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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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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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玄武对步枪的兴趣不大,又一甩头把它丢飞了。步枪打着转,落在远处一个空地上。玄武又开足马力,对铁驴冲过来。

铁驴毕竟是个有身手的爷们,这一刻他斗志被激发出来了,也上来一股狠劲儿,摊开双手,想要跟玄武抖一抖。

细掰扯掰扯,我见过铁驴跟很多野兽搏斗过,他从没吃过亏,我以为这次他差也差不到哪去呢。

谁知道刚一交手,铁驴把双掌隐隐印在玄武脑门上后,就落败了。

玄武别看挨了两颗子弹,受了很重的伤,却依旧不怕掌力。它还使劲往前一拱,把铁驴推了出去。

刚才我很惨的摔落到地,这一幕再次上演,发生在铁驴身上。

但铁驴落地后就一个鲤鱼打挺,蹲站起来。如果没玄武瞎搅合,他这举动霸气的绝对能迷倒不少女孩。

问题是,他刚蹲站,玄武又冲过去,把他再次弄躺到地上。玄武这个庞然大物,举起它的大脚丫子,咚咚咚的从铁驴身上踩了过去。

铁驴身板子大,想把他压到地上,阻力很大。但玄武如愿以偿,最后让地上出现一个大字型的人坑。

铁驴是惨大发了。他比我受到的冲击力重,别看没死,却脸冲上,嘴里咕嘟咕嘟往前吐白沫。估计是晕了。

这么一耽误,玄武彻底冲了出来。我们没时间顾铁驴,我知道自己这点能耐,索性完全往后撤。那些女莽人也被吓得四下散开。

至于熟郎布这帮莽人勇士,都把大砍刀拿出来,默契的一起飞跑,把玄武围住了。

其实这种围攻策略是非常好的,坏就坏在他们的武器没啥攻击力,而且他们也不动脑子。

这些大砍刀,全被抡圆了往玄武壳子上招呼。这无疑是硬碰硬,我相信自己没看错,有好几次,砍刀砸在壳子上,也让上面直冒火星子。

玄武没再受伤,就转着圈,用尾巴对着这些莽人乱抽。

我发现它尾巴跟鞭子有一拼了,打在莽人身上后,啪啪直响。莽人勇士也都是个顶个的硬汉,这一刻竟然也有被抽哭了的。

形势僵持一会儿后,玄武似乎对莽人失去兴趣了,它又转身要往雷区里跑。也不知道是再想收拾铁驴一番,还是要彻底舍弃我们逃走了。

我们当然不能放过它,不然之前做的一切,岂不都白费了。

那些莽人勇士都急了,看着试图突围的玄武,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他们都向玄武壳上扑去。

一个人扑着没啥,但一群人扑到上面,给人一种很强的视觉冲击感。

玄武并没因为驮着一群人而费力,它依旧快速的爬着,而且离雷区边缘越来越近。

我担心一件事,这些莽人要被驮到雷区里面,真要有个雷打下来,他们保准抱团被劈糊了。

我大喊着让他们快跳下来,熟郎布随后也给同伴提醒。这些莽人又开始陆续往下跳,本来扑到最里面的莽人,也因为着急而大喊。

就凭这件事,我明白军队和民间组织的区别了,这帮莽人缺少统一性和纪律性,往下跳的乱七八糟,跟一盘散沙一样。

但我也能理解,心里更很无奈,有种功败垂成的感觉。

突然间,有一支箭奔着玄武射去。它角度刁钻,射在玄武受伤的眼睛上了。

这一箭力道大,却也没完全射进去。玄武疼的哼了一声。我趁空扭头看去,是老猫。

他捡了一把莽人的弓,发了这一箭。

老猫并没射第二箭的意图,把弓撇了,又对着玄武做了一个很挑衅的动作。

玄武竟然看的懂,还怒了,对着老猫冲去。老猫摸出双刀,冷静的蹲了下来。

我看的很不解,心说他在干什么?我提醒老猫,他也不理我。

在玄武眼瞅着冲到他面前时,他行动了。他猛地往上跳起来。他的双腿有力,这么一跳,非常高。

玄武扑了个空,老猫也趁机落在玄武的壳子上。

随后他像八爪鱼一样,大字型的趴在上面,又用刀对着玄武受伤的眼睛狠狠戳去。

玄武留意到这个动作了,它也有自己的绝技,在刀到之前,它一缩脑袋,让整个头都回到龟壳之中。

这么一来,老猫没办法了,他也试着借助刀的锋利,往玄武四肢砍了砍,却压根一点伤害都没有。

不过玄武的脑袋在龟壳里,一下子也没法走了,就闷闷的停在原地。

就凭这举动,我怀疑它眼睛是受伤了,但一定有其他途径,能看到外界环境,不然它不会一缩脖子就不敢走路。

老猫没放弃,依旧砍砍戳戳,又对着那些男莽人喊,让他们过来帮忙,把玄武合力翻过来。

我很佩服老猫,心说他真聪明,乌龟这东西,就怕底朝天,甚至要没外力帮它,它自己都翻不回来的。

我也不干瞅着了,跟男莽人一起跑过去。我们围成半个圈,一起出力。

我们这么多人呢,一下子就把玄武抬的倾斜了,如果不出岔子,再给我们半分钟时间,我们绝对能完成任务。但没那么容易。这么一倾斜,我们看到龟壳里面的情景了。

我不知道那些莽人怎么看,我是被吓住了,这壳子里面不仅有玄武的身子,还盘踞着一条条的白蛇。

这些白蛇本来动都不动的,也有种昏昏欲睡的架势,这么一暴漏,它们全部醒了。

白蛇整体出动,它们下半截身子都钻到玄武的肉身中了,就只能把上半截身子全伸出去,露出毒牙,对我和男莽人乱咬。

一时间,我们力气小了不少,让玄武又重重的落了回去,砰的一声砸到地上。

我们没空理会玄武了,都退了一步。我也被白蛇的毒牙划了一小道口子。我发现这蛇真毒,小口子就沾了一点点毒,创口边缘就已经红肿和变色了。

我赶紧挤血,而那些被咬中的男莽人就甭提了,几乎哼了几声,就脸色一变,全瘫坐在地上。

能感觉出来,要是治疗不及时,他们保准就此毙命,我想救他们,别看没胸囊了,却想到毒血,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一个笨法子了。

我咬破本来就没怎么愈合的手指,让他们吸我血。

在我们忙活这事时,老猫和玄武依旧斗着。玄武一定被我们刚才的举动吓住了,它脑袋还没伸出来,却随便选一个方向,撒丫子快爬起来。

老猫趴在龟壳上,一边用刀戳玄武的四肢,试图不让它爬,又一边挥舞着刀,将从龟壳下面爬出来的白蛇的脑袋全砍掉。

我很大度,用自己血给那些中毒的男莽人全喂了一遍。等弄完这个,我抬头一看,心里凉了半截。

老猫和玄武没影了,我心说他决不能跟这怪物找个地方单练,不然保准吃亏。

我问其他人,看到这一人一怪去哪了么?女莽人本来都跑过来照顾男莽人了,有个女莽人似乎也听懂我的问话了,对着一个方向打了手势。

我顺着一瞧,是我们来时候的路。

我没时间纠结和考虑,也上来一股狠劲儿,四下看看,拿了一把大猎刀,奔着这个方向去接应老猫了。

第三十二章取卵

我追的不怎么费劲,这里土质软,留下了很清晰的玄武脚印。

这样足足跑了二十多分钟,我接近山坡了。经过这么长的小跑,我身体有点吃不消了,脚步拖沓着,身子变得沉甸甸的。

我都怀疑用这种状态,追过去后到底能不能帮忙了。另外隔远一看,我发现山坡下有一个圆咕隆咚的黑石头,旁边坐着老猫。

这石头少说一人多高,估计得有一吨重。我心说它不会是玄武变得吧?那可太玄乎了。

老猫也看到我了,对我使劲摆摆手。我先跟他汇合了,又指着黑巨石问什么情况?

老猫回答说,这石头是山上滚下来的,正冲着他和玄武,也就是他逃得快,躲过了一劫,玄武运气差,被压在了底下。

我听得直愣,也冷不丁想到五指山和孙悟空了。我又往山坡上看。

之前我们就是从这里下来的,确实遇到不少石头,但怎么就有这一个石头滚下来了?

我怀疑是人为的,有人故意推下石头助我们杀死玄武。

我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有一种感觉,他跟之前撇飞镖的事有联系。

老猫不给我太多思考的时间,他又指着巨石底下,跟我说,“快去找人,把死玄武弄出来。”

我心说得了,自己费劲巴力跑过来,又得跑回去。

我看老猫比我还累,也知道这活儿推不掉了,我应了一声,赶紧往回赶。

我回去的速度挺快,一刻钟后就来到雷区前了,那些男莽人该缓过来的都缓过来了,还有几个蔫头巴脑的,这得需要慢慢调养。

铁驴也醒了,看样子刚刚爬出雷区,他也没之前那股精神头了。

我不让他们再休息啥了,跟熟郎布说,让他动员莽人快点动身,我又把铁驴拽起来,我哥俩勾肩搭背的往前走。

我们一群人压根没个队形,三五成伴,走的零零散散,不过也都没离得太远。

这样过了半个钟头,我们都聚集在山坡下了。老猫给还能出力气的莽人分任务,大家一起忙活,把黑巨石费力的挪开了。

玄武确实被压在底下,而且它的龟壳子上都裂了好大一个裂缝。估计黑巨石要再大一些的话,都能把龟壳子压碎了。

我们稍微松了一口气,却也没敢太大意,因为这龟壳下面还有小白蛇。我们也没用手抬龟壳,熟郎布带人一起找了三根树棍子,用这玩意儿当撬棍,把龟壳彻底掀翻了。

我们其他人都隔远盯着,发现那些白蛇也都死的干干净净,尤其它们死后,肤色也变了,不发白,反倒有种黑感。

我打心里这么分析的,白蛇跟玄武是寄生和被寄生的关系,甚至很有可能是共存的。龟死了,它们独立的也活不成。

我发现好多莽人都看着我,我知道啥原因,接下来该取卵了。

我对解剖大玄武有点打怵,因为刚才它太威猛,给我心里留下阴影了,但我也不能消极怠工。

我把解剖刀拿出来,使劲搓了搓鼻子,算是给自己鼓鼓劲,这就要开工了。

老猫却又把我拦下来了。他用双刀上了。

他依旧是一种破坏式的解剖模式,把玄武的身子割的七零八落的,等这些肉块被拿出来、丢到地上后,熟郎布带着两个胆大的勇士接手继续解剖。

他们用的刀更逗,全是大猎刀。就凭这举动,我觉得把它称为解剖都有些不恰单了。

他们的目的很明显,把白蛇挖出来。刚开始挖出第一条白蛇时,我真没啥大感觉。但等更多白蛇挖出后,我发现一个共同点,它们的尾巴处都有一个白囊。

这玩意我形容不好具体什么样,就好像把生鸡蛋剥了壳,只剩下里面的生蛋汁和膜的感觉。

我也猜到了,这就是玄武卵。

我默默数着,最后我们得到了五十多颗玄武卵。它们亮晶晶被摆成一堆,散发出微微的白光,说不出的诡异。

有个女莽人又拿出一个石钵来,有二大碗那么大,她把石钵放在玄武卵旁边,熟郎布他们都跪下来诚信膜拜起来。

我们仨没参与,等膜拜完,熟郎布跟我们说,“一会要用人血把钵装满,再把玄武卵放在里面,这样就能保存它们了。”

我盯着石钵,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不会吧?把它接满,我身上剩下那点血够用不?

我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不过也得掂量着来,不能说为了放血,把自己命搭进去吧?

我使劲摇头,那意思自己帮不上忙了。其实那些莽人原本意思,真就是让我放血,但考虑到具体情况,他们最后妥协了。

有一批莽人全都围着石钵,把小胳膊伸出来,老猫当了放血专家,拿捏一个尺度,把他们的手腕弄出一个口子来。

这场面很壮观,一时间数不尽的血线往石钵里留去。我也眼睁睁看着,石钵里的血慢慢升起来了,最后几乎溢出来。

莽人们缩回胳膊,各自找办法止血。熟郎布没闲着,又用两根细木棍把玄武卵依次夹起来。

他夹的很小心,轻拿轻放的再投入到血中。

我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理,反正每一枚玄武卵入血后都会出现轻微的吱吱声,等所有玄武卵都进去后,我们又等了一刻钟。

我发现这一钵血变淡了。有莽人也提早把沙漏拿出来,放在地上掐着时间,之后熟郎布又把这一钵废血全倒了出来。

在钵底的玄武卵,比之前要饱和很多,浑身变得通红。

莽人找来一个小皮囊,把它们放进去,再郑重的交给我们。

我知道,这代表着取卵的任务彻底结束了。老猫还把熟郎布叫到一旁,他俩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这期间熟郎布给老猫一样东西。我看着像是一小捆竹简。之后莽人指了一个方向,告诉我们照这么走,最多五天就能走到外界去。

我品出来了,我们两伙人要分道扬镳了,他们的态度很明显,也不想跟我们一起去小镇。

我问熟郎布,“你们要去哪里?”

熟郎布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他们这一部落人要过一段时间的流浪生活,直到找到一个理想的栖息生存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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