里作用,刚进入流沙的一瞬间,我觉得吉普车稍微往下沉了沉,不过在速度带动下,我跟铁驴这辆车确实安然无恙。

姜绍炎的吉普还是当了领路的头车,他更时不时用对讲机跟我们通话,明确我们的方向。

乍一看,他这么做有些多余,不过流沙地带的风越来越大,我们车速这么快,也不想保持太近,不然跟其他车刮到碰到,那真就不值当了。而被风一吹一影响,有时看周围真就是天昏地暗的感觉,一时间更瞧不到姜绍炎的领路车。

铁驴把精力全放在车上,我车座底下的暗格里还有指南针,我把它拿出来,只要姜绍炎报了位置,我就用指南针核对,确保我们没有偏差。

这么行进十多分钟吧,我们遇到一股特别大特别持久的风。这下可好,我们全成了睁眼瞎,对讲机也变得吱啦吱啦直响,貌似被干扰了。

姜绍炎的喊话声变得断断续续的,我们三辆车不得已,都各自为战了。

铁驴想给我打气,也跟我念叨,“淡定,风过去就好了。”

心里话,我挺没底气的,因为这风根本没停下来的意思,我担心等它停了,我们会不会跑偏很严重,都看不到姜绍炎的车了。

我没把这股子担心劲说出来,反倒接着铁驴的话说,“必须淡定。”

可我俩根本就没法子淡定,接下来在毫无征兆间,铁驴呀了一声。车速一下降下来不少。

我正看着指南针呢,车速一慢,我吓得心里突突一下。我紧忙抬头,想问铁驴也没压到石头啥的,踩什么刹车啊?

但话没等问出口呢,我就找到原因了。在铁驴前方的挡风玻璃上,出现了一个鬼脸,跟我在禁区拍下来的鬼脸很像。

想想看,这么近距离跟它接触,虽然它五官模模糊糊,但一股子半透明的苍白感,还在那狞笑,我俩能不害怕才怪呢。

铁驴一脚刹车,也绝对跟它有关。但铁驴反应很快,又使劲加速。

吉普车借着原有惯性,虽然慢一下,却没因此陷到流沙里。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只是拿出一副警惕的样子,盯着鬼脸,留意它一举一动。

铁驴对我这举动很不满意,他喊了句,“愣啥呢?赶紧开枪。”

我身上带着大转轮,也都装满弹了,我急忙把枪掏出来,不过没急着开火。

我拉开保险,把枪对准鬼脸,一点点指过去。

也怪我一时间有点慌,没留意那么仔细,等枪口当的一声碰到挡风玻璃时,我才反应过来,这鬼脸贴在玻璃外面。

它倒一点不害怕,也没因为枪口指着自己而有所退缩,反倒笑的更加邪乎了。

铁驴一直保持车速,又催促我快点开枪。

我不是不听话,只是觉得还没到开枪的程度呢。

我稍一琢磨,又想到一个招儿。我跟铁驴说,“把雨刷器打开。”铁驴觉得我的办法不错,也立刻照办。

这种吉普车的雨刷器很特殊,尤其在沙漠里,雨刷器的功能就不是刷雨了,而是清理沙尘。

这两个雨刷器跟小钢刷一样,这么一横扫到鬼脸时,我能感觉到,它变得一顿,似乎遇到阻碍了。

我印象里,鬼都是无形的,电视里也都这么演的,人碰到鬼的身子,一下就摸透过去了。可眼前的雨刷器,却分明告诉我,这鬼有形。

事实不仅如此,雨刷器最终扫过鬼,还一下破坏它了。

鬼脸的形状消失了,至少被雨刷器刷过的地方,变得血糊糊一片。

这让我心里一抖,也被血这么一刺激,有种很强烈的恐惧感。雨刷器并没停,又来回的刷来刷去,鬼脸残留部分,也渐渐消失了。

铁驴想的简单,胆子也真大,哼笑一声,说这破脸也不过如此嘛?

我刚想接话,让他别大意,但这一瞬间,我觉得脑袋有点沉,更上来一股很浓的困意。

我心说不好,自己忘了这茬了,鬼脸子一出现,还会让人犯困。我心说这时候我困可以,铁驴千万别困,不然他一个当司机的睡觉了,还在这种特殊的流沙中行驶,我俩岂不是作死么?

我跟铁驴喊了句,“驴哥你困不?”

铁驴回答我的方式很彻底,他没说话,俩眼直往上翻,随后脑袋一沉,一下砸在方向盘上。

我一颗心拔凉拔凉的,而且被铁驴脑袋一带,这车方向盘也动了动,开始真的跑偏了,车速也慢慢往下降。

这绝对是怕啥来啥,还属于祸事连发。我当务之急要做的,是确保车别停下来,跑偏就跑偏吧。

铁驴身板大,坐在驾驶位上,尤其大胖腿踩着油门,我想把它扒拉开都很难。

我很困,一边使劲掐自己,一边深呼吸,用尽全身力气,继续挪他的腿。本来我这位置,想做到这一点真的很难。

但不得不说,我瞎猫碰死耗子,误打误撞上了。我没挪动他的腿,却让他腿一下踩正了,让车速继续快起来。

我心里连叫庆幸,又开始推他的脑袋。想让方向盘再转过来。

不过隔了这么一段时间,我被困意折磨的真不行了,俩眼皮直往下耷拉。

我对自己说,撑住冷诗杰!身子却不由自主的靠在铁驴身上,有股子闭眼睡觉的意思。

这时风也小了,而且它小的很突然。周围能见度又提高了,对讲机不再吱啦吱啦,姜绍炎喊话声再次出现了。

姜绍炎跟老蛇的吉普车一定还在一起,所以他一上来就问,“铁驴,你们在哪?”

铁驴肯定没法回答,甚至都打起呼噜来。我有点木讷的把对讲机按开,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求救!”

我的声音跟铁驴呼噜声都传进姜绍炎的耳朵里,他急了。能看出来,他很想知道我们这边发生什么事了,不过还是压着性子,问起最关键的来,“报你们的方位。”

我哪还有那脑力想方位,也绝对是整个人都懵了,我呵了一声后,闭上了眼睛。

要没有人救,任由我俩这么睡下去,我敢肯定,自己这一辈子就这么完了。但睡了并不久,我突然听到一阵嘘嘘声。它很刺耳,频率也很快。

我本来都迷迷糊糊乱梦着呢,一下被刺激醒了。我纯属一激灵,又坐了起来。

我跟铁驴都保持着睡前的姿势,车也在胡乱的往前奔着。周围环境还都是那德行,但看了眼后车镜,我发现不远处有个黑点,一定是姜绍炎他们的车。

我来了一股斗志,觉得脑袋并不那么沉了。

我赶紧用对讲机喊话,跟姜绍炎取得联系。另外我也摸着胸囊,找到注射器和兴奋类药剂。

我给自己打了一针,这种皮下注射的方式,起效很快。

在药劲的影响下,力气比平时都大,我咬牙咧嘴的,把铁驴拽坐起来了,但这爷们跟个肉山似的,我一不扶,他就还想倒下来。

我要控制方向盘,也没法分出力气分出精力再控制他。

我正愁着怎么办呢,这时候又有意外出现了。

第二十四章隐形纹身

一点征兆都没有的,铁驴啊一嗓子。这把我吓一跳。我刚给自己注射完药,冷不丁还有点反胃,有种呕吐感。

但我强忍住了,揉着胸口,也瞪着铁驴。他一脑门虚汗,大喘着气说,“他娘的,好不容易醒了!”

我猜他刚才一定又有梦魇的征兆了,另外我很好奇,那嘘嘘声怎么回事,为何每次我跟铁驴被困意弄睡着后,它都会出现,而且还是我先醒,铁驴随后呢?

我没法较真这个,把精力又都放在方向盘上。铁驴稍微缓几秒钟,也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了。

他抢过方向盘,虽然还偶尔晃晃脑袋,但也能很清醒的调整车位,甩个弯,奔着姜绍炎他们汇合。

这期间姜绍炎还跟我们通着话,我让铁驴专心开车,我通过对讲机把刚才一系列邪门事都详细说出来。

老蛇跟小黑也都听着呢,他俩被我说怕了,先后念叨一句有鬼。骆毅没说啥,不过想必心里也有这种想法。

姜绍炎沉默不语,等其他人发表完意见后,他只说了句,“晓得了!”

我们三辆车汇合后,又继续调整方位往前开。大约又过了一刻钟吧,我发现对讲机突然失灵了。

姜绍炎的车也慢慢降速。我冷不丁没反应过来,以为姜绍炎出啥岔子了呢?

姜绍炎没表示,骆毅却站起来,高举双手打手势,那意思让我们也试着降速。

铁驴跟老蛇很配合,我发现吉普车慢慢降速后,车子并没有往下陷的趋势,这说明流沙地带已经过了。

我很好奇,姜绍炎怎么把这地带把握的这么准确?在我们车先后停下来后,我想下车第一时间就问问他。

但姜绍炎没给我这个机会,他让骆毅传话,我们坐在副驾驶的这些人全下车,把所有物资和绑在车后平台上的三个土匪也抬下来,之后他们三个司机又倒车,让吉普慢慢退回到流沙陷阱中。

我看的很不解,因为这么一来,这些吉普车岂不是全沉下去了?

铁驴似乎明白了什么,老蛇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他不敢问。等三辆车都陷到流沙中,他们也从车座上站起来。

铁驴跟老蛇把车后小平台当踏板,先后跳出来,我们三个副驾驶紧忙接应着,而姜绍炎没急着走,他把手机拿出来,就蹲在他那辆车的小平台上,噼里啪啦敲着字,似乎在发什么消息。

这一动作,让我联系起很多事来。之前我们跟踪那神秘女子,红点最后死死停在一个位置上,那一定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虽然出了流沙地带,地表安全了,却因为地势怪异,有磁场之类的干扰,让这里不再有信号。

姜绍炎蹲在“流沙”中,就是想通过手机,把我们之前遭遇的事发给警方,让他们掌握到我们“消失”前的行踪。

姜绍炎打了很多话,最后眼瞅着流沙都快吞没他的脚脖时,他才收好手机,借着助跑跳了出来。

落地后,他还扭头看了看,说了句,“可惜这三辆‘沙漠突袭者’了。”

我们也都有同感,甚至我能猜到,这三辆车的价格不菲。

姜绍炎又跑过去看看那三个土匪的状态。这一路颠簸,这三个土匪不怎么好,一脸病怏怏的样子。我都有些担心,也能肯定,就算他们日后醒来,保准会大病一场。

姜绍炎倒显得很高兴,对三个土匪的状态很满意,还跟我说,“有没有什么药,喂给艾买提这些人吃了,能让他们看着更挫,还能昏迷三五天的么?”

这难不住我,甚至一过脑子,我就想出好几种办法。我还是有点善意的,只拿出安定类药物,这对人体损伤,相对要小一些。

我本来弄好注射器,要给他们注射,但姜绍炎对注射地方很在意,他招呼铁驴,一起把三个土匪的上衣扒了,让他们裸露着。

姜绍炎把艾买提的右胳膊抬起来,让我从腋下入手。我知道这里很隐蔽,要不细细观察,根本很难发现,另外也让我想起早些时候的事了,法医刘哥不就被人这么害死的么?

我上来一股悲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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